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我們倆一路上斷斷續續的聊著,好吧其實就我一個人單方麵輸出。我從頭問到尾嘴上就沒有停歇過而他就隻很寡淡的回一個音節,要不是他還發出了這一個音節我都要以為他是一個啞巴了。其實我並不是一個道德正義感爆棚的人,也許是覺得他像曾經那個痛苦掙紮的我也可能是今晚天氣太過陰鬱的原因還有絕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那張過於高調的臉。
尤其是那雙眼睛,好像能裝進整個世界的星河像無邊際的海洋。
‘‘言晏那我以後就喊你阿晏行不行?’’
‘‘嗯......好,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京城安家知道不?’’
‘‘嗯,聽過一點安家那個叛逆少年放蕩不羈男女通吃的風流往事’’
‘‘.......... 不是你怎麼突然話這麼多?什麼叛逆少爺?老子有名字!? 老子叫安絳還有什麼叫男女通吃的風流往事? 謠言都是謠言!我希望謠言止於智者好嗎?’’
‘‘好的智者哥’’
‘‘........... 你還是彆講話了’’
‘‘小破孩叫哥叫絳哥在亂叫把你dia起來打’’
................... 剛剛因為玩笑剛起來的氛圍突然急轉直下,空氣突然之間的寂靜讓安絳疑惑小心的開口詢問
‘‘怎麼了?我有說錯什麼嗎?如果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是,沒有我從來都沒有過家人 也沒有把任何人當過家人因為我抗拒那些惡意時同樣也拒絕了所有善意’’
‘‘而我今天和你走出了黎嶺你為著什麼我也不知但從選擇跟你走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軌跡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從此以後無論怎樣我都會跟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你是安家的少爺而我隻是一個無名氏的孤兒,我害怕我今天踏出的這一步會讓我後悔’’
‘‘所以......所以你能不能既然選擇了在今晚向我伸出了手,就不要再收回去了不要救贖我在拋棄我好不好?我....’’
‘‘阿晏你聽好,哥既然讓你叫哥了從今天開始我安絳就是你哥既然你沒有親人那哥就做你唯一的親人我跟你說過的從此我們平行,那就說好了我們誰也不能拋棄誰 ’’
我至今還記得那天的他,紅著眼眶卻又倔強的不讓淚落下來斷斷續續哭著說完那段話。在那一瞬間他好像和12歲的我重合了,所以那天的話是給他的承諾,也是給12歲的我一個救贖。
回到家時已經接近兩點我先給阿漾他們報了個平安,然後就去找有沒有多的房間新的被褥倒是有多的房間也有,當時那個房間已經被我堆成雜物間了。而一樓都是趙姨和陳叔他們住的看來今晚隻能擠擠了
‘‘那個阿晏你先洗洗衣服的話我有一套新的睡衣你穿應該差不多,然後就是旁邊的房間比較亂還沒整出來,現在也挺晚的了趙姨他們也都睡了明天我讓趙姨收拾收拾隔壁那間房給你住。然後今晚咱倆擠擠可不可以?要是不可以或者你不習慣的話就去睡沙發’’
‘‘可以,但是哥我以為你會說要是我不習慣的話你就去睡沙發’’
‘‘哈哈哈那個一家人嘛哥的沙發可大了很軟的舒服的嘞’’
‘‘不行’’
‘‘啊,那.......’’
‘‘外麵打雷了,哥,我害怕’’
‘‘好,那和我一起睡吧哥也害怕,陪哥走睡覺困死了’’
安絳想果然還是小屁孩一個啊還害怕打雷,又怕傷人自尊隻能說自己也怕。想到他很小的年紀就被遺棄了小小年紀的他已經在這片土地上流浪到了12歲。想的多了,也難免有些心疼。他覺得自己對於這個弟弟總是的有異於常人的同情和寬容。兩人雖然都在一張床上,卻隔著一個楚河漢界安絳倒是坦蕩一點沒影響的轉頭就睡,而言晏則一夜無眠望著安絳的睡顏開始沉思,安絳的睡顏和他性格一樣,足夠稚氣足夠歪七扭八。
‘‘安絳,你會後悔今天的選擇嗎?’’
隔日清晨,已經打破了昨晚楚河漢界的安絳整個人熊抱著言晏手掛在人脖子上兩個人毫無縫隙的貼合在一起兩個人以一種及其曖昧的姿勢展現出來。看到這安絳不由自主的臉燒起來紅著臉慢慢挪動隔開兩人的距離,剛準備下床卻被下意識的尋找熱源的言晏拉回懷裡。安絳沒來得及反應下巴就磕在了言晏胸膛上,神經末梢的反應讓這一時的疼痛加劇。安絳下意識的悶哼一聲
‘‘嘶,靠痛死了’’
有了這麼一出,安絳睡意全無也清醒了不少 安絳在想怎麼才能在不驚醒言晏的前提下成功‘‘出逃’’,想著想著有人就醒了 言晏看著兩人曖昧無比的姿勢小心翼翼的出了聲
‘‘哥,我...那個’’
‘‘咳.....咳快點起來了,下樓吃飯’’
安絳第一次在短短十秒內就離開了他溫暖的床,準確來說是飛下了床 手忙腳亂地離開了臥室慌慌張張的顯得及其心虛。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一場早飯吃的匆匆忙忙,一個有口難言 一個百口莫辯,
‘‘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彆生我氣好不好?’’
言晏帶著鼻音又把尾調拖長語氣顯得楚楚可憐,安絳最受不了這種似有似無的撒嬌語氣自然也軟了下來
‘‘沒怪你,好好吃飯’’
前麵的漫長和煎熬等待好像也不是不能原諒,吃完早飯安絳頭疼的不知道要不要回安家老宅剛回京城爺爺就讓他回去看望他他又實在不想見到安成出和林如便一直拖著沒去再加上現在眼見他芳齡19就要開始奶孩子了,這件事瞞不了他也沒打算瞞。看來今天是必須要回去一趟了,拿起鑰匙就準備走,早走早結束。走到入戶出口時又想起什麼開始交代,
‘‘趙姨我待會有事出門一趟,把我房間隔壁那間收拾一下整理出來在煮點薑湯讓阿晏喝。’’
‘‘哦!對了阿晏就是今天和我一起吃早飯的那個小朋友,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親人從此和我同吃同住,你們也要把他和我一視同仁。 ’’
‘‘好的,少爺那小晏少爺喜歡吃什麼,我今天下午燒一些他喜歡吃的菜’’
‘‘我也不知道你們可以問問他,帶他逛逛。’
‘‘好那我去煮薑湯去’’