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等他十年,你能嗎? 打開大門,……(1 / 1)

打開大門,瞧見門口依然坐著伯母,劉清風瞬間嘲諷道,“喲!還在這兒看門呢?我們家可沒有狗糧哦!”

伯母冷笑道,“這門口坐著的人多了去了,都是你家狗嗎?”

“那當然可不都是了!隻有喜歡亂叫的才是狗呢!您繼續待著吧,你主人可是要吃飯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你個狗娘養的小雜種!”伯母口不擇言地罵著,一旁的小警察也憋不住了,點了支煙笑道,“你也瞧見了,你這麼鬨下去,他們隻要報警,我們就得來。你要一直這麼鬨下去,真的很折騰人的。給你指條路,到仲裁機構去仲裁,或者直接起訴,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嘛,有什麼苦衷,儘管在法庭上講出來。”

伯母沒好氣地白了警察一眼,“我不知道嗎?你該乾嘛乾嘛去,跟著我乾什麼!”

“還不是怕你再找人過來打架,你以為我願意陪你的!我也要吃飯的好不!”

“那你就去吃啊!我攔著你了嗎?還是要我喂你?”

“大嬸兒!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你隻要不繼續鬨,我保證立刻走人!起碼我回去之後也好交代,不是嗎?”

伯母沒好氣地又白了一眼,繼續自顧自地在門口坐著,雷打不動。

沒多時,一個男人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拉著伯母就要離開,倆人爭吵半天,旁人才聽出倆人是夫妻。聽到門口的爭吵聲,文淵以為伯母又和劉清風他們吵了起來,連忙跑了出來,剛出門,便看到了伯父伯母的爭執。

“大伯。”文淵輕聲喊道。

大伯皺著眉頭看了看文淵,也是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跟伯母吵著。

“你在這兒是丟誰的人現誰的眼呢!不知道嗎?快跟我回去!”大伯嗬斥道。

“跟著你這個窩囊廢,這輩子,我享過福嗎!自己的兒子女兒要媳婦沒媳婦,要營生沒營生,人家說你是殺人犯的哥哥,你就忍氣吞聲,還不是得我低三下四的四處求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吃了我娘家多少好處!還有臉說我丟人現眼?”伯母咒罵道。

大伯被罵得沒了脾氣,麵紅耳赤,卻說不上一句話來。

文淵說道,“大伯,伯母,你們進屋說吧,這街坊鄰居都在看著呢!”

“哦!你這會兒知道丟人了!那你們家做出那種埋汰祖宗的事兒的時候,你們想過你的兄弟姐妹沒?你爸當年也是開餐館的,我就不信你們家沒有賺到錢!判決書我也是看過的,一共才賠償了二十幾萬,你們那房子都不止二十幾萬呢吧!”伯母繼續罵道。

“這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確實沒有錢給你,我爸之前是做過生意,但是並沒有賺到錢,反而一直在虧損,要不然怎麼會去礦上給人家做廚子呢!再說我媽這幾年看病不花錢嗎?我哪裡還有錢賠你!”文淵回道。

“我信你個鬼!就你心眼兒最多!我告訴你!今天正好街坊鄰居都在呢!大家也都評評理,你們家殺了人,讓我們家娶不到媳婦,找不到工作,怪誰?你不該賠償我們嗎?你們家祖上也是當過地主的!能沒有家產嗎?都花完了?騙鬼呢!”

大伯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了伯母臉上。

伯母瞬間急紅了眼,站起來就跟大伯扭打在了一起,一旁的警察趕忙上前阻攔,沒想到眼前這個潑婦,拳打腳踢簡直就是個無賴,竟然連警察也傷到了。可穿著這一身官服,警察也不好動手,隻得撒開手。看著二人廝打,文淵大聲吼道,“伯母!你鬨夠了沒有!”

這吼聲對於倆人的廝打來說微乎其微,又一會兒,文淵的堂哥也跑了過來,急忙上前勸阻,倆人這才停了手。伯母的嘴依然沒有停的意思,“我告訴你文利民!我拿不到錢我是不會罷休的!”說完便罵罵咧咧地跟著她兒子離開,嘴上依然咒罵這文淵一家子。

大伯也是看了看文淵,沒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似乎,他也默認了這一切的錯都是文淵的爸爸造成的,他隻是看在親戚一場的份兒上,不願意撕破臉罷了。

“總算是走了!”警察歎了口氣說道,“那我也走了啊,你們自己家人之間的事,最好關起門來好好談談,說通了,其實也沒什麼,不要總是把事情鬨得不可開交!”

話裡話外無不透露著警察的鄙夷,像是這種事情就不應該勞煩他們一樣,可這件事能怪文淵嗎?

柳奕辰跟在劉清風的身後,被安排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他也不知道都是用來乾什麼的。采購完用的,又跑去買吃的,左轉右轉,又買了一大堆,劉清風借口自己胳膊疼,拿不了那麼多,柳奕辰也看著今天他保護文淵的份兒上,也都忍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劉清風看著沉默不語的柳奕辰,問道,“你來這兒,想家裡人不?”

柳奕辰沒有回答,劉清風又想了想繼續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喜歡文淵的什麼?以至於你可以找他找十年!”

“他的一切我都喜歡,如果你等不了他十年,說明你不夠愛他!”柳奕辰停下了腳步,堅定地看著劉清風,那眼神讓劉清風都有些害怕了。“如果你不能好好待他,你最好不要勾引他!他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我不想讓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好家夥!你以為你這麼一說,我就怕了嗎?不過說句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會不會等一個人等十年,萬一他沒有等我,或者他壓根兒就不愛我,那我等也是白等啊。”

“那你就不配愛文淵!”

劉清風一時被懟到有些語塞,頓了很久,才笑道,“現在不一樣,隻要文淵最後沒有再選擇你,我就會一直等下去!現在你倆分手了,我跟你現在是公平競爭,恐嚇是沒有用的!我可不會退縮。”

柳奕辰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又自顧自走在了前麵。他不是想把文淵拱手讓人,也不是想看文淵跟彆人在一起,他隻是有些接受不了,儘管現在的劉清風似乎還沒有得手,但他心裡的醋意早已萌發,隻是他現在覺得自己不配去阻止。

愛情這種事,阻礙它的東西有很多,時間、距離、家庭背景、親朋好友甚至是微不足道的柴米油鹽,可唯有相信二字是長久的依據,或許,從一開始,柳奕辰就是相信文淵的吧,但他也清楚的知道,放手意味著什麼。

回到家,二人竟然發現門前一個人都沒了,不禁有些驚訝,此時正值中午最熱的時候,劉清風急忙卸下包袱抱著井水就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屋裡有涼白開,你直接喝井水,不怕拉肚子嗎?”文淵將碗筷擺放到院裡葡萄樹下的桌子上。

思思抬頭望著頭頂的葡萄樹也感歎了起來,“沒想到葡萄樹是這樣子搭起來的!你們北方真好,天氣雖然熱,但是樹蔭下還是很涼快,不像我們那邊,哪裡都是一樣的熱。”

“這樹下都可以睡午覺了。”胖哥笑道。

“還給你搬個床不成?”思思回道。

柳奕辰看著文淵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定還是在擔心他伯母的事情,又想起今天鄰居跟他說的話,便說道,“你們這裡的警察看起來也很不負責,但是你伯母好像並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我們得想好應對的措施,不能每次見麵都得打一架吧。”

“怕什麼!今後有你胖哥在,沒人敢來鬨事!我跟思思都商量好了,我們要待到文淵發完喪,再安頓好其他地方再走。”胖哥道。

“總想著以暴製暴也不是辦法,況且今天是打贏了,明天再搞出彆的餿主意怎麼辦?”柳奕辰道。

“那你想怎麼做?”劉清風問道。

“今天聽文淵的鄰居大姐說,對付這些流氓隻能用更流氓的辦法。”

“給他們潑糞水得了!那網上不都是潑糞水的嗎?”劉清風道。

“你去端嗎?”

劉清風愣了一下,不敢接話。

“要不買點防狼噴霧?我包裡就有。”思思掏出來遞給了柳奕辰。

“聽是聽過,就是不知道好用不,你用過沒有?效果怎麼樣?”

思思搖了搖頭,“我一般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也遇不到,隻是用來防身的。不過我剛買來的時候,噴出來聞了聞,確實很刺鼻。聽說如果噴到眼睛裡,眼睛會睜不開。”

“那你今天早上怎麼沒用?”劉清風問道。

“好久沒用了,要不是你說潑糞水,我還想不起來呢。”

“光有這個還不行,雖然也就幾天的時間,我們還是得多提防一些才行。”

“現在最讓我擔心的是出殯那天,隻要能把我媽順順利利安葬就行。”文淵道。

“我看你還是換個人幫你辦喪事吧,現在這個人很不靠譜!你的行蹤,他最清楚了,保不準還會走漏風聲的,我待會兒就幫你再找一個。”劉清風道。

“找哪個時間也不會變啊,文淵,你們這邊的習俗不能改嘛?能不能提前出殯?”思思道。

“時間不能變,那就搬家嘛!”胖哥道。

“搬了家他們也知道墳地在哪啊。”劉清風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還有什麼辦法嗎?”胖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