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密室囚禁(1 / 1)

替身竟是白月光 儘秋 4390 字 10個月前

安風看著很久都沒回過的家,遲遲沒有邁出步。

這是曾經她和安誠的家。

院子裡還像之前那樣,種滿了玫瑰花,可是她最討厭的就是玫瑰。

而每年大大小小的節日,他都會送給自己一束玫瑰。

“怎麼還不進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邁了進去。

“哥。”

安風怯生生地叫著。

“過來。”

明明是在笑,可安風卻覺得背脊發涼。

她坐在安誠旁邊,瞥見桌子上放著最新的娛樂報紙。報紙的整個首頁赫然貼著她和秦時躺在公司樓下的照片。

“說吧。”

安誠扭過頭看著她眼色冷厲。

“我無話可說。”

安風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安誠對於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他轉了轉脖子,冷哼一聲。

“翅膀越來越硬了。”

啪的一聲,一張照片摔在安風麵前。

她抬頭看了一眼,渾身的細胞都在此刻聚集在一起,頭好似針紮一般,心裡忍不住想要吐出來,原來又被監控了。

“回家還要跟男人偷偷見麵嗎?還是那種低賤男人。”

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可不自覺地不敢讓人去看他的眼睛。

安風盯著自己的腳尖,心裡有一股陌生的情愫在往上衝。

她一字一句道:“他叫秦時,他有名字。”

她不顧安誠眼中的詫異,扭頭看向他,眼神變得極其幽深沉靜。

仿佛身後有些千軍萬馬做後盾。

“我已經長大了,我以後不僅會和其他男人見麵,還會結婚,生子。”

“閉嘴!”

他俯身壓在她的身上,雙手緊緊握著她的肩膀,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碎掉了。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接收到對麵的鼻息。

她仰頭迎上他的目光,他漆黑的眼眸結上了一層冰,可在冰層覆蓋下能看到燃燒的火焰。

“不許!”

“我—說—不許!”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嘴角的抽動,連握在肩膀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她使出渾身力氣一把推開他,從沙發上站起來。

這次她想要為自己搏一搏,眸色一沉,柔和卻有力的聲音直擊心底。

“我已經長大了,我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工作,並且收入不菲,我完全有能力離開你去過我想要的生活。”

“我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依靠你而存活……我……”

“不!你需要。”

話還沒說完,卻被安誠大吼的聲音縮了回去。

她腳步開始不聽使喚地向後退,拚命搖晃著頭,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安誠,瞳孔放大,心口好像被石頭重擊。嗓子被血水堵住。

腦子裡不停在放映八歲時的記憶片段。

一下失去重心跌倒在沙發上。

他俯身壓了上來,眼尾上翹,眼睛裡布滿紅血絲。

他雙手掐著她的手腕,骨頭嘎吱作響,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將頭掩藏在沙發裡。

“你以為你大明星的身份怎麼來的?你以為你主演的電影是誰投資的?就靠你自己你能那麼快從跑龍套到演女主?”

“沒有我,你早被其他男人給……”

他幾乎是用吼的方式,可是最後那些字眼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用力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她想要掙脫,可是雙手被他鉗製著,清澈明亮的眼睛瞬間暗沉,眼底蒙上一層霧氣。

她拚命地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

安誠嘴角揚起,他好像很滿意她崩潰的樣子。

“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以後我都做不成演員了,就算以後我去要飯撿破爛,我也要自由!要—離開你!”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眼神堅定,沒有一絲膽怯,直勾勾地盯著他,回應著他。

安誠瞪大了雙眼,眼睛猩紅,一把甩開她的手,聲音變得尖銳嘶啞。

“是為了那個男人嗎?就為了那個男人嗎?!”

安風也回應著他:“是!”

她明明是害怕他的,可她偏要說些他不喜歡的話。

安誠突然僵住不動,過了一會兒,突然扯著自己的領帶來回晃動,眼鏡也被摘下丟在了沙發上。

安風突然大聲尖叫,在地上拚命往外爬。

“救命!”

安誠看著地上扭曲的安風,不但沒有阻止,卻慢悠悠地解著西裝扣子。

嘭的一聲——

她看著關上的門,手停留在半空中,她的眼淚布滿臉頰,眼睛擠在一起,渾身都在顫抖。

聲音都開始嘶啞。

“不要,求求你。”

“啊!”

頭發被揪起,頭頂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她伸出手去扯自己的頭發,想從安誠的手中奪回來,可手還沒夠到頭發,突然頭頂一股力量傳來讓她整個身子都癱倒在地。

他就這樣拖著她在地上行走。

她已經顧不上頭頂的痛感,八歲的記憶再次襲來。

“求求你,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沒有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他竟然還敢這麼做!

“哥!”

她雙手胡亂地揮舞,雙腿拖在地上。

看著前麵的臥室門,她拚命扭曲著身體,瞳孔放大幾倍,淚珠一顆接一顆滾落,下巴瞬間顫抖不止。

“不要,不要!”

嘭——

臥室門關上。

她雙手垂落在地,眼睛木木地看著前方,眼眸低垂,眼神裡像蒙了塵一般,再無一點光亮,她不再掙紮。

昏暗的地下室,寂靜空曠。

她任由他把自己關進籠子裡。

他像審視獵物一樣看著她。

她蜷縮在一起,緊緊抱著自己,冰冷的鐵籠子觸碰著她的皮膚,很快她溫熱的皮膚開始失去溫度,白皙的膚色上赫然出來幾根紅印子。那是她失去自由的烙印。

一股強烈的水流衝刷著她的身體,她在狹小的籠子裡無處躲藏,水流像離弓的箭,接連不斷地紮在她的身上。

濕答答的頭發黏在臉上,衣服因為水的浸濕變得沉甸甸的,像個軀殼一樣禁錮著她。

剛剛還嬌豔似火的大明星,現在卻像個下水溝裡的老鼠。

她的臉上不停有水流襲來,她想要張大嘴巴呼吸,可是進來的隻有水,她不停地咳嗽,她想要把喉嚨裡的水咳出來,可又會有新的水進來。

她用力閉上嘴巴,肚子開始收緊,感覺自己的喉嚨開始變粗。

眼睛不停地翻白眼,腦子一片空白,身體也開始變得輕飄飄的。

她強迫自己不去呼吸。

“安風!”

安誠扔下水管,快步跨到籠子旁邊。

沒有水流的衝擊,鼻子似乎通暢許多。

她胸口大幅度起伏著,嘴巴也張大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這幾分鐘她什麼都記不得了,隻是在呼吸。

人的求生欲望真強啊,她這樣想。

安誠看到恢複正常的安風,跪在地上。

“夕夕,對不起,夕夕。”

突然頭用力地撞在籠子上。

額頭上鮮血直流。

安風沒有說話,她隻覺得惡心。

地下室的潮濕味兒,消毒水味兒,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讓她胃裡翻江倒海。

她努力不讓自己吐出來,張開嘴虛弱地說道:“我餓了。”

安誠灰蒙蒙的眼睛突然出現了亮光,趕忙起身。

“夕夕,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

說完一路小跑出去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終於鬆了口氣倒在籠子裡。

不知道為什麼安誠並沒有回來。

好冷,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抬眼看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就睜著眼睛一點一點數著數兒。

或許是早上了,也或許是晚上了,隻覺得眼皮重得抬不起來,整個身子軟塌塌的。

好累。

“夕夕,夕夕。”

好久都沒有睡過這麼沉的覺了,一夜無夢。

“對不起,對不起。”

安風終於聽出來了,她不想醒來,卻不得不醒來。

她抬眼看了看旁邊的人,淚水應該是真的。

她發現自己從籠子裡出來了,現在正躺在柔軟的床上。

她使出渾身力氣動了動手指。

安誠立馬握著她的手。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哥——”

她深呼一口氣,艱難地叫出那個稱呼。

“你還記不記得王婆家的小麵,我們每次從福利院翻牆出去,就隻是為了吃一口小麵。”

提到過往,安誠的嘴角也勾勒出了一抹笑容。

“是呀,那時候你個子小,每次都要踩著我的肩膀才能爬上去。”

“哥——我想吃王婆做的小麵了。”

她眼角沁著淚水,臉色煞白,任誰見了都覺得憐惜。

安誠沒有拒絕,或許是生著病的安風讓他起了憐憫之心,也或許是安風的話讓他也回憶起了以前。

他點了點頭,替她擦掉了淚水。

安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迅速收拾好情緒,用儘渾身力氣爬了起來。

因為發燒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每走一步路雙腿都在打顫。

她彎著腰,雙手扶著自己的雙腿。

顫顫巍巍地走到屋外,幸好在她回家的那天安誠就把傭人遣散。

她不敢停留,屋內遍布監控,現在安誠正在開車應該沒時間看監控,她要趁現在趕緊跑。

她拚命地往前跑,不顧任何人的目光,就是拚命跑,如果現在失敗了,她這輩子都彆想逃出安誠的手掌了。

刺眼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睛,淚水順著眼睛流下。

她想再跑一點,再多跑一點,她就能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