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一條大河的邊上聚集了一個大村莊,村裡生活著許多的百姓。
可是,有一天,大河突然發怒泛濫,河水滾滾湧入村莊,一夕之間,村裡許多人失去了生命,其中一戶人家隻剩下十歲的一對姐妹花,被家人托舉著上了屋頂,僥幸活了下來。
河水褪去後,大村莊也變成了小村莊。但沒了父母長輩的姐妹花,一邊懂事的下地勞作,一邊還要承受附近不懷好意的人的欺負,有小孩子扔石子,有不務正業的閒漢吹口哨,甚至還有人想要跑去她們家偷東西的。
姐妹兩日日擔驚受怕,白天還要在地裡乾活乾到筋疲力儘。
一天,她們來到地頭祖輩種下的老梨樹下歇息時,看著頭頂上火辣辣的太陽,終於忍不住抹著眼淚互相道“要是有一個大力士來幫幫我們就好了”。
“有了大力士,我們就不怕被人欺負了,農活也能乾的又快又好了。”
乾了農活,種了莊稼,她們才能有飯吃,才能活下來。
姐妹兩嘴裡雖然念叨著,也隻當是互相安慰,喝水充饑後,又繼續頂著烈日乾活,一點不懈怠,整個村裡就姐妹兩的田裡沒有一根雜草,打理的十分齊整。
姐妹兩的一片心意被土地神和老梨樹看在眼裡,覺著這兩個娃娃非常可憐可愛。
於是,在秋日老梨樹結的第一個也是唯一個梨子成熟時,土地神巧施法術,一個穿著青褂黃褲的五歲胖娃娃就出現在地頭梨樹下。
姐妹兩午後來到地裡,一眼就看見個胖娃娃,盤著肉肉的小腿不哭不鬨的坐著,紅潤潤的小嘴巴含著拳頭,那雙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在看到她們時,立馬笑彎了眼,也不含著小拳頭了,隻甜甜的叫著“姐姐、姐姐”。
聲音清脆,似一灣清泉,立馬驅散秋老虎的燥熱。
這可把姐妹倆給叫的高興,看著乾淨可愛的小人,二話不說的拿出她們的水竹筒和唯一的一塊青菜餅,遞到小人手裡,看她吃的歡快。
姐妹兩一邊看著她吃,一邊耐心的詢問“你家是哪裡的呀?”
“你叫什麼名字?”
“你怎麼在這兒呀?”
無論兩人怎麼問,娃娃隻一句“我就是這兒的,我沒名字。”
姐妹兩看著這小人又喜歡又憂愁,擔心她是哪家走丟的,又怕是被遺棄的。
小姐妹兩思量一會兒,顫顫驚驚的問道:“那你願意和我們一起生活嗎?”
她們的生活條件實在算不上好,兩人口糧也隻吃得起青菜餅,好一點也是雜糧窩窩頭,甚至有點養不起再多一口人。
可姐妹兩心地善良,不忍心看著娃娃被拋下,甚至還擔心娃娃不同意。
可娃娃卻一手拉著一個姐姐,脆生生的應道“我願意。”眼睛裡的閃光堪比七夕晚上銀河裡的星星一般,又亮又驚人。
姐妹兩個高興的與娃娃擁抱歡呼,立刻收拾東西,抱起娃娃就往村裡去,她們要給村長報告一聲,把娃娃登記在她們家戶口名下。
倘若有可能,等到村長上報人口時,也把娃娃的消息往鎮上、縣裡報一報,要是能找到娃娃的親身父母或者其他親人那是再好不過了。
姐妹兩膽大又心細,打第一眼瞅著娃娃的青褂黃褲,好看又舒適,就知道娃娃以前也是家裡的寶貝呢!她們不十分相信娃娃會被遺棄。
佇立在原地的老梨樹,看著遠去的三個小人,在風中搖了搖枝丫,好似有秋風吹過,不過一點沒有蕭瑟的意味,反帶來一陣陣梨樹的清香。
村裡人看見娃娃十分驚奇,跟隨到村長家一聽,更是大吃一驚,甚至有人嘲笑她們不自量力,自己都養不活了,還要養活一個撿來的小人,神色從一開始的好奇紛紛變成了嘲諷。
有那好事的小娃娃,大膽的去扯娃娃的小辮,沒等兩個姐姐出手,娃娃反手一個回擊,直接讓那小童摔了個屁股蹲,
“duang”的一聲好不響亮,頓時人群充滿了大人的歡笑和小娃娃的震天哭叫。
村長瞅著姐妹兩護著的神奇小人,隻道一句“力氣還蠻大。”轉頭向姐妹兩確認確實要養著娃娃,這才慢條斯理的摸出一杆快禿了頭的毛筆,準備在姐妹兩人口戶籍信息那一頁添上新的名字。
落筆時乍然想起還不知道娃娃名字,姐妹兩個看看娃娃又看看遠方的田野,搖搖娃娃的小手,對視一眼決定道“那就叫春生吧,原春生。”
娃娃也拉著姐姐們的小手,蹦蹦跳跳的喊道:“春生,原春生,我有名字啦!”
不知不覺中,娃娃腳下蹦的太起勁,不過三兩下,腳下的泥土就陷了半個大拇指節的深度,周圍的村民看了,嘴中“嘿,嘿嘿,真有勁兒呀”驚訝的不住,一幫淘氣的小孩立馬對娃娃退避一米開外。
天老爺耶,原春生竟然是個大力怪。
村長再次見識到這個猛然出現的娃娃大力一麵,心裡有點毛毛的,抬眼覷了原家姐妹兩眼就老實抬筆記下。
隨後,“原春生”三個字被歪歪扭扭的寫在了“原冬雪、原冬霜”的後麵。
原家姐妹兩覺著:冬天過後就是春天,再也沒有比勃勃春天更美好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