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承諾,衡麓便麻利地、毫不猶豫地試探了一下鬆雲逐的“底線”,然後第二天上午差點就取消了帶她回家的行程。
緊趕慢趕,總算是沒遲到。
吃午飯的時候,鬆雲逐更是以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來的優秀氣質,以及眉眼間藏不住的愛意,順利過關。
下午,鬆雲逐臨時接到通知要去公司處理一些緊急突發狀況了,衡麓則回她們的家休息。
打開臥室門的那一瞬間,昨晚的記憶就像是窗外的雪花,一片一片在她的眼前落下,並將她籠罩。
鬆雲逐的“底線”,屬實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觸及她的底線過分容易了些。
自己不就是洗完澡隻裹了浴巾出來,之後沒忍住,撩起她的頭發親了一下她的後頸嗎?然後貼著她的耳朵進行了一些語音軟糯的發言。就這?這就值得……就是說,外麵的北風也沒有刮得如此之急啊。
還拉著自己再去洗個了澡。
啊,真是,不能回憶,哪怕隻是回閃是微末的片段,否則腳下比踩著雪還要……說白了,就是腳軟。
其實過程中也很有意思,交流量較之以往可謂是激增——她問了很多問題。
對於每一個問題,答案都是“加倍”給出的
相互之間的了解,那真是各方麵、各種意義上都更為深入了。所以今天早上,其實是兩個人一起睡過頭了。責任吧,也不好清算,因為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親吻的。當再次分開些距離的時候,已經在溫暖的床榻上。
鬆雲逐的手墊在她的腦後:“開了電熱毯?”
衡麓哼唧了一聲:“嗯。”
“你這是……”
“特意的啊。”說著,衡麓“啪”的一聲把開關關掉,“已經夠熱了。”
“還好。”鬆雲逐怕她著涼,還準備再說些什麼。
“我想你了。”衡麓雙手一攬,“姐姐。”
……
行吧,如果一定要算責任,那還是算她的吧。
因為即使愛意永恒,動力也做不到,所以中途其實兩個人歇過一陣。
衡麓靠在鬆雲逐的臂彎裡,道:“我和我父母說了,你隻說明天中午可以和我一起回家,還有什麼其他想說的嗎?”
“校長也知道。”
“啊?嘶,那豈不是……畢業典禮就在幾個月之後,我這,這……”
“沒事,不怕他。”
衡麓下意識地要起身,鬆雲逐長臂一伸,又將她摟住了,“我老爸那人,專心搞學術,不問其他。你的成績那麼好,論文也寫得出彩,之前你選他的課,分數不是特高嗎?”
雖然衡麓還是有億點點擔心,雖然這人都到手了,校長有意見也不能咋地了,但是還是有些莫名的尷尬。
“你是何時說的啊?”
“你搬來的那一天。”
“那麼早?”
“其實已經遲了。隻是到那一天,校長大忙人才從學術和工作會議中抽出了一小會兒聽我說。”鬆雲逐現在已經釋然了,換做小時候,那必然是要鬨一頓的。
衡麓忐忑道:“校長怎麼說?”
鬆雲逐拍了拍她:“他可是校長。”
“也是。”衡麓的學校,風氣很包容。
“是吧,所以,彆怕。”鬆雲逐撫摸著她的長發,“他不凶的,要罵也是罵我‘染指’他的學生好嗎?”
這絕對是同意的意思了。
衡麓長舒一口氣。
兩個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後,衡麓道:“那看來,都沒問題了啊。”
“對啊。”
“那可真是好消息啊。”衡麓沒忍住,主動吻了一下鬆雲逐的側臉。
“嗯。”鬆雲逐握緊她的手,翻身過來。
窗外風雪正盛,大自然將氛圍感拉滿。
室內雲雨纏綿,有情人在擁吻中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