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的環境更讓柳川感到惡心,兩個大老爺們兒可以抱起來互啃,這場麵,柳川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要離開。
“去哪兒啊?”李信立馬問道。
“下次訂個安靜點兒的地方,我年紀大了,遭不住!”
看著柳川要走,李信急忙攔下說道,“彆介呀!”而後關了屋裡的閃光燈和音樂,叮囑其他人離了包房,“怎麼樣,這下安靜了吧?”
柳川沒好氣地再次坐了下來,李信遞過去一杯酒說道,“喝吧,咱們今天好好聊聊。”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信上下打量起了柳川,果然和柳奕辰是父子,除了看起來年長一些,風韻絲毫不輸那些年輕人啊。李信笑著坐在柳川的旁邊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你隻要給我封口費,我就替你保密,怎麼樣?”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李信故意將手搭在柳川的手上,柳川又急忙躲開,李信繼續笑道,“你兒子柳奕辰跟我是同類人,他跟我一樣喜歡男人。”
“你胡說!”柳川激動的站起身來。
“彆急嘛!我給你看照片,我倆還在一張床上睡過呢!”李信不慌不忙地將手機裡的照片打開給柳川,那一張張赤裸裸的照片看得柳川氣得牙癢癢。
“這下你信了吧?”李信笑著站起身想要讓柳川再坐下,沒曾想柳川直接一把推開,還將茶幾上的酒瓶全部踹翻下去。
“喲!彆生氣嘛!我的條件很簡單,隻有你把錢給我,再讓柳奕辰在下個月內找個女人結婚,我就替你保密,我保證會把我的嘴封得死死的,不會跟任何人提起你的事,怎麼樣?”
柳川怒斥道,“你他媽真是個婊子!”
李信大笑道,“怎麼?你越是生氣我就越開心!記住了!按時把錢打給我,然後讓你兒子找個女人結婚,不然,你會知道後果的。”
柳川看著李信恨得咬牙切齒,半個字也不想再跟李信談,直接摔門而去。
李信看著揚長而去的柳川,反而悠然自得地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拿起了酒杯細細地品了起來。
柳川現在已是滿腔怒火,恨不得將方向盤錘碎,他恨李信,更恨自己的兒子。怪不得柳奕辰不讓自己來見他,原來這裡麵還有這層關係,那之前的夜不歸宿就全是來找這個騷貨了?柳奕辰的那些狐朋狗友是不是都是跟李信一樣的妖怪?柳川越想越氣,一蹬油門便往家裡趕去。
屋裡的柳奕辰直挺挺地跪在客廳,任憑柳媽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此時的柳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仍以為是柳奕辰想要勸說柳川自首。
正無奈時,聽到柳川踹門而入,把柳媽嚇了一跳,“你乾什麼呢!踹爛怎麼辦!”
柳川一眼未看直奔柳奕辰,看到柳奕辰跪在地上,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柳奕辰打趴下了。
“你乾什麼!有什麼衝我來!你這麼打他算什麼!”柳媽急忙哭喪著上前扶起柳奕辰。
“乾什麼?你養的好兒子啊!我都沒臉說了!你到底跟那個李信是什麼關係!你要是真的喜歡男人,你就趁早滾出這個家,我沒你這個兒子!”柳川怒斥道。
“什麼?你在說什麼?奕辰,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媽看向奕辰問道。
柳奕辰的臉上火辣辣的一個巴掌印瞬間鼓了起來,他倒也倔強得很,依舊直挺挺地跪著,“我喜歡男人是真的,但李信跟我什麼關係也沒有!他就是個小人!”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你跟他上床睡覺?照片我都看了,你可真叫我惡心的啊!我柳川辛辛苦苦打拚這麼多年,為了什麼?就為養一個讓我惡心的兒子嗎?”
“那是他給我用藥迷暈了我!我根本就沒想跟他上床!”柳奕辰急忙解釋道。
柳川冷笑道,“哦!你不去招惹他,他就會平白無故迷暈你?他怎麼沒像鄭國安那樣宰了你呢!柳奕辰啊柳奕辰!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讀了這麼多年書,讀出個變態來了!”
“爸!我不是變態!你也是讀書人,你應該知道,喜歡同性並不是變態,國外早就把同性戀從心理疾病中移除了。”
還沒等柳奕辰說完,柳川立馬打斷道,“彆跟我說這些!在我眼裡就是變態!就是有病!你看哪個正常人家能跟你一樣了?”
“我在您眼裡真就那麼不堪嗎?喜歡男人怎麼了?我隻是愛上了一個跟我性彆一樣的人罷了,跟誰過不是一輩子。”
聽到此處,柳川直接一腳踹了上去,“你還狡辯!你眼裡是沒我這個爹了嗎!你是惡心死我才夠嗎!那個李信,比女人還女人,公共場合,恨不得脫個精光,你說這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嗎!你跟我說正常,怎麼?看了幾篇國外的新聞,你就覺得這天下都是你的了?”
“我已經跟您說了,我跟李信沒有關係!他騷不騷,娘不娘跟我沒有關係,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也不可能會跟他那種人在一起!我喜歡的是文淵!你們見過的,我當時昏迷的時候他來看過我,文淵可不是那種人!”
柳川回想了一下,最近確實經常聽柳奕辰提起這個文淵,瞧著模樣也挺清秀,談吐也很正常,可文淵也是個男人啊,“不是哪種人?不一樣跟你喜歡男人嗎?不是李信就可以是文淵了?你是覺得你爹活得太久了嗎?”
柳媽扶著柳川坐了下來,又遞了一杯水說道,“你也消消氣,奕辰一向是很聽話的,我來勸他,你不要動不動就動手打人,對你身體也不好啊。”
“聽話?他哪次聽話了?他是聽你的話了,還是聽我的話了?就是你慣的!”
“奕辰啊,那國外的人跟咱們不一樣,就算這個不是病,但你將來總是要結婚生子的啊,你總不能跟個男的生活吧?過去的就過去吧,就當那時年少不懂事!聽媽的話,不要跟他們來往了,你沒和女孩子相處過,相處一下就知道啦。”
“媽!我早已經成年了!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我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們作對,而是我真的喜歡文淵,他人很好的!”
柳川直接將整杯熱水潑在了柳奕辰的臉上,柳奕辰強忍著疼痛卻絲毫沒有嘴軟,“變態!給我滾回屋裡去!我不想看你!”
“爸!”
“滾回去!”柳川怒目圓睜地瞪著柳奕辰罵道。
柳奕辰隻好起身無奈地回了屋子。
“你好歹也注意著點兒啊!那可是杯熱水,那要是開水還不把他給毀容了嗎?”柳媽埋怨道。
“燙死他算了!給我招惹了這麼個變態,你讓我怎麼辦!”
“那個李信,都提了什麼條件?”
“提什麼條件有用嗎?你以為給一次錢他就真的不舉報我了?萬一以後再來訛我,我是不是還得給他錢?這就是個無底洞!”
“那怎麼辦呢?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你的事的?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嗎?”
柳川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得出去一趟,臨走時特彆囑咐柳媽說道,“把門鑰匙給我換了!不能讓他出去!隻要他還想著那個什麼文淵,你就不能把他放出去!”
“好好好,那你這麼晚了要去哪兒啊?”
“你不用管我,給我把他看好就行!”
柳川再次將鄭國安約了出來,雖說是見到仇人分外眼紅,可此時卻不得不站在一條戰線上,雖然不齒,可柳川也沒彆的辦法了。
此時的鄭國安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坐在車上緊了緊衣服,不慌不忙地問道,“這麼晚了,找我出來乾嘛?”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李信的人?”
“李信?”鄭國安突然側過身子問道。
“剛才就是這個李信喊我出去見麵的,他說咱倆的事他都知道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不要覺得他就是來跟我開玩笑的!他怎麼知道的,你最好查清楚,你們都是同類人,是不是什麼時候喝醉了酒就全盤托出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證據,但這事要是鬨起來,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我進去了,你也彆想逃!話我就說這麼多。他也給我限時間了,就一個月,要麼給錢要麼就舉報,我不相信能用錢堵住他的嘴,你自己看著辦吧,最好明天你就能給我答複!”
鄭國安下車後,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姚齊跟李信說的?這不可能啊!自己要是進去了,他姚齊能拿到錢嗎?或者是柳奕辰告訴的李信?這好像更不可能了,柳奕辰不可能這麼害他爹啊。又或者是,姚齊想要借此和李信一起訛一筆錢?他姚齊不想跟他過了?
好個爛人!這時候倒學會背信棄義、反客為主了!是覺得自己這座大山靠不住了,還是又看上哪個野男人了!想從他這裡拿錢,做夢!既然想要玩兒,那不如來得狠一點!
回到家,鄭國安故作無事地還像往常一樣該乾嘛乾嘛,姚齊看他半天不說話,卻兀自納悶兒了起來,原想著鄭國安會找他對峙,沒想到竟然一句話都不問。
姚齊把消息發給李信後,李信滿不在乎地回道:他遲早要跟你撕破臉的,你彆怕!不論他想乾嘛,我們都得先拿到錢!
姚齊又回道:你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萬一他把我殺了呢?我可不想死啊!
李信回道:你隻要死不承認是你要訛他就行了啊!他隻會以為是我在訛他,跟你沒關係,他為什麼殺你?
姚齊繼續回道:你膽子倒是真的大!
李信回道:趕緊把聊天記錄刪掉!不要讓他發現!
李信的猜測完全和鄭國安此刻心裡的打算不同,他遠遠低估了鄭國安的心思,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他在挑撥,他有他想要的利益和目的,姚齊不過隻有一張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