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不知名陣法(1 / 1)

這處老宅院是有一定年代的,側方留有一個憋洞,是先前遺留下來的,而這處院子也最少有八九十年的光景,而也定然有大修大補的地方。

孟為魚趴在牆角,用手敲擊著牆麵,直到聽到一聲異於彆處的聲音,“在這裡!這裡有狗洞。”狗洞是如今的稱呼,準確的來說,這裡不應該開狗洞的,而真正的稱呼是憋洞。

而所謂憋洞類似於大戶人家給自己的側邊留的狗洞,隻是這洞也並非讓狗同行的,而對於這的說法也有幾種,其一,這洞是給家裡的仆人用的,而其二是給那被抓來的妖魔過的,而至於為什麼要抓妖魔,怕是和那個全員修仙的時代有關係。

憋洞與狗洞是有區彆的,狗洞是按照狗的體量所造的,多為四方,也有敬重加護之意,而憋洞則偏細長。

幾鎬頭下去,那一塊露出了樣子。

如今這些東西已經多有失傳,也就沒有憋洞狗洞的區分,花孩輕輕的將那磚巴拉了開來,“我們從這裡溜進去。”

對於不知道的可能隻是覺得鑽了個狗洞,可沈徹是知道這裡的意思,隻是站在外麵,孟為魚不以為然,看著花孩鑽進去了之後,孟為魚也隨後鑽了進去,再次抬起頭,沈徹在前麵拍了拍衣袖。

“你會飛?”花孩驚歎,“也對,那些畫報裡麵,你還會煉丹呢!”

“我們得從這裡走過去,”花孩看清了周圍的樣子,“怎麼到這裡了?”

“怎麼了?”孟為魚剛剛站了起來,隨手將頭上的花又扶正了後看著周圍的一切,牆上刷的是青色的生漆,隻可惜時間長了不免有些斑駁,看起來也沒那麼好看,不遠處的一麵牆一看就是刷到了一半。

“你知道你娘在哪裡嗎?”孟為魚看著周圍,那一排又十來間房間,每個房間都落著鎖,估計是丫鬟們的房間。

花孩搖了搖頭,我隻知道是在這裡的,其他的不知道。

往日繁華的大院落如今空無一人,而這件事情的開端顯然沒有那麼輕鬆,他們這一路走過來,也並沒有其他地方感染,而偏在何家村遇見這東西,定然不一般,孟為魚左右大量著,“這麼多間屋子,難道要一個一個找嗎?”

要說蓋這房子的也是奇怪,四四方方的如同一副棺木,尤其是這邊的丫鬟住處,都有一種走馬燈的錯覺,道路的儘頭又拐進了另一處地方,各色花綠映入眼簾,“這裡是後院?”

孟為魚看著那假山,“這綠色的綢帶怎麼掛的到處都是?”

孟為魚將那綢帶拽了拽,隻見四方的角落都響起了一陣低沉的搖鈴。

“在那回事?”花孩看了看周圍,“看來他們是想要將這裡的亡魂用原來留在這裡!”

“不是簡單的八卦陣,”沈徹聽著四周的動靜,也不由的側過了身子,“我們還是快些找到你娘吧?”

“好,”走過了後院之後,便到了人家的內宅,內宅一共有三間房子,這裡樓頂上掛著白布,實在叫人困惑,仿佛是這家也死了人一樣。

“這戶人家也死了人嗎?”孟為魚看著到處掛著的白綾,還有四處彌漫的香爐灰味,不由的將鼻子捂得更加嚴實了些,“好嗆鼻的味道!”

香爐灰的味道愈來愈濃烈,花孩看著附近,“我這個中堂,沈徹,你和孟為魚一起吧?”

“好,”孟為魚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院落似乎好久都沒有打理了,落葉夾雜著紙灰被吹到院子的各個角落,上方是用白紗布各繞進了前後,將天遮住了個大半。

“那花孩呢?”孟為魚轉頭再去看的時候,也不見了蹤影,花孩打開的那扇門還在搖搖欲墜著,那門失去了依靠之後,隻剩半角在苦苦支撐著,“我們去東廂房看看。”

隻可惜沒有人,轉了一圈之後,兩人又返回了原處,這是才發現西廂房那入口是被牆蓋著的,用手摸上去還有些濕的,模樣看起來是剛蓋好的。

花孩走了出來,隻是臉上寫滿了恐慌,“裡麵好...好嚇人。”

孟為魚走上了前,“中堂嗎?”

沈徹也跟了上來,幾人一同走進了中堂,隻見裡麵是一片淩亂,顯然是經曆了一番打鬥所導致的,腳下不知踢到了什麼,孟為魚摸索的周邊,終於在拿到一根蠟燭後將其點燃,眼前的火苗逐漸燃起,怪異蔓延在每個角落,花孩指著那柱子後麵,一個小小的方盒子裡,放著一個詭異的泥人,盒子外是三圈金屬鏈子扣著的模樣,“彆碰。”

孟為魚雖然不懂,可這樣奇特的東西,還是不碰為好的,“這泥人怕不是什麼的封印吧?”

沈徹感受著四周,“確實奇怪,隻是這些東西似乎沒有什麼惡意,而這些東西顯然多餘了。”

而剛剛的一路上來,似乎都在說這裡有多危險。

“那這裡究竟是做什麼的?”孟為魚心中是這麼思考的,看著眼前的花孩,腦子中閃進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你是不是見過一團黑霧的東西。”

花孩砸吧著大眼睛,充滿了困惑,“沒有,隻是那些見過的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而說那是被嚇死了,而那人長的似乎很醜,喜歡金銀珠寶,我剛進了屋子,就已經成了這樣子,前幾日我在城牆上的時候也聽說過城中接連丟東西了好幾日,丟的還是一些具有收藏價值的東西。”

“而至於那東西的身份,我不知道。”

“你們所說的黑霧,我更是沒有見過。”花孩舉著手發誓,若是他說謊話,就讓他亡母在天不靈!

孟為魚看著那人,“我可沒讓你那你亡母發誓,這樣的誓以後還是少發了。”

沈徹砸吧了砸吧嘴,最終又走進了裡麵的一間屋子,“我說話難聽,我先走了。”

幾個屋子轉悠下來,似乎沒有屍體的痕跡,天卻越來越黑,這本就是晚上,蠟燭也燒了乾淨,孟為魚幾人就那麼在幾個院子隻見轉悠,後院也看了,隻不過無所收獲,要說這屋子若隻是死個人倒是不必丟棄這麼好的宅院去城裡擠那小院子,而就關鍵在於,這裡到了晚上會鬨鬼。

“這裡晚上會鬨鬼!”花孩看著天已經完全黑了後,“我們還是離開吧?”

“鬨鬼?”沈徹發問,“那種鬨法,莫非這裡沒人管著,既然已經布下陣了,也就說明對付的不是那麼好弄的。”

可若是普通的飄,自然沒有這麼大的威力。

“近些年來可有冤案發生?”

“不知道,二十年前吧,我還沒出生呢。”花孩搖了搖頭,“我實在不大清楚,不過似乎真相就是那個樣,這個院子是不乾淨的。”

“慶兒?”就在說話間,一陣陣幽怨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噓,她來了!”花孩眼中充滿了恐懼,捂住的牽著孟為魚的手,“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是女鬼嗎?”孟為魚耳旁的雜音越發的清楚,“那邊有個花壇,我們躲在那裡吧?”

“嗯嗯,”幾人就這麼蹲在花壇後麵,隻聽耳邊的慶兒越來越近,透著月光,隻見一身紅衣的女子映入眼簾,那紅的很不自然,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染成了那樣子,隻是看起來不怎麼均勻,說是紮染也不會出來的那種效果,那人是走在地上的,月光落在那人身上也是會有影子的。

莫非是走屍?以活人的祭壇,將靈魂永遠封禁在屍體之中,可這樣的禁術不是早些年就沒有了嗎?

幾人疑惑間,隻見那紅衣女鬼就那麼站在院子中間,一陣尖叫隨之傳出,那東西跳了起來,將那白色的紗布頂了起來,似乎是沒有意識一般在感受到四方的阻力後便又落了下來,“我的眼睛!”

天太黑,月亮又被掩蓋了上去,孟為魚看著那一團的東西在院子裡快速移動,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嘿嘿!找到你了。”一陣涼意從背後襲來,沈徹從花壇那邊跳了出來,隻聽淒厲的慘叫在耳邊釋放,孟為魚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女鬼一雙猩紅的眼睛在黑夜裡格外明顯,似乎在看什麼地方,“還給我!還給我。”

“娃娃,你是我的娃娃!”那人在看著花孩之後,又成了另一幅模樣,隻見那人將雙手狠狠的掐在了花孩兒的脖子上,有什麼東西似乎從側邊的袖子之中掉了出來發出清脆的響聲,天色黑的看不清。

就這麼僵持下之後,四周的鬼火逐漸升起來。

孟為魚看著那女鬼的猙獰,不禁使出了渾身的勁,將一旁的大石盤子搬了起來,接著沈徹的法力,那是盤子似乎是附上了什麼魔力一般在女鬼身旁旋轉了幾下。

就在女鬼鬆開手的瞬間,那石盤狠狠的將女鬼砸在了地上,女鬼一雙血手死死撐著那石盤,肚子上似乎掛著什麼,“慶兒,快跑。”

女鬼似感召到了什麼,不久之後便消散了開來,月色之下的影子究竟又什麼怎麼一回事。

孟為魚摸著滿頭的虛汗將那花孩扶了起來,不遠處散落著幾顆珍珠。

這麼折騰到了後半夜,沈徹根據那女鬼的特征終於在後花園的某一處挖出了一個女屍,“快,看看其他的三個角落。”

孟為魚剛剛將那孩子放在了大石頭上,如今也剛從哪女鬼哪裡緩過了勁來,手中拿著從夥房拿來的鎬子,四角的地方似乎對應了男女老少,隻是剩下的一個角落之中隻剩下了幾縷明黃色的絲線。

“這裡沒有!”看著幾具挖出來的屍體後,沈徹陷入了沉思,“剛剛第一個挖出來的女屍身邊是有一個紅色的布娃娃,虎頭多是母親為未滿周歲的新生所做的,也有祈福的意味,而這虎頭顯然多了些元素——二?”

“也就是說,這個女屍體有兩個孩子,她的對角處應該還有一個小娃娃呢?”孟為魚想到了這裡,“莫非說,她肚子裡還有一個?”

“那不算,胎兒在未見世之時,不能算作陣法的一部分,女婦,山,或許假山下有關鍵的東西。”沈徹說著將手中的布老虎放在了那女屍的身旁。

假山下賣著一個寶物,似乎是整個法陣的中心,而在看到那東西之後,孟為魚便不再動彈了,“這東西更奇怪一些,看不出是個什麼動物,不像羊也不像馬,更不像驢。”

“這種奇怪的東西還是少碰,”孟為魚說著將那土壤埋了起來,“你說花孩她母親會不會就是這女屍?”

“不知道。”沈徹有沒有那個能力,“隻怕這孩子就算是也不會相認。”

臨近清晨的時候,兩人已經大體的了解這院子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原先這院子就不是什麼好院子,許是有人倒賣了吧?這又遇上了個倒黴的家庭,一家五口整整齊齊的被吃的乾淨,人魂死了之後按理說是該下去的,隻是那魔物顯然是練了通天的本事。

竟然擱過了地王去收人,準確來說,應該是食用。

而隨著門外一陣嘎巴聲,是誰踩到了什麼東西,隨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去後院看看吧,哪兒可有好寶貝!”

隨後一陣腳步朝著後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