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四千字)小白,彆太過分!(1 / 1)

“小白!李茂是院裡的鄰居!人大老遠的陪著雨水跑一趟。

沒有你這麼堵在門口聊天的啊。

先把娃娃放下,把我前段時間淘換來的毛峰給泡上。”

一進家門,何大清就開始拽了起來。

雙手朝身後一背,跟個大爺似得。

就是吧,這一條腿有些不那麼靈活。

“咦?老何,你這腿是怎麼了?”

白寡婦驚疑的開口:“這過兩天可還有席麵呢,你這腿可彆耽誤事了啊!”

好嘛,這還沒有擺起來的譜子,一下就被白寡婦給戳破了。

何大清沒好氣的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著:

“就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一跤,知道會耽誤事,等會你拿藥酒給我揉揉不就好了!”

見著何大清不耐煩。

白寡婦當著何雨水的麵,笑眯眯的應了下來:

“那肯定啊,我不給你揉,你還想著誰給你揉?雨水年紀還小,這力道也不能夠吧。”

這陰陽怪氣的,何大清聽的心中更加不爽利。

幾人進了堂屋,看著乾淨整潔的屋子,不說彆人,何大清自己就先是一愣。

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就被白寡婦不動聲色的撞了一下腰:

“怎麼?自家都不認識了?

不就是想著雨水可能會到家裡來看看,這順手就把屋子給拾掇了一下麼。

住了這麼多年,你還能有什麼不習慣的?”

聽著這話,李茂簡直無力吐槽。

這才幾分鐘的功夫啊,這白寡婦的手段真是玩了一套又一套。

“嗬,嗬,是啊,我家我有什麼不認識的。我這不是在看的茶壺放在哪了麼!

我那個淘換來的手把紫砂壺呢,我可得給李茂好好的看看!”

何大清的演技有些尷尬。

原本這件事差不多到這就過去了,可架不住何大清這句話一下就給問到了點子上。

白寡婦的臉上一僵,隻能開口搪塞:

“我也沒注意呢,興許是你隨手塞到什麼地方了吧。”

“不能夠啊,我天天用的東西,怎麼能隨手塞什麼地方了呢?我說小白,這屋子你收拾的。

你總得記得放哪裡了吧?”

也不知道是真計較,還是有心敲打,反正這會何大清就是咬著不放。

“興許是被老大拿出去顯擺去了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可喜歡模仿你了。”

白寡婦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這般說著。

卻不想,何大清卻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模仿我?我看是模仿我花錢吧!到底不是老何家的種,養不熟的東西。

小白你老實跟我說,我那紫砂壺,是不是被他偷出去賣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何大清卻用著肯定的語氣。

“也不能說是賣了吧,就是老大跟人出去吃飯,手裡沒錢。暫時把你那紫砂壺壓在了食堂。”

白寡婦撇過頭,心中對一點不給麵子的何大清那叫一個怨念。

“什麼玩意?哪個食堂!”

何大清陡然拔高了聲音。

“就是你之前幫忙做菜的那個食堂。你前天不還去幫忙做了幾桌菜麼?”

白寡婦搞不懂何大清為什麼這麼大張旗鼓,腰身一擰,不滿的撇了撇嘴:

“不就是一個破紫砂壺麼,回頭你再贖回來就好了嘛。”

當著李茂的麵。

何大清終究是心中有些顧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隻能不再多說什麼:

“行吧,行吧,那就這樣吧。回頭等李茂他們回去了,我再過去看看。”

“對嘛,都是一家人,計較這麼多乾嘛。你們坐,我去給你們泡茶。”

白寡婦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何雨水對何大清雖然不滿,卻終究是不想看到何大清過的這般憋屈。

特彆是有些話說開,何雨水知道何大清一直在背後想著自己:

“要是過不下去,你就離婚換個地方。

你這一身的手藝,犯不著在一個人身上委屈自己。”

“嗨,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就是小白跟我鬨脾氣呢,一點小事哪值當上心。”

何大清大大咧咧的說著。

一旁的李茂卻是一副想笑,又不好不給麵子的模樣。

偏偏的,對於李茂整個人,何大清又一點辦法沒有。

擺架子?何大清怕李茂又拿家夥事嚇唬他。

“請。”

白寡婦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裡放著四個白瓷杯。

還沒等幾人來得及說話,白寡婦又是老生常談。

李茂沒有說話,何雨水卻是心生不滿:

“豁,保定的啊?還沒有工作?

軋鋼廠不知道多少工人想跟我李茂哥處對象呢,個個都是根正苗紅還有工作!

就那都輪不上她們。

更彆說我李茂哥一個月一百零一的工資,等明年差不多就要當乾部了。

跟你外甥女處對象?!這要是說出去那不是給李茂哥丟人嗎。

不是我說你白姨,這做人啊,還是得有自知之明。

就像這姓什麼的問題,那還是得從根上看。姓一樣的還不一定是自家人呢。

更何況姓不一樣的。”

何雨水笑眯眯的說著。

言辭不算激烈,卻能發泄心中的不滿。

“好了,都少說兩句。我這次讓雨水到家裡來,是有東西要交給她的。”

說完這話,何大清起身朝著裡屋走去。

兩分鐘後,何大清又一臉鐵青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在白寡婦麵前站定,陰沉著臉說道:

“小白,莪放在箱子裡的錢呢?”

“那些錢啊,我給收起來了。都是咱們家的錢,還分的那麼清楚乾嘛?再說了,咱們家老大過兩年也快結婚了。

咱們總得置辦一些東西吧。”

白寡婦笑眯眯的說著。

卻不想何大清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打我?”白寡婦捂著臉,不敢相信何大清會在外人麵前打她。

何大清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不快越發的濃鬱:

“小白,人得知足!

你當年說舍不得那幾個半大的小子,不想把他們過繼到叔伯家討生活,老子心軟,讓你帶了。

你說手裡沒錢,日子過的不安穩,我說過我在廠裡工資交給你,用來養活咱們這一家。

抽煙喝酒買東西,我花的都是外快掙來的錢。

一個月剩十幾塊錢,委屈你了嗎?!

就這,你帶來的孩子還整天一個個的不讓我省心。

今天更是偷了我的紫砂壺,去我接外快的地方賒飯!

當著李茂的麵,我沒跟你計較。

可人得知足,你得要臉!當著我閨女的麵,跟我擺威風?

小白!你好大的膽子!”

何大清一口氣說完,板起的臉可是把白寡婦給嚇的不輕。

“我那還不是為了讓咱們家孩子能娶個好媳婦。

再說了,你養了他那麼多年,等到老了。不還是咱們家老大給你養老麼!

什麼何雨柱,何雨水,他們能給你養老麼!

就算老大指不住,不還有何雨農呢麼!你這麼向著他們倆,你考慮過我們娘倆的感受麼!”

白寡婦就坐在地上歇斯底裡著。

李茂卻跟個沒事的人一樣,端著茶杯,一口一口的滋溜著。

彆說。

這現場版的民俗家庭大戲,那就是夠味道。

何大清語塞,白寡婦就像是來了勁一樣,扯著嗓子鬨騰了起來。

就連把一旁的何雨農給吵醒都沒有去管。

“雨水,去哄哄你弟弟。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你們老何家的人,身上至少應該有一半的血,是你們老何家的。”

李茂說了一句。

何雨水真就走到一邊,抱著名為何雨農的奶娃娃。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何雨農見了何雨水立馬就止住了哭聲。

“茶不錯,等會我走的時候給我捎二兩。”

李茂毫不客氣的說著:

“哦對了,既然是你們老何家的孩子,我建議回頭還是掛在院裡去。

京都畢竟是京都,有太多地方比外麵強。”

“行,等會走的時候給你捎上些。”

何大清順了順氣,轉身就朝著身後的屋子走去,至於孩子的事情,卻是止口不提。

也就幾分鐘的功夫,就看著何大清抱著一個上了鎖的木箱子走了出來:

“鑰匙。”

“我沒有!”白寡婦撇過頭。

“行,那你這盒子就彆要了!”

說完這話,何大清把木盒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直接就給撞破了一個角。

暴力的拆卸之下,沒幾下的功夫,就把木盒給拆的七零八落。

木盒裡麵,擺著一個厚厚的記事本還有兩個厚度不一樣的信封。

“小白,我知道你喜歡記賬,家裡的吃穿用度能剩下多少你心中有數。

我這一遝,厚度比之前少了不少。

我不問這錢你放哪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記清楚,我何大清,才是一家之主!

往後工資依舊是家裡的用度。

但是!你給我記清楚!彆人家的孩子,我養活他們就是恩情!

不要蹬鼻子上臉!

往後你在敢動我的錢,我就讓那幾個屁本事沒有的王八犢子滾出去要飯!”

“何大清!”白寡婦不甘心的喊著。

何大清卻是看都沒有看白寡婦一眼,徑直從自己的信封之中數出兩百塊錢。

“看在我也是擔了風險的份上,你得幫我這個忙。

這錢是往後一年雨水的用度。放你那是擔心回去的時候被人給偷了。

回到院裡,你得還給雨水。

至於傻柱?要是想打交道,你就打交道,遇上不順心的,該打打,該罵罵。

要是不想打交道,證明了那些東西之後,就跟傻柱斷了交情。

就是他死在院裡,你都不用去管他。”

何大清嘴裡這麼說著,目光卻是不停的朝著雨水看去。

嘴巴糯了糯,終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男人一般都這樣,對於自家的兒子,隻要不長歪,那是懶得搭理。

可對於自家的姑娘,那真是心尖尖上的心頭肉。

當然,那種為了傳宗接代,就把閨女拿出去換親的,心裡還拎不清的父母不在這個行列。

當著何雨水的麵,李茂數了數這些錢。

確定數字沒有錯誤之後,這才收到了挎包之中。

“行吧,關於雨水的忙我是幫了。

但是關於柱子?這個拎不清的玩意,我可真不在管了。

要是哪一天他犯到我手裡,被我送去改造了,你可彆心疼。”

“心疼他?呸,要不是老子現在回不去,我恨不得把他吊在院裡抽!

得虧還是老何家的種,什麼好的都沒學到,就學到一些歪門邪道!”

何大清忍不住的唾了一口。

沒有人理會的白寡婦聽不出裡麵的意思。

可李茂跟何雨水卻是門清。

這是在罵傻柱花了錢還成不了事。

怎麼說呢,能當著李茂一個外人跟何雨水的麵說這個,也真不愧是何大清。

一把年紀了,還是混不吝的模樣。

至於白寡婦怎麼樣。

看的出來,何大清跟白寡婦之間還有彆的隱情。

......

片刻之後,李茂跟何雨水離開小院。

走在回招待所的路上,何雨水的心中久違的輕快了起來。

“李茂哥,你說他跟白寡婦過的舒服麼?”

何雨水輕聲的問著。

李茂身形一頓,心中思索了一番這才給出了答案:

“舒不舒服我不知道,這裡麵好像還有彆的事情。

不過都到了這個年紀還能住在一起的。要麼是經濟支持,要麼是情感支持。

你說他們是哪一種?”

沉默無言,過了一兩分鐘才聽到回應。

“他還能回到四合院麼?我感覺傻哥還是欠收拾了。

我想看他被吊起來抽。”

何雨水雙手背在身後,腳下一蹦一跳的,特意紮出來的兩條馬尾顯得格外的活潑。

“這個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易中海。

反正何大清寧可被我打一頓,都不肯把落在易中海手裡的把柄給說出來。

你看他被套了那麼多錢都不敢回京都的模樣,就應該明白。

這把柄一準是小不了。”

李茂無所謂的說著。

現在隻要能洗清自家大伯身上的臟水就行。

仇要報,但是不能讓外人知道。

要不然回頭找個機會把易中海給弄到三線去?讓他在外麵孤獨終老算了。

李茂心中這般想著,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夜無話。

又是一天的搖搖晃晃。

這一次沒了白玲的幫忙,兩人好不容易才擠上車。

經過一天的搖搖晃晃。

一下車,整個人就跟醃入味了一樣。

剛出站,兩人就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趕緊散散身上的味道。

李茂還算好的,何雨水都快被熏的翻白眼了。

“呦,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白玲,出現在李茂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