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雲逐醉酒之後,聲音有些糯糯的,和平時的禦姐音完全不同。衡麓一聽,心就軟得一塌糊塗。
她還未來得及回應,又猝不及防地被暴擊了一記。
“怎麼還不哄我?”
“你生氣了?”衡麓沒太搞清楚狀況,怎麼突然這人就黏人得不得了,還一口一個“要哄。”
“沒有。”鬆雲逐的語氣中並無不滿。
“那……你沒生氣,怎麼要哄?”衡麓半抱著她往臥室走,“不是,方才說錯了,是‘要怎麼哄’。你要我怎麼哄你?”
“像之前那樣。”鬆雲逐突然直起身子,和她來了個貼麵禮,“像這樣。”
衡麓愣在原地,主要是不太敢動。平時沒見鬆雲逐如何保養肌膚,但是乍一碰觸卻隻覺得滑嫩嫩的……好吧,把美人的肌膚形容作雞蛋也是有道理的。
但是和雞蛋不同,雞蛋碰了也就碰了,美人的肌膚屬於是碰了還想再碰。
雖然變態,但這是衡麓的真實想法。各種意義上,和漂亮姐姐貼貼,都算得上是人間的大快樂事件。
於是,不需要人催促,衡麓自覺地進行了長達十多分鐘的“哄人”行為。
隻是這貼著貼著,她的臉有些不受控製地越來越燙,鬆雲逐也像是軟了腳,漸漸地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為了更好地“哄人”,衡麓決定直接把人架去臥室。
誰懂,她連拖帶拽半天才把鬆雲逐帶到了臥室門口,正猶豫著該怎麼走完剩下的路程,結果下一秒卻像乘了風一樣,眨眼工夫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是真的倒,還是仰倒。
身上還壓著一個人。
很難不懷疑,鬆雲逐就是故意的。
其實這個場景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有過這麼一次,但是柔軟的感覺更甚——柔軟的床鋪,柔軟的枕頭,柔軟的肢體,柔軟的接觸。
綿軟的風突兀地壓過來,纏著本是頗為悠然地、獨自燃燒著的輕柔的火。
風火相繞,她們緊貼。
以目光,用心跳。
在之前,二人近距離接觸的時候,衡麓閉上眼睛的時間遠比睜開眼睛的時間多。主要是因為害羞,其次是因為鬆雲逐的眼睛很清澈,裡頭清清楚楚倒映著她的樣子。
嗯,看到情動難以自禁的自己,最是害羞。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害羞。
但鬆雲逐是處於醉酒狀態的,那可就不一樣了。衡麓沒那麼怕羞了,便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醉酒與否都是那個樣,怎麼看、什麼時候看,也都是越開越喜歡。
二人對視的空間,一直在不斷升溫,哪怕隻是投入一點小火星,也有引起大爆炸的風險。
在大爆炸席卷一切之前,鬼使神差般,衡麓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為何。”
鬆雲逐嚴肅道:“為你。”
夢境和現實,過往和現世,再次重合。
“為何?”
“為你。”
衡麓不自覺地喃喃道:“為我?”
“好啊。”醉醺醺的人,在她的唇前晃了晃,最後把吻印在了她的下頜角,還自我感覺良好地教導道:“這種時候確實不要用說的。”
衡麓這會兒子反應倒是快,莫不是醉鬼把‘為我’聽成‘吻我’了?
“我剛剛說的其實不是讓你……”
話音未落,細細密密的吻鋪天蓋地般襲來,叫人壓根喘息不得。
“風急火燎”中,鬆雲逐也不忘插空回了一句:“一樣。”
啊這,諧音不是犯規嗎?
“換我。”不待她抗議,鬆雲逐邊吻邊道:“這回換我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