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有益健康 驚!遲闕要和雲綏吃同一……(1 / 1)

“綏哥!你昨天怎麼和遲闕雙排啊!”

周一惟衝剛落座的雲綏發出尖銳的爆鳴。

雲綏死鴨子嘴硬:“雙排怎麼了?遲闕打的不好嗎?你昨晚衝進去送人頭,誰撈了你的狗命?”

周一惟安靜了。

幾秒後,他重新湊上來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昨天論壇瘋成什麼樣了!”

雲綏心裡一梗。

知道啊,怎麼能不知道!

他昨晚刷論壇刷到十二點半,親眼見證了人民大眾的腦補能力。

從他們下路雙排到他們下路情侶再到他們暗度陳倉,私相授受……整個過程花了連一個小時都沒有。

最讓雲綏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居然認為遲闕打輔助是因為做錯事了要哄人!

真是瞎了眼什麼都敢說!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給你打輔助啊!”周一惟鍥而不舍地追問,“我看他打野玩的多啊!”

雲綏癱著臉:“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一起打下路方便坑我把。”

“啊!”周一惟發出尖叫,“都坑你了你還和他玩啊!綏哥你被下降頭了嗎!”

一時間,周圍投了數道鬼鬼祟祟但八卦的目光。

雲綏:……

周一惟還在不知死活:“所以他昨天坑你了嗎?你打起來了?你……嗷!”

宋梔年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裡卷成筒的英語書,語氣平淡:“收拾一下你的桌子,東西水漫金山了。”

“這不好好的嗎?你砸我乾嘛?”

“要倒了,快扶。”

“扶就扶!你彆砸我!”

……

“那倆每天都這麼吵吵鬨鬨嗎?”

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雲綏回頭,隻見遲闕不知何時已經坐下了。

“算是吧,周一惟缺根弦,宋梔年能壓住。”

雲綏還尷尬著,低頭錯開遲闕的眼睛,從包裡翻出一個袋子放在遲闕的書包上:“你林阿姨讓我帶給你的愛心早餐。”

遲闕愣了一下,把袋子移到桌麵低聲道:“謝謝。”

“沒事。”雲綏看著他就想起剛才背後說人壞話的不齒行徑,心虛地囑咐,“生煎涼了口感不好,你趁熱吃。”

遲闕驚訝的挑眉,似乎是沒想到這人嘴裡也能有中聽話。

“那這個分你一半。”他拉開出包拉鏈,翻出一個切開的抹茶巧克力毛巾卷,把其中一半遞給雲綏,“早上剛買的,太多了吃不完。”

雲綏眼前一亮,欣慰地讚賞:“你的甜食品味終於有所提高了。”

巧克力和抹茶都是他愛的口味,遲闕倒是對這兩種沒有特彆鐘愛。

遲闕嗬了一聲:“那還真是客觀的標準。”

倆人的口味活像上輩子有仇,從菜肴到飲品到甜食,都挑不出任何相似的地方。

遲闕還好伺候一點,隻是“偏愛”和“還不錯”雲綏卻是個金舌頭,除了“很喜歡”都是“特討厭”

他小學時候還曾因為麻薯和巧克力那個好吃和遲闕打了一架,最後還是遲闕說了一串“行行行,巧克力巧克力”才肯收手。

然後第二天遲闕在他麵前吃完了整整三個麻薯。

雲綏當場破防,發誓從此再也不和遲闕一起買甜點。

沒想到時過境遷,他居然等到了遲闕承認巧克力和抹茶的地位。

“說實話是因為我沒得選了。”遲闕心平氣和地道出實情,“我到得太早,麻薯還沒做出來。”

“好唄。”雲綏假笑一聲,咬了一大口毛巾卷下來,“我尊重每一種口味偏好,再見,沒品的東西。”

遲闕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伸手就要搶雲綏手裡的毛巾卷。

“你乾嘛!”

“我都沒品了,你乾什麼吃沒品人的東西。”

“行啊,你拿,我咬過的東西你下得了嘴你就拿!”

遲闕沉默了。

整個班裡一大半的目擊學生也沉默了。

幾秒後,女孩子們神同步的發出尖叫:“啊啊啊啊啊!”

“我去!吃同一塊蛋糕,那不就是……”

“阿偉反複去世!”

“我圓滿了姐妹們,我滿足地似了!”

雲綏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埋了。

“乾什麼呢!大清早上鬼叫什麼呢!”班門口一聲河東獅吼。

教導主任楊帆夾著個文件夾瞪眼怒目而視:“整個樓道就屬你們高二一班最吵!這就是尖子班給年級組起得帶頭作用!開學第一天你們就要翻天了是吧!書呢!拿出來早讀!”

楊帆是靠著一副好嗓子聞名三朵金花的“絕世雄獅”,他站在本門口訓話時,第一排的學生都得捂著點耳朵,否則鼓膜會當即跳起踢踏舞。

“老楊你彆喊了,讓你嗓子緩緩。”

聶華拿著本練習冊壓著七點十五的早自習時間準時站在班門口,拍了拍楊帆的肩膀:“這一層樓剛才儘是你的聲音,我上個樓梯差點摔一跤。”

楊帆清清嗓子,眼一瞪:“你……”

“行了行了。”老聶從口袋裡摸出一包胖大海塞到他手裡打斷施法,“趕緊去泡上,瞅你那破鑼嗓子,我盯早讀去了。”

聶華把楊帆推到一邊,衝講台下的鵪鶉們使了個眼色。

學委宋梔年心神領會,連忙掏出語文課本領讀。

哇啦哇啦的誦讀聲響起來,漸漸的,剛才被嚇得安靜如雞的整個樓層都開始各自誦讀。楊帆在一班門口又當了幾分鐘的門神,走了。

聶華目送著他下了樓,“啪”得關上班門。

“來來來,安靜安靜!”

他用黑板擦敲了敲講桌,嗡嗡的朗誦聲立刻停止。

“你們剛才叫什麼呢,把把楊主任招來?”聶華指了指班門,沒好氣地拍拍講台,“我在三樓回個消息都聽見你們鬼叫了,也來給我說說唄。”

學生們麵麵相覷片刻,視線自以為不明顯的飄在中間的某兩人身上。

雲綏尬點長腳底,恨不得把頭埋桌洞裡。

“雲綏,你倆又打架了?”老聶心裡一跳,快步走下來敲了敲雲綏的桌角。

“沒有!”雲綏一迭聲叫屈,“我什麼都沒乾啊!”

“真的?”聶華半信半疑,目光越過他看向一臉淡定的遲闕,“遲闕?”

遲闕已經麻了:“嗯。”

“那其他同學乾嘛看你們?”

真是個好問題。

剛才的口不擇言狠狠攻擊雲綏,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雲綏死死捂著嘴,擋住自己憋的通紅的臉。

遲闕的目光在他身上蜻蜓點水似的停了一下就立刻收回,像是生怕紮了眼。

“可能因為班裡其他人都愛吃巧克力吧。”

遲闕木著一張俊臉:“我想搶雲綏的巧克力蛋糕,其他同學都覺得我很過分,叫我自己去買。”

雲綏:……

聶華:……

其他同學:……

即便說出了這麼震撼人心的瞎話,遲闕的表情管理依然十分兜得住,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讓人懷疑瘋了的其實是自己。

“咳咳,行,那你們以後注意點,早讀時間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聶華咳嗽兩聲,淡定地把這篇揭過去,“你們繼續念,好好多背點。”

整整一節早讀過去,他再也沒提一句早上的事。

“臥槽我服了。”午休時候,周一惟蹭到雲綏桌邊感慨,“遲哥真尼瑪隨地大小編啊!打死我都不敢那麼和老聶說話。”

“那是你高一沒跟他待在一起。”雲綏前桌的白寒轉過來插話,“你們知道高一那會兒遲哥一打五然後在國旗底下念檢討吧。”

“知道。”周一惟忙不迭點頭。

“但你們不知道,他原本是不用檢討的。”白寒故弄玄虛地拋鉤子。

午休時候班裡人也不少,一聽有大佬的瓜,都一股腦往上衝。

“怎麼說怎麼說?”

“不會是遲闕自己要求的吧?”

“你沒事吧,他又不是瘋了。”

白寒吊足了一群人的胃口才繼續:“那時候我去教導處找老楊送文件,正好碰上我們班主任和老楊訓話。”

“那五個男的臉上都掛的彩,姹紫嫣紅的,遲哥嘴角有點腫,但傷勢比他們輕多了。”

“老楊其實是想按那五個故意挑事來走程序的,但是其中一個家裡有點背景,就上來鬨。”

雲綏忍不住樂了一聲。

這事他有印象,最初遲闕把事捂得嚴嚴實實是,後來對麵吵著鬨著要見家長,實在沒辦法才去求了林女士,沒像到還有這麼一出。

“我去送文件的時候正好趕上那家人抓著遲哥威脅他,要他道歉賠償。”

“啊?”

吃瓜群眾紛紛皺眉。

“堵人群毆被反殺還倒打一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就是,這都不嫌丟人!”

“等等,不是說遲哥家裡也很有背景嗎?”

“是啊,就是那件事以後才被發現的嘛,不過這不重要。”

白寒不以為然地擺擺手:“他們不依不饒,遲哥說,他道歉,賠償也可以。”

“啊——”

這下不止彆人,連雲綏也愣住了。

“不能吧?遲哥慫了?”

“啊——爺青結”

“怎麼可能!”白寒猛拍桌子,雙眼放光,“遲哥直接把那個男生拽過來一腳踹在腿上,他們爸媽撲過來,遲哥連大人一起打。”

吃瓜群眾戰術性沉默了。

幾秒後——

“臥槽!爽——”

“太爽了尼瑪的,他做了我做夢都不敢的事!”

“好好好,從此以後我就是遲哥的狗!”

白寒繼續加料:“當時他還說了一句我現在想起來就爽的要命的話。”

“什麼什麼?”

“快說快說!話放一半遭雷劈啊!”

白寒釣夠了胃口,終於緩緩道出下句:“既然要賠償,那我就得保證物有所值。”

所有圍觀的學生全都安靜了。

“臥槽……”

不知是誰先感慨了一聲,班裡瞬間炸了鍋。

“爽!爽死了臥槽!太帥了!”

“我光是想想都起一身雞皮疙瘩!”

“臥槽遲哥這個逼能不能撤回一下讓我來裝!”

雲綏從聽到這句話嘴角就沒下來過,半得意半不滿地掃了一眼旁邊的空座。

遲闕這小子,拿他名言裝逼不給版權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