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 你幫幫我,大師,怎麼才能讓我抱到兒子?”

這個時候的張勇哪還需要溫涼證明什麼, 恨不得直接跪在溫涼的麵前,給他磕18個響頭, 讓他幫幫自己,再抱抱兒子。

溫涼搖搖頭, 歎息了一聲,“人鬼殊途,你們能看到他,已經是我用了手段, 至於其他, 強求不了。最後再跟他說說話, 我好送他去超度。”

“大師……”

張家三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他們也知道溫涼所說的是實話。

人死後都是要去投胎的,他們不能強留三歲的孩子在自己的身邊,會害了他的下一世。

三個大人圍著三歲小朋友團團轉, 又是哭, 又是笑。

劉梅看著這一幕, 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淚,湊到溫涼的身邊, 恭恭敬敬地問道,“大師, 能不能先把那李金寶抓起來, 再送小寶去超度?”

溫涼斜睨了她一眼,“如果哪家公安局能夠接受鬼魂自己作證的話,我也不介意幫忙。”

這個世界與上個世界不同, 人間門與鬼界的界限並沒有模糊融合,所以這個世界的人類對於封建迷信打壓的更加厲害。

但是越是打壓,相信的人也是越多,所以各種迷信活動層出不窮。

再者,溫涼也並沒有打算跟上個世界一樣,弄得興師動眾,成為民眾偶像。

他覺得這個世界,自己可以成為醫院的掃地僧,扮豬吃老虎的那一種。

劉梅聽後也覺得自己是異想天開了,她愁眉苦臉,“那可怎麼辦,總不能讓小寶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放過那罪魁凶手吧?”

他們倆在說話的時候,張勇夫婦同樣也聽到了,看著自家兒子慘白的小臉,還有自己剛才問出的那番話,他氣的血湧上升,捏緊了拳頭,咯吱咯吱的響,恨不得現在衝過去就將樓上的李金寶摁進噴水池裡,一下又一下,就像他當初害自己兒子那樣。

張奶奶哭的整個人都顫了起來,鬆開他兒媳婦的手,就要向溫涼跪下。

“這可使不得。”

溫涼趕緊扶起她,神色溫和,“放心吧,就算那裡恰好監控錄像壞了,但是我掐指一算,在3號樓正對著泳池邊的5樓,有個小男孩那天剛好拿著父親的手機在錄像,隻不過他年紀太小,不知道自己錄的是什麼。所以你去找他的父親,拿出裡麵的視頻就能當做證據。”

張家人一聽,感激涕零,又要給溫涼跪下,溫涼扶完這個扶那個,差點腰肌盤突出。

最後的最後,確認溫存時間門差不多了,溫涼從懷中掏出自己半路買的黃紙跟朱砂,順手畫了個符,點了個響指,那符便無火自燃。

緊接著,原本在他們身邊的小寶慢慢地向那符籙所燃燒的方向走去,漸漸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像是踏上了黃泉路。

張家三人拚命地捂嘴,生怕自己哭得太大聲,會影響了孩子的投胎路。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張勇擦了擦眼淚,二話不說就要給溫涼打錢,謝謝他的幫助。

像這樣的大師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想到自己方才的質疑跟指責,張勇又覺得羞愧難當,滿心惶恐,希望大師不要放在心上。

溫涼擺擺手,表示並不在意。

除此之外,溫涼也提點了一下,“你們夫妻二人將重心放在事業上倒也沒錯,隻不過孩子終究不是你媽媽一個,這件事上麵她也並沒有什麼大過錯。”

張勇跟他媳婦愧疚地看了自家病重的老母親一眼,連連點頭,“大師,我們知道錯了,是我們因為無法接受,所以隻能找一個遷怒對象,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的愧疚與不安剔除的乾乾淨淨。”

“媽,對不起!”

兩人真誠地道歉,張奶奶也抽泣著點了點頭。

作為母親,哪會真的生兒子的氣?

她現在最掛心的是能不能抓到害死小寶的真凶。

辦完事情之後,劉梅打開了門,就瞧見護工彎腰貼在門口,八卦十足。

見門已開,她立馬站直了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衝他們笑上一笑,眼神還使勁地往屋裡瞟。

隻見她雇主家三人眼眶紅紅,但是情緒倒沒有很激動。

剛才屋裡發生了些響動,但是病房隔音太好,根本聽不清。

溫涼隻是衝對方點了點頭,便跟劉梅離開了。

護工趕緊進了病房,很想八卦地問一下事情怎麼樣了。

“那分明是個騙子,怎麼還讓他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張勇擰眉,“什麼騙子,那可是大師啊,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護工:???

好家夥,所以就在關門的那段時間門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明剛才對方是氣的想要打人才對呀!

護工百思不得其解。

走出醫院之後,劉梅很是爽快地給溫涼打了個車,讓他回去休息。

“反正今天都已經請假了,你今天又這麼辛苦,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再來上班。”

溫涼勾了勾唇,“那就謝謝梅姨了。”

劉梅連忙擺手,“咱們倆誰跟誰呀,哪需要這麼客氣。明天我給你調個班,挪到日班上,時間門就正常的早上8點開始。”

劉梅趕緊彌補自己的過錯,誰料到溫涼淡笑著拒絕了她的提議。

“不用了,梅姨,我覺得半夜11點到早上7點的排班,我很滿意。”

劉梅:???

她有些訝然地瞪大了眼睛:“你確定嗎?雖然你還年輕,但是熬夜可不是什麼好滋味。”

像做到劉梅這種級彆的,基本上熬夜值班的次數很少。

但是她這個年紀熬一夜,真的是睡三天都補不回來。

“放心吧,我說沒事就沒事,再說了,大半夜的打掃也輕鬆啊,白天人更多,反而更累。”

劉梅抿了抿唇,“行吧,既然是你自己想要這個時間門點的話,那就安排這個時間門點。”

溫涼點點頭,“對了,沒人的時候,梅姨可以叫我大師,有人的時候就喊我溫涼吧。”

劉梅趕緊點頭,“好好好,我會記下的,大師。”

溫涼回到家的時候,也不過10點左右,他慢悠悠地點了份夜宵,在這裡,沒有上個世界的C市鴨脖,不過倒是也有類似的鹵菜。

當然沒有上個世界鬼王之力的溫涼可不敢找死點變態辣,所以就點了個微辣淺嘗一下。

好家夥,辣的他口水都快兜不住了。

總感覺這個世界的辣比上個世界還要誇張。

溫涼嘶哈嘶哈,灌了自己好幾瓶冰牛奶,恰好這個時候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定睛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但是不用想就知道大概會是誰會打電話給他。

還不是那個傻子溫益。

說起溫益,溫涼就覺得這名字起的還真是牛逼,溫益,瘟疫,顯然不是個好名字。

難怪人也跟瘟疫一樣,讓人嫌棄萬分。

溫涼懶得接他電話,直接掛斷,繼續嘶哈他的美味夜宵。

被掛斷電話的溫益氣機敗壞,他是瞅準了時間門,所以故意打電話給溫涼的,還特地換了個手機號碼。

隻要溫涼一接通,他就會播放恐怖片裡的背景音樂,嚇一嚇溫涼。

誰料到溫涼根本就不接。

氣的溫益立馬打電話給了劉梅。

這個時候的劉梅剛到醫院,正打著哈欠準備收拾收拾就下班。

接到溫益的電話,聽到對方質問他溫涼在哪裡,為什麼不接他電話的時候,劉梅默默地在心裡罵了句有病。

對方為什麼不接電話她怎麼知道,不過看情形兩人是死對頭,那大師不接他的電話顯然是理所當然的。

劉梅自己也不會接自己討厭人的電話呀。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所以她分外諂媚地回答道,“我看過了,溫涼人在太平間門打掃呢,那嚇得雙腿都哆嗦了。我還讓他不能帶手機,就怕他拿手機放短視頻壯膽。”

“溫少爺,我這樣做是不是做錯啦?”

溫益一聽,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有沒有,你做的太對了,趕緊將溫涼嚇破膽的視頻拍給我。”

啊這……

劉梅自然沒有,便謊稱自己的手機快要沒電了,護士又有事情找她,待會兒再拍。

溫益也不在意,反正他聽劉梅說溫涼的慘狀之後就樂不思蜀。

溫涼先前說的那樣歡快,感情就是來騙他的。

想來也是,誰大半夜的掃太平間門不會害怕。

就是故意氣他!

溫益這下滿意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都香了。

而劉梅在掛斷電話之後,二話不說就通風報信。

現在她做這個無間門道做的可溜了。

“喂,大師啊,剛才我接到了溫少爺的電話,質問我,你怎麼沒接他電話?我說你在掃太平間門,嚇得雙腿發抖,那溫少爺立馬就高興了,還說讓我我拍個視頻給他。”

溫涼一邊吸吸鼻子,一邊笑道,“那成,明天我就配合你,讓你拍個視頻給他樂嗬樂嗬。”

劉梅連忙點頭,“好好好,沒問題。”

掛完電話之後,劉梅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按理說,像溫涼這樣厲害的大師,不應該多的是大人物爭著搶著要將他捧為座上賓嗎?

為什麼看上去好像溫家人並不知曉他的本事一樣?

還這樣正大光明地得罪大師,是嫌自己活的太長嗎?

即便她這個普通人都知道,這樣的大師可千萬不能得罪的。

真是奇了怪了。

難道有錢人的腦回路跟她這個普通人不一樣?所以人家才能賺到錢?

那她真的是窮的太冤枉了!

而另一邊,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天亮的張家夫婦忙不迭地就衝向了小區,他們要去找3號樓的5層住戶,拿到證據。

5層住戶剛被鬨鐘吵醒,就被門外的敲門聲煩的想殺人。

男主人滿眼困頓地起床開門,在見到憔悴不已的張家夫婦二人之後愣了一愣,雖然同一個小區,但是因為不同樓,所以男主人對這兩人也不大熟悉。

隻是因為前段時間門他們兒子無意間門死在了噴泉池裡,才叫男主人記住了這對可憐夫婦的臉。

隻不過,他們之間門並沒有交集,為什麼會找上門來?

“你好,是這樣的,我們找了大師算了一下,發現我兒子死的那天,你兒子用你的手機拍攝了一段視頻,很有可能就將當時的情況拍了進去,因為周邊的監控攝像頭都壞掉了,所以沒有辦法證明我兒子是他殺的,現在您手機裡麵的視頻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男主人目瞪口呆,“啥?你兒子不是自己意外掉入水中的嗎?怎麼又變成他殺了?而且大師?什麼大師?這玩意兒還能找大師算到的?”

張勇急急忙忙道,“一時半會兒跟您解釋不清,麻煩您能不能拿出手機找一下視頻?你找一找就能發現的。”

看著夫妻倆那滿臉憔悴眼眶通紅的模樣,男主人自己又有一個孩子,感同身受,雖然覺得離譜,但還是點點頭去拿手機。

拿回來後,他一邊翻著相冊一邊道,“雖然我兒子確實這段時間門喜歡拿我的手機錄像,但是還是希望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很多時候他錄下的東西都是沒有什麼特彆大意義的。”

說完之後,他就找到了當天他兒子錄製的視頻,有好幾個呢。

他兒子現在正是對手機特彆感興趣的時候,看他經常拿手機拍他,所以也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一天會拿手機拍好幾個視頻。

所以男主人每隔一段時間門都會清理一下視頻。

他將手機遞到張勇夫婦麵前,一個一個點開播放。

視頻有些長有些短,大多數都是孩子對著家裡的某個地方亂拍,或者是對著窗外風景固定一個地方就這樣不動。

看到最後一個視頻的時候,張勇夫婦倆都有些絕望,大師是不是說了有證據的嗎?

為什麼還是沒有?

看著兩人越發絕望的神情,男主人也是同情萬分。

不知道他們從哪找的大師,但是所謂的大師不過是心理安慰罷了,哪有可能真的這麼神通?

不過對方能算到他兒子那天拍了視頻,這件事情屬實還是讓他有些驚訝的。

男主人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一邊點開了最後的視頻,還沒回過神來,卻聽到張勇夫婦嚎啕大叫了起來,“是這個視頻,是這個視頻。就是李金寶,就是那個死小胖子害死了我兒子。”

男主人一個哆嗦,立馬定睛看去,好家夥,居然還真的是!

因為他們住在5樓,距離那個噴泉比較近,所以即便他兒子不會用放大這個拍攝視頻的功能,也能夠將當時的場景拍的足夠清晰。

畫麵裡有個大約10來歲的小胖孩子將一個才三歲的小朋友生拉硬拽地帶到了噴泉邊,然後將他抱到了噴泉上推了下去。

那小胖子還一邊衝他潑水,一邊笑得嘎嘎樂。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男主人心中的火氣立馬噴湧而出。

這個小胖子他也認識,因為有孩子的原因,所以跟小區裡麵有孩子的家長也會經常碰上。

孩子跟孩子之間門也會經常在一起玩。

雖然他兒子年紀小,跟小胖子接觸不多,但是同在一個小區,小胖子的霸道事跡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基本上在家長圈裡,小胖子一點都不受大家的喜歡。

但是男主人原本隻以為小胖子隻是脾氣不好,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卻不想他居然如此惡劣可怕。

“報警,必須要報警!才10歲就這樣凶殘,長大了之後不妥妥的就是個殺人犯!”

張勇紅著眼睛,咬牙切齒道:“他現在就是個殺人犯!”

張勇媳婦同樣氣憤難耐,牙齒都咬的咯吱咯吱。

但是她懂法,她知道未成年人就算故意殺人也判不了刑。

尤其是這個小胖子,還不滿10周歲。

所以即便被抓了,最多也可能是被判關進少兒所。

可是她怎麼甘心啊。

於是她立馬請求男主人將這個視頻傳播出去,裝作無意間門在手機裡發現的。

而他們則是因為看到了這則視頻,才驚覺自己的兒子不是意外死亡而是他殺,所以拉著男主人來報警。

就算小胖子坐不了牢,他也要他們一家顏麵掃地,背負殺人犯的名頭這輩子都直不起腰來。

他要告他們家告到傾家蕩產,永遠像個惡鬼一樣追在他們身後。

男主人自然願意。

他也知道國家對於未成年人的保護,也知道近年來兒童年犯罪的年齡越來越小,可出於人道主義,總是以教化為主而非判刑。

所以有時候也覺得不公。

夫妻兩當即立斷就回公司辭了工作,孩子都沒了,拚死拚活工作有什麼用?

他們努力工作都是為了孩子,可現在努力的目標沒有了,自然為孩子報仇就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等到第二天溫涼一覺醒來,慢慢悠悠地吃了個飯,打開手機的時候,便發現10歲未成年蓄意殺害三歲兒童的新聞滿天飛。

新聞裡麵,還有李金寶被警察抓走的照片以及當時的視頻。

溫涼點開來看,李金寶的父母爺爺奶奶情緒激動地拽著警察,撒潑打滾,說他們的孩子那麼聽話,肯定不會是殺人犯。

而張勇夫婦則是雙眼通紅地斥責,“視頻裡麵播放的清清楚楚,就是你兒子乾的,就是因為你們全家如此寵他,才會釀成這樣的苦果,害了我的兒子,你們一家會有報應的。”

溫涼點開評論,發現大家情緒都很激動。

“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說實話,現在兒童的犯罪率越來越低,國家真的不考慮重新製定一下刑罰嗎?”

“我的媽呀,這個小胖子居然還笑得出來,操,真的是好氣啊。”

“天哪天哪天哪,這以後誰敢讓自己的孩子跟大一點的小朋友玩。”

“這要是不好好教育判刑的話,妥妥的就是一個殺人犯啊。”

“真的是太可怕了,有時候孩子不僅是祖國的花朵,還能是個食人花呢!”

……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梅一通電話打了過來,語氣倉促,“大師,因為張勇他們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所以隻能拜托我來問一問。那李金寶是不是隻能關少兒所,幾年就又會出來了?”

溫涼眯了眯眼,看了李家一家人的麵相,冷笑道,“李金寶年歲太小,無法從麵相看出他的以後,但是李金寶父母子女宮薄弱,這一輩子就隻有一個孩子,可惜孩子立不住,活不到成年。”

劉梅眨眨眼,忽然就明白了這個意思,興奮至極:“大師,你的意思是那李金寶沒到18就會死?”

溫涼笑眯眯道,“一般老人跟小孩是沒辦法算命的,但是他的父母已然成年,自然可以算。是不是18我不清楚,但是按照他父母的麵相,對方應該是在少管所的時候出了點事情。”

劉梅立馬樂了“行,大師,我立馬跟張勇夫婦說一聲。”

掛完電話之後,劉梅忍不住碎碎念叨,“果然老天是長眼的。”

而張勇夫婦這邊聽了律師所說,關於對李金寶最壞的結局也可能隻是被關進少兒所看管的這個結果失望無比的時候,劉梅的一通電話就如同天降甘露一般。

張勇聽著聽著就哭了起來,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這是真的。

雖然知道李金寶會死,但是李家人他也不會放過的,他要李家這家人永永遠遠地活在是殺人犯的陰影裡麵。

他的小寶才三歲啊,他才三歲,都還沒有看過人間門最美的煙花,都還沒有品嘗過最好吃的食物就這樣離他而去,所以李家就算全家死光,都不足以彌補他心中的傷痛。

律師看了眼接完電話,一掃方才無力絕望情緒的張勇夫婦一眼,心裡還有些奇怪。

“張律師,你儘可能地幫我們爭取就行,真的是非常謝謝你。”

說完,兩夫妻攙扶著離開,一邊走一邊道,“等這個事情結束,我們再買禮物,好好地謝一謝大師。要不是大師的這番話,恐怕我會忍不住要捅了那李金寶一刀。”

張勇媳婦流著淚點頭,“好,好!”

……

溫涼晚上11點準時到達醫院,剛準備換上保潔服,劉梅就笑意盈盈地帶了一套新的給他。

“大師,這套衣服是我專門叫人定做的,不管是材料還是衣服的尺碼,都非常適合大師你穿。”

溫涼毫不客氣地笑納,隨後便去更衣間門換好了衣服。

出來的時候,劉梅隻覺得眼前一亮,同樣都是保潔服,怎麼彆人穿起來就是個掃大街的,可大師這邊穿著就跟走秀一樣?

果然好看的人真的是穿麻布袋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