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怪聞 齊後是個貌若無鹽的村婦?……(1 / 1)

反派在自我攻略 滿喜 3673 字 10個月前

齊連澈將感染了鼠疫的人收押後,立刻下令封鎖全城,現在的郾城內外無緣,是一座空城。而澧國大軍正往齊國趕來,勢必要一舉攻下。

內憂外患,齊連澈寢食難安。

當前難題還未攻克,又來新的噩耗。據下屬稟報,牢房已經人滿為患,關的倒不是大奸大惡的歹徒,而是不幸染了鼠疫的無辜百姓。

“感染者與日俱增,將他們收押並不是辦法。”空桑錦皺眉說道。鼠疫來勢凶猛,打得他們措手不及,更要命的是,至今無藥可解。而且他們發現,感染者身上不僅攜帶一種病毒,還混雜著其他毒素。雖不要命,但對鼠疫感染者來說,生不如死。

齊連澈也知道此法並非良策,但除了將人關起來,總不能置之不理。若是不加以控製,不出十日,郾城不攻自破。空桑錦憂心的他何嘗不知。隻是路在哪裡?解決之法又在哪裡?

天無絕人之路,可處處都是絕路。

“如今人人自危,感染者不下半數。幾乎所有的兵力都用在了鼠疫上。隨軍的醫師對此聞所未聞,也束手無策。”空桑錦哪裡不知,要是一般的醫師有用就奇怪了,這可是赫連野請來的那五百老道精心研製出來的禍害。

不如為我所用?

空桑錦腦中閃過一絲想法。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醫師,有沒有可能研製出一種能讓人保持理智,又全身麻木的藥?”她思索著,大概是一種類似麻藥,但又不能讓人失去理智的藥。如果有了此藥,即便是鼠疫的感染者,她也有讓他們續命之法。

齊連澈怔怔的愣神,這是何物?他自小養尊處優,自認為天下間的奇珍異寶也見了不少,可此物,從未聽說。他勉強答道,說隻能讓醫師一試,至於能不能成,還讓空桑錦不要抱太多期望。

空桑錦點頭,想到孟今安,或許他有辦法。

這時李姝妤急切的拿著信紙進來,喜上眉梢。連著幾天的壓抑中終於傳來了喜訊。是李副將的回信!信中所寫,正是前來支援的消息!

李副將帶著糧草和援兵先行,至於張其成,緊隨其後。

聽聞郾城糟了災,李副將信中還寫著他帶來了數十名醫師,都是隱世大家,本無意出世,結果被他威逼利誘,硬生生給請來了。

看到這裡,齊連澈總算得了緩解,舒展眉頭。

空桑錦卻越覺得不對。

劇情跑偏了。

至於什麼程度,大概是本來該下江南,結果漂洋過海到了南美洲,還是鳥不拉屎的荒蕪地帶?

心想著,又發覺一件怪事。哪裡都少不了的陸知年,竟然已經幾天沒出現了?

晃神之際被一陣驚喝聲擾亂。

是戰前邸報!

赫連野軍隊已經在郾城十裡外的地安營紮寨!

這是赤裸裸的,趾高氣揚的挑釁!他們根本不將齊國放在眼裡。已做是囊中之物。

齊連澈與李姝妤等還有幾個副將商量著應對之策。空桑錦自覺軍事要務不該久留,於是想著去尋陸知年和孟今安。

隻是奇怪,明明府邸不大,卻找遍了也沒發現兩人的蹤影。問過之後才知,兩人竟在三日前離開了?!

離開了!

天殺的孟今安,給她下了毒不解,就離開了!

空桑錦咬牙切齒,卻沒有追根究底。齊連澈早下令封鎖城門,他們再怎麼離開也始終在郾城之內。

除非……空桑錦想著,自覺的糟糕,也不是沒可能。孟今安手腕上多來的印記和那日雪女的話看來,應該是孟今安下了血本,殊死一搏了。

她的解藥!

而與之相反的是赫連野一行,氣定神閒的部署戰略。其實根本用不著部署,郾城猶如探囊取物,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他們大張旗鼓的將隊伍暴露在齊國之下。

赫連野高坐首位,把玩著發絲,慵懶的開口:“有她的消息了?”他每日都會問上一遍,可空桑錦這個女人就像是憑空消失,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打探到。赫連野不禁感到煩躁,不耐煩的瞥向底下跪著的大臣,心裡想著,總有一天他會把她捉回來,哪也不許去!

底下跪著的人低垂著頭,小心翼翼的對視,不敢看向他們的帝王。自赫連野登基以來,手段狠辣,肅清朝政,凡是對他有意見的,他從不手軟,連裝都懶得裝。

但對於有絕對能力的,他還是願意包容,比如紀家。隻要安分守己,他不會趕儘殺絕。

“回王上,還未有夫人的消息。”一個上了年紀,頭發胡子花白的三朝元老高大人顫巍巍的回道,枯槁的手不停的擦拭額上沁出的冷汗。而其他大臣也好不到哪去,如臨大敵般的等候赫連野發話。高大人雖然年紀大,威望高,但在這位喜怒無常的年輕帝王麵前,他不敢以資曆自居,擺正了奴才的身份。

赫連野揮手讓他們滾出去,隻留了蕭無恙和墨辭在內。

眾位大臣趕緊連滾帶爬的滾出去,到了軍帳外才齊齊舒了口氣,相視一眼後各自回了營帳。他們本是文臣,按理說不該隨軍出征的,可赫連野一聲令下,凡三品以上的官員都要隨軍出征。他說,他是帝王,都能禦駕親征,而他們這群臣子,享受高官厚祿,百姓供養,有什麼去不得的。隻是路途遙遠艱險,苦了他們這幫文弱書生。

他們是有怨不敢言。古語有言,術業有專攻。朝政之上既分了文臣武將,自有他們的用處,文治武功,要他們隨軍出征,將來總不能讓武將謀天下計吧!

真是胡鬨!

可真正說話的沒有一人。

等到大臣退去後,赫連野走下台階,站到兩人身側,開口道:“聽說齊連淮那個殘廢當了新皇,登基那日還同時封了皇後?”他對齊連淮為什麼會登上齊王的寶座不感興趣,倒是對那位傳聞貌若無鹽的新後提了興致。

齊連淮心思深,以他的城府不可能娶一個無才無貌,沒有家世支撐的女子。如此一來,赫連野更加好奇,忍不住想快點攻下齊國。

蕭無恙對齊國的朝廷政治不多了解,性格也沉默寡言,對於赫連野的話插不上嘴,靜靜的立在一旁。

墨辭倒是神色怪異,有欲言又止的樣子,赫連野見了不快,說:“有話直說。”墨辭在赫連野身邊也有十年之久,對於赫連野的無禮他早就習慣,冷言冷語的回答:“沒什麼。”

“齊國皇後,有些來頭。”墨辭補充道。並沒有表麵那麼簡單,也不是世人詬病那樣。

至於真實身份如何,他也沒查出。齊國新後處處顯著怪異,又近乎合理?墨辭皺眉思索,難道是他多心了?

這時將士前來稟報,說營帳外來了兩個身份不明,行事怪異的人。直言說是,要見他們的王上。將士不敢耽誤,冒險稟報。見營帳內氣氛還不算壞,稍稍鬆了口氣。

但見他們的帝王皺起眉頭時,將士心中咯噔一聲,緊繃起身體。

“讓他們進來。”

還好有驚無險。

兩人走進營帳時,赫連野打量著兩人。隻見其中身材修長,弱不禁風的男子臉上帶著麵具,身體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身上還傳來若有若無的淡淡藥材味。明顯是經過掩蓋處理的。而另一個則是器宇軒昂,手握長劍,一副俠客打扮。

赫連野認出來了,正是那日遭遇皇後刺殺救他的那人。

不過,他嫌他礙事,多此一舉。

兩人從容不迫,走進營帳時微微屈膝,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

“就是你們要見孤?”赫連野不耐煩的說。手指微微敲打著龍椅。這張椅子是他專門命人打造的,用來彰顯他至高無上的地位,就算是行軍,他也不怕麻煩的讓人帶上。

孟今安沉聲說道:“是。”隨後從身後拿出一副卷軸。

赫連野耐心不多,眸色一沉,冷臉說道:“蕭無恙,拿上來。”

孟今安嘴角勾起一抹笑,陸知年上前,被孟今安牽掣住,給到他警告的眼神。

赫連野打開卷軸,上麵赫然出現的女子讓他心頭一震,立馬陰沉著臉,眼裡含著陰翳,對墨辭說道:“拿下他。”

陸知年還在懵然中,孟今安一閃而過的不可置信,臉色蒼白,問道:“王上難道不想知道畫中女子的消息?”還在澧國時,他就知道空桑錦對赫連野有多重要。而這,也是他最後的底牌。

赫連野臉色垮得難看,將卷軸拋到地上,厲聲說道:“抓了你們難道還會不知道她的蹤跡嗎。”他最恨威脅,冷笑的看著孟今安,說:“一個該死的女人,也配孤費心神。”揮手讓墨辭把人帶下去,晚些時候攻下郾城,他會親自審問。

“等等。”赫連野看了陸知年,接著說:“他留下。”

“你去將聖水取來。”赫連野生出新的想法,對著蕭無恙吩咐道。而所謂的聖水不過是那群老道費儘心思煉出來討好赫連野的邪水。能讓人失去意識,變為傀儡。不過目前隻在試驗階段,成功的隻有那一瓶而已。

物以稀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