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地震,一隻手猛地推向季安衾肩膀,腎上腺素飆升,蒸紅的臉龐暴露內心不安。
“做什麼靠這麼近,遠點!”季安衾看她像炸毛貓咪一樣,想要摸一摸腦袋安撫,但是不行。
雲溪月有些心虛,是她自己湊過去的,但她堂堂雲大總裁,怎麼可能會承認。
反觀季安衾,脾氣是真的好,被凶了也笑吟吟的,聽話往旁邊挪挪。
她就是小朋友啊,隻有小朋友會怕黑,就像心兒一樣,每天晚上都要哄著才能睡覺。
“雲總要是想睡就再睡一會,不著急起。”季安衾笑眯眯看著她,雲溪月沒有錯過她眼底的調笑。
扭頭不去看她,眼不見心不煩。
季安衾走到帳篷外,清晨涼爽,空氣中帶著潮濕水汽,忍不住深呼吸一口。
雲溪月不疾不徐邁著步。
不遠處,陽光下,高挑身姿引人注目。
隻著簡易背心,瑜伽長褲,肌膚透亮。
拉伸腰部,線條流暢,手臂肌肉飽滿,挺翹臀部,腰腹上的馬甲線,想要觸碰。
汗津津的人兒專注於熱身鍛煉,旁邊視線灼灼。
汗珠從線條優美的脖頸順著劃過鎖骨,延伸到領口。
雲溪月喉骨滾動,不得不承認,季安衾的身材完全符合她的審美標準。
陽光照耀下的人兒閃閃發光。
【媽呀,快看季安衾的馬甲線,好A啊!】
【啊啊啊,姐姐殺我!我要嫁給你!】
【你們難道不想摸一摸嗎,反正我想摸。】
季安衾哪裡能知道在網友們眼裡,自己就像一塊肥肉,引人垂涎。
第二天錄製開始了。
安策看著季安衾,一臉憤憤不平。
昨天晚上其餘三組都知道季安衾烤了兔子吃,那肉香廣傳千裡,帶著香甜和油脂。
肖文雅雖然也抓了兔子,但隻是稍微煮熟了才吃,寡淡無味,隻為充饑。
其餘人靠壓縮餅乾填飽肚子。
到第二天,食物和水即將耗儘,節目組並沒有提供物資的準備。
今天要找到可飲用的水才行,天氣炎熱,中暑可就麻煩了。
季安衾拿毛巾擦拭脖頸上的汗珠,從一旁抓了幾片葉子。
“雲總,來吃早飯吧”季安衾看向來人,將手裡幾片葉子遞過去:“這是薄荷葉,洗乾淨了,放嘴裡嚼一嚼可以清潔口腔。”說著將幾片薄荷葉放進嘴裡,演示給雲溪月看。
可能是夜晚睡眠太過於舒適,清晨陽光討人喜。
雲溪月聽話點點頭,學著季安衾的動作,放進嘴裡嚼了嚼。
濃鬱薄荷香直衝大腦,在口腔裡亂竄,七上八下,呼吸微弱,生怕肺部受到刺激。
季安衾看著眼眶緋紅,眼淚打轉的人兒。
視線微微看向一旁,摸了摸鼻梁,有點心虛。
忘了告訴她嚼一兩片就行,看樣子嗆得不輕:“快吐出來,喝點水。”
季安衾急匆匆拿過僅剩的半瓶水,一隻手遞水,一隻手放到雲溪月嘴唇下邊,示意她吐出來。
含著唾液亮晶晶的薄荷碎,觸到掌心,有些色情,有些親昵。
雲溪月灌下那半瓶水,才覺得好受些。
視線先是觸到修長手指,緊接著,一抹泛著光的綠,足以讓雲溪月羞到把自己埋了。
剛剛怎麼就吐到她手裡了!
視線立馬錯開,瑩白手掌捂住眼睛,側過身去:“你怎麼還沒把那該死的薄荷葉扔了!”
耳邊嗓音咬牙切齒,卻又帶著點嬌嗔。
季安衾急慌馬亂下,習慣性把手放到嘴下了。
季安衾沉默著,拿紙把手心擦拭乾淨,神情複雜看向她。
她忘了,雲溪月不是福利院的小朋友。
又一次越界。
那人還一副不願見人樣,拿手把眼睛捂住,就好似彆人看不到她似的。
季安衾故作平靜,拿起剛摘的新鮮果子“雲總,咱們吃早飯吧”,把果子往往她懷裡塞。
觸手微涼,入口清甜,化解尷尬正好。
兩人誰都自覺沒再提起。
“雲總,今天可不能閒著了,要尋找水源和食物,吃完和其他人商量商量,一塊行動吧。”
季安衾安排著今天的計劃。
雲溪月越發覺得她不像是一個明星了,哪個明星適應環境能力這麼強,一般來說撐到節目組來救才是正常的吧。
隻是一個錄製節目而已,乾嘛這麼認真。
她不知道,季安衾乾勁十足,也僅僅是希望雲溪月在這種環境下過的舒服些。
八個人集合,總有矛盾存在。
“老天,這麼熱還要在森林裡呆著,不怕中暑?”
安策第一個不同意出發尋找水源。
“反正節目組肯定不會放任我們不管。”
眼神毫不在意掃過四周攝像頭。
“安衾,我們跟你一起去。”韓琳琳拉著林雅琦,示意季安衾。
“對,安衾姐,我和韓姐姐跟你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呀。”
耳邊林雅琦嗓音活力四溢,充滿乾勁。
“我也跟你們去,水源對人體來說很重要,缺水對身體傷害很大,我寧願累點,也不想等著節目組搭救。”肖文雅神色冷靜,分析道。
最終,隻剩安策一個人沒去。
“昨天摘果子時,我注意到有水藤,做了標記,雖然可以臨時解渴,但水量還是很少,我們需要大量淡水。”
幾人朝著水藤的方向前進。
水藤,棕櫚科植物,體積粗大,葉闊大,多生果實,樹身藏水豐沛。
“可以先摘砍幾根解渴,黃昏時儲水量才是最多的,可以先找找食物。
季安衾指著麵前的一片高大樹枝:“這就是水藤。”
兩兩一組,砍下幾根水藤。
頂端和尾端砍掉,便有水從莖中流出。
“真的有水啊,安衾姐,你好厲害!”接收到崇拜目光,季安衾不好意思笑笑。
忙了好一陣子,幾人才收集到不足五瓶水,各個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臨近中午,溫度更加炎熱,要把人曬成乾了。
一行人滿載而歸,野兔,野雞,野果,野菜,中午可以飽餐一頓了。
安策紅眼看著他們,有些許後悔,為什麼沒跟著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分給他吃。
幾乎分到每個人手裡的有一隻雞,一隻兔子,還有一大把野果野菜。
兔子和雞是活物,野生的個頭都不小,一直雞可以吃兩頓了。
每人拿到食物後,都紛紛回到自己的帳篷處。
雲溪月看她心情很好,嘴角不自覺向上勾了勾。
“雲總,今天中午吃雞可以嗎?”
季安衾詢問她意見。
自然是沒有意見,反正她不會做。
便揚起下頜,算是默認。
季安衾處理雞的操作很熟練,燒了些海水,先燙一遍雞身,很輕易能脫毛。
脫完毛後,開始處理內臟,用刀劃開肚皮,血順著海水蔓延,像紅蛇一樣,在水裡四散開來。
內臟掏乾淨,雞肉用海水洗乾淨,染上鹹味。
雲溪月隻見她把野果切成塊,塞進雞肚子裡,表麵刷上兩層蜂蜜,再用寬大樹葉包住,固定好。
開始往上麵抹泥巴,直到整個用泥土包裹住。
雲溪月一臉好奇寶寶,不知道這是什麼吃法。
【哈哈,雲大總裁肯定沒吃過叫花□□,她一臉好奇誒。】
【季安衾怎麼這麼會做美食,她真的是來荒島求生的嗎。】
【我覺得她是來上美食節目,就叫‘論我在荒島如何俘獲大總裁的味蕾’,嘿嘿嘿】
網友們看著手裡的飯瞬間不香了。
季安衾搭起樹木堆,將包好的雞埋到中央,便用打火機點燃了。
季安衾哪裡不知道,雲溪月一直看著她:“雲總肯定沒吃過叫花□□。”
聽到雲溪月耳朵裡就是赤裸裸嘲諷,嘲笑她沒煙火氣這是?
“哼,看著就不好吃。”冷哼一聲,拿過一個果子開始啃。
季安衾知道她是個傲嬌,無奈搖搖頭,去守著叫花雞。
香味順著火堆散發出來,勾著雲溪月的味蕾,果實進到肚裡,卻更顯饑餓。
季安衾用沙子撲滅火堆,扒拉出冒著熱氣,噴香黑團子。
用刀柄敲碎土塊,露出油潤樹葉。
用刀把樹葉劃開,露出色澤焦黃雞肉,蜂蜜香甜,勾著胃口。
季安衾準備了乾淨樹葉,雞肉分成兩份,一份往雲溪月手邊遞。
“勞煩雲總嘗一下我做的粗茶淡飯好嗎?”目光希冀看著她。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嘗一下吧。”雲溪月順著話往下說,正合此意。
矜持接過飄香四溢的雞肉,口腔不斷分泌唾液。
眼底閃爍,忍不住扯下一條腿,冒著油光熱氣,蜂蜜香甜刺激大腦,催促趕緊咬一口。
舌尖先探上軟嫩雞肉,口感讓人眼前一亮。
急不可待咬下一大口,燙的直呼哈,也不願吐出來。
季安衾淺灰色眼底溢滿柔情,看著她動作,直呼可愛。
【看雲總吃得那麼開心,球球了,季安衾,也來捕獲我的胃吧!】
電視外幾萬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叫花雞,不住咽口水。
看著也太香了吧。
這麼大一隻雞,兩個人都吃不完,便想著留到晚上再吃。
雲溪月意猶未儘,但實在吃不下了。
蔥白手掌覆蓋上肚子,掌心下是軟肉,在這待幾天,都要吃胖了。
幽怨目光看向一旁切果子的人。
都怪季安衾,做飯這麼好吃乾什麼。
季安衾回過頭來看到某人凶狠目光,頓了頓。
她好像也沒做什麼啊,怎麼又生氣了?
“雲總,吃點……”
“不吃!”
雲溪月嬌喝道,留下聲音,人已朝帳篷走去。
她不敢立馬躺下,害怕長胖,就繞著帳篷散步。
原來是吃多了怕長胖。
季安衾笑嗬嗬看著她,啃著果子。
約定好臨近傍晚去砍水藤,吃完午飯沒事乾。
沒有電子設備,沒有娛樂項目。
幾人都是回到帳篷裡休息。
兩人各躺一側,誰也不說話。
鼻尖圍繞著淡淡玫瑰香,雲溪月心癢癢的,按捺不住詢問的話語,從口中溢出。
“季小姐,請問你噴的什麼牌子香水?玫瑰味很好聞。”
季安衾皺皺眉,眼底疑惑,她並沒有噴香水。
皺眉樣映入雲溪月眼中,認為她不想告訴她,冷下臉來。
“季小姐不想說可以直說,不必皺眉。”
說完再度躺下,不理會她。
她怎麼會聞到我的信息素味,她不是beta嗎?
深沉眼眸盯著撩人蝴蝶骨,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