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整整一周，每天晚上都做，很多時候白天也做。

舒小暮驚歎於季教授的花樣繁多，相比之下她以前的那些春夢簡直過於單純。

她也發現一些事情，季教授確實不太年輕，常年的鍛煉固然使他身體很好，但是軀體上皮膚的觸感跟年輕人完全不同。

衰老是季教授身上無可避免的事實，她覺得心疼，於是更溫柔，有些時候她更主動，希望他可以省力一些，他便乖乖躺好，由她作為。

夜夜翻雲覆雨。

她很享受，身體卻有點消受不了。她決定跟季教授談談這個問題。

書房，舒小暮坐到季教授旁邊，認真道“老師，我有件事情要找您認真聊一聊。”

季教授“剛好我也有事情找你。”

舒小暮等季教授先說。

季教授“現在你對我這個人已經完全了解？”

舒小暮點頭，他的成長經曆脾氣性格生活習慣工作履曆，他的誌向追求憤怒歡樂不甘淡然，他釋放欲望的方式方法……這幾年她已經完全知道。

季教授“現在你應該多去社交，談幾段正常戀愛，你不該在我這個老頭子身邊耽著，你很美，我知道有不少男孩子追求你，你該多嘗試，找一個最合適最喜歡的結婚，過你應該過的年輕人的生活。”

他說得很平靜，語氣像在教她解物理題。

舒小暮幾乎落淚“您要我離開您？”

季教授微笑“不，我想給你選擇權，如果你談了正常的戀愛，仍然想跟我在一起，那我們就結婚。”

舒小暮帶著眼淚問“不能現在就結婚？”

季教授“不能。”

舒小暮隻能說“好。”

愛慕舒小暮的男生很多，不乏極其優秀者，比如她任職的教育機構的老板，剛剛三十歲，能乾的富二代，名下三間公司，市值上億，年少多金風度翩翩，他追求舒小暮兩年，舒小暮從一開始就告訴他“我已經有男朋友。”他說“沒關係，如果你哪天不快樂了，儘可以來找我，我會一直等你。”

舒小暮去公司上班穿最簡單的衣裳，完全不化妝，但比衣著時髦妝容精致的女生更美。

舒小暮為自己做各種美味午餐便當，同事嘗過後誇她比大廚手藝更好。

舒小暮學識紮實工作認真極有能力，學生們搶著上她的課，短短兩年她已經成為機構的金字招牌。

舒小暮工作間隙站在落地窗前喝一杯白水，風揚起她漆黑的長發，美如畫卷。

舒小暮搬離季教授的屋子，停掉與季教授的聯係。

她開始約會，從精英老板開始。

精英老板年少多金溫柔體貼，帶她去山上看晚霞熔金，也帶她去高級西餐廳，帶她聽歌劇，也陪她吃路邊攤，送她珠寶，也送她清晨帶露的小花，會給她講他的生活工作家庭父母，也認真聽她說的每一個字。

老板很完美。

舒小暮感覺不到心動。

她所有的歡喜憂愁全都給了季教授，她沒有什麼憂鬱能讓溫柔深情的老板幫她排解。

她想起季教授讓她多嘗試，於是她試著去吻年輕老板的唇，對方很驚喜，回以溫柔的吻。

儘力纏綿的吻，對方微微喘氣，舒小暮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

舒小暮隻好說“對不起，我想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對方感受到了她的淡然，微笑道“不是你的錯，有的時候不合適沒有辦法。不過我仍然希望你把我當作朋友。”

舒小暮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