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乾嘛?”
可喜可賀,麻圓圓半個月的努力修煉不是沒有效果的,就好比雖然經脈裡的天道之力沒有動靜,但是她變好看了,還能口吐人言了,真是喜大普奔呐!
小狼甩甩尾巴,又要去蹭麻圓圓,麻圓圓撲棱著翅膀避開了,一巴掌糊到小狼鼻子上。
“不準膩歪!快說!”
小狼委屈地嗚了聲,隨後轉身走了幾步後回頭示意麻圓圓跟上。
麻圓圓不知所以,但還是不怎麼熟練地飛到小狼頭頂上,跟著小狼出了山洞。
這半個月她也明白了,小狼和桑夢是母子,兩人一直住在這,至於原主和小狼是怎麼認識的到是不清楚,隻是根據桑夢所說,麻圓圓估計是小狼被原主欺負了,結果卻意外發現自己內在的抖m屬性,反倒跟原主好上了,對她馬首是瞻,整天圍著她團團轉。
麻圓圓瞅著小狼撒歡地跑,心想這哪是狼,明明是狗,還是頭傻狗。
不過麻圓圓這半個月惡補修真界常識,知道小狼目前還沒成年,也就不能口吐人言,到是沒為難它,問它要帶自己去哪,隻是觀察著四周環境,依據自己半個月來對無妄山外圍的了解,她確信她沒來過這裡。
所以,這裡是……
臥槽!
無妄山內圍!
“阿影!回去!不要再往裡走了,你忘了桑夢姨母的話了嗎?快回去!”
麻圓圓急得直拍小狼腦袋,見它一股腦地往無妄山內圍的方向衝去,狠下心用尖尖的鳥喙去啄它的腦袋,奈何在小狼極速的奔跑中,麻圓圓光是要穩定住身形不從小狼腦袋上掉下去就要花費她幾乎所有的靈力,又哪來的力氣去啄痛它從而讓它停下來呢?
等麻圓圓暈頭轉向地發現小狼停下來時,一狼一鳥已經來到了一處幽深黑暗的山洞口了。
小狼低頭示意麻圓圓下來,麻圓圓瞅瞅黑黢黢的山洞,隱隱聞到淡淡的花香。
麻圓圓覺得不對勁,這山洞看著就陰暗恐怖,結果卻飄來花香,這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訴她——快看啊,這裡有詭異!
“走走走,阿影你要是再不聽話,下回我就不跟你玩兒了,聽見沒?快回家。”
兩隻麻雀腳丫緊緊地抓著小狼的皮毛,鳥喙啄了啄狼腦袋,示意它趕緊走。
小狼甩甩頭,示意她下來。
——好家夥,這是根本不聽勸啊?
麻圓圓狠了心,將全部靈力都用在嘴上,朝狼頭啄去,小狼吃痛,甩頭的力道加大,麻圓圓一個不察被甩了出去,正好飛進了山洞。
“阿影你個傻狗啊啊啊……”
小狼走到山洞入口,衝著黑暗嗷嗚叫了兩聲,卻發現沒有得到回應,焦急地追著尾巴打轉了兩圈,剛準備追進去的小狼突然停下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
山洞裡的黑霧好似活了過來,遊蛇一般扭動著冒出洞來,小狼急退兩步,衝著黑霧又叫了兩聲轉頭跑了。
小狼走後,黑霧又退回山洞裡,飄出的花香變得濃鬱起來,同時遠在無妄城的君景珩突然抬頭向無妄山看去。
初笙抬眼看他,“怎麼了?”
君景珩抱胸靠在柱子上,眯眼笑:“沒事兒。”
初笙聽了沒再管他,將手裡的丹藥交給桑娘,等人走後,轉身向院子外走去。
君景珩追在她身後,笑問:“怎麼不再問問?也許我就告訴你了呢?”
初笙戴好幃帽,腳下不停的向外走,淡淡道:“那你說。”
君景珩:“……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隻脾氣古怪的鳥。”
初笙沒理他,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兩三步轉角消失不見。
無奈,君景珩隻得叫來紅越,叮囑他保護好初笙,自己離開一會兒。
待紅越領命離去後,君景珩看向無妄山的方向,沒有直接出城,到是先去了一趟無聲拍賣行。
“咳咳!”
麻圓圓被甩進山洞後,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根繩子拉著往山洞更深處拉去,而進了山洞,她才發現山洞口的花香還是太淡了,裡麵的花香才叫濃鬱,濃的刺鼻。
“啊啾!”
她不知道這繩子要帶她去哪,隻能暗自警惕,可是她的靈力早用沒了,現在隻能靠她自己了——阿影那個傻狗是不能指望了,估計早被這山洞裡的東西迷了心智,故意帶她來此,隻希望它自己能夠跑掉回去,讓桑夢姨娘發現她不見了後來救她——或者收屍。
唉。
被吊著七拐八拐的小麻雀腦袋低垂,沮喪極了,這都是什麼事啊?!
砰!
“啊!”麻圓圓被摔在地上,好在絨毛厚實,痛到是不怎麼痛,就是突然停下把她嚇了一跳。
睜開眼睛的麻圓圓表示: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紅的牆。
麻圓圓站起來,側著頭瞪大眼睛去看這堵牆——紅的似火,多看兩眼眼睛感覺就要燃起來了,還有,嘶……麻圓圓戰略性後退兩步。
……感覺有點不對勁。
哢。
咚咚咚——
有東西被碰到掉了下,並且在地上來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麻圓圓被驚得炸毛,快速轉身去看——是一顆靈珠!
不!是好大一堆靈珠!
麻圓圓看得雙眼發亮,也不管那堵紅牆了,撲閃著翅膀向靈珠堆跑去。
蕪湖~發財了!
麻圓圓用翅膀圈住兩顆靈珠,又用力伸著腳丫去夠另一顆靈珠,奈何腳不夠長,腳趾拚了命也抓不住靈珠,反倒將靈珠蹬遠了些,咕嚕嚕滾到身後去了。
不過麻圓圓並沒有執著於那一顆靈珠——畢竟這裡還有那麼大一堆呢。
就在麻圓圓興奮地數著靈珠並盤算著等出去後通知桑夢他們將這些靈珠搬回去時,毫無察覺地,那堵火紅的“牆”睜開了眼睛。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隻眼睛,若要說它漂亮,卻又顯得弱氣,若要說它淩厲,卻又失了柔和,叫人不知怎麼誇讚才好。
眼尾墜著金色的花紋,每根睫毛都像是造物主精雕細琢的結果,最最奪目的要屬那烈火般的琉璃眼珠,鑲在狹長的鳳眸裡,天然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神性,叫人不敢直視。
剛睜開眼,它就一眼鎖定了還在往靈珠堆上爬的小麻雀,第一眼它感到被冒犯,居然有人敢不知死活的覬覦它的東西,第二眼它看出這個大膽的小偷的身份——一隻小鳥,一隻不知死活的小鳥。
麻圓圓突然感到地麵的震動,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爬動導致靈珠堆的滑落,直到靈珠維持不住小山堆的形狀,向四周滾去。
“我敲!地震了?”
麻圓圓趕緊從靈珠上爬下來,忽閃著翅膀準備飛走,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熱浪,她忍不住好奇回頭看去——
那堵紅牆從中間展開一對翅膀,那翅膀和她小小的灰色翅膀完全不同,那顏色是耀眼亮麗的紅色,寬約十丈,火紅的絨羽覆蓋其上,令人驚奇的是那翅膀周圍好似飄浮著一圈流動的火焰——那讓麻圓圓感到的熱浪估計就是從它散發出來的。
看到這裡,麻圓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根本就不是一堵牆,而是一個妖獸,估計這個洞穴就是這個妖獸的棲息地,毫無疑問,那些靈珠也是它的所有物了。
麻圓圓心裡咯噔一下,鉚足了勁,用力撲閃翅膀向出口飛去。
從沒有哪個時候,麻圓圓如此痛恨自己這一對小翅膀,恨不得剛剛看見的那一對翅膀是屬於自己的。
它見麻圓圓居然還敢跑,狠狠皺了皺眉,然後張開尖利的喙,發出一聲高亢的嘹叫。
那一聲清啼,尖利入耳,幾近刺破耳膜,蘊含了磅礴的靈力,麻圓圓抵擋不住,從空中掉落下來。
“疼!疼!疼!”麻圓圓腦子裡嗡嗡的,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被容嬤嬤紮針的紫薇——紮腦袋上了,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哼。”大鳥仍舊是匍匐在地上的狀態,剛剛展開的翅膀好似是麻圓圓的幻覺,可是腦袋裡的疼痛告訴麻圓圓,那不是幻覺。
見它說話,麻圓圓覺得有戲,會說話就好說了嘛。
“我錯了,鳥大哥,我不是自願進來的,我沒想拿你的靈珠……不是,我不是還沒拿走嘛,你就當我沒來過,行不行?”
麻圓圓用翅膀摸了摸混沌且刺痛的小鳥腦袋,試圖和大鳥講道理。
大鳥冷哼一聲,隻是用那雙高傲的眼睛睨著她,明明沒張嘴,麻圓圓卻聽見了它的聲音。
“汝以下犯上盜竊吾的東西,卻妄圖期冀吾的原諒?”
麻圓圓被它裝腔作勢這一痛文言文式發言搞得起雞皮疙瘩,好在豐富的“經驗”告訴她——這樣說話的妖獸肯定是個大佬。
於是,她聽完直接認慫,“那大哥覺得我要怎麼做才能取得您的原諒呢?”
大鳥被她問得一愣,怎麼才能原諒她?它根本沒有想過要——
“大哥!”看著大鳥停頓住了,麻圓圓暗道不妙,趕緊叫它,看見大鳥看過來後,趕緊道:“我願意為大哥癡,為大哥狂,為大哥哐哐撞大牆,希望大哥再給我一個做鳥的機會!”
大鳥奇怪的看著她,“就憑汝?”
麻圓圓:……
“吾並不需要汝之效忠。”
麻圓圓:……
“不過——”
“算了,讓我去死吧。”麻圓圓麻了,仰躺在地上裝死。
“大膽!汝敢打斷吾的話!”大鳥怒了。
麻圓圓不為所動。
大鳥氣急,但是它確實有所求,故而也不像一開始要致麻圓圓於死地了——麻圓圓也正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敢和大鳥嬉皮笑臉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