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誠 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嚴泓讓廚……(1 / 1)

醉可飲 頑石Fi 3861 字 10個月前

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嚴泓讓廚房的人準備了一桌子菜,嚴深和嚴爍第一次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雖然之前說得輕鬆,但真的坐在一起難免有些拘束,嚴泓讓身邊伺候的人下去,親自給他們倒上酒。

“這麼多年了,二哥回京,我們兄弟能聚在一起。”嚴泓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以後,我們就一起為父皇分憂。”

“還是要你和五弟多費心,為兄……力不勝任。”嚴深看向他們二人,現在自己算是擺脫了原書中的軌跡,原身這時候因為想重新討北麟帝的歡心,所以舉薦自己處理祭天的各項事務,結果最後出了岔子,徹底失去了聖心。

“二哥多慮了,二哥隻是將心思都放在二嫂的身上,不然一定會令父皇刮目相看。”嚴爍說著,也一口喝光了酒杯裡的酒,嚴深並不因為他的話而感到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朝他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確實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月兒身上,不過我就是這種人,救不了了。”

嚴爍沒想到嚴深會這麼回答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後跟著笑了起來,又倒上一杯酒飲下,“是我不好,自罰一杯,二哥莫怪。”

“祭天在即,到時候二哥你可不能休息,文武百官都要參加,就連秦小將軍他們,也是參加完後才離開。”嚴泓提到秦奕,嚴深忍不住說問了兩句,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全來自於沉月,所以他想聽聽彆人口中的秦小將軍,是個什麼人。

“他從小跟著秦將軍習武,十一歲就入了軍營,跟著父親一起駐守邊疆,真是後生可畏。”嚴泓夾起一口菜放進嘴裡,想起秦奕和於沉月自幼相識,眼神裡不免多了幾分戲謔,“二哥,這是吃醋了?琳琅和我說過,二嫂一向不願意在旁人麵前提起秦小將軍,怕是關係沒那麼好。”

“是嗎?”嚴爍撐著頭,突然冒出一句,“可我兩年前祭天典禮之後,怎麼看見秦小將軍特地去見了於太傅,求太傅將二嫂嫁給他呢?”

嚴深酒喝得不多,加上於沉月托善榮送來的醒酒藥,一顆下去,基本已經恢複如常,身上沾了些酒氣,嚴深怕熏著自己的王妃,便在到了王府後第一時間先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上新的衣服後,才敢往於沉月那邊走。

剛入院,就看見金珠一臉失望的看著自己,見他來了,便擋在門前,嚴防死守似的,不讓他往前一步,“王爺,公子說了,不讓王爺進。”

“怎麼了?是月兒睡下了嗎?”嚴深算算時間,也該到午睡的時候了,他和往常一樣朝金珠笑笑,眼睛早就飄到對方的身後去了,“本王就看一眼,月兒不會怪罪的。”

“王爺。”金珠搖著頭,手把著門不肯退讓,想起於沉月之前交給她的話,“公子說,王爺吃的藥他已經知道了,公子現在需要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讓王爺稍安勿躁,請王爺回自己的房間吧。”

“他……知道了?”嚴深心頭一緊,剛準備為自己辯白兩句,於沉月的聲音就隔著門從屋內傳出,“阿深,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月兒,你聽我解釋……”

“我現在不想聽。”於沉月的聲音嚴肅且冰冷,“晚上,我會來找你,到時候我給你機會解釋,不過現在……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嚴深長袖下的手因為對方的話而有些顫抖,他一步三回頭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李廷和善榮正偷閒坐在院中,見人來了,一下子站了起來,“王爺。”李廷剛說了一句,就被嚴深拉到了一旁,“今天王妃是否進過我的房間?”

“是……是的。”李廷發現嚴深臉色不好,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立刻跪下身子,“王爺恕罪,奴才不知道王爺不允許王妃進屋,王妃上午找不到賬冊,所以才……”

“原來如此。”難怪會被發現,若不是找東西,怎麼會被搜出來,自己明明已經放進抽屜的最裡麵了,“快起來,本王就是問一下,沒有不允許王妃進屋的意思,也沒怪你。”說完,轉頭看向善榮,“今天你去王妃那邊伺候著,那邊若缺什麼要什麼,記得儘快安排。”

王府內第一次充斥著如此詭異的氛圍,嚴深和於沉月分彆在自己的房中閉門不出,幾位貼身伺候的人都不得近身,這種氣氛一直維持到晚上,於沉月親自端著晚膳走進了嚴深的房內。

“我將晚膳端來了。”於沉月站在桌邊布菜,抬頭瞥見嚴深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於是直起腰,轉過身來對著他,“你是想邊吃邊解釋,還是現在……”

“現在。”嚴深不假思索地回答,伸出手想去牽對方,卻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做,於沉月見狀,主動伸出自己的右手勾住了他的手指,“你是不是想這樣?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月兒你……你不生氣?”嚴深有些驚訝,他仔細地觀察著於沉月的神情,發現對方臉上沒有一絲慍色,和他之前受傷那一次完全不一樣,嚇得他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全忘了,“不對,你是不是特彆生氣?是不是準備不要我了?月兒我……”

話音未落,一個輕柔的吻就打斷了他的話,嚴深感受著唇上的溫暖,呆呆地愣在原地,於沉月結束了這個吻,看見對方這副樣子,忍不住發笑,“胡說八道,誰說我不要你了?”

“但……你不生氣我隱瞞你嗎?”嚴深不太理解,他知道這件事說到底都是他不對,即使被對方指著腦袋狠狠罵一頓,他都心甘情願。於沉月看他這樣,學著以前他的樣子,抬起雙手捧住對方的臉,“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好?你是王爺,你明明有很多種方法讓我生不出孩子,為什麼你選擇了自己吃藥?我一開始聽到真相,確實有一點生氣,但我很快就氣消了,我知道,你是不希望傷害我的身子,你之前和我說過很多次,告訴我,我的身子是最重要的,是我老想著子嗣的問題,你才會瞞著我,是我的錯,該是你怪我才對,我怎麼會怪你呢?”

“月兒……”

“嚴深,你聽我說。”於沉月抱住對方的腰,將頭埋進他的懷裡,“我於沉月,是心悅你,喜歡你,愛你,才會想給你生孩子的,自從你上次和我談過之後,我就不再執著了,我會乖乖吃藥,把自己的身體放在第一位,等我的身體好了,你會和我有一個孩子的,對不對?”

“當然,不管是男孩,女孩,還是雙兒,我都會對他好,和對你一樣,愛他嗬護他。”嚴深抬起於沉月的臉,凝視著他的眼睛,鄭重地承諾,“我會永遠愛你和孩子。”

“好,我信你。”於沉月笑著又親了他一下,想起上午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湊到嚴深的耳邊,“老實說,你騙我說是提神的藥,我還以為……是那種藥呢……”

“哪種?”嚴深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緊接著,突然恍然大悟,低頭看著靠著自己,紅著臉停不住笑的於沉月,嚴深不客氣地輕掐了一下對方腰間的軟肉,“好啊,沒想到你是這麼看我的?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了解我?”

“沒,沒有……”於沉月笑著從嚴深的懷裡掙紮出來,結果被一把拽了回去,嚴深托著他,將他抱到側麵的書桌上,然後將桌上本就不多的東西一股腦地塞進旁邊的櫃子裡。

“你要做什麼?晚膳還沒用,菜涼了就不好吃了。”於沉月猜出了他的意圖,他坐在桌子上,看著對方從另一個櫃子裡拿出一件黑色的披風,笑著鋪在了清空的桌麵上,“菜涼了,讓他們重熱就是,你看,這是父皇過年時賞的黑貂皮,你嫌它太貴重不願意穿出去,這下,我想到新的用處了。”

說完,摟住於沉月的腰,將人扶倒在桌上,“阿深……彆……唔……”於沉月頭上的玉簪被取下,如墨的長發順著紅木桌的邊沿滑下,嚴深放過於沉月的唇,親上對方露出的肩頭,“你一直不願在自己的書桌前做這些,沒關係,我的桌子隨你怎麼弄都無所謂。”

“笨蛋,你……”於沉月忍不住雙手抓緊了身下的貂皮,他側過臉看著自己手裡珍貴的物什,心裡想著,完了,肯定要扯下不少毛……

深夜,嚴深怎麼也睡不著,懷裡的於沉月動了兩下,在他的懷裡選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嚴深笑著撫摸著對方的長發,今日發生了太多事,想起上馬車前,嚴泓拉著他說的話,他想著自己需要好好整理一番——

“當年,若不是太傅來找我,我也不會……不會和父皇求娶二嫂。”二人站在馬車前,嚴泓提起兩年前的事,忍不住歎了口氣,“太傅當時看上去有些心緒不寧,甚至不惜跪下來求這樁婚事,我當時怎麼就沒注意到他的奇怪之處,想來,一定和秦小將軍有關,難怪他會突然來找我,原來是為了二嫂,不希望二嫂嫁給對方,要是我多問兩句,說不定就不會……”

“事情還未可知,我們不能妄下判斷。”嚴深看著對方自責的樣子安慰道,“為了月兒受到傷害,太傅當時的做法,似乎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誰能想到,一年後太傅就被流放,二嫂徹底失去了依靠,父皇也收回成命……不過好在父皇突然將二嫂給了二哥你,成就了一對好姻緣。”

兩年前祭天典禮後,秦奕求娶不成回了邊疆。一年前回京,祭天前玉器失竊,在於府被發現,韓丞相抄了於府,太傅被流放,於沉月的婚約作廢。今年,北麟帝突然下旨,將於沉月賜給了自己……嚴深低頭看向懷裡熟睡的人,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秦奕會嗎?因為於太傅拒絕了他,並求了嚴泓,就花了一年時間設計陷害他?嚴深突然感到一陣寒意湧上心頭,如果真是如此,那秦奕這個人,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不得不防。

這樣想著,嚴深將於沉月抱得更緊了幾分,於太傅被他弄走了,自己一定會護著月兒周全,一定要早點弄清真相,還他們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