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人家怎麼能年紀輕輕就當上一國之主,心理素質就是比普通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親媽都快走門口了,他還擱床上做這種事情。玉恒不知羞,他江懷才還知道要點麵子來。
一著急,手上力道就失了控製。玉恒吃痛,咬著唇悶哼一聲,像貓兒一樣弓了一下腰腹。
是痛的,但是也是舒服的。
下人掀開了簾子,太後就隻見的江懷才像個跳鼠一樣瞬間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用極快的速度整理著衣冠,妄圖欲蓋彌彰。
那些侍衛見多識廣的沒反應,年齡小些的宮女不免輕輕捂著嘴巴對視一眼,偷偷的笑了一下。
太後抬手,示意江懷才不必再行過多的禮節,而後將目光落在了玉恒身上:“身為君主,理應以身作則。可切莫不要一晌貪歡,耽誤了要緊事。”
太後雖然言語之間有著幾分斥責意味,但是語氣卻淡淡的,叫人聽不出她有什麼責怪的情緒來。
現在日頭已經高升,外麵侍從們整裝待發,卻遲遲不見聖上的身影。有下人說,江大人也一早就未曾出現。
那其中的意味,是個人都能聽的懂。見臣子們私下議論紛紛,太後這才慢悠悠的挪步於玉恒帳前。
被注視著的玉恒慢悠悠的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袍,薄唇微啟,悠悠的給人撂過去一句話:“現在能有什麼要緊事。”
一旁候著的侍女眼疾手快,忙上去就要幫忙整理衣冠,卻被玉恒直接拒絕了下去。他指了指江懷才,點名要男人過去幫他整理衣帶。
柳清風見太後進了帳子裡沒了動靜,單手握著腰間佩劍走了進來。
一眼就看到了還在床上拉拉扯扯的兩個男人,眉頭一皺:“聖上動作可要快些,回宮路上還得費些時間。若是趕上夜路,那行程可就危險了很多。”
她不喜歡皇帝耽溺享樂,她還是希望自己的皇帝,能夠是一個勤於政事的明君。
自己的哥哥被這個叫江懷才的迷的找不著北,現在皇帝也被他勾了魂魄去。她還真有些好奇,這個叫江懷才的人到底有什麼魅力。
柳清風每次盯著他的時候,那目光尖銳的就和刀子一樣,直往自己脊梁上戳。
本來就不太會伺候人穿衣的江懷才被盯的抖著手指,動作更遲鈍了。
他手笨,腰間佩飾也給玉恒係的七扭八歪,比不上那些侍女手藝的一半。精致的纏腰玉佩掛繩被他纏的醜醜的,不是很能看。
但是玉恒就很喜歡,願意了,伸手過去隨意一勾,幫江懷才擺正紅絲繩,立馬就能收獲到江懷才感激涕零的目光。
他很受用。
看著兩個穿個衣服還得膩膩乎乎一陣子的人,惹得太後心裡也有些拿不準。
自己是個容易被情愛衝昏了腦子的人,她的兒子可千萬彆也和她一樣。
一開始把江懷才推給玉恒的本意也僅僅隻是看玉恒不排斥他,所以想借著江懷才的身子,和朝堂之中的人澄清了,玉恒是個正常男人。
回去的時候,柳清風騎著馬匹走了過來,冷冷的盯著江懷才問:“會騎烈馬麼?”
之前江懷才騎的馬匹溫順力氣大,被人拉去駝了野獵。
江懷才一開始心裡有些拿不準,但是身子卻奇妙的跟了本能,也總是能下意識知道自己如何控製韁繩,用多大力氣,將和他拗勁兒的馬兒扯回來。
似乎是能馴服的了的。尤其是柳清風氣場那個強大,人一湊過來江懷才就感覺自己的身高在她麵前自動矮了半截。就這,江懷才哪裡有勇氣說自己不會。
這就是武將的壓迫感麼。
柳清風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想著,你要是不會,可以回轎子裡和那些身嬌肉貴的大臣們擠一擠。”
語氣帶著幾分揶揄之味。
轎子裡都是上了些年紀的大臣,沒法騎著馬行太長的路程。
柳清風和柳江離應該是親生的兄妹,江懷才看著兩個人眉宇之間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但是柳清風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更加銳利一些。尤其是沉著眼眸看人的感覺,跟那個老鷹一樣,自己過去能自動變小雞瑟瑟發抖的那種。
仔細想想,柳江離似乎在自己身邊就從來沒有露出過類似的攻擊表情。
畢竟也是個男人,柳江離的五官比起柳清風更有棱角一些,若是沉了臉,估計比柳清風更恐怖一點。
回去的路上不免無聊,江懷才就兩眼放空的想七想八,等自己回過神來,就發現玉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騎著馬與自己並肩而行。
玉恒麵色不是太好看,江懷才有些好奇的扭頭問他怎麼了。
“在想誰?”他問。
江懷才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啊?沒有在想誰啊,就是在發呆。”
怪無聊的,也沒個手機能在路上玩玩。
玉恒:“嗯。”
剛才見江懷才和柳清風攀談了幾句之後就一直在發呆,明顯是腦子裡在想著誰一般。
玉恒莫名的,有些不高興。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不高興,腦子裡下意識想著就是不願意江懷才和彆人說話,也不願意讓他把注意力過多的放在彆人的身上。
幼稚的像個自私的孩童,不願意將自己的所有物展示於眾。
意識到這點的玉恒自己心裡都暗暗驚訝了一下。但是發現控製不住自己不去這麼想,便立馬就由它去了。
自己從來都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回了宮裡瞅著沒自己的事兒了,江懷才立馬就屁顛屁顛的回了江府。
玉恒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讓他心裡發慌,有種屁/股隨時不保的危機感。
再待下去估計今天晚上自己也走不了,又不能乾靠著自己的黃金右手連著給男人做那種事。
他的胳膊也是胳膊!
用晚膳的時候太後見江懷才不在,還和玉恒調笑了一番,以為玉恒會當下留住男人,給江懷才封個男寵的位置。
玉恒放了碗筷,抬了眼眸淡淡的看向太後:“他不會同意的。”
“當男寵有什麼不好,那些人,想要這個位分還不一定有。”
這個朝代之中,皇帝的男寵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要比妃子們的位份還要重的。若是男寵本身有了後,那男寵的後人得了皇帝的照拂,能一躍成了下一任帝王也說不定。
多少人擠破頭想當還當不上,曆代帝王們也對男寵人選慎中之慎。除非是愛狠了的,不然就是當了男寵,帝王們也會留個心眼,想辦法讓男寵斷了後,以保證自家血脈延續。
太後讓江懷才當男寵,也已經足以說明她對江懷才重視的態度。
玉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若是會同意的話,便就不是他了。”
這話說的太後有些想笑。
自己這個不可一世武斷決絕的皇兒也有這麼小心待人的一天。
“山林之中那些人也是你派來的吧?”玉恒被笑的有些掛不住麵子,不甘示弱,開始翻起了帳。
太後倒也承認的爽快:“有什麼不好?若不是太醫館裡的人和我說你身子確實無恙,隻怕你這輩子都得當了那活和尚去。我看你這不是也挺受用的。”
“幼稚。”末了,他又補了一句,“箭弩無眼,容易誤傷。”
“你心疼了?放心吧,他們做事,自有分寸。”太後笑眯眯的看著玉恒。
玉恒劍眉輕蹙:“都是你的人麼?”
先前的幾支箭弩是沒有衝著江懷才的要害不假,但是之後的幾支箭,可是支支都衝著自己的命門而來。
太後看著玉恒模樣,也斂了笑意,認真想了想:“都是我身下侍候的貼身女眷……”
玉恒擦了擦手,起身:“那還請太後,再仔細徹查一番,你的那些女眷。”
玉恒離開,太後側著頭,若有所思。
————
野獵實在累人,之前也沒人告訴過他馬騎多了之後屁/股疼啊!
江懷才一回府就癱在了床上,還是梅兒一直催促,說江懷才身上一股子味兒,容易熏了人,這才拖著疲累的身子蠕動進了浴桶裡。
“咦?”梅兒給江懷才添熱水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江懷才脖子胸口處明顯的咬痕。
玉恒下嘴重,到現在暗紅的印子還消不下去。
小小的姑娘腦袋瓜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臉壞笑的湊近了問江懷才,青樓給的藥是不是很好用。
一句話問的江懷才漲紅著臉不知道做何解釋,結結巴巴的扯了一堆理由,最後以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彆亂打聽”收尾。
梅兒撅了嘴巴:“我都已經不是小孩了,按本朝律法,我都能嫁人了!”
“你才幾歲啊,就要嫁人。”
“我都十四了,怎麼不能……”
“什麼嫁人不嫁人?”柳江離的聲音突然從屏風外傳來,梅兒退了出去和柳江離打了招呼。
“柳公子的事可都辦妥了?”
“嗯。”
江懷才在旁邊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嘴:“什麼事?”
“柳家的一些瑣事罷了,不足為談。”柳江離說著就朝著屏風後的江懷才走了過來。
梅兒見沒自己的事,便提了木桶推門出去了。
房間就隻剩他們兩個人,江懷才下意識的,將整個身子往水裡沉了下去,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看著來人。
這一身牙印,他有些不敢讓柳江離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