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本君想聖上也不會讓自己的侄媳婦……(1 / 1)

初春和煦 阿狸不是梨 4589 字 2024-05-01

門口的孟川澤看見蘇初宜後,撞了撞身邊的人:“看那。”

顧青延偏頭看去,少女一襲月白色錦袍,涼涼秋風吹得她的秀發輕輕飄起後,又落下,染著紅色口脂的唇帶著淡淡的笑容。

“殿下,殿下”應淺月輕喚著,麵頰上浮著一抹緋色,“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我?”

顧青延被打擾,心情十分不爽,語氣淡漠:“不識。”

應淺月急了:“在西郊,是殿下從山匪手中救下了我。”

顧青延沒想起她是誰,倒是想起了前些日子,蘇初宜找他的那件事。顧青延看向應淺月,問道:“是你給了遇安郡主一塊玉佩?”

應淺月心下一驚,支支吾吾道:“是我,當時殿下救我時,不慎掉落。但以殿下的身份,我自是不敢親自歸還,便拜托郡主代勞。”她越說越有底氣,麵上還帶了絲憂慮,"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是做錯了。”

應淺月聞言,臉色煞白。

顧青延沉聲道:“你不應該借著本君的名頭去羞辱她,區區侍郎之女竟敢謊稱本君贈

你王佩,該罰。”

應侍郎連忙扯著應淺月跪下:“殿下,在下教女無方,望殿下寬恕。"

應淺月呆跪原地,一句活也不說。往來的賓客,侍婢,小廝的竊竊私話讓她臉露難色。

“收斂點,彆忘了正事。”孟川澤小聲提醒道。

顧青延睨了地上的兩人一眼,聲音淡漠道:“僅此一次。”然後抬腿走了進去。

待三人走後應侍郎從地上站起,衝應淺月低吼道:“混賬東西!你在外麵招惹了什麼人?滾進去,宴會結束後,我再來收拾你。”

應淺月堪堪行了個禮,轉身往裡走,眼裡充滿狠毒。

應淺月入席之時,眼淚還堪堪地掛在睫毛上,低垂著眉眼,看上去好不可憐。

“淺月,方才發生了何事?世子殿下怎讓你跪在府門前?”與應淺月交友好的官家小姐見狀便圍了上去,“怎的還哭了?”

應淺月紅著眼眶,小聲啜泣道:“是我不好,惹得遇安郡主不快,才讓世子如此惱怒。”

那官家女子便馬上維護道:“是什麼事能讓世子如此?定是有人暗中攛掇。”說罷,還陰陽怪氣地問了一下蘇初宜,“遇安郡主,肯定也是瞧不上這樣的女子吧?”

冷相沂輕哂:“杜姑娘你在這兒說什麼?有本事去跟世子說道說道。”

應淺月拉了拉那杜小姐的衣袖弱弱道:“我無礙,是我不對,擅自將世子贈我的玉佩留下,還讓郡主誤會。”

杜小姐聽後更加氣惱:“那是世子贈予你的!你為什麼受這委屈?”

“那你的意思便是本郡主可以受委屈了?”蘇初宜放下酒杯,靜靜地望向兩人,“本郡主又為何要受這委屈?”

杜小姐麵紅耳赤她不敢招惹蘇初宜 但此時卻怒火中燒,話不過腦:“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常事 你做為未來世子妃,自然當海量。”

蘇初宜冷靜道:“本郡主自然不在意這些,有些人在不在意本郡主便不知了。本郡主還記得應姑娘曾在聽晚的詩會上說了什麼?”

林聽晚適時說道:“應姑娘說,她隻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願夫君找妾室。”

“聽聽。”蘇初宜掩唇輕笑,“這才是有違常倫。”

應淺月哭的梨花帶雨,依偎在杜小姐懷裡:“郡主,我自認沒有做錯什麼,為何你如此厭我?”

蘇初宜緩緩道:“你自是做錯,你不該謊稱鎮國公的玉佩是世子殿下的,你不該謊稱那是世子贈予你的,你更不該在此處顛倒黑白.搬弄事非。

“本郡主心善,不計較你的過錯 你卻自己送上門來本郡主自然沒有不收拾的道理。”

杜小姐正震驚著,卻被應淺月拉了下衣袖,回過神來就開始反駁蘇初宜:“郡主,你血口噴人!仗著權勢欺壓他人,你就不怕皇上怪罪於你?”

蘇初宜紅唇微勾:“本郡主就是仗勢欺人又如何?往小了說家父官拜正一品右丞相,往大了說我乃聖上親封遇安郡主,再往大了說本郡主乃鎮國公府世子的世子妃。

“本郡主就是仗勢欺人如何?

“應淺月你品行不端,慌話連篇,如今還要彆人當你的擋箭牌.真是無可救藥.”

應淺月依舊柔柔弱弱道:“我沒有。”

冷相沂無語:“你沒有?不然我們將鎮國公和惠寧長公主拉來對峙?還有那日你將玉佩交予初宜的宮門侍衛也找來如何!?”

杜小姐頭腦一熱,便高喊:“那你找來啊!”

蘇初宜氣極反笑:“行,桃夭,你去男席那邊將世子殿下請來,就說本郡主有要緊事,勞煩他跑一趟。”

桃天行禮,匆匆跑了出去。

蘇初宜跪坐著撿了塊糕點:“應姑娘,你這糕點怕不是偽品吧?金玉樓的糕點可沒這麼粗製濫造。”她將糕點扔至碟中,輕曬,“味同咬蠟。”

應淺月沒搭話,依偎在杜小姐的懷中小聲啜泣,心中卻盤算著,一會兒的說辭。

顧青延聽到桃夭的通報後,便直接離席,朝蘇初宜那邊去,竟生生甩了身後三人一大截。當他踏進席內時,便看見“被欺負”的蘇初宜正悠哉悠哉地喝著酒,而“欺負人”的兩人正側臥在地上泣不成聲.

他輕咳一聲,走至蘇初宜的身邊,低聲訊問:“發生了你事?你的婢女說你被人欺負了?可有傷著你?”

冷相沂替蘇初宜回答道:“殿下,應侍郎的女兒和杜校尉的女兒合起夥來汙陷初宜。她從小到大可還沒受過這種委屈呢!殿下,可要為初宜作主啊。”

顧青延蹙眉,偏頭看向地上的兩人:“應姑娘,本君說過僅此一次。”

應淺月哭的梨花帶雨:“殿下,我沒有我隻是想與遇安郡主解釋清楚誤會。”

蘇初宜輕輕彎唇:“誤會?那你便好好說清楚是什麼誤會!”

話悟剛落,應侍郎便聞風而來,身後還跟了一群看熱鬨的賓客。

“殿下,郡主,這是作甚?”應侍郎扶起地上的應淺月,“小女開罪過你們嗎?”

杜姑娘倒先答道:“當今聖上仁愛禮賢下土。卻不曾想世子與郡主如此仗勢欺人!真是讓人心塞。”

近日來,應淺月“才女”的身份漸漸傳開,京城不少公子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傾慕。這會子也在替應淺月發聲。

“郡主,所謂人在做天在看,如此這般行事怕是不妥。”

“欺人太甚,明日我便讓家父上奏聖上!”

應淺月輕輕勾唇,又快速掩飾好弱弱道:“是我不好,惹得殿下,郡主不快。”

蘇初宜道:“的確不快,殿下,你高興嗎.”

顧青延依言搖頭:“本君不高興。”

蘇初宜敲了敲:“那便罰吧,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便掌嘴吧。”

應侍郎氣憤道:“郡主,屬實是過分了些,你就不怕聖上怪罪嗎?”

顧青延冷聲道:“本君想聖上也不會讓自己的侄媳婦受委屈,”他看向灼華說道,“沒聽見你家郡主的話嗎?愣住做什麼,掌嘴。”

灼華點頭上去就給了應淺月一巴掌,還擲地有聲道:“錯一,不該欺瞞我家郡主。”

反手又是一巴管:“錯二,不該拾取鎮國公玉佩不歸還,反而借此挑拔郡主與世子的關係。”

抬手落下,又是幾巴掌。

“錯三,不該借顧世子的名頭,欺目瞞眾人。

“錯四,不該在被查明真相之後,反而汙告我家郡主。

“錯五……

幾個巴掌下來,應淺月的臉頰早高高腫起,在配上她身上那亂臟的衣裙以及哭紅的眼睛 ,活脫脫一個女鬼。

而賓客們此時卻鴉雀無聲,因為方才灼華說的一字一句都鑽進了他們的耳朵裡就連替應淺月說話的人都不見了。

蘇初宜緩緩起身,身姿卓越,氣質非凡,一雙勾人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應淺月,聲音輕而緩:“現在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了嗎?若是不服,你大可去衙門擊鼓鳴冤,本郡主自會奉陪。”她輕輕笑著:"應侍郎.失禮了。"

說罷,她抬腳走出去,顧青延也跟了出去並對應侍郎道:“令愛之事,改日本君會親自拜訪。”

孟川澤在他身後喊道:“唉,殿下,正事不辦了?”

顧青延充耳不聞。

“遇安郡主.”顧青延在走廊邊攔住了蘇初宜。

蘇初宜轉過身,麵向他:“殿下可還有事?”

“本君……”顧青延剛開口,便看見正快步朝這裡走來的應侍郎,便將蘇初宜扯到一邊,對兩位婢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先走

“殿下.你這……唔。”蘇初宜剛開口,便被顧青延捂住了嘴。

“噤聲。”

話音剛落,應侍郎便走了過來,語氣擔憂地和身邊的人說:“京中那麼多家辦宴會,他顧青延單單來了我府上 怕不是察覺了什麼?”

“應當沒有,今日遇安郡主今日也來了,顧世子大抵是來陪她的。”他身邊的男人答道。

蘇初宜偏頭看去,和應侍郎攀談的正是那位杜小姐的父親官至正四品的禁軍校尉杜大人。

應侍郎搖頭:“我還是不放心,改日我們還是要將這賬薄燒了。”

杜校尉讚同道:“等過幾日的風頭過了,再做吧。”

眼見著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顧青延一把摟住了蘇初宜的腰:“郡主,你可恐高?”

蘇初宜搖頭,顧青延見狀,便摟著她直接飛上了房梁,跟著兩人。

蘇初宜懵懂地被他拽著跟上了兩人,好在她早年跟孔春兒行醫濟世時,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可以跟的上他,可她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殿下,你查案為何要帶上我?多麻煩。”

顧青延輕聲道:“那處已住不安全了.如若被他們的人發現,你會有性命危險。”

蘇初宜又問:“那我在房梁上走就不危險嗎?”

顧青延道:“本君自會護著你。”

“那桃天她們呢?”

“孟川澤他們會護著的,無須擔憂。”

“哦。”

蘇初宜消停了一會兒,又問:“殿下.我們要去……”

“彆說話。”顧青延停了下來,看著應侍郎和杜校尉進了一座房子。

蘇初宜問道:“殿下,我們要進去嗎?”

顧青延沒答,摟著她的腰又飛到了那一處房子的房頂,掀開了一塊瓦片,兩人便瞧見著應侍郎輕輕地轉了一下放在書架上的白玉花瓶,書架便緩緩打開,出現一條漆黑的通道,然後,兩人一齊消失在房屋內。

蘇初宜有些雀躍地說:“我們是要跟進去嗎?我還沒乾過這種事情呢。”

顧青延慢悠悠道:“不跟,本君先送你出去。”

蘇初宜撇嘴,輕哼了一聲:“不去就不去。”

顧青延又摟起她的腰從房梁上飛了下去.悄悄將她送出了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