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泠來了 為了防止那個偷窺她……(1 / 1)

安全顧問 且無用 4462 字 10個月前

為了防止那個偷窺她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一路迂回,多次確定沒有尾巴,才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了家。

現在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小樓往常這個時間已經睡下了。她打開大門,穿過花園,看到屋裡大廳還在亮著微弱的燈光。

此時夜色如水,微風拂麵,花園內暗香浮動,靈魂在一片靜謐中安睡。

她坐在花園的小亭子中,感受著花園中那股隱秘的波動,那是生活在這片天地的精靈們用氣味在交流,他們喧囂著跳躍著又關閉著,如同水波一樣在起伏,一上一下,就像是音符,蘊含著奇妙的力量。

捕捉著似有似無的能量波動,將心靈融入到這股生物的力量中,隨著他們在花園中遊走,這就是她隱秘的花園。

當她的心靈隨著四周的生靈一起暢遊在廣闊的世界,恣意瀟灑暢達,是身心的痛快。

等她從萬物的旅行中回歸自身,感受著薄霧沾濕衣襟,她才起身離開小亭子,來到屋前,輕輕的用鑰匙開了門。

進了房門,尋找角落裡電視屏幕發出的微弱光線,看到徐泠穿著睡衣,正蜷縮在沙發中,無聊的看著電視。

熒光打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好看的麵部輪廓和健碩的脖頸,也襯托出他的寂寥和無可奈何。

他聽到聲音,將視線轉過來,迎向了望向他的閆行一的目光。閆行一向他揚揚下巴,就當是打了招呼。

徐泠再次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看的電視劇,沒有說話,閆行一走過去,看到播放的是經典的刑偵電視劇。

“還沒睡嗎?”

“醒了後睡不著了。你不是今晚不回來了嗎?”他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目光始終沒有瞧向閆行一一眼。

“本來是的,但是臨時有變,就先回來了。”閆行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看著徐泠,問他是不是工作有什麼困難,讓他睡不著。

他很爽快的承認了。不過他沒有說是什麼困難。閆行一也不好意思追問,但是她說不管怎樣,她都會幫忙。

徐泠沉默著,沒有說什麼。

她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然後拿起一個吸管杯,給徐泠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後,又到客房拿過來一個毯子,給他蓋上,他沒有拒絕。做完這些,她就上樓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小樓告訴她昨晚徐泠過來聊天,反正想著她晚上不回來了,就留宿徐泠了。

昨晚徐泠告訴他那個奇怪的劫案,他一下子就入了迷,反正第二天他調休,正好去看看案發現場。

“你也過去看一下吧。讓徐泠帶咱們過去瞅瞅。”

閆行一知道小樓的好奇症犯了,反正自己也沒啥事,那就過去看看。

小樓近幾天已經從他大學老師的過世中緩了過來,他不喜歡沉浸在憂愁中。他喜歡樂觀的看待事物,不希望他的老師是間諜。

徐泠昨晚最後在沙發上睡著了,第二天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天色還早,起身開始做早餐。

小樓也起得早,看他在做飯,也過去幫忙。唯有閆行一,還沒怎麼醒,她迷迷瞪瞪中,穿著睡衣在樓上走了一圈,朝著樓下廚房的兩人喊話,建議他倆將中午和晚上的飯最好一起做出來,這樣省事。

然後,繼續回到臥室要補一個回籠覺。

她一邊睡覺一邊回憶過往。

她還記得在南方邊境小城的時候,她還很年輕,他們組接到任務是去調查一個涉黑的走私販毒集團。

她長得人高馬大,不適合做臥底,她的組長讓她做外應,偽裝成其他身份,暫時潛伏起來。

她在一個景區找到了一份放排的表演工作,這就是她的新身份了。她的力氣大,行動敏捷,熟悉水文,又有雜技功底,這使她表演起來得心應手,吸引了大量的參觀者。

為了表演效果,她會盛裝打扮,臉上也糊了油彩,迎著朝霞,用力撐著木杆,在河麵上隨著鳳尾型的木材順流而下。那時候的她,青春洋溢,生活更是隨意揮灑的筆墨山水,寥寥數筆但是意境深遠。

因此,當徐泠說在她表演放排的時候見過她,她一點都不奇怪。縱然徐泠樣貌和氣質出眾,他也隻是她表演的觀眾而已。她奇怪的是徐泠過去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這件事。他們明明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那天,她的同事追蹤到了毒販老巢,在找毒品的過程中險些暴露,被毒販虎視眈眈的盯上了,眼看那幾個毒販就要圍上來,此時情況萬分緊急。在樓下監控的她,不得不趕快上樓,也來到毒販的窩點,一個台球廳外麵。

她打扮暴露,服飾廉價又誇張,噴著直嗆鼻子的香水,舉止粗魯,故意用大嗓門吵吵嚷嚷,又在台球廳裡麵橫衝直闖,裝作似乎是找什麼的樣子,吸引毒販的火力,將毒販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掩護同事離開。

毒販被她這麼一攪和,聚攏過來,就要找她的麻煩,她的同事借機才得以脫身。

但是自己卻深陷困境,為了掩飾,她隻好訕訕的堆笑著,告訴他們說自己是□□女,按照客戶要求到了地方來□□的,但是自己來了,客戶確放了她鴿子,這才到處鬨的。

毒販中有些人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見她說不出個丁卯來,已經變了臉色,握著拳頭,圍著她就問她到底找誰,答不上來沒那麼容易離開。

此時情況危急,如果她圓不過去,勢必讓毒販警覺。她卻麵不改色。她上樓來之前,已經計劃好了,先假裝□□女,無理取鬨一番,如果毒販們不吃這一套,那麼就裝作吸毒上癮的癮君子,來這裡是找上家“練哥”來買毒品的。而練哥正是他們組在這個販毒集團的臥底。

當然這是最後的辦法,因為很容易讓辛苦打入毒販內部的練哥暴露。

這時候徐泠剛剛從房間裡出來,此時的他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長得身材高大,模樣帥氣。彆看他年輕,他也已經是毒販組織裡的小中層了。

他剛才被吵鬨聲吸引,循聲出來,看到一個打扮俗氣,妝容豔麗的女子正被毒販“圍攻”。他定睛一看,認出來是景區放排的女子。

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時候,她憑著直覺,指著他說道:“哎,就是他,他視頻裡說讓我來的。我空降過來了,結果他遲遲不出來,現在終於找到他了。”

她本來沒指望徐泠能承認,但是她能看出來徐泠就是毒販裡麵的小嘍囉,如果徐泠不承認,也無所謂,大不了糾纏起來,將水攪渾,到時候自己也好脫身。

結果徐泠也是露出驚喜的表情,說道:“沒想到打榜真的管用,看來錢沒白花。”說完趕緊過來,不由分說,拉上閆行一到了一個房間。

在他們往房間裡麵走的時候,那些圍上來的人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你小子真行啊,敢當榜一大哥,我跟你說,少看那些黃色網站,對身體發育不利。”說完,眾人壞笑著起哄。

看來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但是為什麼這個小子順杆子往上爬呢?他是誰?看來隻能將計就計了。

關上房門,兩人各懷鬼胎,都有些不自然。徐泠讓閆行一先坐下。看著閆行一神情稍定,徐泠率先開口說道:“姑娘你沒事吧,外麵的人有時候喜歡欺生,愛鬨事,我都看不慣。不過你不用害怕,在這裡就安全了,等會我帶你離開。”

閆行一看著徐泠,知道他幫了自己的忙,心裡萬分感謝,但是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謊話還要編下去。

她懦懦的坦誠道:“不好意思,那個男的說的地址,我應該是走錯路了,找的地方不對。沒想到這裡的人好凶,所以靈機一動,臨時拉你幫忙了。”

“姑娘你貴姓?”徐泠沒有深究她的那些大謊話,而是先問她的身份。

“我姓利,利克。怎麼稱呼您呢?”說完拿出自己的名片,恭恭敬敬的遞給徐泠。

徐泠接過名片,簡單看了一遍,上麵寫著她是雜技演員。這個身份和放排女的身份倒也不衝突。

“我姓姬,單名一個瀾字。”徐泠的母親姓姬,所以他的假名也沒起的那麼離譜。

閆行一知道戲還需要演下去,所以當著徐泠的麵,給榜一大哥打電話。

她用嗲嗲的聲音說道:“喂,蝦米大哥,不好意思,我找錯地方了,我晚點到,放心吧,保您滿意。”其實蝦米大哥是她胡謅的,她打給的是她同事,兩人演了場戲而已。

徐泠委婉的歎到,“這位蝦米大哥不會就是榜一大哥吧?”

閆行一隻好點點頭。“生活所迫。說實話,我以前表演雜技,雖然到處奔波,但是好歹有些收入。現在不行了,走江湖賣藝不掙錢了,我能怎麼辦,隻能做主播啦。形式比人強,沒辦法。”

徐泠聽完,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是又問道:“你是真的賣嗎,不好意思。你在哪個平台上直播,我有時間也去捧捧場。”

閆行一拿出手機,放出事先準備好的直播視頻。不得不說,閆行一平常的準備工作還是很到家的,她早就做好了假的直播視頻,隻等到用的時候直接播放。

視頻中閆行一穿著一身白色古裝,頭上簪著白色羽毛,裝扮成狐狸精的樣子,在稻草堆旁邊又唱又跳。強烈的濾鏡,將閆行一的臉糊的都看不出原樣了。

閆行一當然不能告訴他平台名稱還有網站網址,要不然不就露餡啦。所以她說在這給他做現場表演,謝謝他的解圍。

“小兄弟,我看你是好人,不要看那些澀澀的網站,當然我這個主播還算是正常的,其他的簡直不堪入目!我也是為了你好。現在我要親自給你表演一段舞蹈,保您滿意。”

說完,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開始激情澎湃地表演起舞蹈來。

閆行一雖然唱歌一般,但是因為有武術基礎,表演起舞蹈,那是駕輕就熟,非常專業。她的舞蹈跟著手機的音樂聲,姿勢優美講究韻律,節奏感也非常強烈。不一會,她就武出了一身熱汗。

到了末了,還摟著徐泠一起跳起舞來。

閆行一還建議,用手機播放一些靡靡之音,產生以假亂真的效果,美其名曰“看不見,聽得著,饞死外麵那幫兔崽子。”

徐泠看著閆行一這個大妞傻不拉幾的表情,啞然失笑,倒是沒有阻止。

兩人在房間裡待了快一個多小時後,才互相摟抱的出來,更是旁若無人的親親我我。

等到兩人出了大門,閆行一還戀戀不舍的飛吻。

走出好遠,閆行一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的經曆,隻能說是又驚險又奇特。她決定好好探查一下徐泠的身份,看看這個人在搞什麼名堂。

對於閆行一來說,要探查他的身份簡直是如探囊取物。

她在當天下午就從練哥那裡獲得了地址,然後偷偷潛入,一番搜索,掀開一處輕微異樣的地板處,看到了警員證。他的名字叫徐泠。

她不禁莞爾一笑,感情真有臥底警察把警員證偷偷放在地板下,這不是電視情節再現嗎?

她沒有向警察係統求證徐泠的情況,隻是把探查出來的情況告訴了練哥,讓他看著辦。畢竟他在那個販毒組織做臥底,還是需要這些情報的。

第二天,徐泠給她打電話,約她出去玩。她的戲需要演下去,因此去赴約了。

當然,有同事扮演嫖客跟她出街或者是約她,給她打電話,讓她的身份更加令人不疑。

但是徐泠經常約她,還不斷提起讓她不要再出去賣了,他給她錢,他更是跟扮演嫖客的同事起過爭執,差點打起來。

沒過多久,她接到了新的任務,因此在臨離開的時候,給徐泠買了很多昂貴的金飾,希望能保值吧。最重要的是金錢確實能解決很多問題,至少能起到安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