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現在? 拍戲日常,過分關心。……(1 / 1)

be了我們才認識 長雲霽 3176 字 2024-05-01

兩人都沒有夜戲,坐在房車裡談天說地,裴時序這才知道,原來遲霽早年過得並不好。

他剛入行那段時間,跟著公司前輩上綜藝,臟活累活都是他一個人乾,好不容易事業有點起色,可以拍戲了,卻一次又一次被“流量明星”截和。

在這個圈子裡,咖位低就是任人欺。

遲霽講述這些時,儘可能地談笑風生。讓人感覺經曆這些苦難的不是他。他看著窗外被暮色籠罩的片場,臉上笑盈盈的:“現在就好多了,不愁沒戲演了。”

“這些年,你一定很累吧。”裴時序道。

遲霽聽到這話,擺弄流蘇的手頓了頓,很多人隻關心他成績如何,業務如何,很少有人關心他累不累,苦不苦。

這一路走來,他都快忘了,自己原來也隻是人。

人都是會累的。

“都過去了。”他的聲音很輕,夜晚總是容易讓人情緒化。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獨有的氛圍,門外傳來小蔣的聲音:“裴哥,陳姐的電話。”

“來了。”裴時序起身,順手拿走了遲霽房車裡的垃圾,“我去接個電話。”

目送他走後,遲霽的理智慢慢回神。方才和裴時序聊天太放鬆,沒想太多,說了好多話,但願裴時序不是個多嘴多舌的人。

遲霽並不希望,外人同情他,他也不需要同情。

不過遲霽很感謝他的傾聽,至少讓這些年積壓的情緒能短暫安置。

房車外,裴時序接起電話,那頭便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裴時序!你和遲霽在一起嗎?”

“我剛從他車上下來,怎麼了?”裴時序疑惑。

“你和他關係很好嗎?”

“挺好的啊,公司要簽他嗎?”他有些激動。

“算了,我明天來看看你,見麵說。”陳頌掛了電話,在辦公室歎口氣,轉頭對上司道,“他們已經是好朋友了,估計不在意捆綁營銷了。”

“去一趟吧,探探遲霽的底,如果他沒有惡意,炒cp也是雙贏,就隨他們去吧,我們接著這流量就行。”裴清絮看著近日時霽cp超話的流量,和裴時序個人tag的點擊量,心裡盤算著後續的安排。

片場,裴時序看著手機,嘟囔著:“搞什麼嘛……都要殺青了才想著來看我。”

小裴總沒多想,把手機一扔,就去找遲霽了。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他腿上還有傷,轉頭去藥箱裡給他拿藥。

挑挑揀揀好一陣,乾脆把整個藥箱抱去給遲霽。

“這麼多藥啊?”遲霽看著藥箱裡各種各樣的藥發出感歎。

“你腿綁了一天威亞,估計會發炎,這裡麵有消炎藥,睡前吃點。”裴時序突然想到什麼,“對了,你上藥方便嗎,我……”

“方便!方便的,謝謝你啊。”遲霽的打斷讓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前幾天上藥的場麵。

回憶起那日,小裴總眼神不自覺地移向遲霽腿間,遲霽雙腿不可覺察地收緊,兩人局促起來。

“方便就行,那,那我去卸妝了,你記得,記得吃藥。”裴時序下房車的時候還差點絆倒。

他走後,遲霽感覺空氣變得有些燥熱,可現在正是春寒料峭啊。

帶著這些不解,遲霽回到酒店,他今天特地去了另一個化妝室,沒和裴時序碰上,他不知道心裡滋生的意味不明的情緒,要如何解釋。

遲霽躺在床上,剖析著自己。

明明隻是想利用他炒熱度,但為什麼我一和他相處,就很容易放鬆,讓我不由地放下戒備,想要去靠近。

或許是他的真誠太難得一見了吧。

酒店另一個房間內,也有個人孤枕難眠。

裴時序已經連續兩天在遲霽個人超話打卡了。起初他隻是想多了解一下這個冰淇淋好友,結果越看越上頭。

要是能早一點認識他,和他做朋友就好了,這樣就能見證關於他的一切了。

裴時序帶著這個想法漸進夢鄉,夢裡有個人牽著他,他看不清臉,但他始終知道那人是誰,隻是不敢深究名字。

-

夢醒時分,天光乍泄。

裴時序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強撐著睡意洗漱,上妝時還睡著了。遲霽來到他身邊,道:“這麼困啊?”

聞聲看去,裴時序瞬間打起精神,遲霽今天的妝造不似平常高高束起,而是全部散下,沒有血色的皮膚上沾著星星點點的血痕。

寬大的外袍襯得他弱柳扶風,眉宇間透出破碎感,讓裴時序走路時不自覺護著他,他淺咳一聲都能讓裴時序心提起來。

“感冒了?”

“沒,嗓子有點乾。”

“溫水可以嗎?”

遲霽接過水杯,抬眸看向他,“謝謝。”

這一套下來,兩邊的助理都看傻了。

張淩梵:小裴總要搶我工作?

將廣生:小裴總他真的很愛。

吐槽歸吐槽,但助理們還是接過了自家老板的外套。

即將開拍的這場戲,算本劇的一個虐點,發揮好了全員上桌,發揮不好逮著你罵。

裴時序有些緊張,遲霽看出來了,隔著戲服捏了捏他的手腕,道:“正常發揮就好。”

“嗯。”

-

月澗為救岑鬆被小魔尊打傷,岑鬆將他帶回師門。

“岑鬆!你把師兄怎麼了?!”小師妹質問。

先前岑鬆單方麵宣戰,帶走月澗,宗門內無人不知,如今他將遍體鱗傷的月澗抱回來了,免不了被師妹苛責。

“先去醫室!”岑鬆臉上掛著淚痕,小師妹見狀壓下怒火,轉身去找草藥。

來到醫室,眾人給月澗灌下湯藥,可醫師卻說:“掌門心脈儘斷,老朽無力回天啦!除非……”

“除非什麼!”岑鬆抓起醫師的領口,他平日對藥草研究更甚,隻是他現在方寸大亂。

醫師掙脫開,臉上帶著慍怒,但還是開口回答:“除非能拿到魔族的神花,曼珠沙華,方可一試。”

“我去找!”說罷,岑鬆就要往門外衝,卻被小師妹攔住。

“你去什麼,曼珠沙華在魔宮!你一個人去送死嗎?”

“我知道!可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了!”他嘶吼道。

小師妹本就對月澗心存愛慕,她也著急,但她知道現在魔族蠢蠢欲動,不能讓外界知道掌門受傷的事情。

她出去穩住師門,封鎖消息,拿出掌門令,在外遊曆弟子在魔宮附近彙合,等候通知。

安排好這些後,她回到醫室,質問道:“你為何將師兄帶走!還威脅我們不能去找,若不是你,師兄怎麼會變成這樣!從小到大師兄最偏袒的是你,最愛護的人也是你,你竟如此對他!”

岑鬆正心煩意亂,什麼話都想反駁:“他隻是為了強出頭!”

“狗屁!岑鬆!你腦子被狗啃了嗎!當年……”

隨著爭吵,當年不被岑鬆了解的全貌,一一展開。

原來,當年月澗知曉,惡蛟爆體的一瞬間會將自身濁氣附在斬殺之人身上,便搶在岑鬆前斬殺惡蛟。

至於那神藥,不過是宗門百家為了能讓斬殺之人不被濁氣所害,這才拿出來。後來,月澗因為濁氣不停地生病,師傅拿出雪蓮為他淨化濁氣。

得知這些,岑鬆覺得這些年的怨妒仇恨都成了笑話,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好,過。”

躺在榻上的遲霽睜開眼,悠悠起身,便看見坐在地上,嘴邊掛著血漿,眼角布滿淚痕的裴時序。

他真的好容易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