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啦!要哄! 秦輿慈還……(1 / 1)

誰說本王是下嫁? 九忻 4424 字 10個月前

秦輿慈還想說什麼,卻被褚初栩一眼瞪了回去。

他無奈歎氣,仔細想想,初栩說的也不無道理,多一個人照應始終是好的。

況且人已經跟來了,總不能又將他趕回去。

他搖頭笑笑,說到底,他也是拿初栩沒辦法。

於是,這一路上,隨行的侍衛便能看見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時不時在秦輿慈麵前晃悠,噓寒問暖。

這些人都是秦輿慈重新招募來的隨侍,也聽過些關於秦輿慈的傳聞。

晚間露宿時,秦輿慈前腳進了營帳,他後腳就提著一壺酒朝營帳旁走,就在門口的守衛以為他隻是路過時,他卻是一矮身便鑽了進去,速度快得讓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哎!”

守衛一驚,連忙想將人抓出來,可秦輿慈見狀卻是擺擺手,讓他們都出去守著。

這下,隨行的人都議論開了。

“之前聽人說秦公子要休了栩親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秦公子與栩親王不是恩愛得很嘛?怎麼突然要休夫了?”

“哎!男人嘛,不都是那樣!”

“你看,現在秦公子連姘頭都帶走了!能不出問題嘛!”

“你是說...”

秦輿慈聽著帳外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滿意地點點頭。

從褚初栩喬裝跟在他的隊伍裡之後,他便有了這個計劃。

童虎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並未直接拒絕他的投靠,可兩人畢竟曾經是敵人,若是不下點猛藥,恐怕童虎不會輕易相信。

而這隨行隊伍裡有不少童虎的暗探,相信這會子功夫他在路上有了個姘頭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不多時便能到達童虎的案前。

這便是他想要的結果,隻是...

他看了看靠在一旁生悶氣的褚初栩,有些頭疼,這人又開始鬨脾氣了,該怎麼哄?

褚初栩抱著雙臂,有些氣悶。

他就是見不得這人這麼作踐自己的名聲。

流言蜚語最是傷人,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這就不定會被傳成什麼樣!

“臉上可還難受?要不要把麵具摘下來透透氣?”

秦輿慈拉著人坐下,用沾了水的帕子給他輕輕擦了擦臉。

褚初栩臉上的人皮麵具是秦輿慈曾經花了大價錢從一個遊商處得來的,質地細膩柔軟,貼合麵部,除了有點不透氣,改變容貌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秦輿慈當時本是圖個新鮮,沒想到這會子便用上了。

褚初栩還在生氣,臉一扭避開他的手。

秦輿慈忍笑,“好了,我的王爺,你就彆生氣了,那些流言不礙事的。”

他輕輕握住褚初栩的胳膊,“名聲罷了,隻要能將童虎之事順利解決,讓你從此沒有後顧之憂,這點小小的犧牲又有何妨。”

褚初栩也知道自己有些矯情了,可他隻要一想著秦輿慈被世人當作一個負心薄情之人,他就忍不住想要將那些人的嘴撕碎。

“說起來,世人都道堂堂栩親王,還抓不住夫君的心,名聲也沒好到哪去,這樣看來,咱倆半斤八兩。”秦輿慈晃晃他,唇角勾出一絲玩味地笑,“何況王爺,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褚初栩正憋著氣想反駁,聽到第二句話,也是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眼神就有點飄忽不定。

“什麼刺激?”

秦輿慈挑眼看他,意思很明顯,你說呢。

被那雙撩人的雙眸一勾,褚初栩頓時忘了剛剛還在氣悶。

連臉上時不時傳來的刺痛都忽略了。

........

秦輿慈被額際滑落下來的汗珠糊了眼,昏沉之際他還在想,若放在以前打死他也不會信,他竟有使美男計哄人開心的一天….

下一秒,耳垂傳來一陣刺痛。

“嘶~”發現他不專心的褚初栩在他耳垂輕咬一口。

見秦輿慈還有心思走神,他眼神一暗,動作越發激烈,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直將秦輿慈拖入無邊欲海。

門外站著的守衛麵麵相覷。

非常默契地站遠了些,仰頭揉了揉鼻子。

唉,長夜漫漫,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他們在外麵熬夜吹風,還得忍受裡麵乾柴烈火的聲音。

他們又對視一眼,這個距離好像不太夠,再站遠一些,總不好聽一晚上上官的牆角吧。

眾人都沉浸在尷尬氣氛中,絲毫沒注意到角落一個垂首等著伺候的小廝悄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溜走了。

這次過後,眾人倒是已經習慣了,他們倒是不知道平日栩親王和秦大人是如何相處的,可看這兩人這一路上如膠似漆的模樣,大抵也是和他們剛成婚時差不多的。

眾人紛紛在心中默念,果然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即便尊貴如栩親王,也是逃不過這一劫。

於是等秦輿慈帶著眾人抵達北山城,帶著褚初栩下馬車時他便接收到了來自一乾隨侍隱晦的目光。

他皺眉,隨即失笑搖頭,他們越是為初栩鳴不平,就越是相信這事的真實,於他們而言,是好事。

而北山城門口,童虎正親自帶著人迎接他們。

見秦輿慈到了,他一臉笑意迎上前,“秦兄,真是好久不見!”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褚初栩身上,麵上笑意更甚。

秦輿慈不著痕跡向前跨了一步,遮擋住了他看向褚初栩的視線,也笑著寒暄。

童虎早就得了消息,說是秦輿慈在路上和一個侍衛攪合在一起了。

他本還不信,可剛剛隻看了一眼,秦輿慈就將人護得嚴嚴實實,這維護勁,可不像是在路上才認識的啊。

莫非…..這兩人在常山就已經有了首尾,所以才鬨著要休了褚初栩?

思及此,童虎不由得眼神又飄向了秦輿慈身後。

究竟是什麼角色,才能使秦輿慈這樣的人為了他不惜與皇室鬨翻。

“將軍?”

秦輿慈麵上依舊是得體的笑容,眼神中卻隱隱有些不快。

童虎當即反應過來,看來這秦輿慈醋勁也不小,哈哈一笑,轉身便要將眾人引進城門。

隻是沒想到,在童虎剛轉身那一刹那,異變突起!

一旁突然竄出一個矮小的身影,速度極快,手中握著一柄泛著絲絲寒意的匕首。

眾人都以為他是要刺殺童虎,一個個都高喊,“有刺客!保護將軍!”

誰料那人隻是虛晃一招,扭身一轉匕首便朝著秦輿慈刺去。

秦輿慈一驚,可這時再躲閃已經來不及,好在他身後的褚初栩反應迅速,將他往後一拽,他這才險險避過!

那刺客見一擊不成也不戀戰,回身躲開眾人的抓捕,滑溜得像條泥鰍似的,在人群裡很快消失不見。

童虎被人牢牢護著絲毫未損,見刺客跑了他一邊跳著腳讓人追一邊跑到秦輿慈身邊查看。

秦輿慈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一張臉煞白,呼吸也開始急促,看樣子受驚不小。

童虎見狀讓人趕緊將他帶回鎮北將軍府,請郎中來診治。

隻是不等彆人上手,褚初栩就一把將秦輿慈抱了起來。

他一點頭,示意他們帶路。

童虎倒是不在意,反正他們也跑不了,怎麼進的將軍府不重要。

可這一抱卻是驚得裝病的秦輿慈差點跳起來,他連忙抓住褚初栩的肩頭,將腦袋埋在他懷裡。

感受到抱著他的那雙手力道越來越大,秦輿慈心中叫苦,糟糕,忘記事先和初栩通氣了,他剛剛那般模樣定讓他擔心了!

褚初栩抱著秦輿慈一路走,心中的確有氣,但更多的還是一種挫敗感。

這本應該是他的任務,如今卻讓輿慈來為他犯險。

甚至他連輿慈什麼時候安排的金溪來演這場戲他都不知,天知道,他剛剛見到輿慈差點被匕首刺中是什麼心情!

若不是他認出了那刺客是金溪,他早就將人劈死了!

他緩了緩心中的怒氣,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些。

鎮北將軍府倒是不遠,郎中也早就準備好了,好在秦輿慈並沒有其他問題,郎中開了方子便被引著出去領診費了。

童虎則是一臉愧疚對秦輿慈道:“秦兄受苦了,都是我治下不嚴,這才讓你剛來北境就出了這檔子驚嚇,你放心,這刺客隻要還在北境,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為你出氣!”

秦輿慈虛弱地咳了聲道:“咳咳…將軍言重了,這怎麼能怪將軍呢,隻是咳咳…在下身體不適,恐怕還得在將軍府上叨擾幾日了咳咳…”

童虎忙讓他好好休息,隻說住多久都行,問候了幾句也急匆匆走了。

隻是走前還將褚初栩叫出去好好叮囑了一番,在童虎眼中,這個叫徐初的男人就是秦輿慈的一個玩物罷了,待他膩了自然還會有下一個,所以在褚初栩麵前他並未掩飾自己的輕視。

褚初栩繃著一張臉點頭,扮演好一個憂心情郎受傷的小啞巴。

童虎一走,房間裡就隻剩下褚初栩兩人。

秦輿慈心中惴惴,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褚初栩倒了杯水,將剛剛郎中留下的藥丸扔在一旁,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來化了水遞給他。

這藥是鶴老給秦輿慈配置的藥丸,有補氣養身之效。

秦輿慈伸手接過,見褚初栩仍舊不發一言,有些急了,正想開口。

褚初栩卻按住他的嘴搖搖頭,指了指窗外。

“大人,郎中說這藥是定神丸,你先將它吃了吧。”

秦輿慈會意,點頭,待褚初栩將手掌移開後他一邊開口道:“嗯,童將軍請來的郎中醫術定然不錯。”

一邊則是緊緊拉著褚初栩的手不放,可這會實在不是什麼解釋的好時機,在褚初栩眼神示意下他隻好先將藥喝了。

沒想到喝得急了些,一口嗆在了喉間,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褚初栩本就不是真的氣他,這會見他著急也心疼了。

他拍拍秦輿慈後背,“大人,彆著急,慢慢喝。”

秦輿慈好不容易緩過來,就見褚初栩側耳聽了聽窗外的動靜,轉頭來對他道,“走了。”

秦輿慈拍拍胸口,就著褚初栩的手喝了兩口水,“童虎果真多疑,看來今日這一場戲也並未讓他完全信任我。”

褚初栩嗯了一聲,又添了些茶水。

“你如何知道那郎中給的藥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