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兩個黑影(1 / 1)

周圍的林子都搜尋了一遍,毫無頭緒的兩人就站在大樹下。

孟為魚搖頭,“難道我們丟下了什麼關鍵性的證據嗎?”

“那魔氣究竟是什麼來曆,”沈徹來不及分析,因為一股黑氣正朝著這邊飛過來,是衝孟為魚來的。

那一句小心還沒有說出口。

等孟為魚察覺到不對勁轉過頭的時候,就見到那一團黑氣朝自己飄了過來,霎時間林子之中暗沉了下來。

沈徹看了看周圍,“是結界。”

“什麼?”孟為魚不敢相信,“那我們先跑出去吧?”

“跑不出去的,”沈徹冷靜地看著周圍,顯然是有人暗地使壞,空氣冷了下來之後,就是另一種場景了。

孟為魚對溫度很敏感,雙手就這麼互相摩挲,“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掉進其他人的陷阱裡了,”沈徹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孟為魚,切記不要讓其他東西靠近我。”

這話說完,一旁的黑影便要朝著沈徹走去,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孟為魚掐著那黑影,不知如何一甩,消散了,可四周還是充斥著一股又一股的黑霧,黑影似乎沒有去攻擊沈徹,而是一股腦的湧向孟為魚。

而那黑影似乎傷害不到孟為魚,隻能在其身旁轉悠,沈徹徹底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的,孟為魚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朝著那轎子的位置跑去,若這是鬼打牆的話,隻需要一個生人來此路過,而算著時間,大將軍估計也要到了,可若不是,孟為魚也不知道該如何。

而轎子附近確實出現了異樣,孟為魚下了坑,而再次抬起頭,不遠處走來一個轎子,轎子裡坐著一個老者,手中正捧著一本鬼異的書。

像是一種進入了他人腦海記憶區的感覺,孟為魚拍擊著左太陽穴,一時間周圍便的有些模糊,“沈徹。”

沈徹並沒有其他異常,轉過頭再來去看,那轎子又出現了,一隻狼跳了過去,而熟悉的斷尾,孟為魚想了起來,這裡也算是老狼的地盤,會是他殺的人嗎?

“孟為魚?”一陣嬉笑。

隻覺得頭皮一緊,孟為魚抬起了頭,隻見那天的那團黑色的影子再次出現在空中,“你不是想要殺了我嗎?我現在就在你麵前,你來殺啊?”

那聲音之中夾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黑影的來曆是孟為魚從小到大的噩夢,而她也不知道這黑影為什麼一直跟著自己。

“是你殺了我的家人。”孟為魚隻覺得心口發痛,一雙秀眉皺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人,“為什麼,她們都是好人。”

“你就是個懦弱膽小的膽小鬼,沒有人會喜歡你的,你的父母喜歡你也隻是你能夠給他們帶來財富,知道有一種叫做貓鬼神的家神嗎?”黑影轉身右轉,隻留孟為魚眼前一片空,繞到其身後,輕輕的附上那人的側耳。

“她們一直在乎的,都是那些你的到來所帶來的財富,”黑影看著孟為魚的臉,突然有些震驚,“你要乾什麼?”

孟為魚低著頭,不再去看任何地方的東西,十年前,記事情的第六年,已經習慣了這麼一個東西會出現在夢境之中,可那時的黑影子與如今的這個討厭的家夥完全不一樣。

顯然黑影的身份更加神秘,連續幾個人都無從下手這個黑影的身份,孟為魚自然也不知道,可如今的境地,她實在睡不著,可又沒有什麼辦法破開如今的陣地,孟為魚恨不得現在就地學習一些陣法。

黑影似乎也停止了對起的嘲諷,“這麼多年了,你都沒問過我的名字,我很不開心。”

“所以你殺了我的雙親,對嗎?”孟為魚自然生氣,因為在她的視角裡,那陣黑煙不僅僅在牢獄之中見過,而火災那日也見過,而夢境之中更是常客。

而平心而論,這個黑色對於孟為魚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吉利的顏色,孟為魚盯著那團黑影,心中盤算著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弱點。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是沒有的!”那黑影似乎是被激怒了,可始終沒有發火來攻擊孟為魚,隻是嘴頭上厲害了些,“孟為魚,咱們也算是老鄰居了,你這還不相信我?”

“相信,你來告訴我,我如何相信你?”孟為魚總算是抓到了一些氣勢,於是也抓著這個機會打算扳回一局。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你小妹的死,真的是一個意外!”黑影聽著孟為魚的責罵,不禁的縮小了一圈,“我隻是想要幫助你。”

“還有這一圈黑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孟為魚看著周圍的東西,“什麼結界。”

“這,”黑氣看著周圍的一切,“世界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黑色,或者灰色。”黑氣左右搖擺,似乎在空中蕩秋千一般,可四周是沒有秋千的。

“不,”孟為魚叫道,可想到它可能與自己不一樣的原因,所以沒拆穿,“這裡有其他的地方不對勁,我走不出這個林子了。”

“啊?”黑影又縮小了一團,隻見沈徹那邊發出了一絲金光,“哇,小白哥!”

“哪來的鴿子,”意識到可能兩人說得不是一種生物之後,孟為魚也看見了發著光的沈徹。

轉過頭再去看那一團有意思還會開口的黑影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蹤影,孟為魚周身被一種詭異感繞著。

沈徹的眉頭皺了起來,是要醒來的節奏,孟為魚看了看周圍,而下一刻,黑影再次出現,那黑影一下子攻擊了孟為魚,而後背則重重的砸在了背後的大樹上。

痛!

孟為魚眼睜睜的看著那黑影朝著沈徹飛了過去之後,不禁發出了一聲,好消息黑影轉過了頭,壞消息,黑影朝著她飛來了。

而這次的黑影似乎不再像從前那樣好說話了,直接一個閃擊擊穿了孟為魚,而就在擊穿的瞬間,孟為魚身上的印子也開始發燙,而再次睜開眼,沈徹已經倒了下去,而另一側,一隻灌妖就那麼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

“你,是你殺了我的雙親!”孟為魚大為不解。

灌妖身子開始發抖,模樣像極了三四歲的孩子一樣,“不……不是我的!”

灌妖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孟為魚之後,“這是我能夠做的!”

“回來!”孟為魚一定要將這人抓住!

而那灌妖跑了兩步,隻見一隻箭射了過來,正當孟為魚以為是一個成熟的獵手做的事,一陣熟悉的喊叫從一旁竄了出來。

“六妹?”是李將軍,他看著地上的灌妖。

“好巧,你怎麼也來山上了?”李將軍看著一旁已經昏迷的沈徹之後,眉頭舒緩開來,“快走,這片林子不對勁。”

孟為魚拿著那灌妖的信封後,便塞進了一旁的袋子裡,看著眼前的人,“對了,上一任縣令在那邊的坑中,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

說罷,李將軍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器具,而在放置地上的一瞬間,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氣息也蔓延了開來,“此為回望球,可以看出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篇林子黑霧這麼重的原因。”

“這林子裡死了一頭狼?”李將軍看著孟為魚手中的那塊皮毛,“是在轎子的周圍找到的吧?”

孟為魚點了點頭,隻是那皮毛究竟是什麼的動物的,她也不知道,或許問獵戶,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通過那所謂的回望球內,孟為魚也清晰的看到了究竟是哪裡出的錯,灌妖被關進了牢獄,可對於那天火燒孟家的事情,似乎它也沒記住多少,隻是按照律法,無人能夠替他辯護,而自從百年前,是他設立了關於妖的律法之後。

而那個人也就成了妖怪們所談色懼變的。

不二山地麵上如今留存的妖怪都是一些不足百年的小妖,最高修為的狼妖如今卻被人暗殺了去,死因不明。

也算是間接性的除了一大害。

隻是孟為魚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從進過那個牢房開始,一切都好像在誘導她做一些事情。

第二次見事查的時候,是與那李將軍一起去押送灌妖的開始,灌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聲稱真的不是自己燒的。

可難道是回望球冤枉了他不成?

事查就在一旁看著籠子裡的灌妖,“如今黑霧一事還沒有查清楚,在這裡總比在外麵好。”

“若你現在出去,說不定那黑霧還會利用你身體做其他的事情。”

火燒的哪有那麼容易,顯然是有借助外力的,而且還是人力,隻是如今李將軍把唯一一次的機會讓給了林子。

不二街,成了一團迷,可卻也不算什麼大迷,要想搞清楚那黑影的來源怕還是要望深山之中更近一步。

那封書信,孟為魚還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要給誰,那小老鼠根本沒說人名,誰知道啊?她可連看都沒看,生怕打開了是一堆情愛的字眼,她是看不得的,可不打開,她可能就一直不回知道裡麵究竟是什麼內容,兩下糾結之間,孟為魚決定了打開那封信封。

畫的什麼東西?一張地圖。

孟為魚隻覺得眼前一蒙,剛想把喜訊分享給沈徹才發現他好像是已經暈了有一會了。

事查將那地圖接了過來,“孟姑娘這監獄的地圖你究竟是在哪裡找到的?”

“監獄地圖?”孟為魚手一抖,連忙擺手,“這是一個人給我的。”

想了想,那天的給她的是一個女老鼠,跟她也是一天放出來的,那這張監獄地圖,她究竟是想給誰的呢?

“多謝姑娘幫忙尋到,”事查不多說,隻是將那地圖塞了進去,“這地圖,新縣令正找著呢!”

“今日事查究竟忙的何事?”臨走之時,李將軍停留了半步,轉頭看向那身後站著的現任縣令,以及一旁的陳事查,“聽說令尊也在這裡?”

“不知真假?”這句話倒像是嘲諷,李將軍轉過頭來。

陳事查的手捏的緊了起來,“不勞煩將軍幫忙傳話,我自有自己的定斷!”

那是地牢的地圖?緩過神之後手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李將軍可以小心可彆叫山貓勾走了魂魄,”陳事查咬緊牙關,臉上卻還是如平常一般儒雅,隻是將聲音提高了兩倍,“犯下大錯啊!”

“放心,陳事查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回朝之後如何解釋先斬後奏這件事吧?”李將軍笑的張揚,手中拿著攥著韁繩,等待孟為魚上車之後,朝著陳事查說道。

孟為魚得到了一個信息,兩人雖同朝為官,但性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