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手破局 “道長此去注意安全。”……(1 / 1)

願為往生 紅舟晚燈 2922 字 2024-05-01

“道長此去注意安全。”唐曦姒對管家言明出去探查一事,管家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又去忙著打理起了府中事務。

如三人昨晚商量好的一樣,她並未向管家提及昨晚之事。

街角茶樓,三人團坐於雅間之內。

方才坐下,隔壁雅間傳來大喝一聲:“去他奶奶的,我看呐,這秦府就是有鬼,說什麼突發惡疾,我看呐,他好得很。可憐我那妹妹,不過就是被他抓去給他那短命該死的女兒續命去了!”說罷,便傳來茶杯摔碎的聲音。

雅間隔音效果本來不差,隻是這人聲音實在過大,這話剛好就落在了三人耳朵裡。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蔣清之率先開口:“隔壁是羅家屠夫,幾乎每日都在辱罵秦府老爺,此人斷定近來之事與秦府脫不了乾係。奈何秦家這麼多年混的風聲水起,一介屠夫,也做不了什麼。”

說完,他悄悄瞥了唐曦姒一眼。將自認為有用的信息告知後,便暫時不再出聲,默默地喝著剛泡好的茶。見此,唐曦姒言道:“多謝蔣公子告知。茶雖好,二位還是少飲較好,此處的食物也少食為妙。”

聽到此話,蔣清之遲疑:“這茶,難道裡邊下毒啦?有人要害我們?”

“這倒未必,隻是此城古怪,此處之物也未必乾淨。”聽到這話,蔣清之忙放下了茶杯。

“道長認為,此次事件,該當如何?”司若命凝視著放在旁邊的劍,漫不經心地開口。

“昨日告知二位,秦府有邪修,屠夫所言不假。”唐曦姒答道。

“依道長所言,這失蹤案件難道就是因秦府老爺為給自己的女兒續命而起?那秦老爺不會就是道長昨日言及的邪修吧?”蔣清之滿臉驚悚,不自覺摸了摸手腕。

“的確有關,但與秦小姐無關。”唐曦姒站起來,“那邪修吸食孤魂野鬼,且不知他是如何以肉身承受得住。但其喜人肉,喝人血。如此方能壓製住將要將其爆體的邪氣。昨日之事,並非偶然。且秦府與那邪修,關係密切。”

“如此想來,道長既知昨晚有人遇害,為何不加以製止?要知道,昨日那般,出的或許不止一條人命。如道長一般,不都是心懷蒼生?”司若命戲謔地對唐曦姒說道。

唐曦姒淡淡一笑,“我隻是一個窮道士,說是道士,卻也不過是個俗人,學藝不精。不敢懷此寬闊胸襟。況且昨夜情況危急,我也不知該當如何。”

此話倒是顛覆了蔣清之長久以來對修道之人的認知,在他看來,道士不過逍遙二字。四處遊曆,到哪兒就給哪兒的地方降妖除魔,好不自在。

回想起昨日他二人那般,而眼前這位唐道長卻來去自如,司若命心中疑惑加重,若真如道長所言,那秦府之前請來的道士莫不都是些招搖撞騙之輩。

“砰,砰砰砰!!!”

隔壁間傳來桌椅掀翻的聲音。

唐曦姒連忙走出隔間,而司若命快她一步,闖進了隔間。

待唐曦姒與蔣清之走進去一看,雅間桌椅皆是亂倒成一團,一身穿青色略微發白衣衫的清秀書生正倒地抱腹,臉擰成一團,神色極為痛苦。

而旁邊一人此刻正被司若命單手壓製住,一臉絡腮胡,身穿粗布衣衫。便是剛剛的屠夫,當前被製止,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對地上之人吼道:“小雜種,有本事自己來啊。跟個小雞子似的,還不是被我一拳就打倒在地。”

他又看向高他半頭的司若命,說道:“什麼人,也敢管你羅爺爺的事,活得不耐煩了吧!”說罷,他使出渾身解數,卻也是掙脫不得.

司若命加重了力氣,屠夫隻得怒目圓睜,臉上青筋即現,死死地盯著司若命,“這小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司若命不答。

說話的空隙,唐曦姒走近查看了倒地書生的傷勢,書生腹部被重創一拳,手上以及臉上被摔碎的茶杯碎片割傷,血珠正往外冒。並無大礙,她站起來對眾人行禮道:“不知書生做錯了何事,要遭得如此待遇。”

屠夫橫啐一口唾沫,“呸,看來是給這小子撐腰的啊,你不如問問他乾了什麼。如今就連小屁孩都知道的東西,這次失蹤案件就是秦府搞的鬼,我們奈他無何,隻能一天罵他個百八十回。那該死的秦衡彆哪天出府,小心被爺爺我碰上,我定殺他個措手不及。哼!”說完,又是怒哼一聲,滿臉的怒氣。

角落,一人本隻是靜靜得喝著茶,此刻站起身來,走向眾人,“鄙人上官玨見過二位公子,道長。不知道長如何稱呼?”上官玨微微一拜,隨即看向唐曦姒。

“不才姓唐。”唐曦姒答道。

“唐道長,”上官玨又是一拜,“三位恐是為解決城中之事而來,在下願告知三位當下情形。城中目前大致有兩派,有人如這位羅屠夫一般,認為這失蹤之事與秦府有密切的關聯。也有人曾受過秦府恩惠,認為秦府此番不但小姐去世,老爺也身患惡疾,已是不幸。還有人要將失蹤一案的罪名安在秦府頭上,此舉實在過分。”

上官玨說完。此刻一雙眼睛裡全是笑意,與司若命不同,他卻如狐狸一般,莫名讓人感覺有一絲狡詐。

“那麼請問上官公子如何看待此事呢?”唐曦姒問道。

“我?我哪方都不站,不過是覺著此事有趣罷了。”上官玨一撫扇,不以為然道。“不過我這裡呢,有更多關於此事更加詳細的東西,三位不如隨我來。”

“不才認為此舉甚好,二位呢?”唐曦姒看了一眼地上的書,又轉移了視線問二人。

“那就聽聽道長的吧。”司若命隨口答道。

許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司若命的鉗製,屠夫也不再掙紮。此刻隻是說道,“哼,不知道哪裡來的山野小子,野蠻丫頭,斷奶了嗎,上官公子你就這般相信這幾個?”

蔣清之忍不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到底誰才是村夫啊?

在得到肯定的回複後,上官玨輕笑一聲,走到屠夫麵前,“羅兄不相信他們,您還不相信我嗎?放心,我上官玨辦事,有哪次是沒辦好的?”

上官玨乃當地享有賢才之名第一人,略小屠夫幾歲。

雖說有時行為舉止稍顯輕佻,但待人處事大多都平和恭敬,大家也都願意賣他個麵子。

“好吧好吧,既是你辦事,我且信你這一回。”說罷,他便轉眼看向彆處。

司若命一收手,屠夫便捂住剛被司若命擒住的地方,心中又是憤恨。好歹殺了這麼多年豬,怎麼力氣連個小白臉都比不過?

“地上這位公子怎麼辦?”蔣清之問道。

這時,上官玨仿若才想起書生,對眾人道,“這位書生與在下有過幾麵之緣,在下會吩咐人送他去醫館治療。諸位不必憂心。”他以扇遮麵,一雙眼睛彎似月牙。

書生一抬頭,便看到上官玨滿臉的笑意,不過一瞬,就又看向了地麵,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諸位,請吧。”上官玨將眾人引出了茶樓。

當下乃夏末,還未進秋。灼日高懸,街上正是人聲鼎沸,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往來之人臉上大多洋溢著笑容。與昨晚陷入死寂一般的離城截然不同。

幾人走在街上,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