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今天是個好天氣,隻是可……(1 / 1)

今天是個好天氣,隻是可惜麵對的人像白粥中的老鼠屎,堊白想。

此刻,他正坐在一間陽光明媚的辦公室,環境優美,窗邊足以窺見整座城市,桌子上擺放著鮮花,香氣撲鼻,不過可惜的是,這香氣裡夾雜著一股淡淡的煙油味帶著不容忽視的焦油氣息。

味道源自眼前這個人,堊白努力壓下心中的煩躁,早知道回來要被大哥要求負責這次的業務,就不回來了,和這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哥真是沒什麼好聊的。

“簽好了。”眼前人將文件遞給堊白,匆匆掃過一眼,確認沒問題了,堊白朝他點了點頭,冷淡的道彆:“後續會有人來與你們對接,我先走了。”

“誒,不聊一會嗎?丁公子,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看著堊白急匆匆的就要走,男人站起來一把攬住了堊白的肩,笑著說:“要不晚上我做東,在會所搞一個包間,慶祝一下我們丁公子又回到港城最頂級的社交圈,”叫堊白還是一臉冷漠,他神秘兮兮的說:“有好東西。”

堊白厭煩的拉開他的胳膊,視線掃過手中的文件,語氣冷淡的說:“晚上,我有家宴,你們玩吧!記在我的賬上!!”

“你這樣就見外了,我們”男人的話被敲門聲打斷,門外一個女聲:“曾總,有一隊記者說要采訪您!”

“我記得今天的行程裡麵沒有這個?”男人皺起眉頭。

“是電視台的記者,臨時來的,沒有預約!”女聲一板一眼的回答。

“電視台的記者?找我乾嘛?”男人嘟囔著,雙手不忘死死的拉住堊白。

堊白有些煩躁:“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他掙脫男人的手,打開門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男人快步跟了出來,嘴裡說著挽留的話。

是不是自家大哥故意整自己,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堊白有些懊惱的想,也許不該一回家就嘲諷大哥因為工作時間太多了,導致小女兒不太認識自己了。

還沒有走出大樓,堊白聽到了一聲熟悉的:“道長。”帶著一些不解,似乎會驚訝於他會出現在這裡,堊白扭過頭看見正端坐在會客沙發上的林木等人。

原來是他,不知道他的事情解決沒。堊白對林木的印象很深,畢竟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真正的遇見撞鬼的人,他還挺想知道後續,可是林木並沒有再去過道觀找他。

原來今天和堊白談生意的男人名叫曾成,不僅是這家公司的老總,也是琳琳的富二代男友。

林木今天來到這裡,就是采訪他與琳琳的故事。

可是剛剛到達前台,就因為沒有預約被攔在了外麵,幸好小劉帶了記者證,而向東居然還留有電視台的工作證,求爺爺告奶奶的才讓前台給秘書處打電話確認一下。

一行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待結果的宣判,林木本以為今天會無功而返,卻不成想意外遇見了堊白。

這時曾成和秘書也追了出來,看著堊白和林木一行人,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秘書低聲向曾成解釋:“這些就是電視台的記者。”

曾成挑了挑眉,對堊白說:“熟人?”

林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懇求的看向堊白。

雖然堊白並不想再多和曾成打交道,但他更好奇林木事情的後續,為此他寧願給林木行個方便,他點了點頭。

曾成這才轉頭看向林木這邊,笑著說:“各位想采訪我?當然是沒有問題了,樂意至極,安迪去準備會議室。”

聽到這話,林木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一眼堊白,雖然曾成的笑容有些虛假但是總比白跑一趟來要完美的多。

“各位這邊請。”安迪在曾成的示意下,帶著眾人往前走去。

小劉積極的湊了上去,極力與秘書安迪拉關係。

曾成轉頭看了一眼堊白,他與林木慢悠悠的跟在後麵,說著話。

林木並沒有如同曾成想的那般和堊白熱情似火的敘舊,而是向堊白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太感謝了,堊白道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們來這裡是?”堊白想不出曾成有什麼值得采訪的必要。

“我們真在做一個室友殺人案的解析,死者是曾先生的女朋友。”林木言簡意賅的解釋清楚。

“哦!”這樣就說的通了,堊白了然的看了一眼一身挺拔西裝走在前方的男人:“凶手居然不是他,也是蠻可惜的。”

“啊?”林木不解的跟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能看見向東背上的攝影機擺動的痕跡。

“對了,你那個女鬼是事情解決了嗎?”堊白問出了從剛才起就憋在心裡的話。

“那個啊!解決了。”林木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我遇見了一位高人。”

“什麼?”堊白驚呼,雙眼幾乎到了放光的地步,骨子裡的道士DNA又動了,但已經快要到會議室了,想著林木還需要工作,他隻能努力克製自己想知道的欲望:“我就在這裡等你,你采訪完再聊!”

堊白看著林木進了會議室,找了張能看見會議室的沙發眼巴巴的坐著等。

會議室裡,曾成麵對著林木的提問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你是說琳琳,原來你們是因為琳琳才想要采訪我的,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的工作能力呢!還以為能上個財經報紙!結果還是隻能上八點檔的狗血欄目嗎!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啊!!”

聽到他形容自己這檔欄目是八點檔的狗血節目,小劉差點沒忍住,把手中的稿子丟到了他的臉上,想想采訪還沒有結束,自己需要專業一點,他忍下了這口氣。

林木也有點不開心了,但他還能維持住自己良好的素養接著往下提問:“你和琳琳是怎麼認識的呢?”

曾成雙手抱胸,語氣有些懷戀:“我和琳琳是在一場宴會上認識的,不過在那之前我就看過她的視頻,見麵之後發現她比視頻更可愛,然後我就開始追她,她很特彆和我見過的女生都不一樣,不喜歡依靠男人,我給她送稍微貴重一點的禮物,她都要再送我一份價值同等的禮物,對於她的去世我感到很難過,好幾天吃不下飯睡不著。”

看你的樣子,可不像難過的好幾天吃不下飯睡不著的地步。林木默默在心裡吐槽,但他還是維持住表麵的禮貌:“我很抱歉提到了您的傷心事!那您對她的室友有什麼印象嗎?”

“室友?”曾成靠在座椅上,摸了一把下巴,有些為難的開口:“室友?我實在是沒什麼印象。”

“那你對方知這個人有印象嗎?”林木繼續提問。

“方知?誰啊?”曾成皺著眉頭,對著名字感到陌生。

安迪帶著他們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堊白真等在門外,與安迪寒暄了幾句,他便跟著林木一行人一同下去,直到出了這棟樓,陳墨才出一口氣:“剛那個氛圍,太嚴肅了,真的憋死我了。”

向東心有戚戚焉的點了點頭。

小劉皺著眉頭,有些不解:“我們方向是不是找錯了,感覺這個曾成和方知沒有關係啊!他都不記得有這個人。”

“他這個人也許是說謊了,但是我們提起方知他的不像作假了。”林木回想起他一開始的表現,有些篤定:“他那些什麼覺得她很特彆,私下更可愛,難過的幾天吃不下飯,一聽就是假的,但提到室友他的表情的確不像作假,確實沒什麼印象!”

聽到林木的話,堊白笑了出聲:“他跟你們說,難過得好幾天吃不下飯,哈哈哈,這種鬼話他也說的出口,像他這種女友無數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森林裡一株小小的樹木而傷心。”

“沒錯,他就是渣男,我們走的時候,他居然還假惺惺的要我們等凶手落網了通知他,他難道不知道凶手是當場抓獲的嗎?”陳墨捏了捏拳頭。

林木有些頭痛的,如果排除掉感情這一條線,基本就找不到方知為什麼會殺害琳琳的理由,他看了一眼跟著他們的堊白,拉著小劉囑咐:“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吧!你等會去警察局看看他們那邊,我和這個朋友打聽一下曾成。”

小劉點點頭,帶著向東和陳墨先走了,隻剩下林木和堊白。

堊白帶著林木來到了附近了咖啡廳,找了一個不是很顯眼的角落坐下,將菜單遞給林木:“喝什麼隨便點,我請。”

“一杯薄荷摩卡謝謝。”林木迅速點好單。

堊白:“一杯意式濃縮不加糖。”

這是一段漫長的故事,直到咖啡喝完,林木都還沒有說完,堊白更是聽得兩眼放光,可以看出他心中是有些許向往的。

“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嗎?”堊白腦海中慢慢有了一個想法,他抓住了林木的手:“我幫你們打聽你們想知道的,你把那位高深莫測的束一道長介紹給我認識吧!”

“啊?”林木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你不也是道士嗎?”

有點不想承認但是自己是‘半吊子’的堊白隻能拿瓊山老頭搪塞他的話來應付林木:“我們是風水卜卦一派,捉鬼驅邪並不為我派所長,但聽了你所說的故事我心之向往,我想與這位道長探討一下道法。”

“哦!”林木半信半疑:“我試試看聯係一下他吧!至於能不能成,我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