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無異起事端?(1 / 1)

如今都傳出,地牢裡跑出了一個大人物,而究竟是哪位大人物,不得而知。

近些日來,深山之中的黑氣也越來越多了,隻是一些具有攻擊性,而一些似乎就如同朝露晚霜一般的存在,而那位從地牢之中出來的老者似乎想要隱退於世間,沒有行蹤,不二縣封鎖了幾日都不見其蹤影。

而不二縣能夠放出這樣的一個魔物,自然是要徹查的,而做為監管其的陳事查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不二山頂也在沒有能夠束縛那些妖怪的阻礙了。

不二山遍地走人,誰又知道那個妖怪夾匿在期中?

孟為魚似乎已經將那件事情拋在了腦後,而今日則是有所不同的,三哥要回來了,據說是過了鄉試,若是往年之中,過了鄉試的人定然是要大開大擺的,隻是如今不同,也隻是在城門口單獨貼了告示。

偏天有不測風雲,街道上下著稀稀拉拉的小雨,沈徹與孟為魚站在彆人家的門口,就等著她哥出來呢,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跑來,幾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掃向那裡。

是孟為田,懷裡還揣著一把傘,“小六,小六是你嗎?三哥剛剛已經回家了。”

“現如今天氣不好,怕是再等一會就要下大了。”那人跑了過來後,便站在亭台底下,“三哥哥的意思就是讓你倆回去。”

“好。”孟為魚看著周邊的天氣,“那我們走吧?”

而就在這時,天上傳出轟隆的一聲,似乎要將天際撕破開來,沈徹望著天,隻是回應了一句,“好。”

“兒子,我的兒子!”一個瘋瘋癲癲的婦人從牆角跑到牆尾,孟為魚幾人也恰好從那邊路過,婦人在抬起頭之後,一把纏上了沈徹,“你見過我兒子嗎?姓許,他大概有這麼高!”

沈徹看著一旁的人,心中猶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念頭。

“您是?”

婦人抬起頭之後,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是陳夫人。

隻是短短幾天,究竟是因為什麼導致如此,“我兒子,我兒子被那狐妖掠走了。”

雨滴愈來愈大,那臉上也不知是眼淚還是雨水,孟為魚連忙將那婦人扶了起來,“天要變了,夫人還是趕快回家的好。”

“不,”那人鬆開了手,“我得去報官,對,報官!”

不等幾人反應,陳夫人便已經朝前麵跑了,如此看來,或許報官比兩人更加有用吧?

而奇怪的事情也才剛剛開始,據說這位陳夫人是沒有見到縣令的,許是這兩日後山的事情太過雜亂無章了吧?

而天也變化的很快,轉眼就又是一個大晴天,後山的事情愈演愈烈,幾乎成了所有商戶閉口不談的地方。

不二鎮上也跟著陸陸續續的消失了三四個人,據說也都是精壯的男子,而這也正坐實了狐妖害人的事實。

而再次去桃溪村之時,是孟為魚打算把自家的那些釀過酒的果脯賣出去,也正巧趕上了一件奇事。

桃溪村村口圍著一群人,而中間的則是穿著一身紅衣的女子,而正圍著一圈的人在看著。

孟為魚因看熱鬨而擠了進去,隻見裡麵躺著三具屍體,要說屍體也沒什麼好看的,可周圍人確實對這個小女子感到好奇。

那小女子手上纏繞著白布,臉上也帶著帶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可這樣的天氣,注定那些味道不會特彆好聞,就連圍觀的人也都有所退避。

她是誰?不二縣的小仵作唄,從旁路人的嘴中也能略知一二。

“嘿,要我有這樣的未婚妻,我也不敢。”一人搖頭。

“你敢嗎?”這話一出,沒人敢接下音。

許家的公子哥到底是被狐妖吃了還是怎麼樣,是誰也不知道的,而桃溪村也是離事發地最近的一個村子,人心惶惶,兩日裡城中也有不少的人來往。

而就在轉頭的瞬間,人群中浮現了一個熟悉的臉,是老山神石龜,孟為魚剛看見便打了沈徹一把,“他也來了?”

“我看見了。”

而這次那山神似乎沒有想要躲避的傾向,也走到了沈徹一旁,而上來的第一句話卻充滿了其他的情緒,“你的仙衣呢?”

“掉了!”輕鬆的一句話似乎要擊穿山神的心理防線。

“你說掉了?”山神臉上浮現驚恐,又看著一旁的小女子,想要說出來的話也跟著咽了回去,“你知道仙衣掉了會引起多大的麻煩嗎?”

“後山的事情,是不是有你一份?”

“那仙衣若真讓哪個妖怪拿到了,心思好的還行,若是有半點私心,那可是大禍!”這是孟為魚能夠聽見的。

“你知道那兩個妖怪的來曆?”沈徹發問。

“我醒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見了那小妖,正被一個獵戶追殺,我也是剛睡醒發了善心,先前覺得那小妖還算是仁義的,”這話說道一半,那叫石龜的便斷了下來,“隻是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出自他之手。”

“往日之內也有盜獵的來到山中,隻是前些日子多了些,原以為是山下又遭了饑荒,卻不知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你當真不知道嗎?”

“知道的。”沈徹連忙說道。

“這小女子可是有兩下功夫的,”石龜望向人群,“不知你前幾日來桃溪村究竟是何意?”

“自然是協助官府查辦後山之事,”沈徹所說的後山之事便是前幾日小道上發生的慘絕人寰之事,要說這事情若是發生在其他地方,或許也不會驚起如此大的波瀾,隻是在人間,自然也有人之律法所管轄,而這些妖物本就不該屬於人間。

人是脆弱的,沒有法力的妖也是脆弱的,問題的根本所在就是人是無法阻止妖的行徑的。

山神的職責所在就是佑一方平安,石龜想來恩怨分明,直到如今還是老樣子,“近些年來確實沒有了什麼大妖,可就怕擾人的小妖。”

“那什麼地方最可疑呢?”孟為魚是這麼想的,既然是丟了很多人,山上自然需要一個頂好的山洞容納的。

“姑娘你說的沒錯,”這話說到一半,石龜似乎想起了什麼,“我管轄的地方小,隻怕沒有山洞。”

“不二山上有一個山洞?”孟為魚不知如何想到了這一點,畢竟若是按照石龜的這個思維算下來,怕隻有不二山的山神位置是空缺的。

“隻是,怕是沒有那麼簡單,”石龜顯然不太想去管不二山上的事情。

雖然幾個山神間,就屬不二山神與他的關係最好,可早在十年之前,他石龜就和這個老朋友失聯了,而到現在都沒有半點信息。

“來來來,都讓讓,”這聲音是官府的人,而三具屍體似乎是剛從水裡打撈上來的,具體樣子便不描述了,主要是太過奇怪,而手法類似於人剝蛇皮,是一層層慢慢褪去的樣子,又因為泡水有些時日,幾乎都不能分辨是否人性,隻是通過骨骼類型,還是能夠知曉幾人生前大概多高,是男是女。

“陳事查到!”

說是趕得巧也不足為過,沈徹幾人又在這遇見了那人,隻是這次的陳事查心中似乎隻有眼前之事,而隻是與那仵作交談了幾句後。

“沒有他,”那仵作的女子姓張,名萱燕,而在說那話的時候,眉頭也跟著皺在了一起。

“你這幾日辛苦了,”陳事查對於眼前的女子似乎有很大的興趣,“他,我會幫你好好找的。”

“好,謝謝你,這幾日陳夫人也受了不少的驚嚇,事情查的如何了?”張姑娘收拾好了手裡的東西後,也起了身。

幾具屍體似乎沒有一個是完好的,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關節,來抬人的衙役也幸虧都帶了麵紗,裡麵還裹著好幾層棉布,呼吸都成了問題,卻還是好幾人都嘔吐了出來。

那張姑娘隻是眉頭輕皺,“以後這種事少叫我!”

陳事查轉過頭,“又見麵了,沈徹?”

“還有,孟姑娘。”

而對於這兩天出的新問題,那許家的公子行蹤可就沒處說了。

“他雖然平時行跡浪蕩,可是從來都是與家裡人商量的,”而根據張姑娘的理解,似乎這個許公子也並非是什麼花花公子,而更加的專一一些。

而根據孟為魚的猜想,兩人也並沒有將真實想法透露,幾人便再一次分道揚鑣,一對朝不二山,一對朝北山的地方走。

石龜雖然放心不下,可如今也隻有那一個地方是可疑的了,另外一個山頭從未出過事情,也不好進行猜忌。

山與山頭之間也並非是完全鏈接的,比如北山和不二山,中間還隔著一條河,也就是從桃溪村橫穿南北山的河,不二山又稱南山,隻是因為劃分了區域,又屬於不二縣的管轄區,所以是稱之為不二山。

而也就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不二山便又恢複了先前的樣子,孟為魚看著那座熟悉的山,似乎也不大敢確信,而越走到深處,一個思緒越發的翻湧。

那山洞之中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是落空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