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計劃 填報了立海大附屬高中部的忍……(1 / 1)

忍足水鏡的臥室裡,燈火輝煌,宛如白晝。窗外的路燈也溫柔地透過窗簾,灑下一片暖黃。她有一個習慣,無論心情如何,總是將房間內的燈光全部點亮。對於這一舉動,周圍人並未深究其因,每每向她提起疑問,中二時期的她天真地自我標榜:“身為光之戰士的我,豈能被黑暗所束縛?”

即便在燈火通明的夜晚,她也能安穩入眠,這種在明亮環境下依舊能擁有深度睡眠的能力,仿佛自她孩提時代起便一直是個不解之謎。

從正常人節約能源的角度出發,剛進入房間的忍足侑士隨手“幫”妹妹關上了牆上的兩盞沒什麼作用的壁燈,忍足謙也則是把整理好的水鏡手稿放在她的書桌上,然後順手關掉了水鏡暫時不用的台燈。

緊接著,切入核心。

“在我看來,現代人罹患的最嚴重病症乃是心靈之疾。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我們不僅要應對學習、工作和社交帶來的壓力,還要應對生活中的種種不確定性和意外事件。這種多重壓力累加,逐漸侵蝕著我們的身心健康,導致亞健康狀態、焦慮情緒甚至抑鬱等問題層出不窮。”始終關注著社會動態的水鏡,竟發表出了這一超越其年齡深度的獨到見解。

“嗯……所以水鏡不想學骨科,想留在國內學心理學嗎?”忍足侑士根據妹妹的話得出總結。

“並非如此。”水鏡堅決地否定了這個觀點,“我渴望通過我的作品,為人們帶去歡樂,播撒下積極的種子,使它們在人們的心中生根發芽,最終綻放出燦爛的花朵,驅散內心的陰霾。我期望每個人都能戰勝自己內心的脆弱,變得堅強,活出屬於自己的精彩人生。”

侑士和謙也兄弟二人得到了意想不到答案,侑士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來是我們的水鏡長大了啊……”

謙在刹那間便洞悉了水鏡的抱負。回溯至三年前,在全國大賽那場至關重要的對決中,他不敵立海大的毛利壽三郎,使得四天寶寺止步於全國大賽的四強之列。這場失利,他自責不已,心中始終難以釋懷。

在那段心靈備受煎熬的日子裡,水鏡如春風般溫暖了他的心田,每天陪伴在他身旁。堂兄妹二人相伴上下學時比賽跑步,輸者要在對方值日的那天去教室裡擔任黑板清潔員。

當進入網球比賽淡季,水鏡鼓勵謙也加入輕音部,客串鼓手。與財前光、白石秋楠同班的三人,攜手共築音樂之夢,共創一支樂隊。巧妙地經營起油管賬號,吸引了無數粉絲的關注。如今,這支樂隊已然名聲大噪,每有新作發布,都能躋身推特熱搜前十,成為網絡音樂領域的璀璨明星。

在驅散陰霾的背後,水鏡默默無聞的陪伴功不可沒。

“水鏡,去追尋你心中的夢想吧!”謙也鼓勵著她,他絕不能容忍家族的長輩去踐踏妹妹寶貴的理想。“我在這裡,始終作為你最堅實的後盾。”

“謙也哥……”水鏡注視著謙也堅毅的目光,感受到了堂兄的理解和支持。在那一刹那,家族會議上所承受的所有委屈和壓抑,就如同春天的冰雪般消融,消失得無影無蹤。

謙也繼續說:“其實在剛才你就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吧,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嘛…姑且就陪你們任性一次吧,水鏡你有什麼計劃可以告訴我們。”侑士也自願參與其中。

水鏡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期待。她作出了這個充滿挑戰的決定:“我決定離家出走,尋找一所不會被家裡人輕易找到的學校,就算被找到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想既可以專心致誌地上學,也能追隨自己的夢想,有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儘管妹妹的想法充滿了未知的風險,但侑士與謙也心知肚明,離家出走已成為她彆無選擇的最後手段。

“那麼,我們來探討一下,你究竟去哪所學校會更好呢,”忍足侑士輕輕地調整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直接進入主題,“目前來說,關西地區的所有學校,你或許可以完全不考慮。無論你選擇哪裡,結果都會是相同的——被帶回家。”

水鏡和謙均點頭表示讚同,這確實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忍足家族在日本醫療界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關西地區稱霸的名聲可不是空穴來風。忍足家將醫療服務深入到各個領域,如體育界、中小學乃至各大高等學府的醫務室。不僅在醫療服務領域有出色的表現,忍足家族在醫療學術界也享有崇高的聲譽。

所以,隻要水鏡還留在關西,長輩們通過簡單地與各個學校高中部的校長進行溝通,便能輕鬆地把她緝拿回家,並扔到德國進行深造。

“在關東地區,湘南是相對安全的地方。我們家尚未在此地開設私立醫院,學校的醫療團隊也是由湘南的其他醫療機構來負責。這意味著,家族的勢力尚未覆蓋到這一帶。”忍足侑士補充道:“除了湘南,北海道地區也是一個選擇,但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我實在無法放心讓水鏡獨自前往求學。”

“湘南麼......”謙也陷入了沉思,相較於遙遠的北海道,他似乎更傾向於選擇湘南。然而,每當提及湘南,那所曾讓他心懷芥蒂的校名便浮現在他的腦海中:“立海大......”

這個答案恰恰反映了忍足侑士內心的想法。立海大附屬,這所享譽盛名的學校,以其嚴明的紀律和剛正的校風校紀聞名,確實能夠給水鏡提供一個相對穩定和安全的學習環境。但要躋身立海大附屬高中部的門檻,必須依賴出色的中考成績作為敲門磚。

水鏡對立海大附屬的校名也並不陌生,前有三年前謙也不敵毛利壽三郎,emo了很久。後有兩年前筆友『Yagyu』寄來全國大賽決賽的入場券,希望水鏡能在決賽中為立海大加油。

那麼,擺在麵前的問題是:水鏡的中考成績真的足以支撐她報考這所名校嗎?

兄妹三人圍坐在電腦前,目光緊盯著屏幕上的各大高中錄取分數線,最終在眾多學校中,他們的目光彙聚到了立海大附屬高中部。

水鏡長舒一口氣,輕聲說道:“幸好過錄取分數線了。”

她對學習特彆佛係,是那種平時測驗排名泯然眾人矣,一到關鍵時刻就能打出驚人暴擊傷害的年級中等生。像升學考試這種重中之重的老師,更是打出了成倍的暴擊傷害,並淩駕於立海大的錄取分數線之上。

自中考結束至成績揭曉之際,長輩們一直在讓水鏡出國留學這件事情上,給水鏡頻繁做思想工作,至今還沒有來及填報高中誌願。擇日不如撞日,當機立斷地,就在網上填報了立海大附屬高中部。

“好了~”水鏡伸了個懶腰,成敗隻看一周後立海大附屬高中部會不會發來錄取通知郵件了。這周也不能閒著,離家出走的準備工作是十分重要的。

電話卡和銀行卡,這兩樣物品在離家出走的旅途中是不可或缺的。一旦被家人發現你離家出走,銀行卡很可能會被迅速凍結,這是水鏡首先預見到的潛在問題。同樣,兄長們以及叔父叔母的銀行賬戶也有可能成為調查的重點。因此,唯有依靠忍足家以外的人,才能確保這兩張卡的安全準備,讓水鏡的旅途無後顧之憂。

水鏡的好友白石秋楠主動為她提供幫助,這位從小學5年級始,陪伴自己五年時光的閨蜜,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水鏡銀行卡裡的錢我已經全部從取款機提現出來,存到這張用我名字開戶的新卡裡麵了,你們放心好啦~你家裡不會查到銀行卡轉賬記錄的。”白石秋楠慎重地把新舊兩張銀行卡同時交給忍足謙也,最近水鏡處於被禁足狀態,不能出來跟任何人交流。聯係外界的一切行動都由忍足謙也和忍足侑士兄弟二人代勞。

“謝謝你,秋楠。”謙也接過這兩張銀行卡,心裡一陣苦澀。

“跟我說謝謝就太見外啦~樂隊後續的收益我會打入這張新卡裡,你記得提醒水鏡聯係出版社更換銀行卡號。還有……”白石秋楠從手提包裡拿出一部嶄新的手機:“我也給水鏡準備好了全新的手機和電話卡,當然這些全都是用水鏡的錢啦!”

白石秋楠、忍足水鏡、忍足謙也、財前光,四人在課餘時間組建了一支樂隊,因水鏡賦有穿透力和感染力的歌聲、財前光天才般的作詞作曲、以及白石秋楠和忍足謙也精妙絕倫的伴奏,現在已經是油管上的當紅頂流。白石秋楠作為隊長也是樂隊的大管家,身兼將打賞收入變現並分發給樂隊成員的重任。

忍足謙也再次接過秋楠遞給他的手機,麵露難色地沉默著。時光荏苒,水鏡即將踏上新的旅程,她的離去令人憂慮。謙也不僅擔憂她的未來命運,更擔憂這支樂隊能否存續。謙也心中不禁泛起漣漪,不知還能否再有機會與自己心儀的女孩白石秋楠再次並肩伴奏,共同編織音樂的夢想。

“謙也,你怎麼啦~”秋楠輕輕地張開五指,劃過春風的指尖,在謙也的眼前輕柔地晃動著,撥弄著他的思緒:“舍不得水鏡嗎?我也是呢……不過,周末有空的話,還可以去找她玩的,不是嗎?”

“嗯!是啊,你說的對!”謙也強打起精神應和著她,對於自己所擔心的另一層麵如鯁在喉,但還是以朋友的口吻向秋楠發出了邀請:“以後我們周末一起去找水鏡吧!”

“那是當然的啦!我們要一起給水鏡一個大大的surprise——!啊……”開朗的少女在興奮之餘,忽然發現自己用一口流利關西腔發音說出的英語奇奇怪怪,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過謙也最喜歡這樣性格大大咧咧還很可愛的秋楠了,順勢再次向她發出了邀請:“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吃章魚燒吧,今天我請客!”

“誒?真的!”少女眼中閃爍著兩顆大大的星,隨即撲向謙也,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太棒了!謙也最好了!”

謙也心裡甜甜的,但是,他不確定秋楠的這一舉動是否正是他所期待的“喜歡”。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忍足侑士正在有條不紊地協助水鏡完成行李的轉移工作。

他通過跡部景吾的關係,將水鏡的行李分批次運送至位於橫濱,由跡部財團運營的五星級豪華酒店中。

“這……這也太難為情了!”對於這份厚重的人情,向來有自知之明的水鏡自是承擔不起的。

“阿恩~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

視頻通話的另一邊,跡部景吾正站在這間為水鏡準備的如宮廷般的總統套房裡,拿著手機各個房間錄像,他的身後是酒店的員工們正在忙忙碌碌的收拾這件客房,擺放好她陸續寄來的行李。窗外可以看到港未來燈火通明的繁華夜景和舉世聞名的海灣大橋。

“怎麼樣,本大爺為你準備的這間客房,還滿意嗎?”跡部景吾衝視頻裡的水鏡挑了挑眉,露出了自信且迷人的微笑:“隻要你願意,在這裡想住多久都可以。”

水鏡心裡咯噔一下,有哥哥這層關係在,她不好去拒絕跡部的好意,但接受了又很不安心,畢竟無功不受祿的道理她是明白的:“謝、謝謝前輩的幫助!我會儘快找到住處,不會麻煩你太久的!”

戰戰兢兢的水鏡著急忙慌的掛斷了視頻通話,在麵對他人的過度幫助時,她常常感到壓力倍增,這並非因為她不感激,而是因為她不知該如何去償還彆人厚重的恩情。

但事已至此,目前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在繼續整理私人物品的閒暇之餘,水鏡也著手在網上看看立海大附屬附近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在這兩年搞樂隊和連載輕小說的過程中,也獲得了不菲的收入,買到一套屬於自己的房產可謂是綽綽有餘了。

另一端的跡部景吾看著手機屏幕,無奈地搖頭苦笑著,忍足水鏡,真是一個很特彆的女人啊……不過,跡部景吾之所以會在為水鏡尋找臨時住處的問題上表現得體麵,僅僅是因為他與忍足侑士的深厚情誼以及對水鏡『以國士之禮待之』的器重。

憑借他對忍足水鏡的了解,絕對不敢對她產生其他的想法,她可是在冰帝圖書館初次見麵時,就喋喋不休地給跡部景吾講了30分鐘,關於『日本戰國第一兵真田幸村』的故事啊。

當忍足侑士吐露了水鏡離家出走背後的動機和追求後,跡部景吾毫不猶豫地表示了堅定的支持。因為他深知,自己同樣麵臨著家族期望他出國留學的壓力,但他卻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繼續留在冰帝。這份堅持和執著,讓他與水鏡的境遇產生了共鳴,他願意成為那個理解並支持她的人。

在諸位親朋好友的協助下,準備工作終於做足,最終僅有為數不多的物品需要水鏡攜帶。比如吉他、與筆友『Yagyu』這些年互寄的往來信件、還有白石秋楠準備的新手機和銀行卡。

忍足水鏡也如願收到了立海大附屬高中部的錄取通知短信,終於,該向自己生活了15年的大阪告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