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又想起什麼事一般,特意問了一句:“那太後娘娘,這藥給江大人的時候,用和江大人說一聲……”
太後輕輕搖了搖頭:“隻告訴他藥平常用法便是。”
“是。”
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殿外的宮女來傳話,說江大人已經站在殿外頭候著了。
太後眼眸一亮:“快喚人進來。”
旁邊貼身服侍的宮女也識趣,忙去殿後取了檀香木盒,站在旁邊等著。
江懷才規規矩矩的進了殿,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他有些拘謹的看著麵前這個美豔的婦人,暗自搓著手指等著對方發話。
“藥……”果然,太後找自己還是因為這事。
江懷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沒……還沒尋著。”
畢竟滿打滿算也就一兩天,實在是有些著急了。
可他沒想到,太後又突然變了卦。
自己垂著頭,隻聽的麵前婦人溫聲又道:“若是尋不著,便也就罷了,畢竟有些事情,急不得。”
江懷才聞言,心裡有些疑惑的暗暗思量著:不是,這就被自己親娘放棄了?玉恒也太慘了點吧?
不行,玉恒好歹是他的頂頭上司,那話要是不能用了,他都替他可惜那張臉。
你們女人根本就不懂這對男人意味著什麼!可不能這麼容易就放棄啊魂淡!
“太後隻管放心,等再寬限臣下幾日……”
一些男人特有的,對某處地方功能的執著。
“不用了。”太後抬手,示意江懷才不必再往下說了。
江懷才隻見的一雙錦繡金絲鞋入了眼簾,而後自己的下巴被一雙略微有些冰涼的手捏住,抬了起來。
太後站在江懷才麵前,細細端詳著他。大拇指細細摩挲著所觸及的肌膚:倒是細皮嫩肉的。
“以前伺候過男人麼?”太後盯著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江懷才:?
開玩笑!他從小就是根正苗紅五好青年,怎麼可能伺候過男人!
一臉正氣的開口:“還,還沒有。”
結果抬眼,一張嘴,看著太後那張鳳儀萬千的麵容,又瞬間泄了氣,語調慫慫的。
他有些好奇太後怎麼突然問自己這問題。
不會是……不會是因為玉恒不行,所以是準備讓自己去把玉恒給……給那啥了,給人家強行脫離處男行列吧?!
自己也沒這方麵的經驗啊主要是!萬一自己小兄弟不爭氣,到時候x不起來……不過玉恒長得是好看的,到時候用自己強大的腦補能力把他腦補成女人也不是……
“靈兒,過來吧。”太後出聲,打斷了江懷才極速的頭腦風暴。
“是。”那宮女依言,款款走了過來,順帶著打開了手中端著的木盒。
一個精致的琉璃玉盞就放在其中,裡麵有一個圓潤小巧的粉色藥丸。
太後一手小心翼翼的捏出了藥丸,而後放在了江懷才的唇邊,示意他張嘴。
唇邊的藥丸有股香香的味道,有點像……有點像……他使勁想了想:有點像自己以前無意間在女人身上聞到過的那股香味。
江懷才下意識想要躲,但是太後一隻手仍然掐著他的下巴,自己躲不開。
“太……”他其實是想問太後準備給他吃什麼東西的,結果剛一張嘴,麵前人直接眼疾手快,將藥塞進了他的嘴裡。
那東西幾乎是沾了他的唾液就立馬溶解了開來,喉結處被太後一隻手指輕輕揉捏了一下,江懷才下意識就咽了口口水,東西就這麼完全進了自己的肚子。
感受到指尖之下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分,太後這才滿意的勾唇,鬆開了捏著男人下巴的手。
“是凝香丸。”太後主動開口解釋,轉身,又慢悠悠的走到臥榻之前坐下。旁邊的宮女熟練的湊了過去,開始給坐在榻上的婦人捶腿捏肩。
江懷才咂吧了一下嘴巴,回味著那東西的味道。
不苦,甜甜的,嘴巴裡也涼絲絲的,應該加了薄荷一類的東西。
她支起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笑眯眯的看著還有些懵懵的江懷才:“江大人不必擔心,隻是一種養顏柔膚的東西。既然服侍恒兒,這身子自然是不能落了常人下風,得乾淨些。”
這話說的江懷才有些懷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還,還好吧?他覺得自己的臉應該不至於糙到得吃藥的地步。
太後悠悠的又道:“可是懷念,當初哀家入宮之時,也鐘愛用這凝香丸。”
倒不如說,這東西本就是搶手的緊俏貨。
吃了這藥丸,通體肌膚都會散著淡淡的幽香,連身子骨也會變軟很多,那話的變化自然不用多說。
又粉又嫩的,皇上每每寵幸都愛不釋手。後宮女人忠愛這東西,爭寵成功與否,有一部分,也全依賴於這小小的藥丸。
可惜到底是後宮伺候了這麼多年帝王的人,有些拙劣的性子到底是改不過來。
就比如她總覺得,伺候自家皇兒的,是個男人也就罷了,最起碼,得稍微乾淨些。
從裡到外的乾淨。
所以那些女人們常用的手段,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得給江懷才也用上穩妥些。
畢竟是第一次,得有個好的開頭。
之後太後隻說了過幾日夏獵,讓江懷才到時候好好陪著玉恒玩樂便是。
回去之後柳江離有意問了太後喚他入宮有何事,江懷才撓了撓頭:好像都不是什麼大事。
再要說太後給自己吃的那個藥丸有什麼作用……
好像也沒有。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呃,大小便比平時通暢了一些?
明日夏狩,自己得早早入宮尋了玉恒一起進山,江懷才就睡的比平時早了些。
結果躺是躺的早,眼睛就是閉不住,也睡不著。
柳江離依舊是躺在自己身旁。
不知道為啥,這男人這幾天老是喜歡摟著自己睡覺,還時不時像個狗一樣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聞的江懷才莫名的心慌。
問柳江離在聞什麼東西,他也不說。惹的江懷才老實心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臭了,也跟著時不時低頭聞聞自己的衣袖。
迷迷糊糊釀了些睡意來,腰間搭著的手慢慢收緊,直到自己感覺自己的後腰被什麼東西頂著。
“乾嘛……”江懷才閉著眼睛黏黏糊糊的問。
“沒事。”聲音悶悶的從後方傳來。
“嗯。”江懷才應了一聲繼續睡覺。
又過了片刻,江懷才覺得有什麼濕軟的東西從自己脖頸處滑過,然後輕輕落在了自己的耳垂,有輕微的刺痛感傳來。
半夢半醒之間,江懷才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抬手去碰自己耳朵邊的東西,指尖觸到了一處□□順滑的東西……有些像一個人的鼻子。
緊接著自己的手就被身後人抓住,放在唇邊細細啄吻。
有人在親自己。
身體將這個信號發送給了大腦,睡得懵懵的大腦還反應了一下這才叫醒了整個身體。
江懷才眼睛猛的睜開,一扭頭就看到柳江離在垂著眼眸認真的抓著自己的手指親,輕啟的唇間還能看到殷紅的舌尖若隱若現。
他心裡一顫,觸電一樣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撐著身子半坐了起來。
“你乾嘛?!”江懷才盯著眼前的男人。
柳江離臉色有些薄紅,不知道是被熱的還是因為彆的什麼。看到江懷才充滿防備的雙眼,他輕輕怔了一下,而後才小聲的說:“抱歉。”
江懷才:“……所以你剛才到底想乾嘛。”
“很香。”
“什麼東西?”
柳江離垂著眼眸,不肯看眼前的男人:“你,很香。”
江懷才:“哈?”
聽了柳江離這話,江懷才又低頭聞了聞自己胳膊和衣服:啥味沒有啊。
江懷才更加迷惑了:“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柳江離側著腦袋不說話了。
這反應讓江懷才重新躺回去不是,起身走人也不是。
心裡掙紮了半天,江懷才還是躺了回去:“你彆搞我了,明天我還要早起乾活呢,你要是真餓了就自己去找下人給你做點東西吃。”
柳江離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涸的嘴唇,他其實也有些好奇,為什麼江懷才自從去宮裡,回來了之後就變得……好聞了很多。
起碼自己是不反感這個味道的。而且看平時旁人的反應,好像隻有自己能聞到,這讓他的心裡總有股子詭異的滿足感。
身子骨是不是也軟了很多?
柳江離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不然怎麼腦子裡都是這種登徒子一樣的臆想。
江懷才睡下之後,他仍然是偷偷親,細細密密的吻落在目光所及之處,很滿足。
起碼江懷才也不反感,甚至身子被親的覺得舒服,人睡的更加沉了幾分。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天都開始蒙蒙亮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摟著人合了眼。
就快了……他想要的那一日,也就快到了。
第二天起來江懷才神清氣爽的,柳江離反而還在旁邊酣睡不醒,難得這男人醒的比自己晚了很多。
夏獵要騎馬,要射箭,江懷才心裡有些發怵。
因為在此之前,他沒騎過馬,也沒射過箭。
最多騎過景區的駱駝。
不過很奇怪,江懷才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會騎馬。
汗血寶馬被牽到了自己麵前,自己一腳蹬上馬鞍瀟灑起身,轉眼間就穩穩當當坐在了馬上。動作一氣嗬成,自然無比。
看的旁邊侍候其他大臣上馬的小宮女眼眸中都多了幾分驚豔之情。
江懷才卻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