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做飯 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1 / 1)

反派在自我攻略 滿喜 3788 字 10個月前

他捏起她的下巴,洋洋自得,語氣中都透著雀躍:“不跑了?”

空桑錦笑著回答:“你都喪心病狂的拿一城百姓威脅我,我還能像你一樣冷血無情?”

隨後她靠近赫連野,輕飄飄的說:“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赫連野推開她,下意識的覺得空桑錦在算計他,她這人從不老實,一肚子壞水。

他說:“不需要。”

空桑錦再次貼近,刺激他說:“我手無寸鐵,又是嬌弱的女子,難不成你怕了?”

“你將我五花大綁,我有還手的機會嗎。”她將自己被纏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擺到赫連野麵前,繼續說:“我幫你找一個人,你放過郾城的百姓。”

赫連野譏笑,陰陽怪氣的諷刺道:“孤不知你竟然還有這份良善。放過郾城的百姓,憑你麼。”他恨不得將空桑錦捏碎。這個可惡的女人,次次讓他難堪,讓他丟臉。

空桑錦覺得自己骨頭在哢哢聲響,扭過身子,回轉身體時不小心撞上赫連野,兩人一齊摔下去,幸好她倒在赫連野身上,雖然他瘦得隻有骨頭,膈得她生疼,但聊勝於無。

“你就是這樣與孤談條件的!”赫連野忍不住動怒。空桑錦有一身好本事,總能激怒他,情不自禁的讓他情緒波動。

“空桑錦,你成心的!”

空桑錦訕訕的笑道:“誤會。”

“還有你,都是皇帝了,不能改善夥食嗎。身上沒有二兩肉,膈得我生疼。”空桑錦喃喃埋怨。

“你是在關心孤?”赫連野整理了衣服,怒氣散了一半。

空桑錦:?

“是吧?”她看著赫連野的臉色,陰晴不定。

“算你還有良心。”赫連野說。“孤勉為其難聽你說完。”他端坐高堂,施舍的允許她接著說。空桑錦眼珠一轉,心忖著原來赫連野好這口。於是變本加厲,極其誇張的討好著:“我幫你找到心上人,你大發慈悲的賜予郾城百姓鼠疫解藥,如何?”她偏著頭,等他回答。

赫連野想起那隻鐲子,又見空桑錦滿臉堆著笑,不懷好意,他冷言說:“不行。”他的心上人麼,從前是。現在……他看向空桑錦,覺得這個女人不識好歹。

空桑錦納悶,機會就在眼前,他就這麼輕易放棄了?

“怎麼不行?!”空桑錦質問道。這人陰險小氣,害得人家破人亡不說,連解藥都吝嗇,扣扣搜搜的不像帝王。

“孤說不行就是不行。”他看著空桑錦時,眼裡含著怨恨,和複雜的情緒,抿唇不語,靜靜的坐在高坐上。看空桑錦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甚至覺得賞心悅目。

“赫連野,你沒有心!”

“是啊。你第一天知道嗎。”他看著她,笑道。

空桑錦想,他這人真是不用暴力手段是聽不進人話的。於是,她震斷繩索,笑盈盈的走到赫連野麵前,鬆了鬆拳頭,如雨點一樣落在了赫連野臉上。隨後空桑錦看著鼻青臉腫的赫連野,笑得前仰後合。又變出一段粗硬的麻繩,將赫連野圍綁在柱子上。聽赫連野破口大罵,她早就習慣。於是,撕扯出一塊布,堵住了那張生厭的嘴。

“省些力氣,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空桑錦笑嘻嘻的說,朝他掄了掄拳頭,恐嚇著。她坐上隻有澧王才可以坐的高位,隨手拿起一顆果子,放進嘴裡。驚奇的連吃了幾顆,仙品。當皇帝就是好,這樣的好東西竟然暴殄天物。昏君!浪費!

於是她將桌上擺放的果子吃了個精光。

這時墨辭有事要稟,進來時看到這樣一幅場麵,頓時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於是準備悄然退下。空桑錦喊住他:“你們說事,就當我不存在。”

墨辭打量著她。

“不是要緊的事,我晚點再來。”

“不用。”空桑錦走下台階,指著赫連野說:“他耳朵能聽到。”

墨辭為難。

不是赫連野的問題,是你啊。

然而空桑錦絲毫沒有退避的自覺,支起耳朵,光明正大的聽著。

“說吧,沒事兒。不必在意我。”她遞給墨辭一個鼓勵的神色。

墨辭思索後,緩緩說道:“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找來了。”

空桑錦點頭。對,就是這樣,接著說。

墨辭看了一眼赫連野,他冷峻的板著一張臉,口中卻被破布塞得鼓鼓的,甚是滑稽。

什麼東西?空桑錦瞪了一眼赫連野,該不會又是什麼邪魔歪道的害人東西?

墨辭解下繩索,拿出一支精美的鐲子,晶瑩剔透,巧奪天工,一看就知不是凡品。鐲子周身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流光溢彩。

赫連野立刻將鐲子戴到空桑錦腕上,在接觸到空桑錦那刻,鐲子即刻聚攏,瞬間和手腕嚴絲合縫,最後隱沒消失不見。空桑錦舉起手腕,不滿。赫連野抬起她的手,得逞的笑道:“這是孤專門替你尋來的。你慣會捉弄人,有了機緣鐲,看你還敢忤逆孤。”

機緣鐲?空桑錦喃喃。

這狗東西,竟然想拴住她!

機緣鐲,沒有施咒人解咒,是解不開的。這才是真正的無解之咒!而且,最要命的,戴鐲之人離不開施咒之人。無論是離開的距離太遠,還是離開的時間太久,戴鐲之人都會遭受刻骨之痛。而施咒之人同樣感同身受。

好一個損人不利己!

赫連野全然不在意,接著問話墨辭:“聖水效果如何了?”

空桑錦忽然記起,陸知年和孟今安還下落不明。但她猜測,孟今安為了複仇,定會單刀赴會,硬闖澧軍營帳。至於陸知年,恐怕會跟著一起。

“我餓了。”空桑錦說。

赫連野心想著莫不是肥豬轉世,才吃過不久又餓了?看向空桑錦的眼神也不明意味,總之露著嫌棄。“你不是才吃過?”赫連野鄙夷的說。

“那點東西,還不夠塞牙縫。”空桑錦指著桌上的空盤,零零碎碎的隻剩幾個。“沒吃飽。”她說。

赫連野喚來下人準備,豈料空桑錦拉著他的衣角,嬌滴滴的說:“不嘛,我想吃你親手做的。”空桑錦差點被自己的聲音惡心到,強忍住搖晃著赫連野的衣角,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赫連野愣住,她又在發什麼神經?上一刻將他揍得鼻青臉腫,下一刻就一副小女子的模樣?匪夷所思。輕試臉上青腫的地方,還泛著疼。

墨辭打了個寒顫,覺得渾身發冷。比外麵的風雪還冷。

“你又在發什麼瘋?”赫連野甩開她的手,諷刺道,連半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他才不信空桑錦能安好心。況且,他是皇帝!

見赫連野不吃這套,她乾脆懶得演,立刻冷下臉,換了副冷冰冰的模樣,露出囂張跋扈的本質,對赫連野指手畫腳的說:“快去!”

不是商量。

墨辭拉著赫連野出了營帳,說:“你惹她做什麼。”還嫌挨得揍不夠多嗎?他看著他滿臉的淤青,搖搖頭。

赫連野不理,徑直離開。

“去哪兒?”墨辭問。聖水不管了?

“後廚。”

不是,你當真了?那麼拙劣的借口,很難看出來嗎?空桑錦分明是故意將人支開,哪裡是為了那口飯?墨辭滿頭黑線,無語了,徹底無語了。

空桑錦大搖大擺的行走在澧軍營帳,自從郾城一戰後,澧軍上下傳遍了她的英勇事跡。見到她紛紛避讓,唯恐惹禍上身。

一路上順暢無比。空桑錦疑惑,澧軍守衛這樣懈怠?

後廚中,所有人戰戰兢兢的立了一排,僵直起身子,等候他們的王上吩咐。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天知道他們的王上怎麼會來後廚,還興致不錯的親自下廚,洗手作羹湯?

他們不敢懈怠。奈何他們的王上非得事事躬親,不讓他們插一點手。

當赫連野端著一盤擺盤精致的,黑糊糊的“佳肴”去到營帳時,不見空桑錦的蹤影。

而空桑錦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關押孟今安的地牢。果不其然,和她猜的一樣。看到孟今安狼狽的被拴在濕噠噠陰惻惻的地牢時,空桑錦忍不住皺眉。她上前趕走了趴在孟今安身上的老鼠,戳了戳孟今安的身體,冰冷僵硬,該不會死了吧?

她捂住鼻,上前探了孟今安的鼻息,還好,沒死。讓人端來一盆清水,直接潑在孟今安的臉上。

孟今安身上添了新傷,橫七豎八的遍布滿身,每一道都皮開肉綻,觸目驚心。待到孟今安意識轉醒,掙紮著睜開眼。牢房緊閉,隻有背後那堵牆開了一磚塊的小窗,透過一縷光亮,不見天日。

那束光穿過他的頭頂,刺得他眼睛疼。半睜著眼模模糊糊的看清眼前女子,亮麗出塵。他嗓子被毒得幾乎成了啞巴。嘲哳的聲音刺刺的從喉管裡發出:“是你啊。”像是意料之中,見到空桑錦他並沒有意外,熟絡的像是在聊家常。

清水很快結成霜,牢房的地板更加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混合的難聞味道。

空桑錦覺得他樣子可憐,但還是收起了無聊的聖母心。說:“你利用他。”

孟今安微微一怔,露出猙獰的笑,腐爛的半張臉,正化著膿。

空桑錦提高聲調,逼近他:“你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