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24) 鈴蘭花兒,純白無瑕……(1 / 1)

鈴蘭花兒,小巧如鈴鐺,象征愛情的到來。

你垂著頭,撿拾地上的紙鈔,鈴蘭花香讓你仿佛一捧垂著頭綻放的鈴蘭花,潔白無瑕。

現在是初春,你的香氣淡雅溫和,給人帶來寧靜與內心平和。

到了初夏,那炎熱的夜晚,你的花瓣變得豐厚多汁,在月光的輕撫下散發出美麗、柔軟、肉感的芳香。

你的肌膚上會多了一抹來自月亮的冷感性感,呼吸中帶著花香,催眠一般的夢幻氣味,縈繞在夜晚無言的房間中,隻有你的呼吸聲和他的注視。

他注視著你的每一分顫動,你的枝條在伸展,你的潔白□□,你的金黃花蕊,你於他的注視中不安入睡。

秋季,鈴蘭豔熟的紅果從頂端關節處脫落,如同你的衣物一件件墜落在地,你的肌膚隨即被人印上一個個紅痕。

伏黑甚爾看著你一次次蹲下,一次次俯拾,直到你終於撿完這十幾張萬元鈔票,封上信封遞給他。

伏黑甚爾咧著嘴,並不收下,隻是轉身向前走去。

你不明所以,隻好把信封踹進自己兜裡,走去把拐杖撿回來,杵著拐杖跟上他的腳步。

你的前方,伏黑甚爾興味十足。

他咧著嘴笑,那是他興奮的時候,是你在被他一口口咬掉吞吃入肚的時候。

他的嘴裡似乎都能品嘗出你被他咬下,堅韌稍腴的口感。

伏黑甚爾舔了舔唇,笑得狂氣。

你還沒有能探查到彆人腦子裡在想什麼的特異功能,否則你現在就不是杵著拐杖乖乖跟人走,而是扔掉拐杖撒腿狂跑了。

怪人,怕怕.JPG

你跟著伏黑甚爾走了一路,走到了那家熟悉的輕食店。

剛吃了那麼多,他又餓了?

你對伏黑甚爾驚人的能吃能力佩服,然後注意力轉移到這家店的菜品上,琢磨著不吃白不吃,得嘗嘗招牌菜。

你和伏黑甚爾落座,他自顧自點了一份大份章魚燒。

你渴望的眼神盯著他,在他不耐煩地把菜單推給你下,你成功點了份冰橙子水和法蘭克福香腸,菜單上的招牌推薦。

你發誓你在點菜時根本什麼都沒有想,單純隻是想嘗嘗這家店小吃的味道。

但當服務員把菜給你們端上來時,伏黑甚爾盯著你的嘴,視線又轉移到那根熱狗腸上,隨即又盯上你的嘴。

伏黑甚爾詭異含笑的眼神難以言說。

乾!

還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就去泡女仔,彆在這跟你搞屁啊!

你憤怒地拿餐刀把這根約20厘米、外形較粗的香腸一刀刀切成屍塊,一叉子一叉子地把碎塊拌進酸菜和土豆泥裡,弄成誰也不想多看一眼的樣子,這才塞進嘴裡,大力咀嚼品嘗。

伏黑甚爾收回目光,喝了一口冰水。

玻璃杯裡的冰塊也被伏黑甚爾喝入口中,他的牙齒咬動著幾顆冰塊,發出讓人牙酸的咀嚼摩擦聲,然後被他囫圇吞下。

要是他的餘光沒有盯著你就好了。

拿你下菜一樣,你真想嘔給他看。

你發泄地把香腸切成幾厘米的碎塊,你旁邊的德國人食客對你投來憤怒的注視,對你亂七八糟糟蹋他們國菜的氣憤。

你盯回去德國佬的視線,正想繼續吃你的碎泥香腸,嘴前卻被伏黑甚爾伸來了一顆章魚燒。

你被迫轉頭去看他。

你對麵,他舉著叉子,一手杵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你。

叉子的尖端插著一顆渾圓較大的章魚燒,是這家的招牌大個子章魚燒,約一個成人拳頭大小,一口下去絕對吃不完。

章魚燒表麵烤得焦黃,撒了木魚花碎片、澆了櫻桃醬汁,看起來很可口引人食欲。

要是伏黑甚爾的眼神不要這麼露骨,你還能勉強把這章魚燒入口。

你向後躲開這顆大型章魚燒,嘴裡還擊:“我不想吃這個,拿走。”

伏黑甚爾手一伸,章魚燒就直接塞進了你的嘴裡。

微燙彈韌的章魚燒、黏膩粉紅的醬汁,在你的嘴裡黏黏糊糊,你被迫張著嘴把叉子上的章魚燒咬進嘴中。

章魚燒的內部被咬下,在你的牙齒間滾動,櫻桃醬汁在你的舌尖纏繞,在你的口腔內不舍地勾勾搭搭。

你蹙著眉忍耐伏黑甚爾的粗暴無禮,又無法直接掀桌子走人,心裡很是煩悶。

“我嗦了我不香吃這個。”

你被迫咬著這顆章魚燒,被堵住了大半張嘴,在喉嚨裡含糊地發聲。

伏黑甚爾對你的抗議熟視無睹,身體靠在桌子邊角上,對你傾身過來,舉著叉子向你塞著章魚燒,身體和意誌都紋絲不動。

由於姿勢的變動,伏黑甚爾全黑的衣物被桌子邊沿扯住。

黑色麵料緊緊裹住他的身體,桌子邊沿卡在他肋骨處,凸顯出桌上他肌肉發達的胸膛。

你嫉妒一瞬間他強健的身體,然後被迫地慢慢把整個大型章魚燒一口口吃光。

章魚燒吃光了,伏黑甚爾也收回去了對你侵壓的姿態,你被噎得、氣得不想說話,盤子裡沒吃幾口的香腸是一口吃不下了。

伏黑甚爾居然不嫌棄你的口水和對香腸下的毒手,拍了拍你的頭,不知道是嫌棄還是什麼意思,伸手拿過了你的盤子。

伏黑甚爾拿起筷子,把香腸和配菜一掃而空。

這牲口般的食量。

你為伏黑甚爾非人的胃口無言。

你捂著自己飽脹的肚子,放空自己的思維,心裡罵著伏黑甚爾這個死變態,心裡哀嚎著撐死了撐死了。

伏黑甚爾擦了擦嘴,賞玩著你的兩麵派。

他仰著頭半躺在靠椅上,對你懶洋洋道:“好啦,章魚燒才是這家的招牌菜,我還不想吃香腸好吧。”

你從他的口氣中聽出對你的一絲詭異的安撫。

這都是誰害的啊!

明明是個加害者,彆對你這個苦主一副被害人的姿態啊。

你憤怒地把嘴擦乾淨,麻利地站起來去結賬。

憤怒但得討好這個殺人魔。

結完賬你走回伏黑甚爾的位置,等著他對你的發落,讓你殺咒靈也好、利用你引出禪院家的人也好,你都不帶怕的。

伏黑甚爾站起來,全黑的衣物褲讓他看起來是隻來到人間化身為人的黑色惡魔,代表罪惡的黑色惡魔。

伏黑甚爾向你走來,他臉上一旦沒了表情,那冰冷神情就仿佛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你第一時間四肢僵硬,麵對威脅睜著眼睛無法閉上。

伏黑甚爾一步步向你走來,你想不出你又做了什麼惹他發瘋,腳步下意識往後撤。

你猶豫的腳步追不上伏黑甚爾輕巧精準的步伐,你像一隻麵對黑暗陰影中的怪物炸起全身毛的貓咪,豎起寒毛警惕而無能反抗地看著他。

伏黑甚爾站到你的對麵,朝你伸出手。

他像給貓咪撓癢一樣勾了勾你的下巴。

你懵住的腦袋“哈?”了一聲,你看向他的手指,才發現他是在給你擦掉你下巴上沾上的一點櫻桃果醬。

伏黑甚爾把你的下巴擦了乾淨,自己的手指倒被沾上粉紅黏膩的果醬。

他若無其事地舔掉手指上那點果醬,在你擰著眉奇怪的表情下,指了指你的嘴角,勾著嘴角道:“喏,這裡還有。”

他關心你擦沒擦乾淨嘴乾嘛啊。

你腹誹,隻好拿起紙巾把嘴角擦了來回乾淨,然後在伏黑甚爾對你緊緊的注視下沒忍住抿了下嘴角。

嘴角還殘留著櫻桃果醬的味道,舌尖能感受到那股自然的甜蜜,散發著櫻桃果子的清香,看來不是人工甜蜜素製作的。

你對這家店的招牌菜是櫻桃醬汁章魚燒沒有異議。

你捂住燙手的臉,催促道:“還不走?”

伏黑甚爾略微曖昧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