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 春枝走後望塵獨自打掃好清……(1 / 1)

望春成枝 林子言 7058 字 2024-05-01

春枝走後望塵獨自打掃好清居水榭,收拾了一些行李並按照地圖上的標注前往了大竹峰。

檸梔一天前就收到了春枝的傳信,所以她便早早地在門口等著。

檸梔一直把春枝視為偶像級的人物,但她一直很少有機會能接觸到春枝,而這次春枝主動拜托她照顧自己的小徒弟檸梔心裡自是高興的。

也沒等多久檸梔便看見了一個身影從石階下走來。她看見望塵身上穿著宗門裡的白色道袍頭發簡單的束著,肩上背著一個灰色的布包和手中拿著洛川劍。

“望師侄我在這!”檸梔激動的朝望塵揮著手。

望塵聞聲抬頭,腳步加快了些。

他在檸梔麵前停下,垂著頭不看她。

檸梔隻覺得是因為這個“師侄”太害羞了。

“望師侄,師姐應該同你說過了,接下來幾日就由我教你了~”

望塵將手中的信封遞過檸梔,檸梔查看後確認是春枝親筆,“行了,跟我進去吧。”

她走在前頭,望塵跟著,眼神被此處的景色吸引。

大竹峰裡大部分都是竹子,但山上在春天和夏天時,也會開出許多野花來。

“望師侄,你先跟我說說這一個月師姐都教你了些什麼?”檸梔背著手,步伐輕快的走著。

聽到這話,望塵有些哀傷,“師父還未教我學過任何法術……”

檸梔不可思議的轉過身來,“什麼!一個月了難不成連禦劍都沒教?”

望塵點點頭,又有點勉為其難的開口:“檸梔師叔,能不能就我名字啊,彆叫‘望’了”怪奇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汪汪汪”的“汪”字。

檸梔略顯尷尬,但很快又恢複平靜,又走向前麵,“行吧,望塵師侄”她又歎了口氣,“隻不過仙子也真是的,一個月了連禦劍都不教,那這幾天我便教你禦劍吧。”

檸梔的師父與已月真人屬於同輩,所以她也理所應當叫春枝一聲“師姐” 隻是宗門裡除了今安和慕白之外的其他人都稱呼春枝為“仙子” 所以她也就不好搞特殊。

檸梔將他領進了一處院落,四合院的布局,一個院中有四間屋子,其他三間住了峰內弟子隻剩下西邊這間空著,“望塵師侄,房間很長時間沒人打掃了,還得你自己收拾一下。”

望塵含首,輕道一聲,“無妨,多謝了”房間裡除了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椅子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打掃起來也算簡單。

檸梔比望塵隻大了三歲,十四歲入門,被大竹峰清幽道長收為首席弟子,因為輩份望塵還是得叫她“師叔”,誰讓望塵入門的時間比其他人都晚呢。

望塵打掃完之後,就跟著檸梔去了山上一處空曠的地方,檸梔先從入門弟子必須要學會的禦劍開始。

檸梔將食指與中指並攏,放在眉心正中,嘴裡念著口訣,隨即,麵前的劍就騰空而起,她一個輕跳被劍接住。

望塵看得一頭霧水,但還是嘗試了一下

第一次果不其然的失敗了。

檸梔安慰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多試幾次就成功了。”

望塵又再次屏息凝神 ,刻苦練習著。

王家村——

春枝到的時候,便看到了衡陽宗的那幾位小弟子已經在王家村中擺起了陣法。

她不打算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以免打草驚蛇,於是便爬到了屋頂上。

春枝身上穿著的是剛才從越啟身上扒下來的夜行衣臉上還帶著麵紗,遮住半張臉。

但她的那雙眼睛太過招搖,見過她的人怕是一眼便能認出。

春枝從上往下看,隻見陣法是由八個人圍成一個圓,中間還站著一人,最後在施法形成一個巨大的牢籠。

她認得此陣,是衡陽宗特有的引妖陣,施出的法術可以讓妖感受到人的存在,從而將妖引誘出來,但要進入陣眼中後,再收回法力,將其困在其中。

“蠢貨”她忍不住吐槽。

借著金色的光芒,她看見了中間站著負責將妖引誘出來的人是少虞。

她掏出一張符紙,捏了個口決,丟進了他們的陣法中,隨後又在暗處躲藏起來,靜觀其變。

王家村現如今已是一片死寂,正月十六的月亮照在地上屍橫遍野,極其恐怖。

烏鴉也在借著月光啃噬著那些屍體上麵的腐肉,看的人驚心動魄。

在這個沒風的夜晚,春枝感受到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一陣樹葉的聲響。

她蹲在地上,躲在屋頂後,輕聲說了一句:“終於來了。”

隨既,那些烏鴉像是受驚了似的,慌亂而逃,少虞衝其他人喊道:“妖怪來了,大家小心!”

一繡紅色的光向著陣法襲來,在進入陣法的那一秒,少虞迅速向外退開,而那一縷紅光也變成了一名紅衣女子的樣子,柔順的長發在空中飄著,衡陽宗其他地下收緊了陣法,蛇妖被困在其中

而蛇妖卻一點也不慌,妖嬈地扭動著身子,“雕蟲小技,也想困住我?”隻見那蛇妖扭動了一下身子,變成一條青蛇從那陣法中逃出

少虞驚了,陣法已然失效,現在唯有死拚了。

他小看了此妖,以為隻不過是普通的小妖做亂,以他的實力應該能收服卻沒想到此妖竟如此厲害,起碼看上去憑他們幾人之力對付不了。

眼看著蛇妖又恢複人形,吐著那細長的舌頭朝自己衝來,少虞不得不拿出劍來,幾招過後卻未曾傷蛇妖分毫。

頃刻間,他被蛇妖鋒利的牙齒咬傷了肩膀摔落在地。

蛇妖又將目標換成了其他人。

春枝在暗中觀察著,試圖尋找蛇妖的弱點,少虞雖然被咬了一口,但剛剛蛇妖並沒有用力隻是想讓他感受到疼痛提不起劍來罷了,她不會輕易讓一個人死掉,因為人死掉後身上的精氣也會隨之消散。

春枝料中了這一點,才沒有急著出手。

“我就說嘛,老妖怪今晚肯定會出現!”

春枝與蛇妖的目光看向同一方向,萬聿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他還一副麵不改色的模樣用劍指著蛇妖,“老妖怪,小爺我今天要收了你!”

蛇妖聽了,表情變得興奮起來:“喲,又來一個送死的,看來今晚我能好好飽餐一頓了。”她又握著嘴笑笑,“還有,我長得那麼貌美,可不是什麼老妖怪,人家叫魅殃”

春枝皺著眉,她覺得這位叫魅殃的妖怪說得不錯 這一個個都忙著來送死!

她見隻有萬聿風一人就猜到這傻子肯定是脫離了隊伍,自己一個人來的

魅殃張著嘴巴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往萬聿風的方向走去,萬聿風剛抬起劍就被魅殃三兩下打倒在地,魅殃將萬聿風團團圍住,張著牙齒想要從他的脖頸咬下去。

春枝一個眼疾手快念了個劍訣,折穿劍便向魅殃腹部刺去,魅殃感到疼痛感襲來,往後看了一眼,便與屋頂上站著的春枝對視,眼睛裡充滿了殺氣。

魅殃調了個頭朝春枝攻去,春枝一個靈活走位避開了進攻,但蛇最擅長走位,魅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趴在春枝身後,蛇尾緊緊貼著她的背部,黏膩的冰涼感使她顫抖了下身子 。

春枝掙紮的時候,又衝地上看呆了幾人喊,“還不快走!去客棧把我師姐叫來!”

那幾人跌跌撞撞的落荒而逃。

“好大的膽子,敢壞我的好事!”魅殃尾巴上的力氣又重了些,勒得春枝有些喘不過氣

魅殃將舌頭舔過她的臉頰,吐著冰冷的氣息,“小娘子生的如此漂亮,不如我將你吃了,再把你的皮剝下來,放在我的臉上,想來也是極好的……”說完還笑了兩聲。

春枝隻流露出嫌棄的眼神:“你也配?”

“小娘子莫生氣嘛,人家會輕一點的,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說著被張開嘴要去咬死她。

春枝緊閉雙眼,心裡默念著心訣,隨既從她身上散發出道道金光,光的溫度慢慢上升,直到魅殃的尾巴被金光燙到,才急忙收了尾巴退開。

剛因為蛇妖靠的太近,脖子上已經被她的牙齒劃開了一個小口子,有血絲滲了出來

魅殃也嘗到了血腥味,舔了一下牙齒,很快臉上便露出震驚的表情,她狐疑的問春枝:“你也是妖?”

春枝隻覺得這妖在胡說八道 “你莫不是被我嚇傻了,我好端端的人,怎麼在你嘴裡成妖了?”

“不可能,我活了500多年,是人是妖,我分得清楚,你的血液裡分明有妖……”的味道

話未說完,便被側麵飛來的劍打斷了,屋頂下飛來的人喊道 “死狐狸,誰讓你擅自做主,獨自前來的,不要命了!”趙鳶鳶毫不留情的魅殃刺去,招招致命。

她口中的“死狐狸”說的就是春枝,因為她的眼睛而得此稱號,如果整個衍宗上下,也就趙鳶鳶敢這麼叫她。

但蛇妖可不是吃素的,被惹怒了之後,便爆發了妖力身上也被暗紅色的力量圍繞著,連瞳孔也成了紅色。

“敢壞我好事!去死吧!”魅殃與趙鳶鳶打了起來,春枝退到一旁看著。

春枝先前一直在忍讓著,如果她真的動真格的恐怕蛇妖早就灰飛煙滅了,她之所以退讓是因為她讓出了此蛇妖就是十年前殺害趙鳶鳶師父紫雲道長的凶手,她也清楚,這件事成了趙鳶鳶的心結,得由她自己動手斬掉蛇妖。

趙鳶鳶在幾招後也認出了,便紅著眼眶用儘所以力氣將魅殃斬了下來

魅殃的尾巴被切成兩半,受了重傷後倒在地上,痛苦的叫喚著。

“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十年前你殺害了我的師父,這仇,我趙鳶鳶必報!”趙鳶鳶用劍指著魅殃,魅殃動彈不得。

“求你了放過我……”魅殃苦苦哀求著“魅殃知道錯了,我把內丹給你……你放過我……”

這一句倒是點醒了春枝,妖的內丹在死後如果不經過特殊處理,是不會消散的。

她用靈力將妖的內丹取了出來,而魅殃痛的滿頭大汗,有氣無力的朝春枝說道,“同為妖,你就當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

“胡說八道!看來你今天不得不死了!”春枝始終覺得魅殃是在迷惑她,好讓自己放過她。

她魅殃的內丹丟掉半空中,施了一點靈力上去,紅色的內丹便化作點點光芒,最後消失不見。

魅殃也感受到絕望,趙鳶鳶咬著牙將她碎屍萬段,魅殃也在痛苦中,化為灰燼。

趙鳶鳶大仇得報,瀉了一口氣,扶著劍單膝跪到地上,今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趙鳶鳶抽泣著說,“師父……你的仇徒兒為你報了……”

說完便倒在了今安懷裡,她剛剛是拚了命的打法,所以蛇妖才會那麼快就被打敗而現在她放鬆了身體才垮了

“先帶她回客棧吧”

今安點點頭,將她抱起,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慕白走過去,也想扶住春枝,春枝便手擋住說:“我沒事,不用扶”

慕白收回手,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口眼裡有些心疼:“回去吧,我幫你處理傷口……”

春枝抬眼看向他,有些疲憊:“不用了,她沒用毒,一會就好了。”

“春枝,聽話。”

這還是慕白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之前一直都是以師姐相稱倒是讓春枝有些驚訝,她看見慕白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滿是擔心,她眼神躲閃了一下,含糊的說:“慕白,真的不用了。”

話音剛落,便沒意識的睡了過去。

六個時辰到了……

她恰好倒在了慕白的懷裡,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模樣,看著自己懷裡的女子,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挽去貼在臉頰上的碎發然後露出一張沒有任何瑕疵的側臉。

“春枝,你總是那麼要強。”他聽見自己逾越的說

春枝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是誰將她送回來,還給換了衣服。

起來時,覺得肚子有些餓,就越過中間那扇門下了樓。

昨天她脫了越啟的衣服,就將他身上的繩成變成了普通的麻繩,所以越啟就跑了。

“小二,來一碗麵。”

小二將手上的白色抹布放在肩上,“還是和昨天一樣雞蛋麵嗎?”

春枝笑著點點頭。

她挑了個屋子坐下,發現一樓竟沒人來吃飯,“哎,今天生意那麼冷清啊?”

小二回答道,“這不是聽說害人的妖怪沒了麼,今天官府的人來收拾王家村裡的亡命屍體,大夥覺得不吉利就很少出門。”

“原來如此啊,那你這大門還敝那麼寬不怕那些亡靈跑進來呀!”

“這不是沒辦法嘛”他將手背放在嘴邊小聲的說“老板要錢不要命!”

春枝“噗呲”笑了,她將目光看向門外,倒是有不少官兵抬著屍體從門口經過。

她的眸光忽然落了下去,想起昨日的妖怪,竟說自己是妖……

“師姐想什麼呢!”

她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身體,抬頭看見是今安。

“你怎麼走路沒聲?”

今安坐在她對麵,拿起桌上的南瓜子嗑著,答非所問的說:“今早我和慕白去了一趟衙門,跟他們說妖怪被我們衍宗除了!”

春枝“嗬嗬”冷笑道,“你真是一點也不謙虛。”

“還有啊,衡陽宗和萬佛宗那幾個蠢貨一大早就跑了,我看他們就是覺得丟人,沒臉待了,就滾回宗門裡了。”

春枝感覺頭有些頭,她真不知道衡陽宗和萬佛宗怎麼想的,就派這麼幾個一無是處的倒黴玩意兒來。

慕白輕聲詢問:“師姐今日身體可有不適?”

春枝這才發現慕白也在她旁邊,她咽了口口水,想起昨天慕白那般看著自己,還叫她的名字……

“師姐?”

今安喊她一聲,她才回過神,喝了口水:“沒有。挺好的。”

小二也在這時候將雞蛋麵遞到她麵前。

“客官慢用”

慕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嘴角輕輕上揚

春枝慌亂的吃了一口麵,把麵含在嘴裡又問今安:“師姐呢?”

今安朝二樓邊上那間屋子看了一眼,“還沒醒呢……”

“她受了些刺激,讓她好好休息吧,等她醒了再回宗門也不遲。”春枝說道:“你照顧好她。”

今安,“放心吧。”

春枝又忍不住看向慕白,還好,慕白沒有看著自己。

她似乎能感受到慕白對自己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好像是剛感受到,又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她自己也說不清,隻記得以前她總是覺得慕白好欺負,就經常搶他的吃的,還經常跟他要銀子,仗著自己是他師姐,就肆無忌憚,好像每一次,慕白都是默默承受著,毫無怨言。到底是因為她是師姐,還是因為彆的什麼,春枝自己也弄不清,可是在她眼裡,慕白一直是自己的師弟也是弟弟。

“今安,慕白,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們說 ”春枝歎了口氣,本來她不想說的,但事到如今,不得不坦白,也好讓慕白斷了不該有的念頭。

“閉關三年期間,我修練了無情道……”

今安倒吸一口涼氣。

“為什麼啊師姐,你可知無情道是什麼!”

“我知道,但三年前我在東海受了重傷,金丹破損,不得已才修了無情道。”

她一字一句說的如此沉重。

慕白眼眶紅了,拳頭緊握著:“所以你閉關是因為金丹碎了……?”

春枝:“嗯”

慕白:“為什麼不早點說”

春枝:“當時我心情太低落了,不想說。”

慕白的眼淚落了下來:“那為什麼現在又說了。”

春枝看著他,那雙紅彤彤的眼睛裡有著心疼,也有失望。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慕白心臟顫抖了一下,不必要的麻煩……她是在說自己嗎。

他此刻或許也在怪自己,昨晚上為什麼要說出那一句,隱藏在內心深處許久的秘密。

“你說什麼……”

春枝身後傳來聲音她回頭,看到趙鳶鳶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

今安喊道,“師姐你……”醒了

趙鳶鳶沒繼續追問,她也什麼都明白了。

她與春枝向來不對付也僅僅是因為一些埋藏在心裡的羨慕與嫉妒罷了,但她也確實有些時候因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小師妹而感到驕傲。

而如今,她親耳聽到,自己唯一的對手,現如今成了一個隻能依靠旁門左道而獲得力量的人,心裡也是難過的。

一半的金丹,不就是廢丹麼……

無情道啊,斷情絕愛不說,其中修煉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春枝經曆過所以才知道,她不能動情,哪怕一絲一毫,不然這三年的痛苦就白承受了。

她親手將自己的心封死,萬萬不能在打開,否則功虧一簣

慕白又將自己的情緒收了起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除了眼眶紅紅的,其他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即使心裡再難過,他也知道,不能影響他麵前的人,從小一起長大,他最擅長隱藏情緒,隻不過是因為知道,他的愛不能公之於眾,既然做不了太陽,那就做月亮

本來也沒打算將心意告訴春枝,隻不過實在心疼她,現在也好,他還可以做自己

今安這人,平時油嘴滑舌的,到了關鍵時候,卻又詞窮。

趙鳶鳶兩隻手絞緊,垂著頭看著地麵,說不出話來,但春枝心裡都清楚。

他們四人,可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人,而是四顆心在關鍵時刻緊緊挨著 。

“春枝,既然選擇了就好好堅持下去,彆讓我看不起你。”

說完後趙鳶鳶就轉身上了樓,又回到房間裡。

慕白抿著唇,擠出一個微笑:“師姐,我知道了,放心,不會了……”不會再逾越了。

春枝也不想讓此刻變得如此難堪,但如果今天不說她怕事情越來越複雜。

麵已經坨了,春枝也沒心情吃了。

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我先回宗門了……”不等他們回答,人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