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還是不願意?”
李茂沉思的望著何大清。
“是不能,也是不願意。我說李茂,看在我跟你大伯一個輩分的份上,這件事咱們就算了吧。
反正你跟雨水也來了這麼一趟,你們知道實際情況不就行了?
乾嘛非讓我寫這個證明?
你這是在難為我你知不知道!”
何大清一臉為難的擺著頭,在跟何雨水無關的事情上,那叫一個倔強。
“事關我大伯身後清白,這證明你真不能開?”
李茂眯起了眼睛,看著不把自己當外人,一根一根抽著大前門的何大清。
“不能,真不能。再說了,不管能不能,這事他不是這麼辦的你明白麼?
不管怎麼說,你這是求我來幫忙來了。
甭管你跟誰來的,這求人辦事就得有求人辦事的章法!就算這是從傻柱那流傳出來的風聲。
但是空手白牙就讓我幫忙?那我心裡肯定是不情願的。
我這心裡不情願,那就寫不了東西。
所以啊,首先,你得讓我心裡舒坦了才行!你看我這現在想喝茶,這手裡還缺點壓手的東西。
你是不是受累跑一趟?”
何大清眯著眼,抬手打斷了何雨水準備說話的動作。
這翹著二郎腿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準備拿捏李茂。
“嗬,不能說是吧。
既然這樣的話,你後半輩子就在四合院裡過吧,我相信,隻要你肯回四合院。柱子一定願意贍養你的。”
一聽李茂這話,何大清陡然變了臉色。
“咋?你還準備強行把我帶回去了?
還四合院?你還能拘謹我不成?!”
何大清一臉的不在乎。
“啪!”
一個有些沉悶的響聲拍在桌麵上。
“哢嚓!”
黑洞洞的口子對著何大清的眼睛。
貼近,貼近,何大清盯著口子的雙眼,都快擠成鬥雞眼了。
“跪下!”
“啪~”
當著何雨水的麵,何大清沒有一點骨氣的就跪在地上。
“原本我不想給你弄的太難看,但是既然你給臉不要臉,就不要怪我下手狠。
事關我大伯身後清譽。
你作為知情人,要是不肯幫忙的話,我就隻能廢了你。
把你帶回四合院,讓你在傻柱麵前說個清楚明白。
至於你說之後舉報我?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
李茂一臉戾氣的說著。
一言一句,活脫脫的一個做事不過腦子的小年輕。
何大清渾身哆嗦著,哪裡還能看到剛才混不吝的模樣。
不說混不吝,就連擺著長輩譜的態度,都沒了影子。
“是現在用這雙手寫一份證明,還是以後五肢儘廢,躺在床上被人嘲諷,你自己選。”
李茂的聲音平靜。
可何大清卻是平靜不下來。
“雨水,雨水你幫我說說話啊!這事,這事他不好辦啊。”
何大清到底年歲在這,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心中不停的腹誹著。
要不是剛才那一聲‘跪下’,說什麼何大清都不會開口求饒。
都是院裡人,嚇唬人和真動手那是兩回事。
一開始何大清還以為李茂隻是嚇唬他。
直到那一聲‘跪下’這才嚇破了何大清的膽。
“雨水,你出去給暖瓶續上一瓶熱水。”
李茂冷冷的說著。
何雨水看了看何大清,終究還是勸了一句:
“你還是早點順了李茂哥的意思吧,隻是一個證明,犯不著這麼犟。
李茂哥可是立過功的,你鬥不過的。”
說完這話,何雨水拎著暖瓶轉身出門。
五分鐘過去。
等到何雨水再回來的時候,何大清已經趴在桌子上,安安穩穩的開始寫證明。
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傷痕。
手也沒什麼大事。
就是這腿,稍微有些不太自然。
“哥,暖瓶放在這了。要不要我給你晾一杯水?”
李茂沒有說話,何大清卻是甕聲甕氣的開了口:
“給我也晾一杯。”
“哎。”
何雨水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回應了一句。
就這一杯水,何大清就像是得到了什麼獎勵,寫起字來都有了精神。
抖了抖手中的證明,李茂認真的審視著:
“早這麼有眼色不就行了麼。
你又不是莪家長輩,跟我擺什麼譜。還拿捏我?想的真多。
還差一個手印,還有街道和你們廠裡的公章。
你也彆磨蹭了,咱們直接去把事情辦好了。”
李茂收好證明,就準備起身出門。
卻不想何大清一臉可憐的看著李茂:
“那什麼,證明我給你寫了,以後有什麼麻煩可千萬彆找到我頭上。”
“為什麼?”李茂皺眉不解。
就連何雨水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
被這兩人盯著,何大清隻感覺自己今天,怕是要顏麵掃地。
“那什麼,我有把柄在易中海手上...當時我們寫了保證書,我不能去京都。
一旦去京都被易中海知道了,他立馬就把我的事公之於眾。
到時候我們一大家裡裡外外可就全完蛋了。”
何大清悻悻的說著,說這話的時候縮著頭,硬是沒敢抬頭去看何雨水。
“關於白寡婦的?”
李茂看了一眼何雨水,幫她問出了心裡話。
“不止...”何大清的脖子又往下縮了縮。
“賈張氏?”李茂繼續追問。
“那個不能夠,那誰的事...易中海也有份,我沒有被發現,但是易中海的兄弟身上可是挨了老賈一腳...”
此時此刻,何大清恨不得地上有個裂縫,能讓他給鑽進去。
當著自家閨女的麵,被人揭出來老底的事,真的太讓人為難。
可要是不說,何大清又擔心李茂給他上手段。
這年頭,能帶著家夥事在街上亂晃的,要麼是有背景,要麼是心夠狠。
無論哪一條,他何大清都得罪不起。
“難不成還有其他人?”越是往下追問,李茂的興趣越是濃鬱。
好家夥,四合院的這群老家夥,在那個年代玩的可真花啊。
“不是!你不能總往下三路問啊!我何大清雖然不算正道,可我也不是總在下三路上晃悠啊!”
何大清有些著急,說話的語調都帶了上口音。
“不往下三路?總不能是你們以前乾過什麼事吧?這不能夠吧。
也沒見有你這麼被拿捏著連家都不敢回的啊。”
李茂試探的打趣著。
何大清這一下是學乖了,繃緊了嘴巴,死活都不肯開口。
見到這架勢,李茂也知道這是真的關乎老何家的命運的事。
不能下狠手,也就不好再追問。
隻能等以後有機會再徐徐圖之。左右隻是老何家,又不是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秘密。
“行了,既然不想說,這事就到這吧。
哎?對了!之前給雨水郵寄東西的時候,留證據了麼?”
往前走了兩步,李茂忽然想到這一茬。
“這哪留證據了......小白在家裡操持家務呢,我哪能把回信留在家裡...”
何大清這般說著。
說道易中海,何大清又是恨的牙癢癢的。
什麼玩意啊這是。
“坑了你這麼多錢的事?就這麼算了?”李茂挑了挑眉,好奇的看向何大清。
就連何雨水都忍不住期盼的看了何大清兩眼。
似乎是何雨水給了何大清膽氣。
就看著何大清一挺胸膛,又給昂起了頭:
“這事你們就甭管了,我們老何家的事,我自然有辦法來處理!反正,我不會讓雨水這些年的苦白吃!”
何大清信誓旦旦的說著。
何雨水稍微感動了一下,卻又很快的把控好自己的情緒。
自家這個爹的嘴太能說。
沒見到真憑實據之前,何雨水可不敢過多相信。
“哎?說到這個我到是想起來了!李茂你的紙筆借我用一下。
我得在寫個證明,我們家的房契還在我這,耳房那間我給雨水了,可以在街道留檔成雨水的名字。
但是傻柱那間可還是我的!
隻要我一天沒死,傻柱住的都是老子的房子!
王八犢子的易中海,還敢該老子的房子!我不敢回京都,又不是什麼都不能做!”
何大清接過紙筆,一邊在嘴裡碎碎念,一邊在紙上奮筆疾書。
等到三人再次來到何大清家門口。
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咚咚咚~”
“小白開門啊,我回來了!”
何大清敲著門,麵色多少有些尷尬。
來來回回敲了三遍,院裡的門才從裡麵被打開。
“哈欠~”
白寡婦抱著娃娃眯著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樣,一隻手慵懶的搭在嘴上,有氣無力的抱怨著:
“怎麼才回來啊。
我跟娃娃都睡著了。”
白寡婦睜開眼睛,猛然驚訝:
“哎呀,老何你怎麼也沒提前打個招呼,我這屋裡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呢!
雨水趕緊進來。都是自己家,也沒有外人。
這是你弟弟何雨農,早上的時候見過麵了。
你看這大眼睛,一看就是老何家的種,等你以後何雨農長大了,就能給老何學譚家菜。
到時候就能把譚家菜好好的發揚光大!”
一口一個何雨農,這可是把眼藥給上在了明麵上。
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就惦記上老何家這一支的譚家菜手藝了。
說完了何雨水,白寡婦又看向了李茂:
“呦,咱們又見麵了?早上的時候沒有來及問,您跟雨水?應該不是一對吧。
我跟你說,我家還有個外甥女在保定,人雖然沒有工作,但是長的漂亮。
既然你跟雨水沒有處對象,要不要跟我外甥女試試?
說不準你們就看對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