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chi luo地躺在床上看著我,整個人呈現出很不自然地僵硬狀態。
我以為我會和像小舟時一樣的肆無忌憚、衝動放縱,甚至在報複與鬱望的驅使下極儘粗魯暴力… … 【……】
如同他曾對我的那樣。
但為什麼到最後,落在他身上的吻輕如羽毛。
【……】
他輕微瑟縮了一下,表情奇怪地盯著我,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我看起來比他還要緊張。
【……】
我抬頭看去,他臉色都青了,額角冒著冷汗。
他受不了了一樣一把扯過旁邊的枕頭壓在臉上,從枕頭後悶悶地罵著:“你停下來看著我乾什麼… …你他媽到底做不做?磨磨唧唧… … 真把我當女人了?”
即使語氣再強硬,也無法掩飾他受損的自尊。他接受得很困難,不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比我想象得還困難得多。
我突然進行不下去了。
我重重地喘了口氣,拉開他頭上的枕頭,在他驚訝不解的目光中最後吻了吻他的臉龐。
然後一個翻身下去,平躺在他身旁,無力地閉上了眼睛,調整呼吸,等待身體的熱潮退去。
“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 … 真沒意思。”我喃喃地說著。
我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對他的感情。
我還天真地幻想著是不是不曾得到過,才無法輕易放下。可是,對於他,我想要的太多了,少任何一點,都覺得差點意思。
旁邊的人也沉默了下來,而疲累的我也不想去探究他突然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又貼了過來,用嘴唇蹭了蹭我的耳朵和側臉。
“原來會這麼難受… … 你那時候,很痛吧?”他低聲說著。
我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心領神會地懶懶拋出兩個字:“想做?”
他沒說話,隻是吻弄著我的身體,一直吻到
【… … 】
我絕望地感受著心跳再次為他不可抑製地加快,整個胸腔充滿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熱脹感。這種感覺實在太好笑、太荒謬了,我想我一定又瘋了。
我無法形容我對他的感情會讓我處於多下賤的地步,也無法具體描述此時此刻我到底再想什麼。
把他當成陌生人就好了?即使是處於下位,那又怎樣,隻要他身材夠好,技術不錯,我或許也能在純粹的——中得到快感,就像我和小舟那樣,就像他對我那樣。
如果抽離掉多餘的情感,在這場中我們便會平等,我可以與他同樣享受。
而以後天南地北,我也不知道會去往何方,或許我和他很久都不會再見,或許永遠不見。
一想到這,我的心口像是被什麼緊緊攥住,酸澀到隱隱發痛......
【… 】
結束後,他抱著我倒在床上。
他臉上透著極致高chao後的淡紅,趴在我身上大口的喘著氣,對我給予最高的評價,並無意識地訴說出他和我糾纏到一塊的動機。
而我早已有所防備地忽略他單純直白到殘忍的言語,隻轉過身緊緊地抱著他,自欺欺人地溺亡在這種似乎擁有的幻想中沉睡到天亮。
吃完早餐後,他纏著我送他去車站。
一路上他的狀態都很興奮,即使昨晚上糾纏到後半夜,此刻他也精力十足。
臨上車,他交代我有空要去他們學校找他。
“你來了我就帶你去北校食堂吃你喜歡的糖醋排骨和烤魚,至圓路風景也不錯,不過你得早點來,晚點外麵的遊客都擠進來了… …學校後街還有個酒館,那氛圍你絕對喜歡,到時候我們先去打打桌球或者去冰場玩玩,晚上再去酒館… … 對了,十月份我們還有個院校聯誼舞會,你也可以過來,你會跳探戈嗎?
我搖搖頭:“不會。”
我偏過頭觀察著客運站來往不絕的人流,他們行色匆匆,不知奔向何方。
“沒事,我教你… … ”他一臉壞笑地壓低聲音:“這個舞可有意思了… … 你跳了就知道了… … ”
“你聽到沒?… … 你會來吧?”他見我沒什麼反應的樣子,扯了扯我。
我不得不看著他,平靜地微笑:“再說吧。”
“嘖,你這人… … ”
“要上車了。”
“… … 好吧。”
他一把抓著我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拍了拍我的肩背,姿態自然大方得就像一對好朋友:“那我走了,到時候再call。”
“好。”
我站在陰霧灰冷的車站口,目送他隱入人流的背影,然後從口袋摸出一包煙,叼了根卻怎麼也打不著火。風太大了,吹得眼睛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