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春生 神力初現,不被人吃……(1 / 1)

春生 大揚 3377 字 2024-05-01

對於娃娃的出現,尤其是力量驚人的一麵,她們更是歡喜不已,覺著這是上天對她們心聲的回應。

隨後,原家姐妹兩牽著春生從看熱鬨的人群裡走過,走過整個村莊,又轉回了河水浸泡又風乾的家,給她介紹了家裡兩隻珍貴的生蛋老母雞,一隻色彩斑斕的大公雞,一條瘦條靈活的大黃狗。

春生看見一排三間房屋,一個隻有一張桌子四個斑駁的長凳的堂屋,兩側房間一個做了臥室,一個做儲物間。

臥室裡一張木板床,上麵是薄薄的兩床被子,還有一個靠邊擺放的木頭箱子,靠門邊的一個洗臉架和臉盆。

春生又轉悠到儲物間,除了已經被使用的簡陋的三兩把農具,幾口竹筐,就是兩口大缸,一個裝了半缸糧食,一個塞了半缸鹹菜。

原家姐妹的日子屬實算不上好,房梁上更不曾見過一塊掛著的風乾肉塊,怕是老鼠來了都要心生可憐。

春生有些惆悵的皺了皺眉,心道:看來,想要吃飽很艱難呀!小人撫了撫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暗下決心,轉頭拉著兩個姐姐就往外走。

原家姐妹兩以為春生初來乍到一個地方,小孩子好奇貪玩,鎖了房門由著她拉著往外走。

走著走著,她們就發現春生帶她們走過了原家的田地,繼續沿河流上遊一口氣走了將近一裡地,終於在一個長滿蘆葦蕩的地方停下。

春生雙手叉腰,不帶大喘氣的,抬著小腦袋瓜略微神氣的對兩個姐姐說:“我知道這裡麵有好多好吃的,看我的吧!”

不待人回應,靈活的小胖子一個提步直衝進蘆葦蕩,霎時間,一陣鴨子嘎嘎叫的聲音傳來,很是驚慌急促,時不時夾雜著兩句“哪裡跑,看我的”。

隻見蘆葦搖晃間,一個小人拎著兩隻綠頭黃毛大肥鴨旋風似的出現在眼前,原家姐妹趕忙上前接過,手腳利索的給鴨子捆綁。

就這麼兩人剛剛綁好鴨子,春生又已經拎著一串物什回來,有鴨子,有大白鵝,有兔子,有野雞,甚至還捉了兩條胳膊長的大魚。

原家姐妹收拾的速度都趕不上春生捕捉的節奏,兩人驚喜交加的同時趕忙攔住小家夥。

“春生,春生,可以了,可以了。”大姐一把抱住一身牛勁兒的小家夥,“夠吃了,夠吃了,好孩子,我們不去了,危險。”

二姐手腳不停的拾掇,嘴裡連連附和,“是了,是了”水危險,剛才看見兩條大魚,可給她們嚇了一跳。

春生自己都還沒有魚高呢,要是下水被魚拖下去可怎生得了!

況且,大河大水多可怕呀!經曆過河水泛濫衝擊的原家姐妹,現在對大河是打心底畏懼。

春生大眼睛咕嚕嚕一轉,心下立刻明了,張口就道:“好好,我不下水,我去撿雞蛋。”說完,小手安撫的拍拍大姐,一個原地旋轉,一出溜兒閃出大姐的懷抱,筆直衝向浩浩蕩蕩的蘆葦蕩中。

不多時,春生自己用衣服兜著一堆雞蛋鴨蛋出現,兩隻小手就那麼捧著一放,東西落地,一個沒碎,瞧著比放一捧棉花還要輕鬆。

小家夥咯咯笑著又進去了,壓根不給原家姐妹說話的機會。

一直被東西絆住腳的姐妹兩,無奈焦急之下隻得就著蘆葦棒現編起蘆葦筐,這麼多東西可得都運回家。

春生連著來回好幾趟,一點不見疲憊,原家姐妹都累了,也沒見她打一個磕巴,瞅著一個機會,一把抱住這個小人,就是力氣再大,也不能跟個風火輪似的沒個停歇。

原家姐妹好多歹說,又說東西多的拿不下了,這才止住了春生依舊躍躍欲動的小心思。

春生是個乖孩子,知道好歹,聽勸。可一身力氣不用,她渾身燥熱,於是回家的路上,就見一個胖娃娃,左手牽著一溜裝的滿滿的筐的筐繩,右手拖著綁了一繩的雞鴨鵝兔,好不神氣活現。

原家姐妹拎著一嘟嚕雞蛋鴨蛋,亦步亦趨,走的滿臉菜色。大半年沒吃過油水的小姑娘,哪裡經得住長途奔走。

此時,雖然雞鴨鵝魚還沒吃到嘴裡,但是她們無比感激春生的出現,真是天賜予的大寶貝,有力氣又肯乾,又善良又聰明,簡直跟做夢一般。

倘若是大夢一場,原家姐妹祈禱這場夢一直不要醒。

三個小人一直走到暮色四合才回到家,在吃過一餐燉雞肉的大餐後,原家姐妹抱著春生熱乎乎的小身子入睡,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真好啊,一切都不是夢!

春生就這樣和原家姐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村裡倘若有小孩扔姐姐石子,春生立馬帶著一褲兜石子追在後麵,小手一舉,石子一砸一個準,隻把小壞蛋們砸的滿頭包,鬼哭狼嚎的去找家長。

那家家長要是不講理,春生直接舉著胳膊粗的竹竿,一竿子給人支出大門外,心情不好了還要用竹竿鏟吧鏟吧翻炒翻炒,顛得人暈頭轉向,最後一竿子推進大泥坑才罷休。

見識了春生的力大無窮,“不講道理”,再也沒有小孩敢欺負原家三姐妹,甚至見到春生隻有畢恭畢敬的份兒,春生儼然成了他們眼中的“大王”。

要是那不長眼的二流子愛吹口哨,春生直接一泡狗屎隔空投擲,準準的扣在二流子的嘴巴上、眼睛上,而且一隻眼睛一坨狗屎,隻把二流子惡心的吐得天昏地暗。

打那以後,村裡的二流子見到原家三姐妹,就忍不住翻白眼惡心想吐,然後兩股顫顫的逃跑,口哨是再也吹不出來了,一時間村莊裡口舌是非都少了許多。

春生的到來,讓村裡的許多人都不敢再隨意欺負原家姐妹。姐妹兩沒了旁人的覬覦,心裡踏實,終於能睡個安穩覺。

春生徹底成了兩個姐姐的心頭肉,雖然還是個娃娃,但是力氣大,吃的也多,兩人一點不嫌棄,甚至為了讓春生吃飽,常常會省下自己的口糧給娃娃吃。

春生是好娃娃,沒有糧食,她就常常帶著姐姐們去各個蘆葦塘、野草地找吃食,野雞野鴨野果野菜來者不拒。

春生就像一個百科全書,她認識許許多多的動植物,總是能找到吃的,讓原家姐妹不用克扣自己來養活她。

吃得飽喝的足了,原家三姐妹打理莊稼地就更上心了,春生更是種地的一大功臣。

秋收割稻,原家沒有牛來拉板車,春生讓大姐壓車把手,二姐壓車殿後,自己牽著繩子在在前麵輕巧的一使勁兒,滿載高高堆起麥子的板車就順溜溜的往前走,甚至比老牛拉車還順滑。

原本需要兩天時間來運送,在春生的幫助下,輕輕巧巧半天就完成了。

一步在前,步步在前。春生家的稻子即時運送,即時晾曬脫粒,即時曬乾入庫,也即時逃過了秋雨的侵襲。

村裡有些人家就沒這麼好運了,一場秋雨一場寒,被雨打濕的稻粒在連著兩天的綿綿秋雨後,終究還是沒有逃脫出芽發黴的命運。

稻子發黴曬曬還是可以將就吃的,可是村民們還要上交秋稅,對於發黴的稻子,官府是一律不收的,這可把村民們難住了。

春生每天下地都能看見村民們愁眉不展一臉不快的模樣。可原家也沒有多餘的糧食,扣除秋稅糧食,剩下的稻米也頂多夠她們三個小人半年的口糧。

村裡漸漸有了女人和小孩哭泣的聲音,原家姐妹對春生說那是害怕被賣走的哭聲。

春生知道了,原來交不上稅吃不上飯,是要賣女人的,哦不,是吃女人的。隻有賣了女人,才能有餘糧吃。

春生覺著可怕極了,比長在樹上可能被鳥啄食果子時更可怕。被鳥叨一口,還能好了傷疤繼續長,隻要核在,種子在,她依然見到陽光、風和雨。

最壞,她還有老梨樹,春生可以不是花,不是果,但她還可以是根,是枝。老梨樹活一日,她就有無限的生機。

但是女人不行,小孩也不行,被賣了,一輩子就是奴隸,不是人了,是東西。

這麼一想,春生覺著原家姐妹更可憐了,她們太小,太弱,不知道哪天冒出一個小偷,可能就把她們偷走了,賣了,不知道賣到哪裡去。

原冬雪和原冬霜是沒有父母長輩的,沒人會去追究她們的去留。

春生抱著兩個姐姐,又是慶幸的,她們有她,有她原春生,沒有哪個小偷敢進原家小院,他們偷不走原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