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趙伯父說的來到了這個僻靜的叢林小屋,這裡確實是適合人用功的地方,隻是為何大白天的房屋是禁閉的?難不成他不在,還是與景緣去彆處呢?
帶著疑問來到房門前,用力推了推,門栓是從裡麵栓住的,在門前等候了一會,也不見有人來開門,正準備離開一時,發現離房屋不遠處,地上有女子的香囊。
轉頭看向禁閉的房門,一個可怕的想法讓他驚在了原地,看著手上的香囊,瞬間將它揉在手中。
房屋中的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屋外的人,都沉靜在雙方的思緒之中,正當李雲錦想更進一步一時,肩膀上推開他的力道明顯加重,隻見她抗拒的搖了搖頭。
帶著複雜的思緒來到碼頭,漁夫看到方才帶他來的公子,此時又出現在了碼頭,決定有些奇怪:“公子是沒有找到要找的人?”
隨著詢問聲看向麵前的人,是方才那位漁民兄長:“或許她沒有來這裡吧!”
碼頭旁的另一搜船家說道:“公子找的是一位姑娘吧!一個時辰前我才將她送與此處,這裡的船就我們幾人,她離開的話,我們不會不知的。”
漁民兄長看著他臉色的變化,用手肘推了推身邊的人,示意他眼前人的情緒,船家連忙說道:“或許方才我離開了會,那位姑娘坐其它船離開了。”
“那公子此時要回宣州嗎?”漁民兄長詢問著
思考了一會看向漁民兄長:“我…我暫時不回,我還想在此尋找。”
旁邊的船家再次說道:“這從林間可沒有其它人在此居住,除了前麵不遠的鎮,這裡隻有一些喜歡安靜的讀書人來此,對了,這…好像李舉人就在此呢!”
漁民兄長輕咳了一聲:“那李舉人是個讀書人,成日都隻會念書,我們都知道他就一個書呆子,那姑娘應該不是來找她的,可能隻是覺得這裡景色好,想來看看又離開了。”
“越是這讀書之人才越讓人看不懂了,不都說那…”船家繼續想說著什麼
漁民兄長不耐煩的說道:“你這人話可真多,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成啞巴。”
兩人爭執之時,夏宇辰趁著他們不備之時,離開了碼頭,在叢林中等待著,他就不信這人如果真在此地,就不信等不到她的出現,讓他再去到那叢林小屋前,隻怕是不可能的。
拿著手中的香囊,放入鼻尖就聞到了那個熟悉的味道,清爽的薄荷香讓人精神氣爽,讓人暫時忘卻煩惱一般。
深夜的叢林間是十分寒冷的,夏宇辰忍受著寒冷刺骨的環境,想著明日或許就能在碼頭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就這樣坐在取暖的火堆旁睡著了。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他身邊多了一人也渾然不知,那人看著周圍也不像有他同伴的樣子,這樣的地方也不至於迷失方向,而困在此處的模樣。
“公子。”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睡得迷糊之人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還以為是在雲夢,抬起頭便看到一位姑娘擔心的看向自己,夏宇辰連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身邊本用來取暖的火堆,也不知什麼時候燃儘而熄滅了,清冷的叢林間,讓他頓時發了個寒抖。
隨著一聲噴嚏之聲,景緣連忙拿起隨身帶的水囊:“這叢林間陰冷,你喝口水暖暖身子吧?公子為何一人在此,是尋人還是?”
雖然與麵前之人並不相識,但總覺得有些似成相識,在不肯定對方是不是自己要尋找的人時,夏宇辰也不敢做多的表明,此時也確實覺得有些寒冷。
接過她手中的水囊,儘量不接近水口而喝了一口,頓時覺得一股暖意流入身體,看向麵前人道:“我…我是來尋人的。”
“可這裡並未有人居住,隻不過是些讀書人在此罷了,你是尋何人呢?”接過遞還的水囊不解的問道
沒有回答她的話,看著她拿著的包裹,一副要出遠門的模樣,轉而問道:“姑娘在此是?”
雖不認識對方,看他也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不自覺的說道:“我心儀之人在此。”
不相信的看著對方,難道她就是自己要找尋的人?也不急於表明自己身份:“想來也是了,這麼偏僻的地方,姑娘定是有人在此才這麼大膽的來了。”
兩人結伴來到碼頭,一路上夏宇辰想了很多,他想到昨日來到這裡,這裡隻有哪一間小屋,門也從內而緊鎖,想來一些事情就是自己想的那般了,隻覺得胸口有些沉悶,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讓人無法釋懷。
“公子,你可來了,這位姑娘就是你要尋的人?”漁民兄長看了看他身邊之人
隨著漁民兄長的詢問,景緣茫然的看向身後之人,詢問道:“船夫,你為何有這樣的詢問?我與他並不相識。”
察覺到他臉色有些不對,連忙說道:“我胡亂猜測的,是我弄錯了。”
一旁的船夫意味深長的看向她:“姑娘真是好福氣呢!”
雖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但景緣認出了,他是昨日送自己來這裡的船夫,有意無意的答道:“船夫說笑了。”
從昨日漁民兄長因夏宇辰幫他解圍,便在此一直等著他,而身邊的船夫也是一早就來了碼頭,雖然這裡不比宣州,但周圍有個小鎮,而經常有人來碼頭坐船。
景緣轉身看向夏宇辰詢問道:“公子要與我一起離開嗎?”
麵前的人搖了搖頭:“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同行。”
景緣想的是同行可以分攤給船夫的銅錢,而夏宇辰卻沒有明白她的意思,被拒絕之後,景緣獨自一人坐上了船夫的船而離開。
漁民兄長看著離開的人,不忍心的問道:“公子你確定你要尋的人不是她嗎?雖然這前麵有個小鎮,但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那裡更加不可能有你要找尋的人,你為何?”
看向慢慢遠去的船,夏宇辰鬆了口氣:“其實你也知道她就是我要找尋的人,但為何不說明對嗎?”
漁民兄長點了點頭,看向他:“難不成真如那船夫說的那般,她是來尋那李舉人的,而公子你…”
冷笑一聲:“多虧你提醒我,我正要去會會那李舉人呢!”
看著公子的離開,漁民兄長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似在為他感到不值,相貌談談何愁找不到心怡的姑娘了,為何就這麼堅定的要找一個有心儀對象的人呢?
夏宇辰在此來到叢林小屋時,沒有了昨日沉重的腳步,隻覺得心中的牽掛不在此處,瞬間讓他舒心不少,但想起昨日的事,又讓他心事重重,能聽到緊握的拳頭聲。
李雲錦聽到屋外的動靜,以為是景緣去而複返,連忙來到屋外,便看到這位陌生的公子,詢問道:“公子來此是?”
不理會他的詢問,幾步走上前抓起他的衣頸:“昨日萱姑娘來過吧?大白天的將飯房門反鎖,你們是不是太大膽了些?”
不等對方反應,揮著拳頭就往他臉上打去,被突如其來的陌生人說起萱景緣,此時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頭,吃疼般的捂住被打的臉,手掌無意觸碰到的嘴角隻覺得上麵黏糊糊的還帶著一股腥味。
被打的跌坐在地的人憤怒的看向麵前之人,嘴裡也吐出一口帶血痰,生氣的說道:“你與萱景緣是何關係?我與她做了什麼與你又有何乾,這麼一上來就動用武力的人,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看著雙手無力之人顯得有些可笑,冷淡的說道:“人家姑娘清白之身,就這麼便宜你這麼一個無用書生,踢我自己教訓教訓你有何不可?”
“你再不服氣,她選擇的也是我,你能來此找她,說明你對她也有有情的,既如此就應該尊重她的選著,而不是瞞著她來跟我動用武力。”說著站起身憤怒的看向他
果然書生都隻能動用口頭作用,冷笑著說道:“我來此並不是隻為了動用武力,我是來告訴你,不要以為此時獲得了她的芳心,就認為她會認定你。我與她的結識,比你早得多,我來此找她就是為了迎娶她,而你呢?隻為了心靈上的快活,能保證讓她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嗎?你又知道她為何要離開養育她的人嗎?”
雖然不知萱景緣為何突然來找尋自己,聽到麵前人要迎娶她,著急的上前與她對峙著:“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來質問我,我與景緣的情感不容你一個外人來質疑,況且我與她已經約定終身廝守,絕不會讓你來破壞。”
“終身廝守?哈哈哈!讀書人腦子裡就這些了嗎?你拿什麼跟她終身廝守?就你那勢利眼的娘?還是你這裡的小竹屋?她想要的你能給她嗎?想讓她整日擔憂的等著你,等著你功成名就後來迎娶她?”想著這些年的尋找與等待,居然會輸給這樣的人,心中的不悅占據了他思想,毫不客氣的質問著麵前人
兩人的爭吵完全沒有留意身後的人的出現,當李雲錦看到她一臉詫異之時,連忙上前詢問道:“你為何去而複返?”
推開他伸過來的手,走到夏宇辰麵前,看著他因方才的事而憤怒的臉,有些不敢相信的詢問道:“你就是在稻田被我發現的那位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