第36章 伴君如伴虎(1 / 1)

四五六 士多嗶哩蘋果橙 3465 字 10個月前

“嗬...”

黎以清的喘息比貓兒還嬌。她的手掛不住從柳無隅的腰上滑落下來。房間透不進一絲光線。她還在隨著高潮後的餘波漂流著。

柳無隅先一步爬上岸。不說話。隻把人抱起來。騰出右手去拿衣服。窸窸窣窣。

“還要。”

不想停下來。

“過度不好,你的身體受不了。”

嗬…虛偽的人呐。明明氣息都亂七八糟了,還要裝冷靜。

“你說我們做的這些事獲得的快樂比得上登極樂世界嗎。”她想比得上。遇上身心契合的人比中大獎要幸運。

“不要說這種話。本來是好事,不能本末倒置傷了身體。”

有了身體才有未來。今天不夠的未來可以彌補上。她不能白忍。她也想儘興儘情。

“嘖。你滾。”

黎以清現在討厭這個老古董,多看一眼都心煩。柳無隅給她穿上衣服,“你以前爬山都沒有喘成這樣。”

“你又記得我爬山。嗬…”

“有的事情也慢慢想起來了。”她打開燈,倒了杯水想喂給黎以清喝。“不喝。”她躺下去,煩死了。都不儘興。

“你不喝的話明天我不給後天也不給。”

“你——”

咚咚…胡姐在外麵敲門。柳無隅說:“請進。”

胡姐推門進來,一進來她就去拉開窗簾,“大白天的老拉著窗簾,不好的。房間就是要有陽光。給你放好洗澡水了,泡過澡之後可不能再咳咳咳了啊。”

胡姐懂得裡麵發生的事。她不好直接說,隻能這樣暗示。

黎以清絕望地坐起來,她也有不能被滿足的時候。她隻想體驗一下昏君的快樂生活,也不是要摘天上的星星。

柳無隅此時把水遞過來,“國王陛下,請吧。”她想起來了,這個會坐在便利店門口偷偷難過的幼稚國國王陛下。

黎以清接過水杯喝光水然後揪著柳無隅的頭發說:“你知道我是國王,你還跟催命鬼一樣催著我。”

柳無隅也不覺得痛,她把人從被子裡撈出來,她說:“你的身體不像你的意誌力那樣堅強。”

黎以清扭動著,“不去。我累了。”柳無隅抱得緊,她說:“再動摔下去會很痛。”

難纏的暴君終於從床上到了浴池裡。

黎以清盯著這一池子褐色的水,又是哪裡得來的中醫偏方。胡姐拿著乾淨衣服進來,“這是老先生請的很厲害的老中醫開的藥,聽說能夠舒通經絡,溫經散寒,強身健體呢。”

這次的草藥味聞著舒服,黎以清說:“如果真的這麼強,大家泡泡澡豈不是能長命百歲。”

胡姐:“欸,你這就極端了啊。泡一泡總沒有壞處。”

柳無隅站在窗邊。外麵下雨了,毛毛細雨。

黎以清拆掉其中的一個藥包,有的藥材浮起來了。她撥著水麵上的草藥。不夠,今天就是不夠,怎麼都想要。

“柳無隅。老古董。”

柳無隅轉身,“嗯?”

“過來嘛。”

這個語氣…柳無隅再也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先說什麼事。”

“你先來嘛。”

柳無隅走過來,她蹲下來。黎以清的手抬起來放在柳無隅的臉上,“想要……”

“不可以。”

“你不肯我會找彆人。”

“也不可以。”

黎以清的眉毛皺成一團,她的嘴角往下耷拉著,“我不是天天要,偶爾久一點不會死。就這樣還想讓我不恨你。你滾。不想看到你。”

水沾濕了皮膚。要不然就答應了她,給個夠,得個足。叫她長一次教訓,好好的腰酸背痛幾天。做得她下不來床,喊不出聲。

“今天要夠了接下來一周都不能。你不答應的話我也不答應。”

“一周太久了。三天。”

“五天。”

“你以為菜市場講價。柳無隅,你真當我非你不可?”

柳無隅下到池子裡,“乖一點。身體養好了才能長長久久。”她親了親她的臉,“好不好?”

黎以清推了推她,“五天就五天吧。來。唔…”好像是她上當了?急切又重的吻。和剛才房間裡的老古董不太一樣。

柳無隅扶著黎以清的雙膝,慢慢地靠近。花朵上沾了些草藥,紅花綠葉濕答答的好看。

黎以清仰著頭。好輕。親著這裡時,柳無隅格外的溫柔。她又能快樂了。

一次兩次三次……黎以清滿足地靠在柳無隅懷裡。

“累。”她的頭很暈。

“你要高潮連命都不顧了嗎。”

“肚子好餓。”

黎以清今天的飯吃得多。心情好,食欲也好。她吃了五根菜,兩片肉。六口米飯。一頓飯結束了。

這是一個成年人的飯量?不。這是黎以清的飯量。如果不是見過她爽快的吃東西,柳無隅真的會懷疑她是不是有厭食症。

“吃完了?”

“飽了。”黎以清拿起餐巾擦嘴。

“你以前想把盤子一起吃掉的勁頭呢?”

“哎…你不是忘了嗎。現在跟以前能比嗎。”

柳無隅想了想說:“再吃三口米飯。三塊排骨。好不好?”

“不好。”黎以清把餐巾砸到柳無隅懷裡,拿她當小孩哄嗎。她不需要。

“我求你。”

誰求人這麼強硬。黎以清今天心情好不想耍她玩,“你最好閉嘴。不然有的你受。”

柳無隅說:“交換條件。我怎麼做你願意吃?”

“你當凳子,我就吃。”黎以清的表情像是在說不願意就拉倒。

“行。半碗米飯,六塊排骨,三片肉。五根青菜。我當。”

“成交。”

黎以清站起來推開椅子,再點了點地板。柳無隅在她身後趴下,這些都是小事。哄了暴君吃飯才是正經事。

黎以清沒想到這個人肉凳子這麼穩,“之前還說腰不經踩。”“確實。整個人都踩腰上會斷的。”她想起了在奶奶家的那次。

隻要兩個人相信對方……黎以清低頭看向柳無隅。相信是回旋鏢,紮在了她們緊扣的雙手上。幸運的是並沒有將她們的手斬斷分開。

哄完這頓飯又該用什麼方法把暴君騙出去散步呢。暴君有自己的想法,她問:“你是不是想我出去散步。”

“是。”

“可以。”黎以清拿來一根繩子,這個繩子跟項圈是一套的。“遛狗時間。走吧。”

柳無隅的表情終於有變化了,“你不要太過分,我今天什麼事情沒有滿足你。”

“不肯就算了。反正我也累。”黎以清丟開繩子,她還想去床上躺著。柳無隅摟住她的腰,“…好…我戴。你要怎麼遛我都答應你。”

“要是嫂子說要遛你,你還會跟她拉扯半天嗎。我看你指不定多開心。哼,沒意思。彆人的狗我不要。”

“不會。你相信我。我不會答應她。”

“我不信。你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嫂子就是比我重要。”

“沒有。”

柳無隅拿起繩子扣在項圈上,“小主人。來吧。”黎以清笑了,“既然你非要那我也勉為其難地接受嘍。”

造孽。一定是上輩子造孽。

既然都被當狗溜了,肯定不能局限於院子。走得遠一些也好。島上的風景好,看一看對心情也好。

黎以清走的慢,柳無隅陪在身邊。

事情不能憋在心裡這句話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誰能保證挖出來不會造成二次傷害。

柳無隅:“能不能告訴我關於你的事?或者我們的事?”

黎以清聽著鈴鐺響,想起了那顆陪著她一起被綁架的鈴鐺。它命不好,不知道現在身在何方。

“不能。你自己想。”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負責。”

“我就是要折磨你。”

“找到靳陶山之後呢?解決完他呢?”比起被折磨,柳無隅更擔心未來。

又是一個認定她複仇後就會失去活下去欲望的人。爸,媽,外公怕她輕生,哥哥擔心她垮掉。

“我從來不把複仇當作動力。我的生活被他毀掉一段,難道將來還要因為他而死。他算什麼東西。”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修複我自己。還想要重新練就可以因為天氣好而開懷大笑的本領。”

柳無隅一動不動,黎以清帶給她的震撼讓她緩不過來。

“你……”

“累了。背我。”

柳無隅彎腰半蹲著,黎以清跳上去。走路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你看,走幾步路都累。”

“少管。你是不是特彆喜歡我嫂子。”

“過去是。現在不是…你總是提起她要跟她比較。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自己想。我被關起來的時候沒東西吃,我就特彆想吃那種熬煮得米粒都快要溶掉的粥。那是支撐我好久的一樣食物。為了它就有動力逼迫自己堅持下去。”

“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