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再次掙紮了幾次，儘力去約會，仍然無效。

晚霞彌漫在天邊，舒小暮給季教授發微信“老師，我選不了彆人，隻能選你。”

季教授很快回複“明天是否有空？”

舒小暮“有空。”

季教授“我現在在上海，明天來找你。”

舒小暮“我等你。”

次日，舒小暮等了季教授半天，中午伏在窗前的桌上幾乎睡著。

皮卡的喇叭聲吵醒她，揉揉眼睛，舒小暮看向窗下，季教授站在車旁向她招手，身姿挺拔如鬆。

舒小暮跑下樓，興衝衝的。

季教授打開車門“上車。”

舒小暮上車“去哪兒呀？”

季教授“我的房子。”

季教授帶舒小暮去市中心最富貴小區的最高頂樓一套複式。

舒小暮“這是要拜訪哪位嗎？”

季教授“這是我的屋子。”

密碼鎖開門，季教授拿出一雙新拖鞋給舒小暮換，粉色兔子圖案，是舒小暮的尺碼。

舒小暮“這是給我準備的嗎？”

季教授“嗯。”

舒小暮“你幾時知道我的尺碼？”

季教授“你說呢?”

舒小暮不解地看看季教授，忽然想起什麼，臉紅了，低頭換鞋，裝作不知。

這套屋子比老樓那套更寬，約三百平米。

季教授帶舒小暮進書房，請她坐下，為她煮茶。窗外是繁華江景。

舒小暮不太明白季教授做什麼，但無所謂，這裡看江景角度很好，茶還沒煮好，先取一本書看看。

窗外熱鬨繁華，窗內茶香嫋嫋，安靜溫馨。

茶煮好，季教授為她斟茶。

她喝茶。

季教授“小暮，有些事，我需要跟你確認。”

舒小暮“什麼事？”

季教授看著她，眼神真誠，“我已經是個老人。”

舒小暮“你已經說了很多遍，我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季教授繼續“不，你不知道你的青春美麗對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意味著什麼。你今年二十六歲，年輕，且極美，你願意出去社交一下，無數男兒將為你傾倒，你想得到任何東西都非常容易。而我老得快要死掉。”

舒小暮“如果沒有你，我大約五年前已經自殺，今天最多有一盒骨灰，沒人會為骨灰傾倒。”

季教授“當時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會幫你。你不必為此報恩。”

舒小暮“不會有彆人。”

季教授“我的病發作得越來越厲害，隨時會死掉。”

舒小暮“你的病到底什麼情況，不能根治嗎？”

季教授“一種病毒，無法根治。”

舒小暮“那我會用所有時間陪你。”

季教授“我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雖然現在體力還可以，但是最多支持四五年，到時候我連抱起你都做不到。”

舒小暮“隻要能看見你，我已經很快樂。”

季教授“剛剛說的這些問題，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不要那麼快給我答複。”

舒小暮“這些問題，我真的不在意。”

季教授“我認為你應該再冷靜考慮一陣。”

舒小暮“好吧，我認真考慮一陣，那現在我們做什麼，繼續喝茶嗎？”

季教授微笑“你想做什麼？”

舒小暮“我餓了，季老師可以請我吃烤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