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接著她的笑逐漸僵硬……(1 / 1)

誘他承歡 辭忻 4291 字 2024-05-01

接著她的笑逐漸僵硬下來,一瞬不瞬地盯著白鶴尋的手腕,上麵一點傷痕都無。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韓沅白卻是看不清楚這局勢了,兩個大男人因為一個孩子爭得臉紅脖子粗的,這有何必要?

這時候另一個男人登場了,正是施北淮。

他見著這兩人一孩子拉拉扯扯也陷入迷惘,為避免更大衝突,他還是將兩人拉開。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爹爹,彆不要我。”

這一聲童音可把他乾蒙了,這小孩叫誰?

隻見這孩子的眼神停在沐子宸身上。

“子宸,這這這這,不會是你的吧!”

施北淮猛地打了個寒顫,表情逐漸僵硬,不可置信地看向“沐子宸”。

她緩緩開口,這一步棋是對是錯還未可知,當下可不能掉鏈子。

“是,是我的孩子,我也是前幾日才得知此事,明日上朝我自行請罪。”

“這……”

他為難地看了看這兩人,情形是越來越糟了。

“退,退退退退堂!”

親生父女對簿公堂會鬨出笑話來得,他也是服氣了。

大理寺中偏房中,四人。

“沐子宸你給我說清楚!”

白鶴尋怒不可遏,餘光中瞪了一眼酒宜。

“沒什麼好說的,該說的我都說過了,她卻是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今日是,以後也會是。”

語氣極其冷硬,不近人情,酒宜聽得頭皮發麻,她雖然看上去是個孩童樣子,自己已經十六歲了,運用了縮骨功、易容術才變成這副模樣。

“我為了你舍棄自己的一切上京找你,你就這樣對待我的?沐子宸你還有心嗎?”

淚水不受控製地翻湧而出,心中頓覺錐心刺骨,眸中的神采一點點降下來。

“你可以當我沒有。”

此話一出,白鶴尋終於忍不住了,朝著沐子宸動手,趁她躲避之時抓住了酒宜,手裡的力度可不輕。

“啊,好疼。”

酒宜痛呼道,這女人好狠。

“住手,你要做什麼?對一個孩子動手呢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你欠我的,你就為了這個小屁孩這樣對我,我一定不放過她!”

右手已經放到孩子的後背上。

施北淮擔心出事,急忙說:

“你忘了嗎?現在多少官員監視你,你不能有絲毫的差池。”

“我會在意這個?不就是因為你沐子宸要做,我才與你一道的,你弄出一個孩子出來氣我,我還管得了那麼多!”

“一切罪責我自己承擔。”

她仍舊那般。

“孩子,你娘怎麼樣了?病好了嗎?”

酒宜轉轉眼珠說道:

“幾個月前,娘,娘被人擄走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爹,爹,我聽說翠茵寨擄了好多人,娘親,身體本就不好,嗚嗚嗚嗚嗚嗚嗚。”

哭得太久,她的嗓子這下變得很沙啞了。

這話不在她們計劃之中,不過慕南枝還是接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白鶴尋你真是好樣的,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早發現了她,故意做的!”

“簡直胡扯,我幾時乾過這種混賬事,你少汙蔑我,她不見了關我屁事!”

白鶴尋叉腰吐氣,她這時候真想殺人。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彆吵了,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把這事解決再說,白鶴,你彆動這小孩,彆說,和小沐真有幾分相似。”

他也是極為喜歡小孩子的,隻是眼下這孩子不知會給他們生出多少禍患。

“我很乖的,我是走投無路才擊鼓鳴冤的,爹我一定聽話。”

酒宜看向慕南枝。

“咳咳咳咳咳!”

慕南枝暗暗使力,一口鮮血噴出,身子搖搖晃晃地倒下,她半合著眼睛,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這時白鶴尋毫不猶豫地抱住她。

她趁此機會再去摸她的手腕,指尖不動聲色地放在手腕上。

沒一會兒就探到了銀針所在,還在骨肉裡卡著。

果真是她!

平日裡白鶴尋雖然纏著她,但是探究對方脈象的機會到底不多。

“爹~”

酒宜了解她的秉性,麵上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子宸身體不舒服,此事由我進宮言說,鶴尋你小心行事吧。”

他說話停頓,眼神在三人身上流連,呼吸也變得遲緩。

這事一時半會兒消停不下來。

沐府內,

小巧的指頭戳著慕南枝的臉龐。

“唉,閣主,你趕快醒醒~”

酒宜小聲呼喚她許多次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揉揉眼皮看向酒宜。

“怎麼了?我再睡一會兒。”

“彆睡了,他們都走了,現在有人找你,兩個官兒,好像還挺大的,他們在外邊等了許久了。”

酒宜嘟著嘴說。

“叫什麼名字?怎麼不早說?”

慕南枝拍拍她的後腦勺,以示懲戒。

“還好意思呢,你這家夥裝睡就罷了,還真睡著了。”

“得了,彆跟我貧嘴了,有事情交代你去辦,你這縮骨功一日僅僅能維持一個時辰,切不可疏忽大意了。”

“這我知道,你要我做什麼?”

酒宜一邊說著,一邊抻開四肢,刹那間整個人長高了一倍。

手摘掉臉上的麵具。

“沒什麼,有一個人我始終很擔心,白鶴靈,現在開始你去盯著她。”

白鶴尋有嫌疑,這白鶴靈也是一樣。

“是!”

酒宜一下子縱上房梁,從上麵離開。

慕南枝穿好衣物這便出去見客,正是何琳、晁錯二人,她這兩天還奇怪這二人怎麼還不來找她,原來變扭到今日才姍姍來遲。

“二位大人有何貴乾啊!”

“沐大人,我們這次前來有要事相商。”

兩人相似的一張笑臉,對視一眼又局促不安。

“二位親自跑我府上來尋我,想必一定是件大事,請說。”

她揮手招來丫鬟上茶。

“二位請。”

“沐大人,是這樣,我們此次前來是為,女子取仕改革一事而來,我,與晁大人並非迂腐之輩,此事須從長計議,否則必定滋生腐敗,壞我朝綱。”

何琳義正嚴詞地說。

臉上一絲不苟,沒有半點遲疑。

“二位大人,此事非是我一人能夠決定的,陛下才是此事的決策者,你我能做的,也僅有做好此事。在此改革關頭宮中竟然頻繁發生贓案,直指這些女官,此事絕非巧合,我等看得出來,陛下何等英明,今日施大人進宮,已經將此案證據交給陛下。”

她坐在主位上,嘴角不知不覺間浮現一絲絲笑意。

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何、晁二人驚得一身冷汗。

此次陷害女官之事晁錯也參與了,原意隻為暫緩此次改革,沒想要那些女官的性命。

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將自己都給搭進去了。

“沐大人,民間已經怨聲載道了。”

“成與不成,都與二位大人無關,隻是這件案子卻與晁大人息息相關,這數十位女官,供詞已經在送往宮中的路上,若本官所料不差,此時宮中,儲秀宮,是否即將又有一位女官落網?”

眼皮輕抬,犀利的眼神緊緊鎖住晁錯,叫他無所遁形。

“你這話什麼意思?”

“女官姓周,想必不用我說得再明白了,今日此女若犯案,晁大人的烏紗帽也會不保,此前晁大人的幾件贗品讓沐某發現了,大人若快點進宮,憑借大人三寸不爛之舌定能扭轉聖意,不然,可就晚了。”

那日聽到晁錯與何琳交談,她便遣人一直蹲守在晁府周圍,豈料真發現了端倪。

一位姓周的宮女到了府中,她讓珞獅秘密進宮也是防止此事發生。

“你,沐子宸,那你的孩子,你若是與我們作對,將無人可保你,那女人害你至此,你何須……”

“孩子?各位不是將我的過往查得清清楚楚了?我何來的孩子?不過是想引出一些虎狼之徒罷了,這般低劣的計謀,你竟然會上當。半個時辰了,施大人快到了,晁大人不準備進宮補救一下?”

“你你你,沐子宸,哼!”

晁錯拂袖而去,他是真的怕了,當初就不該貪便宜,那幾樣真品是他耗費無數心力得來,實在是不舍。

現在後悔也無用了,他得趕快進宮,自陳事實,減輕罪行。

而慕、何二人兩兩相望,慕南枝問道:

“何大人不打算入宮?”

“此事何某全然不知,也無懼你的威脅,改革之舉勢必禍亂朝綱,現任大理寺卿武能服眾,文采不見富餘,實在不能服眾。”

目光比先前倨傲三分,縱是她怎麼恐嚇他都是這樣,絕不動搖半分。

“你說得有理,原本也隻是暫任罷了,此案也該了解了,子宸欲入宮,何大人呢?不敢麼?”

“本官行得正坐得端,有何不敢,這便進宮,你今日大理寺中鬨得這般大,我看你怎麼解釋。”

何琳怒極反笑,走在前方,出了沐府,慕南枝行走在後,絲毫不懼。

今日是一步險棋,她並未將計劃透露給任何人。

所幸一切都朝著她設想的地方去。

何琳時不時回頭看她,一張詭異的笑臉看得他難受。

他也有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這沐子宸今日所謀,絕非晁錯一人。

行至宮門前,正巧遇著羽林軍首領。

“沐大人,正好免了我們出宮一趟……”

“我與何大人一同覲見聖上,請帶路。”

她趕忙插嘴,就擔心這人泄露了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