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她的詢問,或許是想起昨日的事,心中有些無法理解這人,隻覺得為何要那麼隨意的將自己交於彆人,真的值得她那麼信任嗎?
李雲錦看到心愛人的出現,急忙上前詢問道:“你為何又回來呢?可是忘記了什麼物品?”
見夏宇辰沒有理會自己,本透露著喜悅與驚訝,讓她心裡咯噔一下,再看向身邊的人,瞬間整理好情緒,柔聲說道:“我…是將這個還給這位公子的。”
看著手中的包裹,夏宇辰才反應過來,方才心裡一直想著要找這人,情急之下居然忘記了,但此時也不急著收回,冷聲說道:“這是趙伯父委托給我帶與你的。”
“你為何知道這位公子在這裡?”不解的看向身邊的人,隻覺得她與這公子因為自己在,而有很多話不便說
景緣猶豫了一會緩慢的說道:“是那位船夫告知我的,說昨日他就在找一位姑娘,雖然我不知他找的是何人,但這忘下的包裹定然要給他的。”
雖然對她的出現有些喜悅,當看到兩人看向對方時,眼神中透露出的愛慕之情,讓他頓時冷著臉,冷哼了一聲:“看來兩人的感情,並非一個外人可以參與的,隻是你們一些事是不是做的有些不妥,萱景緣,你就這麼放心將自己交給他?”
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裡得意道:“夏公子可能對她並不了解,她不肯定的事,是不會任人擺布的,而且,我們並沒有做出越軌之事,想必昨日你已經來到了這個小屋外,至於為何沒有強行將門打開,我想你也是有所顧慮的。”
得不到她的回應,夏宇辰走到她身邊:“你真的願意相信他?就不怕他日後反悔?你彆忘了,他娘親是不會同意你嫁入他府中的,此時你也沒有地方可去,不妨隨我回菱洲,我娘看到你肯定歡喜的很。”
“夏公子,你不覺得你有些強人所難那?景緣有她自己的打算,你何必從中乾涉?”走上前攔在景緣麵前,不願看到兩人太過接近的距離
不顧他的乾涉,一把將他推到一邊:“你可知她這幾日遇到了什麼事,既然這般理解關心她,為何不送她去碼頭,為何不為她以後做打算。嘴中說著哪些大仁大義,確從未替她考慮,你讓她去哪裡,又知道她為何落得如今處境?”
不服氣的走上前:“就算如此,也容不得你突然出現的人,從中來質疑我,如今我已經是李舉人,隻要更上一層樓,我定會娶景緣為妻。”
聽著他這番話隻覺得好笑:“你是可以逍遙自在的去考取功名,你讓景緣怎麼辦?要是你沒考上更上一層的功名,是否還讓她繼續等著?這麼自私的想法,也就你這種讀書人能說的出來。”
一時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後麵的事他確實是沒有做過考慮,隻想著自己努力,讓娘為自己而自豪,給李府增光添彩,卻忘記了女子最重要的明潔。
看著他愣在遠處的模樣,景緣不禁問道:“難道真如他說的那般,你都未曾為我做多的考慮?你明知道你娘親對我不滿,從不為我解釋,就讓我獨自承受著,還得為你著想。”
“景緣,你不要聽信他的話,你也不能因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而來質疑我對你的感情,這對你我都是一種不信任的猜疑。”將景緣拉到一旁著急的解釋著
甩開他放在肩膀上的手,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冷淡:“你先不要怪彆人,你很清楚我們麵臨的最大困難是什麼?但你從來都不會去考慮這些,此時我的處境是怎樣的,你也不曾問起,還不如你口中說的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能理解我。”
夏宇辰看到這人對她動手動腳的模樣,實在是看不下去,走上前說道:“我方才已經說了,我與她的相識要在你之前,要不是一些緣由,也不至於此時才找到她,既然你無法給她安穩的生活,就此放手吧!”
說著一把將他推開,一個踉蹌便坐地上,正想發怒之時,景緣連忙抱住了夏宇辰,讓準備起身而一個沒站穩的人,又跌坐在地。
對於景緣的舉動,讓夏宇辰也是一驚,隨後將手附在她後背,輕聲說道:“你…他傷不了我的。”
“你為何此時才找到我,為何不告而彆,為何……”說著說著將受到的委屈發泄著
想起那年離開他們之時,也是為了不想讓他們為自己而擔憂,畢竟爹對於自己的存在是不待見的,雖說是知府公子,實則連府中的家丁對他都是可以漠而不見的。
不然自己也不會想要去找娘親,而迷了路,遇到在做農活的她,那時她雖比自己年小些,但讓他覺得是長姐一般。
那時的他才十二,因爹對娘親的長期不待見,自己也未受到爹的疼愛,直到爹找了二娘,他和娘親徹底的離開了知府府邸,外祖母放心不下她們母倆,接他們回了泉湘鎮,生活上比在知府府上舒適不少,更多的是得到外祖母的關愛。
隻是好日子沒過幾年,祖父因二娘所生之子張恒,成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怕無法為張府添彩,這才想起夏宇辰來,想起以往的日子,自然是不願意回到讓人壓抑的地方的,便隨著友人去到了並州,在府衙任捕快,不願給他們機會讓他回府。
這次回到宣州也是為了避免彆人閒話四起,才回張府看看祖父,這才從服侍自己的家丁,得到景緣的消息。
李雲錦看著兩人的情景,不禁說道:“景緣,你心中有彆人,為何還要與我接近,還要受著我娘親對你的臉色。”
不想理會無法理解她的人,看著夏宇辰說道:“對於現在的我,你心中是否充滿著嫌棄之意?”
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不知道這樣換來的她,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著不一般的情感,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今日我還要回一趟張府,跟我祖父告彆,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前去?”
聽他說起張府,先是一愣,隨後說道:“你與他們?”
扶著她站起身說道:“你不要多想,我跟張府還是和以往一樣,為了娘親,表麵上的事情我要做的妥當些。”
“你要隨著他離開?”李雲錦看著準備離開的人著急的詢問著
景緣轉頭看向他:“既然你認為我與他又不一樣的情誼,今日我跟著他離開又如何,不管你如何想,至少你沒了我這個負擔,你也無需受你娘親的責備了。”
說出這樣的話,她就一點都不擔心我會不高興?難不成我對於她而言,隻不過是弟弟一樣,那剛才的舉止為何?
帶著不安的情緒,跟隨在景緣的身後,感覺到身後人步伐沉重,看向身後的人:“你…為何心事重重,難不成後悔呢?還是覺得我這人太過於冷血,還是太過於隨意?”
“你我這些年的分離,確實讓我對你與在記憶中的人不一樣,或許是經曆的太多,讓你變成現在這樣,但我並不後悔帶你離開那人。”夏宇辰認真的說著,雖然他心中也帶著一絲疑慮
雖然是一臉的誠懇,但她也能感覺得到,有些事情已經變了,何況他還看到自己能這麼乾脆的與自己心怡之人分開,或許對他來說,自己就是一個隨便而又不自愛的人吧!
夏宇辰繞過她身前,朝著碼頭的方向走去,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疑惑的看向她,隻見她低著頭,身子在抽泣著,擔心的走上前:“你…這是又怎麼呢?為何突然?”
蹲在地上,頭緊緊埋藏在兩腿間,放肆的大哭著,隻想要將心中的委屈就此發泄完一樣。
站在身邊的人也不急著安撫她,心中壓抑的事太多總需要發泄,就這樣讓她肆無忌憚的痛哭一場吧!
就這樣守候在旁的人等待著她調整情緒,聽她停止哭泣聲後,連忙早已經準備好的手帕遞給她,柔聲說道:“你聽方才還有鳥的歌聲,此時都安靜了,看來它們也懂得了你的憂傷,站在樹枝上擔憂著你了。”
雖然知道他是想安慰自己,但這樣的說辭也就隻有他了吧!還是和以往一樣,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勁,就會帶著她去到人煙稀少的地方,雖有些害怕,但聽到周圍安靜的氛圍,會讓自己安靜下來,不會去想那些憂傷之事。
整理著自己衣衫,擦拭著眼角淚水:“不理解你的,還真不知道你這獨特安慰人的方式。宇辰,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彆的不自愛?”
看向遠處眼神中夾帶著一絲思緒:“我記得那年你我相識的時候,你就問過我一句話,你是不是覺得特彆的隨意?我的回答和那日一樣,如何,那樣的回答你會不會不會胡思亂想呢?”
捂著嘴角偷笑著:“你那哪是回答,分明就是在說我太過於隨意嘛!但我的這種隨意也不是胡亂來的,你能理解嗎?”
“你要是哪家富家千金的話,隻怕你爹娘得後悔得很,將這麼善解人意的人就這樣隨意的遺棄,如果你能找到她們,會因此憎恨嗎?”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詢問著
“真是這樣的話,你與我還會這樣處處為對方擔心,為對方著想嗎?”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有此疑問,但想知道他的想法
正當兩人互相看向自己之時,好像能得到對方的回應,不自覺的避開對方的眼神,正準備給出回應之時,跟隨著夏宇辰來此的捕快小影子,看到自己等了一天一夜的人,瞬間鬆了口氣。
“你這人讓我在宣州碼頭等著,這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見你的蹤影,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小影子看著夏宇辰就是一通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