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在這胡咧咧什麼呢!”
傻柱揉了揉拳頭,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
“胡咧咧?這話你不該問我,應該問老賈家!
我今天從他們家門口路過的時候,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認乾親賴彆人家?
你們怎麼不把秦淮茹給送出來?
都是找拉幫套,不把秦淮茹送出來,你們老賈家這算有誠意麼?!”
許大茂跳著腳叫嚷著。
明明乾的是正義的工作,可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彆扭。
屋內。
李茂跟劉海中對坐喝茶。
“許大茂這是想要名聲了啊。”
李茂開口,果斷的沒有承情的意思。
“看著是有這麼一點意思。
不過也難怪,自打進了裡麵,許大茂的名聲都快爛到家了,說句不好聽的。
彆看賈東旭判的時間長。
就名聲來說,說不準比許大茂還好一些。
舉報,背刺,外加改口。
不誠信的標簽啊,我看許大茂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拿下來。
更彆說他現在還是一個臨時工。
這要是再不注意點名聲,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被弄到下麵專門給鄉下放電影去,當跑支的去。”
劉海中開口應和著。
他也不是傻人,自然能夠看出來許大茂做這些事情的用意。
押了一口茶水,瞥了一眼敞開的門,劉海中想了想,斟酌著用詞:
“不過話又說回來,許大茂這畢竟是借了你的名聲,咱們要不要出去一趟,收收場?”
“收場?怕是用不到。”
李茂平靜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從裡麵探出頭打探情況的許月玲,很是玩味的開口:
“許大茂啊,這是在賣直洗名呢。
光動嘴皮子不算什麼。
等會真要是挨了打,才是咱們出去的時候。”
“挨打?賣直?”
劉海中咂了咂嘴,心中品味著,感覺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彆說,我看許大茂還真有這個意思。”
“所以嘍,咱們真要是這會出去,說不準許大茂還會埋怨咱們多事呢。
信不信,這會咱們真的要出去,許月玲那丫頭說不準都會從屋裡衝出來攔著咱們。
是不是啊,許月玲。”
說到最後一句,李茂的聲調稍微提高了那麼一絲絲。
就看著許月玲揉捏著手指,臉色羞紅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安安靜靜的坐在了李茂對麵。
“嗯,我哥說...這是他為數不多能洗名的機會...還說要是沒挨打之前,讓我攔著李茂哥跟劉大爺。”
“看看,許大茂可精明著呢。
咱們啊,就等他挨打就行。
洗名?反正我不想跟老賈家打交道,這一次就算是成全他了。”
李茂笑了笑,端起茶水同劉海中舉了舉杯。
......
就在李茂跟劉海中有說有笑的時候。
後院內的情況鬥轉直下。
“許大茂!你想害了我們家棒梗的名聲!
你一個不誠信的玩意,還想當我們家棒梗乾爹?
老婆子我撓死你!”
見著許大茂說話越來越難聽,賈張氏總感覺院裡的街坊鄰居,看向她們家的目光都帶著其他的意思。
明明賈東旭還活著,卻讓人感覺她們家跟沒了主心骨,隻能找拉幫套的一樣。
“撓我?
撓!你撓!彆以為我沒聽到關鍵的東西!
但凡你敢撓我,信不信我就去街道舉報!”
許大茂滿不在乎的跳下台階,雙手環抱在身前,那叫一個無所畏懼。
“上啊!撓他啊,就像是早晨撓我那樣,張嬸你倒是上去撓啊!
許大茂這爛慫要當棒梗他爹!
這是當賈東旭沒了啊!
這都不生氣?張嬸你對得起賈東旭,對的起之前為了賈東旭奔走的易大爺麼!”
傻柱在一旁拱火。
雖然不知道許大茂拿捏住了什麼東西。
但是這並不妨礙傻柱抬出易中海進行拱火。
我承認你許大茂有手段,但是當我祭出易中海這張牌。
張嬸你該怎麼處理?!
就像是傻柱認為的那樣,聽到這話的賈張氏,渾身忍不住的抖動了起來。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有早一日竟然會被這兩個小玩意給拿捏住。
“對啊!這你都不生氣,你對的起威脅我改口的易中海麼?!
你知不知道為了威脅我改口,為了你們家賈東旭,易中海他說了多麼狠的話!
這你都不敢動手!
你對的起誰啊!”
許大茂一步一步的差搜著賈張氏靠近,一點一點突破著賈張氏的心裡防線。
“啊!!!我撓了!!!”
騎虎難下的賈張氏伸出手,跟早上撓傻柱的時候差不多,指甲裡還是那般的不堪。
“撓啊!不撓你都對不起老賈家!”
許大茂伸著頭,繼續開口擠兌。
“我...我可真撓了!我跟你說,莪這一手下去,你非跟傻柱一樣不可!”
賈張氏的手忍不住的顫抖。
“跟傻柱一樣?嗬!
彆說我看不起你,就算跟傻柱一樣,老子也比傻柱俊的多!”
許大茂腳下移動。
他進,她退。
活脫脫的一場滑稽戲。
“你!我!你們欺負人!”
被架起來的賈張氏憤恨的跺了跺腳,轉過身,一把扯過秦淮茹,連帶著跪在地上的棒梗都被在地上扯了好幾步:
“懷茹我們走,院裡沒有好人!
他們都欺負我們老賈家的孤兒寡母!”
在街坊鄰居的嘲弄中,賈張氏叫嚷著離開。
“嗬,沒膽的玩意。你給我記住了,棒梗往後要是想認乾親,那就隻能認我許大茂!
賈東旭跟易中海欠我的,傻柱都不行!”
許大茂的眼底隱晦的掠過一絲失望。
計劃沒有完成,乾脆就把目光放在了傻柱的身上。
“怎麼著?想跟我練練?”
見著許大茂看過來,臉上沾著紗布的傻柱,很是不屑的咧了咧嘴。
“跟你練練?乾嘛?
你要跟老賈家出頭?賈東旭還沒有死呢。
傻柱你就上趕著拉幫套了?
還是說,你看著棒梗給我磕頭,沒給你磕頭,心裡不爽利了?”
許大茂這一開口,就奔著殺瘋的路子走。
“嘲諷我?老子讓你狗嘴裡亂吐東西!”
傻柱抬手,二話不說就是一拳。
“嗬。”
許大茂臉上挨了一拳,不僅沒有發怒,竟然還反常的笑了笑...
“打我?傻柱你就這點力氣麼?”
屋外,不還手的許大茂一直在挨打。
屋內,李茂跟劉海中正有聲有色的喝著茶。
“李茂哥,咱們應該出去了吧,我哥都被打了好些下了。”
許月玲在門口和四方桌跟前兩頭跑。
看著傻柱大開大合的動作,聽著那拳拳到肉的聲音,許月玲那叫一個心疼。
“出去?不著急。
按照我的推測,這會被打的越狠,越適合許大茂等會的計劃。”
李茂平靜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劉海中沒有說話,隻是收回了準備起身的腳步。
隨著多功能車間的越發壯大,劉海中越發朝著李茂靠攏。
跟院裡的其他人不同。
劉海中是清楚的知道,李茂這個人非常有良心。
就他們兩家的關係,隻要劉海中不做一些對不起李茂的事情。
李茂輕易不會放棄他。
在不違背良心的情況下,劉海中並不會怎麼忤逆李茂的意思。
“真的麼?那我再去看看!”
許月玲似信非信的歪了歪頭,又趴到了窗戶上偷偷的看著。
聽著許大茂的哀嚎聲愈發的低迷,李茂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缸,雙手按在桌麵上,起身整了整衣服:
“劉大爺,後院的事,還是你來主持大局比較合適。”
劉海中打頭,李茂跟在身後。
“都給我停手!!!傻柱!你在我們後院打人,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劉海中一聲嗬斥,傻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抬頭,看向劉海中,眼底說不出的陰鷙。
從許大茂不還手的那一刻開始,傻柱就感覺自己好像落入到了一個陷阱之中。
“你們!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沒有理會劉海中的叫停,傻柱一臉認真的看向許大茂。
“什麼主意?
哈哈,他們哪知道是什麼主意!”
許大茂歇斯底裡的笑著:
“你看看周圍!有人上前攔你麼?你傻柱在我們院,當土霸王坐地虎習慣了,怕是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了吧!
不過沒關係,我,許大茂,今天帶你去看一看。”
也不知道是安排好的還是怎麼的,就在許大茂聲音落地的時候,閻解成帶著兩個身穿製服的公安,從院外走了進來。
看到被打的不成樣子的許大茂,兩名公安同誌二話不說,上前就把傻柱給按在地上。
不管事情是怎麼樣的,保證兩人打不起來,那才是當務之急。
“你們院的管事大爺呢?”
按住傻柱之後,一名公安開口詢問。
就這語氣,一看就知道是剛來的新人,要不然也不會不知道,整個南鑼鼓巷就他們九十五號院沒有管事大爺。
劉海中上前交涉,說明白了前因後果之後,許大茂跟傻柱都被帶走。
至於老賈家說要認乾親的事情,也因為許大茂的攪局,而被傳的眾人皆知。
不知道怎麼的,傳著傳著,就成傳成了:老賈報仇,點到為止,老賈報恩,抄家望盆。
見著許大茂被帶走,許月玲不放心的跟了過去。
至於劉海中,則是擔心事情鬨的太大,跟出去看了看情況。
隻剩下兩人的老李家。
李茂坐在板凳上,皺著眉推算著許大茂到底要乾點什麼。
陷害傻柱?
隻是鬥毆而已,這個時候並算不上什麼大事。
挨的輕了,上不上檔案都不一定。
為了讓傻柱進去蹲一蹲籬笆挨頓打?
李茂覺得許大茂不應該會做這樣的賠本生意。
可要不是為了這個,許大茂又是為了什麼呢?
名聲?
名聲!
嗯?!
婁曉娥!
李茂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一些事情。
趙麗紅那邊沒了戲,但是婁曉娥如今已經進了軋鋼廠,甚至還在宣傳科!
所以許大茂這麼迫切的洗白自己,會不會是為了婁曉娥?
為了婁家?!
順著這個思路,越是往後想,李茂越覺得這件事有可能。
許大茂這麼無利不起早的人,必然不會讓自己吃虧!
“嗬嗬,有意思。”
李茂撚了撚自己的頭發,開口感歎著。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
“李茂,是我,中院老易媳婦,老太太讓我來問一句,你有什麼看法。”
易大媽沒有進門,隻是站在門口,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看法?我沒有看法。
這事跟我沒有關係,算計我的是老賈家,跟傻柱沒有關係。”
李茂麵無表情的回答。
得了這一句話之後,易大媽也就沒有在說彆的,隻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自打易中海被關起來之後,易大媽基本整天待在後罩房。
就算回中院,也隻是進房子裡拿一些東西。
等到易大媽離開。
李曉梅從廚房探出頭,走到李茂的身邊,很是好奇的開口詢問:
“哥,易大媽剛才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後麵的老太太又要跟咱們過不去啦?”
“過不去?那倒不會,跟老太太過不去的是許大茂,就算找人算賬,也不會找到我們頭上。”
李茂開口安慰著李曉梅,心裡尋思著什麼時候收拾一下賈張氏。
算盤珠子打到老李家了,這哪能輕易的放過。
一夜無話。
第二天進了廠,從劉海中的口中得知。
傻柱被關在鐵籬笆裡接受教育。
許大茂則是捂著身上喊疼,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根據小道消息得知,許大茂這一次要求不跟廠裡報銷,就點名了要花傻柱的錢。
劉海中說的繪聲繪色,李茂聽的卻是滿臉的古怪。
住醫院?花傻柱的錢?
這要是來個全身體檢,怕不是要出大事!
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按照慣例,今天應該是去圖書館還書的時間。
李茂嘴裡哼著小調,蹬著小三輪穿行在胡同小巷之中。
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人幾個人給圍在了中間。
“呼...呼...”
其中一人拄著糞叉,嘴裡喘著粗氣,身體半弓,雙眼有些泛白的趨勢。
剩下的幾人,手裡也拿著各型各色的東西,嘴裡喘著粗氣,攔在了三輪車的前後。
“呼...呼...李茂是吧,你小子可真有夠難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