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劉海中同意之後,許大茂這才往後說出了自己其他的打算。
“另外,還請劉大爺幫忙留意一下。
我不在院裡的時候,千萬不要給傻柱接近我妹的機會。”
說這一句的時候,許大茂那是真的在咬牙切齒。
不過作為旁觀者,李茂和劉海中就沒有感同身受的感覺,有的隻有一頭一頭的霧水。
“傻柱跟許月玲?”
李茂眨了眨眼睛,很是好奇的摩挲著下巴,看向許大茂的目光,竟然都有些玩味起來。
“你的意思是,傻柱看上許月玲了?”
劉海中同樣好奇的探究著。
“現在還沒有,但是保不齊以後會動什麼歪心思。
彆的不說,就說傻柱臉上的疤瘌,頂著那疤瘌,怕是得等上半年才能有人願意相親。
月玲年紀也不小。
傻柱要是真的悶了頭,誰也說不準他能乾出什麼事情。”
許大茂這般說著。
不想這番看似簡單的話語之中,李茂卻聽出了其他的味道。
許大茂這是要對傻柱開坑?
先給許月玲留好退路?
李茂心中沉思,表麵上卻沒有其他的特殊反應。
“也是,賈張氏動手太狠了,那幾下子下去,傻柱直接就破了相。
眼瞅著馬上就要到冬天了,結疤結的慢,長肉長的也慢。
等到新長出來的肉跟之前的肉一個色,怕是還得等到明年夏天曬一曬才行。
這麼看來,傻柱怕是一兩年都說不上對象。”
劉海中很是唏噓的說著。
對於傻柱這麼一個人,劉海中自然是很樂意看他的笑話。
“就是可惜了於莉那麼好的姑娘,有工作,又會持家。
傻柱威脅了一堆人,結果最後要爭要搶的時候,竟然自己出局了...
嘿嘿,真是活該。”
說話的依然是劉海中。
這滿滿的幸災樂禍,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就在屋內幾人還沒有說定的時候。
後院內突然傳來了砰砰的磕頭聲。
“李茂同誌,感謝你救了我們家棒梗。
我讓我們家棒梗,給你在院裡磕頭道謝了!”
說話的是秦淮茹。
被賈張氏驅使出的秦淮茹,拉扯著聲音喊著。
一邊喊,一邊心疼的看著不停磕頭的棒梗。
要說棒梗也是夠狠的。
為了以後能吃到零食的好日子,這磕頭那是真的用力。
還不等李茂等人從屋裡出來呢。
這磕頭的地方就已經磨破了皮。
聽著屋外的秦淮茹的聲音,李茂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許大茂:
“你先出去?”
許大茂麵色正常的點了點頭:
“那肯定是我先出去,攪局這種事,交給我來就行。”
彆看剛才沒有具體細說,可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許大茂這是在乾嘛。
用他的攪局,換李茂在彆的地方不過多的插手。
也就是許大茂小人之心。
就算沒有今天這一茬,院裡的事情李茂也懶得搭理。
“呦,這不是秦淮茹和棒梗麼?
磕頭?你衝著我磕頭乾嘛?
李茂都沒有出來,你這頭磕的算數麼?”
許大茂雙手抱在身前,看向秦淮茹的目光說不出的玩味。
就是這麼一個表情,看的秦淮茹心中忍不住的一揪。
“你怎麼在李茂家?”
秦淮茹拽住了棒梗的衣領,心中狂跳的詢問著。
“我怎麼在李茂家?
對哦,我為什麼會出現在李茂家呢?”
許大茂模仿著李茂的動作,抬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認真的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棒梗,口中不停的嘖嘖有聲:
“嘖嘖,棒梗這孩子也夠實誠的。
你看這頭上磕的,皮都給磨破了。”
感歎了這麼一句之後,許大茂冷不丁的抬起頭,雙目之中的目光,那叫一個陰冷:
“秦淮茹,你說有沒有這麼一個可能,我‘不小心’來了李茂家,就是想賺棒梗這孩子幾個便宜頭?”
“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淮茹身體搖晃著,心中不安的猜測著。
隨著兩人的爭論,越來越多的街坊鄰居擠進後院。
在這其中,就有笑眯眯的傻柱。
原本笑眯眯的傻柱進了後院,看到搖晃的秦淮茹,以及跪在地上的棒梗,臉色變得那叫一個快。
“許大茂?這是怎麼回事?
就算之前賈東旭有錯,你也犯不著當著街坊鄰居的麵欺負女人和孩子吧!
心裡有氣?
有本事你去找賈東旭的麻煩!
欺負秦姐和棒梗算什麼本事?”
傻柱陰沉著臉,二話不說先捅了被關在裡麵的賈東旭一刀。
這一口一個賈東旭,傻柱這是生怕院裡的街坊忘了賈某人的錯誤。
“哈哈,欺負秦淮茹?”
許大茂一手捂著嘴,忍不住的仰天大笑:
“街坊鄰居可都在呢,你傻柱往我身上潑不著臟水!
至於說棒梗磕頭?
我這不是恰逢其會,剛好趕上老賈家的孫子給李茂道謝麼。
你說老賈家這也真有意思。
感謝人不拎東西也就算了,不等見到李茂的麵,不聲不響的就在院裡跪下磕頭。
說大張旗鼓的,這磕頭夠響,說偷偷摸摸的,人李茂根本都不知道。
就這架勢,你問問街坊鄰居,這像是道謝麼?
要是換成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李茂欺負了老賈家呢。
斷了關係的兩家,就這李茂還出手救了老賈家的棒梗,說是救命之恩,這完全沒有什麼問題吧?”
許大茂站在李茂家門口,一個人儘心儘力了的表演著。
傻柱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許大茂,又看了看秦淮茹,心中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
“這恩情是堪比救命之恩。
不過不管這恩情多大,跟你許大茂有什麼關係麼?”
傻柱開口辯駁,看著敢跟自己唱擂台的許大茂,心中怎麼都不是滋味。
“關係?怎麼沒有關係?!
你說我這不逢年不過節的,碰上棒梗過來磕頭,我這要是不給個說法怕是有些說不過去。”
許大茂陰陰的笑著,看向傻柱的目光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你說,我要不要收下棒梗當個乾兒子?
乾兒子給乾爹磕頭,這樣就不落人口實了吧?
我心裡是這樣想的,不知道這事,傻柱你同意不同意?”
前腳說完這句話,不等傻柱開口,許大茂又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圍觀街坊鄰居的不解中,許大茂抬手,狠狠的朝著自己臉上落了一巴掌:
“哦!不對,不對,看我這腦子,你傻柱跟老賈家又沒有什麼關係。
這不搭邊的事情,我問你乾嘛?
我說傻柱,你看到棒梗給我磕頭,心裡羨慕不?
肯定是羨慕的吧!
你想給棒梗當乾爹想了那麼多年,沒想到這名頭最後落在我身上了吧?”
“許大茂!你胡說八道什麼啊胡說!”
秦淮茹顫抖著身子,說話的聲音也同樣顫抖:
“我...莪們就是來感謝一下李茂的。
憑什麼胡亂給我們家棒梗叩帽子?
什麼乾爹?我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你在胡亂說些什麼!”
被窺探到心中秘密的秦淮茹,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著。
棒梗歪過頭,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被秦淮茹拽著後背的衣服給打斷到一邊。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許大茂的嘴角不住的上挑,搭配著他那一張驢臉,竟然顯得有些滑稽: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這磕頭我都收了,現在準備收棒梗當乾兒子,你有什麼問題麼?”
嘴裡這麼說著,許大茂還生怕院裡不夠亂,扯著嘴角衝著使了幾個眼神。
好家夥,就這幾個眼神,差點沒有把傻柱的心臟給氣出來。
傻柱握緊了拳頭,鼻孔之中不斷喘著熱氣。
明明沒有說話,卻讓人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明明我先來的,憑什麼你許大茂認棒梗當乾兒子!’的意思。
見著傻柱上頭,許大茂按照自己的計劃繼續進行。
也就在這個時候,賈張氏一臉陰沉的從中院殺了過來:
“誰讓我們家棒梗給他當乾兒子的?!誰!是誰!”
看著從中院衝出來的賈張氏。
秦淮茹一下就傻愣了眼,啊這...這跟計劃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計劃裡可沒有這個。
秦淮茹傻了眼,可那不代表許大茂就沒有了招。
見著賈張氏惡狠狠的衝過來,許大茂不躲不讓的開口說著:
“是我!棒梗對著我磕的頭,我收棒梗當乾兒子怎麼了?!”
“原來是你!”
賈張氏剜了一眼秦淮茹,心中很是不快。
“我告訴你許大茂!你能有今天,那都是你咎由自取!
跟我們家,跟我們家東旭,沒有一丁點關係!
你在這樣糾纏著我們家不放,就不要怪我老賈家,不給你留麵子!”
“嗬?麵子?什麼麵子?
難不成是見著攀不上李茂,最後狗急跳牆?”
許大茂抖了抖肩膀,很是不屑。
“我還就不怕告訴你,今兒這事我還真就給攔下來了!
李茂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麼就攤上跟你們老賈家這種人當了街坊!
明明人李茂不計前嫌救了你們家棒梗。
你們倒好,竟然在背後盤算著怎麼算計李茂?
在院裡磕頭認乾爹,然後賴上老李家半輩子?
這也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牲口都乾不出來吧!”
許大茂大義凜然的說著這些話。
這話一出,彆說是院裡人,就算是傻柱都是同樣一副看不懂的模樣。
啊這...
許大茂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