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打臉(1 / 1)

好半天,兩隻鳥兒麵對麵看著對方,洞裡一片寂靜。

麻圓圓悄悄眯起右眼偷看大鳥,看見它瞪著一雙漂亮的鳳眼,額頭上也豎起一根漂亮的羽毛——之前沒看見,估計是貼在頭頂上的,現在豎起來了,估計是氣狠了。

麻圓圓見好就收,翻身爬起來,小碎步挪到大鳥身邊,頂著大鳥要噴火的目光和山洞裡愈發高的溫度,諂媚地說道:

“大哥不要生氣,您想要小的替您做什麼,您說,小的一定辦到。”

大鳥看著身前小小一隻且再普通不過的麻雀,心裡疑惑,麵上卻不顯,漫不經心地問:“汝是如何進入此地的?”

麻圓圓坦然道:“被一根繩子拉進來的。”

大鳥皺眉,繩子?估計是外麵那些黑霧搞的鬼,隻是那些東西……

接著又道:“汝來此的目的?”

麻圓圓照樣如實回答:“沒有什麼目的。”

大鳥瞪她。

“呃,那純屬臨時起意。”麻圓圓心裡苦,一顆靈珠沒拿走就算了,還要給它打白工。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大鳥也不知是信了沒信,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就在麻圓圓要承受不住它身邊的溫度後退時,大鳥又說話了。

“此處是吾棲息之地……”

“是是是,這山洞,哦不,這宮殿可真氣派呀!”

“吾長眠於此……”

“才起是吧?肯定餓了,大哥我給你做飯?”

“閉嘴!”大鳥瞪了一眼嘰嘰喳喳個不停的麻圓圓,周身氣溫又上升了不少。

麻圓圓識趣兒地閉嘴,示意大哥繼續。

“吾要汝留在此地,替吾……”

“不行!我不能留在這裡,我一定要出去的,不行不行,換一個,換一個。”麻圓圓一聽要她替它留在這裡,整隻鳥都炸毛了。

感情這鳥出不去,是被鎮壓在這裡了,那她怕什麼?她……

大鳥好似聽得見她的心聲,恐嚇道:“在汝逃出去之前,吾便能讓汝飛灰湮滅。”

好吧,麻圓圓喪氣了:“那我也不能一直呆在這啊,還有人會擔心我呢,我要出去的。”

大鳥氣極,“吾何時要求汝一直留在此地?”

麻圓圓一愣,感情她聽岔了?

於是麻圓圓趕緊討好地笑道:“大哥繼續說,我都聽著呢。”

大鳥冷哼:“汝若是想出去,就替吾解決了外麵那些東西,吾自然會放你出去,否則,汝與吾皆無法離開此地。”

麻圓圓撓撓腦袋,外麵那些東西?是指什麼?她進來時除了那根繩子,啥也沒遇到啊!

哦,還有濃得過分的花香,不過聞久了也就沒感覺了。

沒思考多久——她根本沒得選,麻圓圓就答應了。

“好。我幫你出去,你不許出爾反爾哈!”她知道這鳥被鎮壓在這肯定不是什麼善茬,但是誰叫她倒黴啊,沒辦法了,不幫它,她就完了,死道友不死貧道,阿彌陀佛。

大鳥看著她一臉勉強的答應它,冷哼著閉上眼睛。麻圓圓隻見一道道繁複古老的紅色符文從地上冒出把她和大鳥包圍起來,她看不清符文的內容,也不認識這符文,隻是警惕地退後兩步,離大鳥遠了些。

大鳥睜開眼睛,睨她:“此乃符契,刻入經脈,若是違背,則經脈儘斷。”

麻圓圓眼看著符文沒入身體,沒有什麼感覺,隻想趕緊離開。

於是指天發誓:“小的絕對不敢!”

大鳥隻是冷哼,“料你也不敢。”隨後收起翅膀閉上眼,又恢複成麻圓圓進來時的模樣——一堵牆。

麻圓圓皺眉,有心想問點什麼,隨後又想起大鳥那個喜怒無常的性子,閉上嘴不說了。

“汝自想辦法,洞府裡的東西可自行取用,待封印破,吾自放汝歸去。”

歸……去……

山洞裡不斷傳來回音,麻圓圓嘴角抽搐。

得嘞,感情是我一個人被困住了唄,你是一點事不管。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無法,麻圓圓隻能坐下仔細琢磨,怎麼辦才能破除那個所謂的“封印”。

這邊,麻圓圓成了打白工的苦力,那邊小狼跑回家後,著急地跑去找它娘,結果不巧的事,桑夢今天去了無妄城,現在還沒回。

無奈,小狼隻得向城裡跑去,眼裡全是著急。

娘親!快回來救救小麻雀,大妖怪醒了!

無聲拍賣樓。

君景珩坐在靠在椅背上,手裡捏著靈力四溢的靈茶,也不喝,就拿著把玩著,平座的慕辰雪神色淡然,品了一口茶後,慢慢開口道:

“你想要芕月針?”

君景珩挑眉,“如何?”

慕辰雪放下茶杯,撫了撫袖口的褶皺,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玄玉盒,放到桌子上。

隨後握著拳頭抵在嘴邊咳了咳,麵上依然平靜,“不如何。”

君景珩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才將杯中的茶一飲而儘。

慕辰雪看著他皺眉,隨後移開目光,“不回去?”

“不回去。”君景珩把玩著小小的玄玉盒,漫不經心。

慕辰雪對他的回答一點都不意外,捂著嘴又咳了兩聲。

“他也醒了。”

君景珩手上動作一頓,看向麵色沉靜、萬年不變的慕辰雪,“你也發現了?”

慕辰雪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放下後才道:

“不止我發現了,蕭家、冷家、木家已經有所動作了。”

君景珩挑眉,“木家?他們急什麼?”

慕辰雪站起身,來到書櫃邊,從小隔間裡拿出一塊發出紅色光亮的石頭——君景珩看見石頭,麵上的淡然神情褪去,眼裡有了深思。

“慕家的預言應驗了,浮光大陸的變數到了,最先感受到的木家自然坐不住了。”

慕辰雪將石頭扔給君景珩,君景珩抬手接住,拿到手後看著火紅的石頭若有所思。

“所以這變數與他有關?”

慕辰雪又拿出一塊枯枝,點頭,“是,也不全是。”

君景珩看著枯枝,驚奇道:“扶桑樹枝?木家肯將這東西給你?”

慕辰雪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除非他們找到真正的繼承者了,不然就得一直依靠慕家。”

想起木家那些破事,君景珩也是覺得格外有趣,又變得吊兒郎當起來:

“那我們擔心什麼?讓他們自己忙去吧,反正那家夥就算醒了也出不來。”

想到這,君景珩還有些幸災樂禍。但是當慕辰雪將目光移向他時,他忽的覺得不妙。

“說起來,你怎麼出來的?”

君景珩手上動作一頓,將玄玉盒收進儲物戒裡,隨意將紅色石頭扔桌上,一瞬就消失不見。

房間裡隻剩下一句話:

“你不是都知道了?”

慕辰雪看著桌上的紅色石頭,眼裡古井無波。

他確實知道,隻是想提醒一下某些人,有些東西不要輕易沾染,畢竟前車之鑒就擺在眼前。

郊外小院。

洗髓過後,初笙明顯感覺得到身體吸收靈力變快,現在她已經是金丹後期了。

初笙停止吐納,從修煉中退了出來,感覺到院外有人,收了結界,讓等在外麵的桑娘進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桑娘拱手行禮,恭敬道:“風雨樓明麵上已經在我手裡了,隻是樓主並未出手,所以……”

初笙抬手扶她起來,“不急,總會出手的。”

隨後將一個低級的儲物袋交給桑娘,“你拿去無聲拍賣樓賣了吧,若是有什麼缺的自己購置,將樓裡的人都訓練好,也是你以後立足的依據。”

桑娘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發現全是四階丹藥,心裡一驚的同時越來越慶幸自己找了個實力強大還對屬下好的主人。

“是!”她一定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桑娘帶著一袋子四階丹藥和一腔熱血離開,初笙帶上帷帽,回了安國侯府。

剛翻回院子裡,就聽見前麵傳來一陣刺耳的叫罵聲。

“沈三你個廢物還不出來拜見本小姐?”

初笙臉色一寒,又是這個沒什麼本事卻總喜歡在她麵前找存在感的廢物五妹妹,上次放了她一馬,結果不長記性,不吃教訓,又來惹事,那就彆怪她不客氣。

等初笙來到前院門口,就看見她的小丫鬟碧雲攔著人不讓進,她的好妹妹手上蓄了靈力準備扇向碧雲,小丫頭臉都嚇白了但還是沒躲開。

初笙眼神冰冷,出手不在留情,紅色靈力化作細細地一股線割向沈漣漪的脖子。

沈漣漪察覺到靈力波動,悚然一驚,再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咻!

砰!

從院外飛來一團靈力球和初笙的靈力打在一起,將一圈人炸開,沈漣漪身上有護身法器,隻是狼狽退開幾步,可憐的是隻有練氣的碧雲沒有護身法器的保護,距離太近的靈力爆炸將她炸倒在地,瞬間重傷昏迷。

初笙周身戾氣頓起,將碧雲扶起喂下回唇丹,見人臉色漸好,這才看向來人——

沈漣漪被炸開後就驚疑不定地看向“廢物沈三”,不敢相信她不僅能夠修煉修為還比自己高!

而出手救下沈漣漪的人也顯出麵目來——正是初笙訂婚已久的未婚夫,夜離國太子唐淵,此時他正皺眉看著她,不知在想寫什麼。

但對初笙來講都無所謂了——既然對她出手了,那就是敵人,誰在意敵人想什麼?

初笙手上靈力彙聚,眼看著就要再次出手,唐淵上前一步,盯著初笙手中紅色的靈力,質問道:

“沈初笙你什麼時候能夠修煉了?”

初笙睨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唐淵一頓,隨後大怒,“你敢這樣對本宮說話?!”

仗著太子身份和金丹中期的修為,唐淵在夜離國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人敢甩他臉色,一朝被人忤逆,立馬覺得自己被挑釁了。

沈漣漪更是在一旁幸災樂禍,“三姐姐,就算你能修煉了又有什麼用呢?你什麼修為,太子哥哥什麼修為?還是快點跟太子哥哥道歉吧?不然可就要吃些苦頭了。”

初笙不理她,一個剛築基的廢物,不說她現在金丹後期了,就是當初剛來這個世界的她都能將她打得團團轉,她又是在得意些什麼?

隻盯著因為沈漣漪的話變得有些倨傲的唐淵淡淡到,“打不打?”

沈漣漪和唐淵皆是一頓,隨後沈漣漪暗喜,唐淵暴怒。

“狂妄!本宮就替侯爺教教你什麼叫做尊卑!”

唐淵手裡金色靈力乍現,磅礴的靈力凝聚成巨大的球形,向初笙極速飛去,唐淵看著站著不動的初笙眼裡閃著得意。

這可是凝聚他全部靈力的最強一擊,他就不信沈初笙剛學會修煉的能接的住,到時候……

哢、哢哢、哢、砰!

唐淵瞳孔越睜越大,“不!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初笙站著沒動,迎麵飛速衝來的靈力球她根本不放在眼裡,抬手,指尖一縷綠色的靈力泄出,分出好幾股辮做網狀,覆在金色靈力球上漸漸收攏,靈力球就好像被用力擠壓的玻璃球一樣發出不堪承受的哢哢聲,等靈力球來到初笙麵前時,終於承受不住砰的整個碎開,化作靈力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