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成了我師尊(3) 師尊為我擦藥……(1 / 1)

柳奉被說到心坎上了,惱羞成怒,提劍就要衝過來,結果被柳清池及時拉住,“師兄,不可。”

柳奉轉過頭,見自家師妹不幫自己也就算了,眼神還往樓閻那邊瞥,他一把將人推開,指著她:“怎麼?你也被這小白臉迷住了?!”

“我、我沒有。”柳清池低著頭不敢看人,看得出來她對柳奉有些畏懼。

樓閻看不下去了,他抱著手臂戲謔道:“我說柳奉,你為難人家小姑娘做什麼,與你作對的是我,還是說,你怕我呀?”

“笑話!”柳奉抬劍指著樓閻,“你不過是得了仙師弟子的名頭,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我確實不算什麼東西,但是你這種不是人的東西,我倒是想教訓一二。”樓閻喚出劍來,清亮透徹的眼裡迸發出一絲狠厲來。

“哎呀,我說有些狗就是喜歡逮著人亂叫。”孔鶯兒走上前來,那張可愛的圓臉笑得極其友善,“正好,師尊教我的劍法我正好試試,你說對吧師兄。”

天鳶大多數是和事佬,他是少主,得沉著冷靜,以和為貴,自然是不可能一起拱火的,可沒眼力見的東西太多了,他勸不了太多。

“鶯兒說的對。”天鳶也亮劍。

兩邊都亮出劍來,仙師座下的弟子和扶搖長老的弟子對峙,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但還不等兩邊打起來,就已經有人去通知掌門了。

“鳶兒。”掌門天樞站在階上,冷眼看著階下小輩。

“爹。”天鳶立馬收了劍,樓閻和孔鶯兒也不敢放肆,收斂起來。

長歸仙門的掌門長相年輕,看起來三十左右的模樣,實際上已經五十好幾了,這實在是令修仙界為了保持容顏不老而花費大量修為的女修們好生羨慕嫉妒。

在各弟子的一言一語中,天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輕歎一口氣搖頭,最終樓閻和柳奉的下場就是被罰去懲戒堂領鞭子,一時之間,懲戒台慘叫聲連連,驚飛了林間的鳥群。

孔鶯兒沒被鞭子抽打,但是同天鳶一樣被執事長老用戒尺打了好幾下,兩隻手掌心又紅又腫,她哭哭啼啼的,可憐極了。

“抱歉啊,害你們兩個也跟著受罰。”樓閻這麼說著,下頜緊繃著,似乎在隱忍什麼。

孔鶯兒覺得樓閻這人變了,哪裡怪怪的,但莫名的對他沒那麼大敵意了,聽了他這話還有些彆扭,故作凶巴巴地道:“關你什麼事,都是柳奉那個狗東西,他最好彆落在我手裡,否則我非把他抽得皮開肉綻不可!”

“沒錯,師兄你不用自責,是柳奉挑釁在先,而且我們也不能看著柳師姐一個女孩子被欺負。”天鳶附和道。

樓閻笑笑,轉過身後一臉陰沉。

艸!疼死了!

樓閻回到寢舍,他後背全是皮開肉綻的鞭傷,隻能趴在床上像小狗一樣哼哼唧唧的。

執事長老那個老東西,下手可真他媽狠啊!

聽到微弱的腳步聲時,他沒扭頭看,以為是天鳶給他拿藥來了。

“阿鳶,你來幫我上藥吧,我夠不著。”

樓閻說完,隨即想起天鳶的手也傷著了,他掙紮著爬起來,餘光瞥到一抹白色,他感覺哪裡不對勁,緩慢地抬頭望過去,驚訝道:“雲、呸!師尊?”

雲淮手裡拿著一個瓷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趴下吧。

“哦。”樓閻乖乖趴下,待雲淮坐在他的床邊,那陣清淡的梨花香飄來時,他才反應過來,扭過頭滿臉不解,“師尊這是要幫我上藥?”

樓閻大為震驚,先不說前世兩人一見麵就恨不得砍死對方,就原身來說,雲淮都不怎麼過問他的,門中那些流言蜚語,說仙師任由弟子興風作浪,枉為人師,對此雲淮都未曾表過態。

現在居然過來給他上藥?!

然而雲淮總是一副表情,情緒平淡,讓人覺得清冷又疏離,聞言也沒有反駁,他扯掉瓶塞,結果藥粉碰到傷口火辣辣的疼,樓閻忍不住像狗一樣叫了一聲。

“師、師尊……你輕點啊……”樓閻一臉痛苦。

【臥槽!真他媽疼!】

雲隱手一頓,眼眸輕抬,見樓閻沒說話,他頓了頓,下手輕了一些。

樓閻轉過頭,餘光裡看著雲淮的臉色,“師尊怎麼過來了?”

“天鳶與本座說,你三人同扶搖長老的弟子起爭執,被掌門罰了。”雲淮不冷不淡地說道,在樓閻不服氣‘哼哧’聲中,他道:“本座不常下山,也不與門中長老來往,若是再有這種事,你就稟告本座。”

樓閻心中大駭,滿目不可思議,“師尊會為我們三個出頭嗎?”

【所以老婆還是在乎我的?】

雲淮抬眸,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樓閻看在眼裡。

【老婆怎麼呆呆的?卡了?】

雲淮沉默不語,樓閻卻篤定道:“師尊一定會為我們出頭了,欺負仙師的弟子,不就是不把仙師放在眼裡!”

【也沒有書裡麵說的那麼不在乎嘛………】

樓閻還想再問些什麼,然而雲淮已經起身折身出去了,他怔怔地看著那道逐漸消失的背影………

半夜三更,樓閻趁著夜色爬上弟子寢舍,他掀開屋頂的瓦片,看到了正趴在榻上睡得跟死豬似的柳奉,他邪惡地勾唇。

————

翌日,聖池台上各掌門先後落坐,而唯獨正中央的位置空著,仙師未到,無人敢催促,劍靈比武也不能開始。

然而眾人也不無趣,那聖池台上扶搖長老身邊的弟子柳奉成了全場的焦點,隻見他的臉腫成了豬頭,嘴如大腸,又肥又厚,兩隻眼睛腫得眯成一條縫,台上台下的人越看越忍不住笑出聲。

樓閻手握拳擋著嘴巴,生怕自己笑得太明顯,孔鶯兒是個直性子,直接笑出聲,她指著柳奉,“你說你,都叫你平時少招人嫌,被人揍成豬頭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眾人笑出聲。

“豬剛鬣,噗~”

“哈哈哈哈……”

“你、嘶~”柳奉動一下就扯著疼,他隻能無能狂怒,指著笑出眼淚的孔鶯兒。

扶搖長老覺得丟人,讓他閉嘴,結果這下柳奉更憋屈了,他‘唔唔唔’些什麼,然後一個勁兒地指著樓閻。

他都看見了!樓閻一直躲著偷笑!不是他還能有誰!天殺的!老子要弄死他!

樓閻一臉無辜,“柳師兄,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昨晚可是同你一樣被罰,趴在床上動都動不了呢。”

“唔唔唔!!!”就是你就是你!柳奉瞪大雙眼!凶狠地盯著樓閻,樓閻不怒反笑,說道:“做人呢還是不要太招人嫌,要不然啊,改天的下場就沒那麼簡單咯。”

他臉上儘是無辜,聽著是好心勸告,實際上話裡話外都在警告柳奉要懂得收斂,不然下次的下場就不止是揍成豬頭了。

這話實在是猖狂,尤其是在人家師尊麵前,扶搖長老頓時不悅了,他哼笑一聲,“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想教訓本座的徒弟不成?”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晚輩豈敢。”樓閻麵不改色,然而那漫不經心的姿態令人氣憤,尤其是覺得自身被一個小輩看癟了的扶搖長老。

扶搖氣得當場站起來,一拍椅子扶手,“放肆!眾多掌門在此,豈是你撒野的地方,讓人看了,說我長歸仙門無德,弟子無教養!”

樓閻心裡冷笑一聲,自己弟子無才無德,還好意思教訓人家弟子,看這扶搖長老的氣勢,隻怕柳奉是狗仗人勢,師徒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堂堂魔尊,還真沒被人指著鼻子罵過,樓閻沒了那副嬉皮笑臉的勁兒,一副想上前乾架的氣勢,然而這時天鳶拉住他,樓閻疑惑地回頭。

“師兄,不可。”天鳶衝他搖搖頭,再怎麼說也是長歸仙門的長老,若是任著師兄的性子,那還得了,長歸仙門不得鬨翻天?

隻是……天鳶疑惑,師兄怎麼一夜之間變了那麼多?

“怎麼?你還想同本座動手不成?!”扶搖長老慍怒,“你這等大逆不道之輩,是該好好教訓教訓!”

樓閻原本都忍下來了,結果聽到這老頭咄咄逼人,他眉眼間如同染上寒霜,陰冷地看著扶搖長老。

老東西,還沒有人敢教訓本座。

扶搖長老正要出手,這是天際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住手。”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隻見一道星點落於首座,連忙起身拜見。

“參見仙師。”

仙師長身玉立,銀冠束發,身上的一襲飛肩月袍襯得人飄飄欲仙,又氣勢凜然,隻見他狹長的鳳眸看向右側座下的扶搖長老,“扶搖長老好大的威風,要教訓本座的弟子?”

雲淮麵上未動怒,依舊與前世一般寡淡的神情,可說出的話卻讓人感到心驚寒顫,嵐蒼望過去,心中一絲怪異。

雲淮真為他出頭啊?!

扶搖長老神色一變,連忙躬身,“仙師言重了,弟子不敢。”

這修仙界隻有一位仙師,那便是即將位列仙班卻不知緣由留在修仙界的雲淮,修仙界對他又敬又怕,敬他修為深厚、靈力高強,怕他不近人情、不通人情世故的性子,好在仙師深居簡出,不常出山,也才在劍靈大會的時候得此一見。

雲淮撇開眼,落座,然而接下來的話令在座的各位捏了一把汗,“今日是劍靈大會,本座不欲多說,扶搖長老身為長輩,為老不尊,罰,天樞身為掌門坐視不理,罰,樓閻目無尊長,罰,待劍靈大會結束,自去領罰。”

天樞起身,臉上漫著一絲懊悔,“弟子領罰。”

他方才並非任由扶搖長老和小輩當著外人的麵吵鬨,隻是這小輩之間的恩怨他還弄不明白,他師弟倒是先參合進去了,還來不及勸住,仙師就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放眼整個修仙界,還從未哪個門派掌門被罰,長歸仙門獨一份,而且都說仙師冷清,沒想到有一天會為了自己的弟子出頭。

樓閻也疑惑呢,雲淮轉世怎麼也轉性了,書裡不是寫看不起懶得搭理嗎?前世一個勁的針對他,見麵不是打就是打,現在還護上了。

不過在聽到他也要被罰時,瞬間不樂意了,樓閻垮著一張臉。

目無尊長……也不看看扶搖那老家夥配不配。

這時台上傳來一聲輕笑,隻見冷忘憂看著樓閻,媚眼如絲,“這仙師的弟子果然與眾不同,這性子本座實在是喜歡。”

樓閻一張臉上高興與否都明晃晃地寫著,倒是個直率隨性的人。

冷忘憂話一出,台上安靜一瞬,各門派向來看不起天穹派的作風,有人嗤鼻,“哼,先不說仙師位高權重,這長歸仙門也是名門正派,你那喜歡恐怕是辱人家小弟子咯。”

冷忘憂也不惱,他勾唇,“人家小弟子都知道,我們天穹派看顏值,像龍掌門這樣的,天穹派挑殘次品都輪不上。”

“噗——”有人憋不住笑出聲。

冷忘憂這句話是昨日樓閻說柳奉的話,沒想到竟被這人聽了去,樓閻扯了扯嘴角,一天天的,這冷忘憂扯上他做什麼?

龍躍山氣得不打一處來,但想到這不是自己的地盤,硬生生忍下來。

“今日各掌門齊聚一堂,也是為了能看到自家弟子在這劍靈大會上切磋切磋,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天樞坐不住了,再不管生怕這幫人在聖池台上打起來,到時候怕是不好收場。

隨後他又朝執事長老使了個眼神,執事長老得令,喝了一聲,“劍靈比試,即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