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木雙靈根 徹底決裂(1 / 1)

“不可能?”初笙抬手,抓握成拳,最後一點金色靈力也完全散成光點。

沈漣漪已經傻了,唐淵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一個月前他見到的沈初笙還是個沒有靈力唯唯諾諾的廢物,怎麼可能一個月後她就不僅能修煉了,而且修為還比他高呢?

唐淵臉色陰晴不定,他沒看錯的話,剛才初笙使用了兩種靈力——火靈力和木靈力。

竟然是火木雙靈根。

比起唐淵,沈漣漪明顯更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不可能!沈三這個廢物怎麼可能是火木雙靈根?絕對不可能!”

沈漣漪看著初笙的目光怨毒中帶著嫉妒,姣好地麵容猙獰地好似惡鬼,歇斯底裡地喊叫更是讓她看起來像個潑婦。

唐淵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看向初笙的眼裡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睥睨和傲慢,反而帶上了一絲省視和考量。

“既然你已經可以修煉了,那麼婚約也不是不可以繼續,但是你……”

初笙打斷他的自說自話:

“招數用完了嗎?現在輪到我了吧?”

唐淵臉色一變,“沈初笙你彆不知好歹!”

沈漣漪聽了唐淵提起婚約的事臉色更是扭曲,手下暗中蓄力準備偷襲廢了初笙。

可是初笙早就察覺到空氣中的靈力波動,不僅破壞了沈漣漪弱得幾乎看不見的靈力球,還順帶將靈力絲纏上了兩人的脖子。

“沈、沈初笙,你、你敢!”

“放開我!太、太子哥哥!救、救、我、我……”

初笙神色依舊從容,手下用力就要了結了兩人性命,卻突然臉色一凜,迅速提起腳邊昏迷的碧雲急退數米,手上纏繞的靈力絲也斷開來。

兩人因此得救,反觀初笙剛站的地方已經被燒的焦黑。

“孽障還不住手?!”

初笙安置好碧雲,皺眉看向院外

——一大群人呼啦啦地站在她破爛的小院外。

站在最前麵的是她的好大伯,後麵的一群則是衣著華麗的王孫貴胄們,其中大部分眼裡含著嘲諷等著看好戲,小部分覺得今日這個場麵怕是不好收場,眼裡露出點擔心來,還有極小一部分人麵無表情,像是被迫觀看了一場鬨劇。

初笙不管他們,隻看著前麵的安國侯,淡然道:“侯爺這是乾什麼?”

沈從政眼裡滿是怒火,氣的發抖,“你還好意思問本侯要乾什麼?你看看你自己在乾什麼!”

他本是在與各家家主討論四國競賽事宜的,結果剛回家就聽底下的人說漣漪邀請各天驕來府裡做客,本來也沒什麼,他也是樂見女兒和天驕們走得近些,結果,又有人來說,漣漪去找了沈三那個廢物,想要接機羞辱她。

本來也沒什麼,平常他對這件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要知道家醜不可外揚!

無奈他匆匆趕到,卻引起大堂裡一部分人的注意,無法隻得一起趕到。

誰知道一來就看見沈三這個孽障對太子出手呢?

他使了個眼色讓底下人扶起唐淵和沈漣漪,對著初笙卻是警惕著,手裡悄聲蓄力。

“枉顧姊妹親情對漣漪出手,不管君臣之禮對太子出手,不顧綱禮倫常,目無尊卑,這是沈家教導你的!?”

初笙嗤笑,眼裡寒冰俞厚,“沈家?教導?老匹夫就是不要臉些,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不在管周圍的人,初笙率先出手,赤紅的靈力映照在她的眼底,溫度灼燒得四周看熱鬨的人各自退後數米,升起防禦罩保護自己,卻依然無法融化初笙眼底的堅冰。

沈從文沒想到初笙一聲招呼不打就動手了,好在他事先手中靈力已經就緒,凝實的黃色靈力和初笙紅色的靈力撞在一起,巨大的能力波動導致四周觀賞的花草被掀飛,湖裡的水分快速蒸發。

一擊試探,兩人都停了下來。

沈從文心裡震驚:她什麼時候竟有了這般強大凝實的實力?之前聽手下說沈三這個廢物有了靈根他還不信,直到剛才看見她對太子出手,他也還是覺得不過短短數日,她就算有了靈根也不成氣候,誰知道一擊試探竟打了個平手。

沈從文心裡驚疑不定,不敢再貿然出手。

初笙皺眉,心中對沈從文的實力有了較量,不是不能取勝,隻是就算勉強拿下沈從文,沈家那些護衛和長老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

而她要的是一勞永逸。

若是一舉不成,打草驚蛇後就在難和沈家劃清界限了。

心裡有了思量,初笙收手也不再進攻,但是手上早已捏好手決,若是對麵輕舉妄動,她也絕不手下留情。

沈從文這下騎虎難下:若是繼續強硬不僅有可能拿不下初笙,還可能讓周圍的世家看了笑話,可若是不出手,對太子也不好交代……

正在沈從文僵住的時候,有一位仆從快速穿過眾人對著沈從文耳語片刻。

沈從文眉目舒展,看向初笙的眼裡又是厭惡又是忌憚。

“今日的事就算本侯給你的教訓,希望你好自為之……”

“噗嗤。”

不等沈從文裝模作樣地說完,周圍人群中不知是誰暗笑出聲。

任誰都能看得出,目前這個局勢明顯是兩人僵持著,誰也奈何不了誰,沈從文說出這般強行挽尊的話,確實令人發笑。

沈從文一臉尷尬,初笙還是麵無表情。

最終還是沈從文硬著頭皮轉向看戲的人群,拱手道,“請諸位移步大堂,國師大人已經等候多時。”

本來還興致高昂的準備繼續看熱鬨的一眾人等聽說了國師大人來了,立馬轉身離去,不再停留。

這安國侯府的家事多麼讓人好奇,也沒有四國競賽帶來的消息令人激動。

待少爺小姐們都轉身離開一段距離後,沈從文狠狠地瞪了一眼初笙,叫上扶著沈漣漪和唐淵的仆人一同離開。

離開時不忘放狠話,“既然你不識好歹,還不知悔改,那就從今日起在你院子裡好好反省,沒有本侯的命令不許出來!”

沈漣漪幸災樂禍地看向一臉冷淡的初笙,還不等她也說點什麼落井下石的話來,初笙抬起眼瞼看向她,她又忽的瑟縮著後退一步,初笙懶得管她,彎腰抱起碧雲就準備離開。

唐淵表情複雜地看著初笙離去的背影,思量了一下,猶豫半天還是決定開口。

“你,有空可以進宮看看皇祖母,她很想你。”

初笙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沈漣漪和一臉我是為了你好你彆不知好歹的唐淵,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扔下一塊玉佩,轉眼就消失在安國侯府。

唐淵抬手接下玉佩——是當初先皇和老安國侯三子,初笙的父親定下婚約時的信物。

沈漣漪一看這玉佩,心裡一喜,這不是說明,沈三這個廢……不用和太子哥哥綁在一起了?那……

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唐淵帶著又是被退婚的惱怒又是對沈漣漪的厭惡地撇開扶著他的仆人,轉身向大廳走去。

留下一句警告般的話。

“就算本宮和沈初笙退了婚,葉離國太子妃的位置也輪不到你,你好自為之。”

沈漣漪一張俏臉變得慘白,牙齒快要咬破嘴唇也毫無察覺,隻覺得自己被人踩到了泥裡——不論是被初笙還是唐淵。

心裡還是眼底都寫滿了不甘……

她一定不會放過沈初笙這個賤人!她一定會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無妄山內圍,山洞裡。

麻圓圓花了一下午將山洞逛完了,現在正坐在靈珠堆裡思考下一步計劃。

她確定之前那根繩子是直接拉著她穿過那片黑霧把她抓進來的,按照大鳥的態度來看,那片黑霧明顯有問題,可是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麻圓圓猜測,要不是那片黑霧隻針對大鳥,要不就是她身上有什麼能屏蔽掉黑霧的傷害的東西。

可是她找半天,也沒發現她身上有什麼厲害的東西能防禦大鳥都防不住的黑霧。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那就是——

咕嚕。

山洞裡一片寂靜,這就顯得麻圓圓肚子叫的聲音格外清晰且突兀。

麻圓圓揉了揉小鳥胃,那她有什麼辦法嘛,她出門前都沒吃什麼,淨打坐去了。

麻圓圓仔細想了想,她逛山洞時發現的一處石室裡好像有些花花草草,那應該能果腹。

打定主意,麻圓圓果斷起身向石室飛去。

麻雀的身子小小的,卻也輕便,飛起來兩隻翅膀撲棱兩下就能飛到好幾米外,對習慣了用翅膀飛行的麻圓圓來說格外好使,省時省力。

不出一會兒,麻圓圓來到了一處石室裡。

裡麵的環境一如之前所見,四周布滿顏色各異的花草,往裡走一點,麻圓圓還發現一汪清泉。

石室密封,麻圓圓四處瞅瞅,沒發現這泉水的源頭,又因為考慮到目前自己沾水即廢的羽毛,沒敢靠近那一泉水,所以也看不出這水是活水還是死水。

出於謹慎,麻圓圓決定忍住想要大口喝水的欲望,遠離了泉水飛到一從紅花中,扯了一片花瓣勉強止渴。隨後又四處飛來飛去妄圖找到結果的植物,然而徒勞無功。

麻圓圓靠在一株發著光的幽藍色小草下,唉唉歎氣。

她好餓。

為了避免餓死這麼離譜的死法,麻圓圓又飛到開滿紅花的小樹上,對著幾朵豔麗且碩大的花朵辣嘴摧花,狠狠地“飽”餐一頓,直到樹上的紅花一朵不剩,才意猶未儘地飛下來繼續靠著自帶發光功能的草偷懶。

目前她沒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想出什麼有效的方法,之前崩著還好,現在放鬆下來,骨子裡的懶散就冒了出來。

不想乾活。

不想動。

不想……

唳!

欸?

聽到這尖銳的啼鳴,麻圓圓一個激靈翻身而起。

咋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