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都透出詭異的離譜,糸師冴在軟磨硬泡之下跟著花江繪吾到了他在這個舉辦晚宴的酒店住處,簡單整理儀容。中間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似是客房服務送來了什麼東西。
糸師冴戒備地握著手機探出頭,花江繪吾坐在沙發上對他招手,桌子上放著兩個手提袋。
“我覺得你這個年齡穿淺色的會更好看。深色西裝沾水近距離看會很明顯,最重要的是不適合你。”花江繪吾喝著瓶裝果汁,見糸師冴不動,催促道,“我聯係過諾亞了,他等不到晚宴結束就要離開,不過他答應我會見你一麵,所以你得動作快點。”
“……”糸師冴取走了袋子,站在浴室鏡前沉默地換上,沒想到連鞋子也配了,尺寸過於合適,更讓他覺得惡心了。如果花江繪吾說的是真的,他和諾埃爾諾亞認識……不敢深想,難道對方也有這方麵的需求嗎?
“挺好看的,但是領帶打得太土了。”待糸師冴走出來的時候,花江繪吾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把沒喝完的果汁扔進了垃圾桶,然後起身走了過來。兩人有近20cm的身高差,花江繪吾貼近去解他的領結時,後麵是關上的衛生間門,他無路可退,竟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糸師冴乖巧的閉著眼睛的模樣讓他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些曖昧的事情,粉色的領帶靈巧地穿梭在他指間,花江繪吾心情很好地打了一個玫瑰花結。
重新站在晚宴門前,糸師冴還想再問些什麼,就被花江繪吾拉著手從正廳中央快步穿過。
無暇關注彆人的目光,再停下時,諾埃爾諾亞就站在自己麵前。
“諾亞,好久不見,不用我猜你也過得很好,上季賽的冠軍賀禮還滿意嗎?”似是為了讓糸師冴聽懂,花江繪吾用的是英語。
“還不錯。”諾亞對著糸師冴點了點頭,轉而用法語和花江搭話,“沒想到你會為了這種事情聯係我。”
花江繪吾攬著糸師冴的肩向前推出,笑了笑,用法語回複,“已經很重要了。除去遊客,在西班牙很難看見日本人,更彆提他還是來踢足球的。這麼小的年紀就背井離鄉,獨自麵對世界級的孤獨,難免讓我想起當年在德國讀書的事。他特彆可愛,在足球方麵有天賦又夠努力,我很欣賞他,如果能幫他離夢想更近一步,也無不可。”
諾亞對花江繪吾充滿同族愛與往事追憶的回答沒什麼表情,與其說沒什麼表情,倒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鬼故事。
“拍立得帶了嗎?”諾亞用英語問,然後看向糸師冴,“或許,你願意和我拍張合影。”
花江繪吾不僅帶了拍立得,還不知從哪摸出了一顆新的足球,諾亞特彆賞臉地和糸師冴用共托足球的姿勢拍了一張,兩人談了一些常見的射門名場麵,最後諾亞問了糸師冴的名字,並將簽了名的球送給了他。
“Good Luck?”花江繪吾看著諾亞寫在足球上的留言,笑容裂了一瞬,曲解道,“對你而言的確是很好的祝福,球場上的強運足以得到所有。”
回去的路上,花江繪吾完全不顧及糸師冴剛剛對他升起的一絲好感,直言想要對方留宿。
糸師冴抱著足球僵住了,他不清楚花江繪吾為這場會麵付出了什麼,但現在是該他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糸師冴忍住把足球踢到花江繪吾頭上的衝動,有些難堪地換上了室內鞋。諾亞描繪的場景對此時的他而言已不再是重燃心火的希望,而是將要誘惑曾經的他死亡的毒蘋果。
連領結都沒能成功解開,糸師冴不知自己怎麼挪到花江繪吾麵前的,他的聲音很輕,“我不會。”
“嗯?不會什麼?”花江繪吾脫掉西服外套,才開始解自己為他係上的複雜領結。“()”
(花)
(海)
往日隊友的非議在他的耳邊回響,有什麼東西被徹底擊碎了。
(美)
因著半年多的時間裡的刻意增肌,糸師冴的身體結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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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花江繪吾靠近的時候,糸師冴不受控製得打了一個激靈,似受驚的兔子般縮在浴缸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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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神由驚恐變得迷離,花江繪吾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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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師冴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身體好累又透著詭異的輕鬆,想必是上過藥了。昏暗的床頭燈亮著,身旁的人正坐著看手機。
花江繪吾起初並沒有分神看他,隻是手中遊戲贏了四五局,糸師冴還在看他這點讓他不得不去回應。花江繪吾摸了摸糸師冴的額頭,很好,沒發熱,“怎麼,渴了還是餓了?”
糸師冴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此時他已經完全了解花江繪吾的惡劣之處。
見糸師冴一言不發,花江繪吾想了想,安慰道,“彆太難過,我還是喜歡你的。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被OO而已,不算賣身。”
糸師冴睜大了雙眼,他此刻痛苦得頭暈耳鳴。這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心,討要自己的喜歡,再惡意踐踏。
糸師冴蜷縮起身體,把自己全部都裹進被子裡。花江繪吾拍了拍床上凸起的球體,也覺得自己剛剛說得有點過分,“冴君?卷這麼緊,彆把自己悶死在被子裡……行行好,你都把被子卷走了我蓋什麼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