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接下來的幾天舒小暮跟季教授全天待在一起。她辭掉機構的全職工作，隻留了每天兩小時的網課兼職。她害怕季教授說的“隨時會死掉”在某一刻成為現實，她要時時待在季教授身邊才安心。她隻有他，他是她在世間唯一的眷戀。

季教授帶她看了自己的房子——上海江景大平層，北京四合院，倫敦公寓，劍橋彆墅……——問她喜歡住在哪裡。

季教授讓珠寶店的店員把珠寶送上門給她挑選。

季教授帶她去自己名下的公司開會：季教授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她作為秘書列席會議，但是公司包括ceo在內的所有人都對她很恭敬。

季教授帶她去夏威夷度假——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

季教授夜晚的功夫越發好，好到舒小暮懷疑他在賄賂她。

季教授……

某一天，舒小暮在季教授又送她一枚價值昂貴的戒指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道“老師，你最近在做什麼？”

季教授“籠絡你，誘惑你，以便於留住你——很齷齪的心思，你一定要冷靜，要慎重考慮，不能被聲色犬馬所迷惑。”

舒小暮疑惑“我考慮什麼？”

季教授“考慮是否跟我在一起。”

舒小暮：……

舒小暮“我以為我早就表明心意，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喜歡你五年了吧？”

季教授“可是我覺得不真實。”

季教授居然會覺得不真實！

舒小暮“我也覺得很不真實。”

季教授歎息“從沒有人愛我到願意為我舍棄性命，包括我的母親。你願意為了救我讓自己被車撞——在你還不知道我有權有勢的時候。”

舒小暮“也許我正是個好間諜，特地偽裝了來竊取你的知識機密。”

季教授笑著搖頭，溫和道“小暮，你沒有那種能力。”

舒小暮：……

舒小暮“老師，你這麼富有，怎麼從沒在新聞上聽過你的名字。”

季教授“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拍下上海最豪華的宅邸，開名流雲集的酒會，許多記者來拍照？不，我不喜歡那樣，太沒意思。”

舒小暮“那你做什麼？”

季教授“我喜歡賺錢、研究物理，目前投資核聚變。”

舒小暮：“那很費錢，美國那邊很多人搞。”

季教授“是的，像個吞錢的黑洞。”

舒小暮“很容易虧本。”

季教授“我高興。”

外界盛傳舒小暮是季教授的私生女。

許多上層青年才俊對舒小暮表達傾慕之情。

舒小暮選了一顆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出門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總是抬起左手撩頭發。

外界紛紛開始猜測舒小暮究竟花落誰家。

季教授認為她不應該把戒指戴在無名指，舒小暮堅持“這樣可以少很多麻煩。”

季教授說“你卻不知現在的所謂的麻煩裡或許正好有你的一生摯愛。”

舒小暮“老師，你是在吃醋嗎？”

季教授“我怎會吃醋？”

舒小暮“你覺得所有的男孩子都比不上你。”

季教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從未如此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