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童侯爺一驚,噌地站……(1 / 1)

誰說本王是下嫁? 九忻 4156 字 10個月前

童侯爺一驚,噌地站起身來。

王成也是一愣,快步跑過去將房門打開。

“誰膽大包天敢帶兵包圍侯府?”

門外的小廝見門突然被一把拉開,也是一驚,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連忙道:“公公,侯爺呢?”

此時童侯爺也走到了門口,小廝連忙跑到童虎麵前,“侯爺,如今侯府被團團圍住,正門和側門都有大批帶刀侍衛把守,壓根不讓人進出。”

童虎眉頭一皺問道:“帶隊之人是誰?”

小廝搖頭:“他們把門口牢牢守著,不讓開門,誰要是敢伸頭出去就要格殺勿論!小的不敢去瞧,所以也未見著領頭之人是誰,侯爺,您還是快去看看吧!”

童虎和王成對視了一眼,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

京都中人都知道童侯爺乃是先皇後之義兄,先皇後還在世時童侯爺就仗著她的勢在京中橫行霸道,鮮少有人敢招惹。

先皇後去後,童侯爺雖然有所收斂,但畢竟有個侯爺的名頭,也沒有人會去觸他黴頭。

如今竟然有人敢大張旗鼓命侍衛圍了侯府,若不是個愣頭青,那便是有恃無恐,背後定有人撐腰。

“慌什麼!”童虎臉一肅,“吩咐下去,除了府衛,其餘人等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小廝見童虎鎮定的模樣,也逐漸冷靜下來。

“是,侯爺。”

將小廝打發走了,童虎背著手在房中走來走去。

“他們隻將侯府圍住,卻沒有破門而入,莫非是在等著本侯自己出去?”

王成覺得此事也不簡單,“侯爺,無緣無故,怎麼會有人突然上門找茬?”

他渾濁的雙眼微眯,“也不知領隊之人是誰?莫不是褚初栩?”

褚初栩?他不是才回京都?

童虎站住腳,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捏成拳:“若當真是褚初栩,那才真是大事不妙啊!”

“侯爺,您還是先去看看吧!”王成勸道。

褚初栩是皇上的親信,若真是他帶隊,那背後定然是皇上授意!若是皇上已經知曉了他們的計劃,那豈不是之前的種種謀劃均成了一場空!

童虎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但這個結果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他苦心經營,隱忍布局了兩年!好不容易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怎麼能輕易接受失敗!

童虎定了定神,點頭,隨後便出門帶了幾個府兵朝正門走去。

門房見童虎來了,忙站起身來。

“開門!”

本侯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在他的地盤撒野!

隨著門緩緩打開,童虎一眼便瞧見了門口兩排手握長槍並肩而立的侍衛。

聽見開門的聲音,齊刷刷看過來。

那充滿壓迫的視線齊齊落在童虎身上,饒是他見慣了大場麵,也被這些人的眼神看得心裡發虛。

反應過來後,他心中頓時閃過幾分惱意,他堂堂侯爺之尊,竟會因為幾個侍衛的眼神而心虛!

同時他也有了幾分警惕,這幾個侍衛的眼神,絕不是普通的府兵或者禁衛軍有的。

這般充滿了殺氣的眼神,隻有真正見過血的人才會有的!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曆?

童虎心中一邊思索,一邊厲喝出聲,“你們是什麼人!在我侯府門外做什麼!”

可那兩排侍衛隻是靜靜看著他,並不做聲。

童虎眼神一寒,這些狗奴才竟敢無視他!

他舉步往門外走去,可還沒等他跨出門檻,門外的侍衛眼神就是一凜,手中長槍齊齊往前一送,帶著寒芒的長□□向童虎將要跨出門檻的那隻腿!

好在童虎身後的府兵反應及時,將他往後一拽,這才將他救了下來。

童虎被拽的一趔趄,驚魂未定地扶著身後人的手臂站穩。

隨後心中便升騰起一股怒火,這些奴才!竟敢真的對他出手!

他一把將扶著他的手臂甩開,顫抖著手指向門外之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難不成還想圈禁本侯不成!”

他胸口起伏得厲害,顯然被氣得不輕。

“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可那幾個侍衛就像是啞巴似的,隻瞧著他,並不答話。

安靜的夜色中隻能聽見童虎一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噠…噠…噠…”

正當童虎以為這幾人是啞巴時,寂靜的黑暗中突然傳出來一陣有節奏的馬蹄聲。

眾人轉頭,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駿馬從侯府一側的巷子中踩著慢騰騰的步伐走到侯府門前。

韁繩被一個玄衣銀甲的俊朗青年握在手中。

“栩…栩王爺!”

侯府內有見過褚初栩的府兵失聲叫了出來。

話一出口,其餘人便轉頭來看他,那府兵趕緊捂著嘴退到一旁。

栩王爺?其他人疑惑對視一眼,栩王爺不是在兩年前新皇登基不久就隱居山野了麼?何時回的京都?

他們以前可是見識過這個小祖宗的蠻橫無理,抄家打架都是家常便飯,如今怎麼圍在侯府門前?難道是他們侯爺不小心惹到了這尊大佛?

童虎瞪了一眼出聲的府兵,轉頭看向褚初栩,“栩王爺…哦不,現在該稱呼栩親王了。”

“不知栩親王半夜帶兵圍了我侯府是何意?本侯可是有哪裡得罪了王爺?”

果然是褚初栩!

童虎先發製人,將褚初栩帶兵半夜圍府之事說成了兩人的私人恩怨。

眾所周知褚初栩脾氣暴躁,半夜帶人抄家之事也不是沒做過。

看來之前他們猜測得沒錯,皇上那邊定是已經有所察覺,這才讓褚初栩來試探他。

褚初栩聞言卻是一笑,“童虎,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還需要本王一一列出來嗎?”

這模棱兩可的話讓童虎心裡一咯噔,莫非他們的計劃被識破了?

童虎麵色不改,“本侯著實不知,究竟做了什麼,惹惱了王爺,還請王爺告知一二!”

褚初栩冷笑一聲,“童虎,你妄圖效仿先皇後,掌控朝堂,謀權篡位,這些難道還要本王在這一一說個明白嗎!”

童虎心下一沉。

果然,他們已經完全知曉了他的計劃。

可究竟消息是怎麼走漏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栩親王莫要血口噴人!這謀逆的罪名本侯可擔不起!”

褚初栩見他狡辯也不惱,“本王敢這麼說自然是有證據的!童侯爺,跟本王走一趟吧!”

童府一眾府兵聽褚初栩這般說,一時間都不敢相信,他們雖然知道童侯爺時常仗勢欺人,蠻橫霸道,可好歹也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在這府中做事也頗有臉麵。

平日裡侯爺除了訓練鬥犬也沒見有什麼異常,怎麼突然便被指控了謀反的罪名。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童虎臉色變了幾變,褚初栩說有證據,也不知是不是在誆他。

唯一能確定的是,皇上定然也知曉他們的計劃。

事情已經敗露,童虎反倒輕鬆了,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再進行偽裝。

可即便是褚初栩已經兵臨門前,他也不懼。

他手上,可還有更大的籌碼!

這籌碼,足以護住他的命,為他換取一絲生機!

他低低笑出聲來,“褚初栩,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他抬眼看著馬背上的褚初栩,“本侯自問隱藏得不錯,沒理由會被你們發現。”

褚初栩自然不可能告訴他真相,他勾唇一笑,“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今不管你要做什麼,有什麼陰謀算計,都注定不會成功!”

“是嗎?”童虎的音調有些奇怪。

褚初栩忍不住皺眉,不想再與他多說,“既然侯爺不肯配合,那本王便不客氣了!動手!”

童虎抬頭看了看褚初栩,咧嘴一笑,從懷中摸出一支發釵。

褚初栩動作一頓,“等等!”

那是一支芙蓉點翠珠釵,樣式繁複又精致,一眼便能瞧出是宮中之物。

褚初栩看著那支珠釵,眉頭緊鎖,這珠釵似乎有些眼熟。

正欲動手的侍衛們停下,站在原地,疑惑看向褚初栩。

童虎見狀,麵上越發得意,任憑他褚初栩人多又如何,不還是乖乖被他拿捏。

他晃了晃手中的珠釵,“你可想好了,若是再往前一步,那…”

褚初栩終於想起來這枚珠釵的來處,他昨日進宮時,在路上遇見了匆忙出宮的長公主,他隻是瞥了一眼,長公主頭上戴著的似乎就是這枚珠釵!

他猛地看向童虎,莫非長公主在他手中?

他捏了捏拳頭,若是這次放過了童虎,那日後怕是沒理由再抓他了。

褚初栩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一旁的侍衛將珠釵拿過來。

童虎也不在意,反正長公主在他手上,信物多的是,沒了這珠釵還有其他的。

褚初栩拿著珠釵翻來覆去地看,那日他隻是遠遠一瞥,也不敢確定這是不是那支珠釵,可童虎這般氣定神閒,完全不懼他的圍捕,想來應該不會拿假的來糊弄他。

褚初栩心中煩躁,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隻能按兵不動,讓侍衛們如之前一般將侯府圍起來,任何人不得進出,自己則是快馬加鞭回去向皇上請示。

與此同時,皇宮中一個小宮女急匆匆求見皇上。

褚鑒此時也還未就寢,他正憂心,初栩去了這麼久都還沒動靜,可彆是出了什麼事!

一聽是長公主宮中的宮女求見,褚鑒心更慌了,好端端的,皇妹宮中的宮女怎麼會連夜進宮?

“宣!”

小宮女快步跑進來,一見著褚鑒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語氣焦急還帶著一絲哽咽,“皇上!公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