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成了我師尊(2) 我可是要走人……(1 / 1)

柳奉無能狂怒,帶著一幫小弟走了,柳清池看向樓閻,隻是覺得這人今天哪裡怪怪的,和往常不一樣,結果一不小心就和人對了個正著,那人的眼睛似乎有魔力,懶散多情,像是溫柔的漩渦將人包圍著。

柳清池心臟落空了一下,臉驀然紅了,匆匆撇過臉不敢再看。

眼看著這小姑娘分明是冷淡鄙夷的神情,最後含羞帶怯地走了,樓閻沒多想,但是轉過頭時,看到了天鳶和孔鶯兒懷疑的目光,他一頭霧水,“乾嘛?”

孔鶯兒湊近盯著他的眼睛,“桃花眼最多情,這以後誰要是嫁給你,不得三生三世都跟著倒黴?”

放屁!我老婆跟著我怎麼可能倒黴!

“是,您說的對。”樓閻皮笑肉不笑的附和著她,“這以後誰嫁給我誰倒黴,但你放心好了,這倒黴的份兒還輪不到你!”

樓閻喜歡和孔鶯兒互嗆,原身的這個凡人少年和她不對付,而樓閻身為魔尊高高在上久了,也聽不到彆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擠兌他,若不是如今的處境,這小丫頭都不知道栽在他手裡多少次了。

“你!”孔鶯兒氣得一拳砸在樓閻的肚子上,差點給他隔夜飯都砸出來,“鬼才嫁給你呢!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孔鶯兒氣勢洶洶地說完,‘哼’了一聲走了。

“死丫頭下手真狠!”樓閻一臉痛苦地控訴她,然而孔鶯兒頭也不回,還越走越快。

天鳶看著兩人的鬨劇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深歎了一口氣,對樓閻說道:“師兄以後還是離柳奉遠些,他這人善妒,指不定下次耍什麼花招來誣陷你。”

“沒事,怕他作甚。”樓閻心裡忍不住發笑,這種人不起眼的人也配他惦記?

翌日,三人站在雲棲殿的院落中,手中都握著一把木劍,看著站在他們麵前的雲淮。

“屬性善靈的劍,隻有你的靈力與它的劍靈相融,才能為你所用,反之,若是強行為之,劍氣會反噬人體,經脈受損,嚴重者滋生心魔。”雲淮言畢,喚出乾坤劍。

劍已出鞘,周身銀光環繞,劍柄鑲嵌了一塊白玉,仙氣剔透,孔鶯兒‘哇’了一聲,讚道:“師尊的佩劍當真與眾不同!”

廢話,戰神的劍能不與眾不同的嘛,樓閻嘀咕著,前世雲淮就是用這把劍將他封印,現在再次相見,那九幽河的陰冷冰涼再次襲上來,樓閻忍不住打了冷顫。

他這點小動作逃不過雲淮的眼睛,一雙冰冷的眸子瞥向他,“做什麼?”

樓閻摸了摸鼻子,“沒什麼,有點冷。”

“冷?”孔鶯兒抬頭望天,懷疑他腦子有問題,“你有病吧?”

“………”樓閻瞪了她一眼,繼而看向雲淮,“師尊請吧。”

三人同時後退幾步。

雲淮的劍法同他人一樣,一招一式都乾脆利落,他這人性子過於清冷,做事利落也果斷,他的出招強勁有力,收尾時又行雲流水般的帶著柔,剛柔並濟,讓人覺得美的同時又產生畏懼。

一道劍氣氣勢蓬勃的橫掃出去,驚動了幾人身後的梨樹,梨花紛紛揚揚的飄落,樓閻抬起頭,下意識地抬手去接。

雲淮收劍,“開始吧。”

幾個人也學著雲淮方才的招式開始比劃,樓閻和天鳶還好,能跟得上,但孔鶯兒對劍術就有些遲鈍了,好幾回都跟不上兩位師兄,她皺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看著雲淮。

雲淮指點她:“肩膀下沉、手臂打直,後腿繃緊不要彎曲,用你的靈力控製劍,而不是讓劍的力量帶著你。”

“謝謝師尊!”孔鶯兒開心了,又覺得自己行了。

“手臂抬高。”雲淮不知何時走到樓閻的身後,手上多了一把戒尺,用戒尺抬高了樓閻下垂的手臂,樓閻恍惚一瞬,極力讓自己回神。

“是。”

雲淮親自下來糾正他們的姿勢,第一招還好,但當他演示第二招時,三個人都顯得有些吃力。

樓閻餘光瞥到雲淮手把手的教天鳶劍法,帶著他一步步走一遍招式,雲淮這個師尊當的、還算有模有樣。

一陣清淡冷冽的梨花香,等樓閻回過神來時,雲淮已經握上他的手腕,樓閻心神一震,握住他手腕的手冰涼,隔著護腕也感受不到一絲溫度,樓閻驚奇疑惑,這人的手怎麼比前世還冰涼啊?

“凝神。”

清冷的嗓音在他的頭頂響起,抬頭一看,正好與雲淮深沉的眸子對視,樓閻裝作不經意地挪開眼,隻是在雲隱看不到的地方低壓了眉眼,露出一點凶狠。

休想用這張臉蠱惑我!我可是要走人設的人!

但是在書裡,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雲淮的這張臉對他的誘惑力分毫不減!

樓閻啊樓閻!這可是你的死對頭啊!

明明雲淮隻有手挨著他,但樓閻還是感覺渾身不自在,不過這種不自在也沒持續多久,或許是雲淮太過嚴肅認真,樓閻也不敢開小差。

三徒弟都手把手教了一遍,效果明顯多了,師徒四人就在梨花樹下修習劍術,三個人緊跟著雲淮的步伐,而雲淮特意將招式放慢,所以看起來師徒四人的招式如出一轍。

剛開始還隻是木劍,後來雲淮不知從哪兒收羅了三把劍,再後來,他們之間開始互相比試。

“我讓你一隻手,再讓你三招。”雲淮負手而立,右手持著一把普通的劍。

即便這樣,三招之內樓閻的劍連雲淮的衣角都摸不到,三招過後,雲淮以退為進,提劍抵擋嵐蒼的劍,在樓閻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劍端拍打在樓閻的手腕上,樓閻隻覺得陣痛,下意識鬆開手中的劍,眼看著雲淮的劍就要刺入他的胸膛,下一秒,雲淮轉了個手腕,用劍柄抵著他的胸膛。

樓閻還在心驚肉跳,雲淮已經收劍入鞘,輕蔑地瞥了一眼樓閻。

樓閻表麵癟嘴,切,要不是我靈力低微,指不定誰輸誰贏呢。

實際內心:臥槽!老婆好牛逼!好厲害!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在劍靈大會之前,樓閻和天鳶、孔鶯兒都在雲棲殿修習劍術,累了就在梨花樹下休息,樓閻和孔鶯兒這兩個閒不住的,一坐下來就開始鬥嘴,天鳶被迫夾在中間受氣,一天充實的日子就這樣吵吵鬨鬨的過去了。

劍靈大會的前一日,掌門讓天鳶帶著弟子去歸塵殿階下迎接提前到來的各仙門賓客,天鳶把樓閻和孔鶯兒拖去了,與司音長老和扶搖長老的弟子一起迎接賓客。

樓閻一直感受到柳奉陰狠的眼神,他沒搭理,甚至連正眼都沒施舍一下,這可把柳奉氣得咬牙切齒。

“這柳奉是有病吧,你臉上是有花啊?他一直盯著你看。”孔鶯兒說著,還抬頭瞪了一眼柳奉。

“花倒是沒有,大概是我帥得驚為天人吧。”樓閻將額角的碎發一挑,揚眉道,他看到孔鶯兒臉色一變,嫌棄的眼神看著他,樓閻忍不住笑出聲。

“自戀!師兄才是最帥的!”孔鶯兒反駁他。

樓閻不氣,反倒笑著縱容她,“是是是,你的師兄最帥!”

孔鶯兒一哽,臉驀地紅了,“他、他才不是我的!彆胡說!”

“喲喲喲~”樓閻一臉賤樣的調侃她,這時天鳶也幫著她說話,“師兄,你彆逗她了。”

樓閻立馬舉起手投降,往嘴邊劃拉了一下,示意自己閉嘴不說了,他這張明媚純情的臉卻又多情的眼睛,再配上漫不經心的動作,讓人產生一種曖昧調情的錯覺。

來往的賓客中不僅有五大仙門,還有一些自創的小門小派,就比如天穹派,掌門是位長相作風都偏女子的奇男子,本派隻靠與人雙修來增強修為,而且專挑長得好看的少男少女收入門下,故而一出場時,惹得各門派弟子紛紛側目,經不住的羨豔。

天鳶作為少主,最先迎上去,他行禮,“冷掌門。”

“小少主,彆來無恙啊。”冷忘憂長得妖豔,一顰一笑都帶著媚意,他抬手,示意身旁的弟子將帖子遞上去。

天鳶檢查過後歸還,“冷掌門裡麵請,家父已在大殿設宴為各位接風洗塵。”

“那就多謝掌門了。”冷忘憂一笑,正準備踏上台階時,忽然瞥到一旁的樓閻,他停下來,問道:“這位仙君是?”

“弟子嵐蒼,見過冷掌門。”樓閻規矩行禮。

冷忘憂眼裡帶著一絲驚豔,問道:“你是哪位長老座下的?”

樓閻回他,“弟子師承仙師。”

冷忘憂恍然大悟,隨即眼裡那抹光逝去,“原來是仙師座下的,可惜了,你的條件很適合拜入本座的門下。”

世人皆知拜入天穹門下隻需要顏值,可這在保守派的眼裡看來,此門派汙穢、肮臟不堪,多其不願來往,隻有長歸仙門的掌門一視同仁,不以異樣的目光看人,這話聽著也是一種侮辱,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樓閻身上,想看他如何自處。

樓閻隻是勾唇一笑,謙虛道:“不過是芸芸眾生的中等之輩,冷掌門抬愛了。”

冷忘憂沒再說什麼,走了,倒是他身邊那高大威猛的弟子瞪了樓閻一眼。

樓閻不明所以,也跟著瞪回去,看什麼?眼睛給你挖掉!

那弟子冷‘哼’一聲,連忙跟上去。

這時一旁的柳奉冷嘲熱諷道:“看來你這小白臉還是挺有用,這張臉倒是招那人妖喜歡。”

樓閻不怒反笑,嗆回去,“我這小白臉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但長成你這樣的………”

樓閻話頓,上下打量著他,最後說道:“指定沒用,人家天穹門挑殘次品都輪不到你。”

這話惹得眾弟子一片哄笑,柳奉修為一般、長相也一般,前些日子追自家師妹,結果遭人拒絕了,自家人說不出口,可旁人看得清啊,還不是因為長的醜!人家柳清池好歹也是清水芙蓉的美人一個,柳奉這種癩蛤蟆心比天高,得不到還散播謠言說柳清池裝清高、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