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都分了,你還來做什麼 幸好劉清風隻……(1 / 1)

幸好劉清風隻是破了點毛細血管才導致的流血,經過簡單地處理,血已經止住了。不過身上多處被打出了淤青,好在都沒有傷到經脈和骨頭,不過看樣子,最近是睡不成好覺了。

柳奕辰的狀況要好一些,檢查了肚子,也沒什麼大礙,身上其他地方也沒有像劉清風那般紫青。

陪著兩個人一起來的是思思,胖哥還守在家裡給文淵撐腰,以免再有人來搗亂。思思看他們二人沒什麼大礙,便幫忙買好了藥,催促二人趕緊回家。一路上,柳奕辰變得格外寡言沉默,刻意坐在前排的座位上一個人苦思冥想。

下車後,劉清風喊住了柳奕辰,又讓思思先行回去,自己則找了個台階,略顯痛苦地坐了下來,看著柳奕辰杵在那裡一動不動,便招呼道,“快坐啊!站著乾嘛!你要我仰視你嗎?”

柳奕辰隻好跟著也坐了下來,眼神依然看著彆處。

劉清風突然聞到柳奕辰身上好像殘留著酒味,便笑道,“慫包,昨天晚上喝悶酒了?”

“你喊誰慫包呢!”柳奕辰沒好氣地看向劉清風。

“就憑你爸幾句話,你就能跟文淵斷了關係,不是慫包是什麼?我要是你,我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奔向文淵,我自己的人生憑什麼讓彆人做主?就是爹媽也不行!”

“你懂什麼!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嗎?”柳奕辰駁斥道。

“怎麼?”

“要是你爸也跪在地上求你,還讓你發毒誓,你還能義無反顧嗎?我爸沒多少時日了,這也許是我見他的最後一麵,你讓我怎麼辦?讓他含恨而去嗎?你不要覺得,我跟文淵分手,就是簡簡單單地一句話而已!”

劉清風驚道,“你爸竟然下跪求你?他是有多不希望你們在一起啊?你這麼說的話,確實不好辦。那以後呢?你真的打算和文淵永遠分開嗎?我可是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放棄了,我可是會趁虛而入哈!我和文淵要是在一起了,你到時候可彆來搗亂。”

柳奕辰撿起腳下的石頭就遠遠地扔了出去,他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他很清楚,自己的離開意味著什麼,但劉清風這樣赤裸裸地跟他說,他還是不能接受,更不願意正麵回答,即便,劉清風也許比他更適合文淵。

“不說話就代表你默認了哈,是你主動放手的,可不能怪我和文淵啊。不過我可告訴你,如果我和文淵在一起了,你最好該去哪去哪,不要打擾到我們。”

柳奕辰又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甩了出去,大吼道,“你夠了沒!你是來嘲諷我的嗎?”

可那石頭正好就砸中了一戶人家的大門,硬生生砸了一個坑出來,“咣!”

劉清風見狀,起身就準備逃跑,“自己乾的事自己承擔哈!”說完便一溜煙跑回了文淵家。

柳奕辰本也打算一起逃走的,但看著大鐵門上深深凹進去的洞,還是選擇留了下來。原來大門是虛掩著的,柳奕辰小心翼翼推門走了進去,“有人嗎?有人嗎?”

不一會兒,一個頭上包著毛巾的婦女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柳奕辰,問道,“你找誰啊?”

柳奕辰尷尬地解釋道,“姐,實在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把你家大門砸了個坑。”

“坑?”婦女連忙跑到門前,摸著那個坑說道,“你用什麼砸的?”

“石頭,您看一下多少錢,我賠給您。”

婦女再次打量著柳奕辰,繼續說道,“這麼大的人了,還喜歡丟石頭啊。也不用你賠,你找人幫我修好就行。”

柳奕辰賠笑道,“姐,那個,我還有事,能不能賠錢呢?五百夠不夠?我真的有事。”

“行吧,看你人也不賴,以後注意點兒。”

收到錢後,柳奕辰拜辭了婦女,朝著文淵家走去,婦女又喊住了柳奕辰,問道,“你是去辦喪事的那家嗎?”

柳奕辰轉過身點了點頭,婦女繼續問道,“你是他朋友?”

柳奕辰又點了點頭,婦女說道,“聽說他爸是殺人犯,那些鬨事的是來找他賠錢的,是不?”

“不是!他爸不是殺人犯!他爸是被冤枉的!那群人就是些混混!來找文淵耍流氓的!”柳奕辰急忙辯駁道。

“我就說嘛!那娃我見過,之前每天推著他媽在這附近溜達,看著就是個好孩子,怎麼可能招惹那群無賴呢。”

柳奕辰頓時心有寬慰,微笑著點了點頭,“謝謝您,我替文淵也謝謝您!”

“我跟你說啊,警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都是和事佬!先前,我鄰居老張家被入室盜竊了,不也來了一堆警察嗎?那陣仗,真以為要破什麼大案呢!結果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了,過過場子,屁事不管用!要想對付那些無賴,隻能以無賴的辦法去治他們。”

“謝謝您!您真的是人美心善啊!”

婦女笑了笑,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說道,“你還真會說話,去忙吧。”

“嗯!”

回到文淵家,門口依然坐著伯母,還有個陪在一起的警察,圍觀的人群已經走得七七八八,隻有些老頭老太太還在不遠的陰涼處坐著。伯母看起來也是鬨累了,坐在地上也不吭聲,和警察兩個人好像是在互磨一樣。柳奕辰也都沒有搭理,徑直回了屋子。

好在院裡都被收拾乾淨了,隻是被踩壞的菜地怕是沒辦法恢複了,屋裡的陳設也被損壞了大半,像那些杯子、鏡子之類的易碎品,也都被收拾完丟了出去,一些不起眼的小零件也不知道原來擺放在什麼位置,現在隻能整整齊齊地放到櫃子上。

文淵看到柳奕辰,也沒說話,而是跪在火盆前繼續燒著紙。

柳奕辰也跟著跪在旁邊,一疊一疊將冥幣拆開,一張一張送到火盆裡,“你媽去世,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文淵沒有回答,柳奕辰繼續說道,“昨天是我爸逼我說的,我心裡並不想,但是他跪在地上給我磕頭,我怎麼受得起呢?當時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腦門都磕出血了。”

“所以,你是認真的,對嗎?”文淵沒有抬頭。

“我跟我爸發過誓了,他讓我發的,如果我再和你在一起,他就永劫不複,我就怕他再給我沒命地磕頭。”

文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不怪你。”

柳奕辰拉起文淵的手,卻被文淵推開,“你應該聽你爸的話,他或許更希望你能過普通人的生活。”

“像我們這種人怎麼可能過普通人的生活?就是在我麵前站一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美女,我也是動不了心的!”

“你爸隻是讓你和我分手,也沒有攔著你去找彆的男人啊。”

“我要是能喜歡上彆人,我會苦尋你十年嗎?”

文淵頓時停了手,皺著眉頭看著手裡的冥幣說不上話來。

“一個誓言而已嘛!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哪裡來的萬劫不複,你不要信那些!好歹你也把你爸想聽的話都說了,他也知道了,以後也不會怪你的!”思思安慰道。

“如果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也就罷了。可我是經曆過死亡的,人死後,是有靈魂的,不然,我怎麼會重生呢。”

“哦?真的嗎?”胖哥連忙問道,“你能跟我說詳細點嗎?具體你是怎麼重生的?人死後又是什麼樣子的?”

思思知道這又是一段令人難過的經曆,便連忙拉著胖哥去了裡屋,“瞎問什麼呢!我跟你說就行了!”

這些往事,不禁又讓文淵想起了小辰,這麼多天過去了,再沒有在夢裡見過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被困在那裡。

“你爸媽的事還沒辦完呢吧,你該回去幫他們的,我這裡也沒什麼。”文淵說道。

柳奕辰看了看劉清風說道,“我知道,這些天,一定是劉清風在幫你,我確實也沒幫上什麼忙。但今天剛好碰見你伯母過來鬨事,現在她還在門口坐著呢,我就這麼走了,實在放心不下,我就待到你給阿姨發喪完以後再走。到時候你再換個去處,以免你伯母以後再來煩你。”

“你想得還挺周到!要我說啊,你既然那麼能耐,你不如把那顆老槐樹救活,我們正愁著怎麼救它呢。”劉清風道。

“老槐樹?是那個樹靈嗎?它怎麼了?”李奕辰急忙問道。

“沒什麼,清風說的是文廟裡那顆老槐樹,現在葉子稀疏了不少,不像以前那麼生機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快去吃飯吧,清風,你記得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點,另外帶點祭祀用的饅頭還有香燭,就我之前買的那種。”文淵拍著劉清風催促道。

劉清風笑道,“遵命!柳奕辰,你呢?打算吃點什麼?跟我一起去買吧?東西挺多的,我一個人也搬不動,再說我還受了傷。”

“我倒忘記了,要不讓胖哥幫忙出去買一下吧,我還得繼續守靈,不然我就自己去了。”文淵這才反應過來。

“不用!有奕辰幫忙就夠了!我正直青年,朝氣蓬勃呢!這點傷不算什麼!走吧!”劉清風一把將柳奕辰拉了過來笑道。

“清風,少說話啊!有問題記得打電話給我!”

“知道啦!”話還沒說完,劉清風就勾肩搭背地帶走了柳奕辰,柳奕辰也是看在文淵的麵子上沒有發火,跟著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