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23) 你達成交易……(1 / 1)

鈔票代表一種廉價的直白的欲望。

它們有時會被塞進舞女圓渾捧起的胸脯中,被塞進裸.男緊繃張開的男褲中,沾染的儘是欲望與沉迷。

你被潑了這滿頭的鈔票,鈔票的觸感輕薄,和你一觸即分,讓你不由得有種你今天是出來賣身來了的錯覺。

不然怎麼這個前腳剛把你差點淹死的男人,後腳就認為你是來色.誘他的間諜?

你盯著這些似在嘲笑你的鈔票,伏黑甚爾在盯著你。

紛揚的鈔票成簾幕,遮住這隻暴君動物般變態舔舐的視線,你身上怪異的感覺隻是一瞬間。

你是隻狡猾的小老鼠,他既然打定主意要捕食你,就不會留給你逃生的路線。

他會用他的身體把你纏住,緊緊地纏住,直到幾乎把你絞死,再放開,再纏住,直到你奄奄一息,你的意誌被束縛成他的所有物。

念頭是一瞬間的事,雖然直接把你關起來也能得到不少樂趣,但你似乎沒有那麼簡單會被他得手。

伏黑甚爾抑製住了一瞬間的衝動,暫且隻抬手撒出鈔票,讓紙鈔作花綻放在你身上,代替他想在你身上留下的另一種花。

讓你青紫的吻花,把你染紅的血花。

伏黑甚爾若無其事,對你哼笑一聲:“好人?你想說什麼?”

在伏黑甚爾的威壓下,你一瞬間從你未曾謀麵的老媽,到你這輩子都不會有的老婆,再到那個夜晚你失去的那雙鞋子,你都想了個遍,對你這一生做了深深的祭奠。

你迅速回答:“我想說大哥是個好人!我是伏黑大哥永遠的小弟!”

你迅速拍馬屁:“就算我之前是什麼炳部隊的,我也立馬叛出禪院家給您當小弟!您伏黑甚爾就是最好最棒的人!您放心監控我、利用我,把那群老不死的一網打儘!”

你知道的就這點消息,身前的伏黑甚爾這個男人從禪院家叛出,受到禪院家追殺,期間入贅改姓叫伏黑,和禪院家的人和老不死的領導們不對付。

而你,就是和他不對付的禪院的其一。

現在掉頭和以後掉頭哪個更好你還是分得清,彆伏黑一怒,你人頭落地。

你迅速嘴上一連串順溜地讚美著伏黑甚爾。

...等等,伏黑——?

伏黑惠。

你想起來這個被你忘到底的名字。

同姓氏,難道是親戚?

不過現在這個名字對你沒什麼用。

你繼續把伏黑惠這個名字扔到九霄雲外去。

伏黑甚爾看起來對你的解釋/拍馬屁沒什麼反應。

他站立在陽光直射不到的建築物陰影中,上挑的眼睛眯著打量你,一身腱子肉和黑暗的氣質昭示他不是個好糊弄的對象。

你踩在建築物陰影與陽光的交界處,身前是伏黑甚爾危險的注視,身後是燦爛盛大的陽光。

伏黑甚爾的木香味遊走在光與暗之中,把你的周身染成黃昏殘血之色。

你小心打量著伏黑甚爾的褲兜,試圖看出那支手.槍被藏到了哪,警惕著這隻危險武器。

伏黑甚爾本來雙手插兜,眼神剔骨一樣從頭到腳探查著你。

看到你的視線在他下半身徘徊,伏黑甚爾依舊雙手插著兜,眼睛一眯,貼心地對你頂了一頂胯,方便你看得更清楚。

你:“......”

這個人真的是在對你耍流氓吧!

“你的肉.體有點特殊。”

伏黑甚爾忽然開口說。

正經的說話內容並不能掩蓋他之前惡劣的舉動。

“沒有咒力,沒有術式,還和我這種不一樣。”

伏黑甚爾自顧自地推斷著,你雖然和他同是完全零咒力的肉.體,但你的情況和他並不相同。

天與咒縛這種出生即注定的束縛,無非“以身體條件置換咒力”和“以咒力置換身體強度”兩種情況。

他作為反向天與咒縛——“以咒力置換身體強度”的最強體現,完全為零的咒力為他帶來的是對咒力天然的抗性,以及超越常人的□□強度,可以說是身處人類頂點的強度。

你呢,明明是零咒力,卻看不出來半分這樣的強度。

伏黑甚爾看看你打著石膏的腿,驚歎於你的零咒力但脆皮,心想該把你這個奇葩賣給誰,他才能得到最多的報酬。

像他這樣的最強□□都被咒術屆視為不詳和禁忌,你這種的廢柴體質,也就隻能賣給那些變態實驗家了。

體質特殊但沒用,你在炳部隊下屬的軀俱留隊也算是物得其所,派你來暗殺他,該說是在嘲笑嗎還是狂妄。

看兩隻猴子對打。

禪院家垃圾們的腦子裡也就隻裝著這些事了。

伏黑甚爾在心裡很是遺憾,看來他今天的運勢實在有點差,以為釣上來了一隻肥羊,結果是塊沒用的、被人扔掉的海帶。

“不然把你拿來錢生錢好了。”

伏黑甚爾終於想出來一個好辦法。

他專注在戰鬥上的大腦居然給他想出來了一個好點子。

“每天早上給你兩萬,你去賭博,晚上給我連本帶息還來十萬——哪天做不到就哪天殺了你。”

伏黑甚爾笑著,理所當然地說。

他插著兜姿態悠閒,但臉上身上硬直的線條一如既往,和他的言語一樣,毫不做作,說殺就真殺。

你無言。

這裡真的不是什麼□□片場嗎?他伏黑甚爾真的不是什麼黑.道獵犬嗎?明明可以直接殺了你的人、搶了你的錢,還非要你多活一個白天。

用來哀悼你一事無成的一生和大罵他神經病的作風嗎。

“......我可以給你打工嗎?”

你最終隻想到賣身這個辦法,被迫成為黑心資本家的幻獸帕魯。

“賭博靠運氣,但我可以殺掉咒靈,你們咒術師也需要工作吧,殺咒靈也好文書工作也好,我幫你解決掉,你就用我的勞動力來抵債。”

你順其自然地接下這每天十萬的債款。

自由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等你有實力了,看你不弄死他。

每天給你還一百萬,不然不給吃不給睡!

你的聲音沉靜而堅定,眼睛直視著伏黑甚爾不懷好意的目光,就像警察在製伏惡棍一樣堅定:“生活保姆、跑腿小弟、打雜助手,我什麼都能做,全包在我身上。”

你的交易內容已經夠氣虛了,隻能靠強裝的氣勢來說服他。

這變態已經明擺著不從你身上敲詐出錢就不會讓你走。

反正你也需要他的香氣和對咒靈的了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入了不虧。

你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伏黑甚爾不可置否地斜了斜腦袋,你揣測著他的意思,衝他腦袋歪斜的地方看去,是那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鈔票。

這是同意的意思?

你頭轉回去看伏黑甚爾,他臉上依舊是那副咧著嘴、不懷好意的笑容。

半永久咧笑唇。

黑心資本家!

強盜!變態!

要不是打不過他,你至於這麼低聲下氣麼!

你在心裡恨恨發泄,迅速蹲下來把鈔票一張張撿起,裝進信封裡。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你身後的伏黑甚爾加深了嘴上的笑。

他準備好毀掉你了。

就像章魚燒在徹底冷掉之前,口感最為鮮嫩筋道,你這顆廢掉的棋子,努力保持的姿態終將全然瓦解。

伏黑甚爾有等待的耐心,等待你純潔的鈴蘭香,從白花香味的表麵下醞釀出肉感芳香。

伏黑甚爾的目光落在你脊背的曲線上,他如豺狼緩緩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