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借君威借法力 最後君吾……(1 / 1)

最後君吾花了半個時辰才將星洋的頭發解開。

他終於送了一口氣,總算是捋順了。

可是總不能讓星洋這樣披頭散發啊,她以前約莫五六歲的樣子,垂髫也並無不可,但現在依然成人,披頭散發著實是有失禮節。

君吾一時有些犯了難,不過靈文的步驟他還記著,他應當是可以的……吧?

他拿起梳子還打算為自己的手藝挽尊,但一看,桃木梳上纏著許多銀白的發絲,應當是他之前解開發結時用力過猛,不小心薅下來的。

他看著梳子陷入沉默。

應當是很疼的。

算了,實在不行,君吾咬了咬牙,看著自己的頭發……

反正這時候,神武殿應當是沒人來的。

不過得將星洋給引走。

他溫和的摸了摸星洋的銀白色毛茸茸的腦袋,溫和道“來吧,跟我現將字學了。”然後他便帶著她去了往日處理公文的案桌旁,開始教她習字練字。

令君吾驚訝的是,她先前還是不會運筆的稚子,現在卻能運筆自如,雖然還是不會寫字,也不認識字,但學習的能力極強,字也初具雛形,有了幾分模樣,而且心智似乎也相應的長大了。

他教了約莫百字,然後讓她自己複習和練習。

看著星洋認認真真的執筆端坐書案,君吾這才有功夫自己回屋,悄悄的拿起自己的頭發做起實驗。

過了半柱香,不出意外的,他的發尾打結了,因為是發尾,他能看見自己黑色發尾抵死糾纏的發結,發梳卡在發結上,無法下移分毫。他用力一梳,頭皮傳來尖銳疼痛,然後梳子梳順了,頭發也掉了幾根……

算了,不折騰了!

“太子殿下,你在乾什麼?”他聽見燕懷離問道。

“你們可會梳頭?”君吾沒回他,反而問道。

“會啊。你問這個做什麼?”原本裝死的另外兩人也回道。

“我問的是會梳女子的發髻嗎?”

“不會。”衛褚乾脆道。

“誒,我會啊,我,我,我!”燕懷離興奮道。

“你會?”衛褚懷疑道。

“不然你以為當年我送到衛府的女裝空殼的頭發是誰弄的?”燕懷離驕傲道,“怎麼樣,小爺我厲害吧!”

“死狐狸你找死!”

“嘿嘿,我都死過了,還找什麼死啊?”

此言一出,殿內陷入了一片沉默。

“哦對了,殿下這麼問是想學習怎樣挽發嗎?”段聽率先打破沉默。

“所以殿下,你是真的遇得上了心儀的姑娘?”衛褚道。

“ 誒誒,這是開始追的吧。”燕懷離道。

“行了,所以燕懷離你真的會?”君吾道。

“那是當然!保準靠譜!”

“殿下,你不會真要信他的鬼話吧,因為是他才不靠譜。”衛褚道。

“狗東西,你什麼意思?你敢摸著你良心,想當年我送出去的空殼不好看嗎?起碼發型上肯定是過得關的。”

“你他媽還敢提當年送的那個空殼。”

“我到底為什麼送到空殼你難道還不清楚?”

“你怎麼那麼小心眼成那樣子?”

“我就小心眼,怎麼著?”

“行了,彆吵了。”君吾有些頭疼。

燕懷離雖然不靠譜,但是他在空殼上一向精通,應當是會一些的。

而且燕懷離也提點了他,可以找一隻空殼來練手。

他將頭發束好,隨手搞了一個空殼道“你說我來做。”

兩個時辰過去了,燕懷離崩潰的道“終於搞好了。”

“太子殿下,你這雙手除了拿劍以外,真的不適合乾彆的了。”段聽真誠道。

“是啊,太子殿下,真的求您,不要再沾染人間煙火了,會死人。”衛褚道,

……

“臥槽,司忱你用完就扔!”燕懷離驚叫道,然後三人就強製沉睡了。

君吾若無其事的起身,去找他閨女去了。

殿內,星洋仍是在那兒,神色認真,一筆一畫的臨摹著君吾的字。日光透過窗柩,照在她精美的臉龐上,為她鍍上淡淡的金邊。星洋抬起頭,前金色的雙眼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刹那溢滿芳華,時間仿佛在這一顆凝固,君吾隻看見了她眼底的神采。

不過他很快回過了神,走了過去。

按桌上鋪滿了背星洋寫過的宣紙,上麵的字由稚嫩變得成熟,帶上了君吾的影子。

星洋興奮的拿起一張呈到君吾麵前。

君吾仔細一看,發現上麵的字竟和自己的字一模一樣。星洋昂起頭,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他。

君吾道“很不錯,進步很大。”

星洋聽了,臉上綻放出欣喜的笑容。

還是和以前一樣傻。

君吾暗自搖搖頭,可唇角還是忍不住微微勾起。

他拉起星洋的手,帶她回到了梳妝鏡前,有些笨拙的拿其她幾縷銀白色的長發,為她梳發。

銀白色頭發十分順滑,宛若上好的綢緞,發絲在手中穿梭,最後被挽起,編成小的發髻。

君吾拿起幾個湖藍色的發簪為她固定好。

“好了。”他輕聲道。

星洋轉過頭,臉上有些紅暈,恰似春日裡的桃花,有幾分可愛。

君吾摸了摸她銀白色毛茸茸的腦袋,溫和道“自己去玩吧。”

然後他就看見一直粘著他的星洋飛快的竄走了。

他看著湖藍色的身影,有些失笑。

然後便回了殿中,處理仙京的大小事務。

不是忙活了多久,靈文就到了神武殿。

“帝君這是今日的公文,已經處理好了。”

言罷,靈文就將手中幾人高的公文放在了桌案上。

“有勞你了靈文。”

“這是靈文該做的。”

“帝君,不久便是中秋宴了,雨師大人和泰華殿下上報恐不能來。”

“雨師大人是要駐守雨師鄉,而泰華殿下是忙於捉拿青鬼戚容。”

“我知道了。中秋宴還是按照以往的製度和流程便可。”

“遵命。”

都已經到中秋了嗎?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呢,中秋宴,還有一堆事要忙。

君吾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抬眼就見夕陽西下,雲霞漫天。已經這個時候了,不知星洋在乾什麼。

君吾用神識一掃,發現神武殿裡頭竟然沒有星洋的身影。

他又擴大神識,在仙京裡掃了一圈,找到了。

久坐著批公文是有些累,該去走一走了。

君吾起身,負著手朝著星洋的方向尋去。

仙京的一處,星洋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借法力”三個大字,在街頭遊蕩,顯得有幾分滑稽可笑。

她攔住一個過往的神官,指了指牌子,然後伸出手很明顯要法力。

星洋剛上仙京時,鬨出了那麼大動靜,最後被君吾親自看押的事早就傳遍了,在彆人眼裡,星洋就是神武殿的人,是君吾的人。無論憑接大小的神官多少是要給點麵子的,更何況他現在脖子上掛著的字,有用心的人,自然看出這極其像君吾的,甚至是認為這就是君吾寫的。既然是帝君下令哪有不從的?雖被攔路感到不快,卻還是笑著借了些法力。

君吾找到星洋時,就看到這幅場景,有些哭笑不得,正打算上前就看見星洋又攔住了一個武神。

“借法力?我到沒見過有人在仙京借法力的。”慕情道。

的確,就算是身帶咒枷的謝憐也從未在仙京借過法力,因為仙京靈氣充沛,凡事修行之人都可以吸收靈氣化為法力。

不過,慕情還是和星洋擊掌為誓,借了一點法力。

“這不是那個啞女,不是收押神武殿了,怎麼又放出來了?”

遠遠的一個聲音傳來,正是裴茗。

他低頭,便看見星洋脖子上掛著的牌子,一時陷入了沉默。

“這是什麼?”裴茗指著牌子不可思議道“還有,她怎麼一下長這麼大了。”

“不知道,我被她攔下就這樣。”慕情道。

星洋一看又有人來了,又伸出手,理直氣壯的借法力。

裴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牌子,然後一臉菜色的借了點法力。

“這是在乾什麼?”又傳來一個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便看見一個血人正往他們這兒走過來,不過他的臉被擦過,雖一看是悚然,而二看這不就是南陽將軍嗎?

“南陽將軍怎麼這般狼狽,追個人便成了這個樣子,可真是好本事呢。”慕情道。

“總好過連人都不追的。”風信道“而且這是血雨。”

慕情臉色一僵,“風師大人既然來了,追人的事我也不必摻和了。”

風信道“說白了,你壓根就不想追,巴不得他跑了。”

“你彆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看看你的臉就知道你心裡想什麼醃砸事。”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風信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扯了一下,他一低頭便看見星洋。

“我操了,哪來的女人!”

他吼道,然後蹦離了三尺遠。

星洋一見他還沒給法力就跑了,然後就追著他跑。

“我操了!我操了!我真的操了!你乾嘛跟著我!”

星洋便跑便舉起牌子,可是風信一個勁的往前猛衝,壓根不回頭,星洋就隻好一個勁的追。

他們倆就繞著仙京跑了兩大圈,星洋似乎意識到這樣不是辦法,然後猛的一加速,飛身躍上了屋頂,在屋頂上繞到風信前麵,飛身躍下,將牌子懟到他麵前。

風信一看上麵的字,“我操了,我真是操了,你追了我大半個仙京就是為了借法力!?”

星洋點了點頭。

風信臉漲成豬肝色“他媽的神經病啊!”

星洋伸手,意思很明顯,借法力!

可是擊掌是不可能的,可還不如讓風信再跑幾圈,他咬牙切齒的揉了一個法力球扔到星洋懷裡,法力球一到星洋手裡就被她吸收了,星洋拿到想要的法力也沒再糾纏。

風信剛要走,一直藏在暗處的君吾笑得十分和藹,然後仙京地上一個石板凸起為一塊石頭,風信轉身離開時沒注意,被絆倒。

星洋像是感受到什麼,眼睛一亮,轉頭便和暗處的君吾對上了視線。

她笑得十分燦爛,朝君吾飛奔而去,然後一個飛撲。

君吾接住了她,笑得十分無奈“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